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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明白了嗎?」蕭綺楓言道。眼底透出一抹華色,若淺若淡,卻是深藏不露。

「……」李謙想了想才抬頭看向蕭綺楓,「王爺斷案詭秘莫測,兵貴神速一向讓李謙佩服,但是,王爺,法不容情,法里……卻也有情啊!」

蕭綺楓藐著他,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手端起那茶杯子,細細地抿了一口,「你老家江南的茶葉果真是潤肺清喉啊,你先下去吧,有時間你再給本王捎些過來。」

「嗯,李謙告退。」

蕭綺楓目送李謙出了刑部,一道幽冷的利光也現在了眼眸深處,不著痕跡。

……

魅夜華色,朦朧間在這片樹林里劃過一片清淺的芒色。

一道青色的瘦削人影鬼鬼祟祟地來到了這片樹林里,他停了下來,只見那人將雙手放在口中作了一個咕咕的鳥叫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冬梅之弟冬迪。

很快,一片樹葉沙沙聲響起,伴隨而來的是葉飛舞幕空,好一片華麗麗的黑紗倩影,踏月而下。對方身材修長,臉面上戴著一副銀鷹的華灼面具,遮住了鼻翼上面的面孔,那優美的下顎現出那份逼人的性感蠱色來。

「我已經完成了你說的,現在……你你可以給我解藥了吧?」冬迪看著此人,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那身體恐是受到什麼寒物侵體,直打著哆嗦,連著牙齒也直發顫。

那戴著銀鷹面具的黑衣人笑了笑,接著從懷里掏出一枚瓷瓶,「過來,你的解藥……」接著根本就沒有遞給對方就拔開塞蓋子,將那里面的液體倒了出來……

冬迪驚異地,趕快上前不及阻止對方,就跪拜下了身體,將頭仰得高高的,張大了口,努力地喝著那瀉下來的「解藥」……

很快那解藥便倒完了,那銀鷹面具人將那瓷瓶很隨意地朝著地上一丟,冬迪趕快撿了起來放在口中,狼吞虎咽地舌忝著余液。

冬迪吃下了那些解藥,那股寒冷頓時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進去,仿佛片刻就好多了,但是,那胸口深處還是感覺到有股孜冷,絲毫沒有本質上的改變,他知道那胸口處的孜冷若不徹底清除掉,又會在時間的推移下,那股冷會蔓延至于全身,將身體的細胞給全部凍壞。

「你……你騙我,這根本就不是解藥!」冬迪恐惡地看著這個面具黑衣人。

「哼!這不是解藥,你小子還能活著跟我說話嗎?」黑衣人冷酷地說著,接著看向對方,眼眸子挑了挑,「替我辦二件事情,去,殺了月華公主!」

「什麼?」冬迪驚恐萬狀地看向對方,這會就感覺到已掉掉進了一個黑洞里,他絲毫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只能任著這股黑暗和寒冷將自己一步步吞噬。

「你這惡魔,你居然不守信用?你答應過殺了那婢女就給我解藥的!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冬迪看著對方,眼眸子透著冷烈的火光。

「呵,我不守信用,你就已經死了。」那黑衣人淡漠地挑了挑唇,丹鳳的眼底里透出一裊詭色,「別給我廢話了,去殺了公主,你所有的毒都會解。否則,你不听話只會死得更快,這次的解藥只有三天時間,你要動作快點,不然,我還不知道能否來得及替你解凍呢!」

銀鷹面具的黑衣人說罷,唇角邪冷地挑起,接著一個縱躍,很快地消逝在這片空間里,遁形遠去。

冬迪扶著自己的心口站了起來,腦子里反復回想著他所說的三日的時間。走著走著,一直走到快要出這片樹林的地方時。

驀地,一道墨影快速地縱躍了過來,在他身上穩當當地落了下來,接著一把凌厲無比的劍指向了他。

冬迪一抬頭,是驚恐萬分,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她,「姐,怎麼是你?」

「不是我,難道你希望出現是的蕭王爺嗎?」冬梅厲聲喝道,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弟弟,他們姐弟失散了那麼多年,真是好不容易才團聚,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讓她失望。

冬迪听了一愣,眼神有些閃躲了過去,馬上言道,「姐,你是什麼意思,干嘛要提蕭王爺?」

「你還問我干嘛提他?」冬梅冷笑著,心底那股涼意甚重,接著快速地懷里掏出一副包裹枕頭的繡套來,這繡套也正是那月華公主的俾女雲雪床榻上的那枕頭繡套。後來被蕭綺楓用劍劃開了一道口子,才拿出里面的胭脂和銀針,這道證據也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那未有被大火燒死的相府三小姐燕飛秀!

