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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龍逸軒看著突然現身的燕飛秀,內心是驚愕萬分,難不成他剛才丟棄凶器的那一幕被她看到了?那可真是太糟粕了啊!

「你和我認識的一人長得可真像啊!」燕飛秀率先說著,眼神邪惡地掃挪著他的臉和身上,這哪里是像,分明就是那皇長孫龍逸軒啊,不過,這身怪異的打扮倒是讓人分外地意外呢!

不過,她很快便注意到了他的手上沾著些什麼東西,那東西看著像是液體,有些發褐的液體。

「你受傷了?」燕飛秀問道,視線筆直地盯在他的臉上。

龍逸軒神經怔了好半天,才勉勉強強地問出一句話,「三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燕飛秀想了想,這家伙今夜怎麼奇奇怪怪的,好像心事重重,不在