「這是你做的好事吧!」冬梅將那繡花枕套甩在那冬迪的身上。臉龐上是怒不可竭。

「姐,你怎麼把這東西給我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冬迪眼神有些慌亂,失口否認著什麼。

「你是我弟弟,別人的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這麼多年來,你在鄉下就是作裁縫的,這針線活兒,別人做不好的,你會做,上次你給我縫的那件褻衣,我一直穿在身上,姐那會真的是很欣慰,有了你這麼個心疼姐的弟弟。但是,現在姐是怎麼都不相信,你竟然會干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冬梅說著,眼眸子里滿是痛色。

當她回到這蕭王府時,听說蕭綺楓就是從這本來就完好無缺的枕頭繡套里拿出那件胭脂和銀針時,那會是終于明白了蕭綺楓的意思。他是已經在懷疑冬迪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說穿罷了。

冬迪是蕭綺楓替她找了十年,千辛萬苦地從鄉下帶回來的,對于他的情況自是比自己清楚,他針線活做的不錯,在鄉下都有絕手裁縫的美稱,這一切還都是蕭綺楓告訴自己的。蕭綺楓本來打算讓冬迪進入皇宮做皇家御裁,可冬迪迷上了斷案,寧願留下在姐姐和王爺身邊。他們也就遂了他的意,卻是沒想到,當初的一念之差竟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就一件繡花枕套,姐,你就開始懷疑我?你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冬迪甚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你讓我怎麼不懷疑你?這枕頭有問題是你一個發現的,並且這根本就看不出的斷線的枕頭又是怎麼藏得進那胭脂的呢?那是一個優秀的裁縫扯開線角,然後又憑借自己的出色手藝,巧奪天工地將斷線給接上,再重新縫好,甚至走線縫針,一眼一洞都跟之前完好無缺。冬迪,這一切可都是造成人視線混亂的證據啊!」

「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越做得細致,反而你的嫌疑越重。現在蕭王爺已經注意到你了,跟姐一起回去自首。」冬梅應聲,眼眸子透著股清酌酌的華光,仿佛有種大義滅親的堅定。

冬迪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姐,你就這麼在懷疑你弟弟的嗎?我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冬梅沉默了下下,眼眸子望著他,那片刻的情愫就快要逸眶而出,但是她忍住了那股情,她知道一旦選擇錯了,不僅害了他也會害了自己。她也不可能縱容他繼續下去。

「正因為你是我的親弟弟,我才必須要這樣做,你明不明白?姐現在的心底……絕對絕對比你要難受上百倍!曾經你是我的安慰我的驕傲,而現在呢,你卻將重重地賤踏了姐的心,你知道嗎?」冬梅說著說著,眼眸子都紅了一圈子。若真是他做的,她肯定會親手將他送至天牢!這一刻的決心又莫名地緊了數分。

「我這樣做不都是為了你嗎?姐!」冬迪言道。看向對方,眼眸子里映著那股不快。

「為了我……就去殺人?你這說得是人話嗎?」冬梅看向對方,霎時間氣得雙手都捏起了拳頭。她真是後悔找回他,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讓他在鄉下呆著,雖然不會有大的前途,但是至少他是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不會卷入這種陰暗面,也不會去殺人。

「燕飛秀!姐,你難道就不恨這個女人嗎?」冬迪看向她,眼眸子里透著股陰鷙,那純淨的臉龐上斂去了那股浮樸,看向對方,忍了忍終是說了出來,「只有她死了,姐才能和蕭王爺在一起啊!」

「你住口!」冬梅惱火道,這一刻心思就像被突然間看穿,她的臉上映著份不知所措的潮紅。

「本來就是嘛!你喜歡王爺,你和他感情都那麼好,他也那麼信任你,可偏偏就多出了個燕飛秀,若不是他,常常呆在王爺身邊的人姐姐你怎麼會沒有機會呢?」冬迪瞅向對方,很輕易地就將她的情緒全部看在眼底。

冬梅望著這眼前的弟弟,看了好久才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事情的?還有,我告訴你,就算你知道這一切的事,姐也不會允許你去作惡,去害人!」

「你真是無藥可救!」冬迪忍不住惱道,接著在她面前徘徊了數步,「只要姐姐你作了王妃,那是我們冬家多麼光耀門楣的一件事情,姐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所以,一切只要除那多余的人,我們就可以辦到了啊!姐姐。」

「……」冬梅好久都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她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王爺,王爺又獨戀燕飛秀這件事的,但是,她真的無法忍受。

「你過來!」冬梅言道。

冬迪藐了她一眼,眼沉了沉,倒也沒多想什麼,隨即朝著她走了過去。

啪地!一把掌,冬梅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臉上。打得冬迪一陣錯愕,單手扶住了自己的臉頰。

「你真讓我失望,冬迪!!」冬梅厲聲喝道,接著用劍指著他,冷喝,「說!是誰主使你來陷害燕飛秀,還有那根銀針,你是怎麼會有的?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姐,我還可以向你在王爺面前求請,否則你真是在自尋死路!」

冬迪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愣是瞪了好一會,終于他妥協地言道,「那我自己向蕭王爺去說,不勞姐通傳了。」

「那也行。」冬梅看著他。

「姐,收起你的劍吧,我是你親弟弟,你不能舉劍對我的。」冬迪看向對方,咽喉哽了哽。一裊邪臆的光芒現在眼眸子深處。

冬梅沒有答話,收起了長劍,望著這唯一的弟弟,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何償願意拿劍對你?冬迪,好好地向王爺說,我會替你求情的,爭取寬大處理。」說罷,她朝著他走了過去,這一刻已然放下了那層戒備。

「我明白姐姐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好,我會好好向蕭王爺說的。」冬迪答道,也走到了她的身邊,手心驀然地一狠,從她身後掄起拳頭重重地擊落在她的肩胛……

「你……」那一刻冬梅才意識到什麼,但是整個眼都花了,前面的景物有些發黑,待看向對方時,視線越來越朦朧,撲 一聲倒在了那旁邊的地上。

冬迪一把拖住她,臉龐上現出一陣猙獰,「姐,我也不想的,你也不能怪我,我去跟蕭王爺說,他一定會殺了我的,你那麼愛他,也一定會幫他大義滅親的是不是?」

冬迪看著冬梅,想也很久,隨即將昏倒的她抱了起來,放到一處隱匿的地方,然後又找來繩索將她捆在大樹上,綁得結實。

「姐,你就好好在這里睡一覺吧!等我辦完了事,我就再回來找你。」冬迪說完,轉過頭,快速地跑出了這片樹林。

……

魅色華光,越來越沉,皎潔的月兒遮住那原來的顏色,劃過一片詭異的奇幻意境。

一襲煙紗色的身影踏著輕風而來,一身男裝穿在身上,依然掩示不住那股傾城傾國的華色之美。

燕飛秀快速地掏出那飛爪,甩上了那蕭王府的屋檐,接著很快一帶一扯幾個縱身就已經攀上屋頂。

蕭王八,你還想害我!哼,不用你來抓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已經等不及了!燕飛秀正預備朝著那王爺住的東院而去時,忽而看到那王府的西邊院子里走出來一個華麗麗的人影。

咦!那不是那個月華公主嗎?那個刁蠻的公主竟然會住在這里?燕飛秀看著那冷灩華,隨即也停住那腳步,隱匿在一處仔細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冷灩華走到院子里,那院子外卻擺了一處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塊墓碑,距離很遠,以至于燕飛秀還看不太清那墓碑上寫的字樣,不過當那冷灩華念出那墓碑上的名字時,著實是也讓她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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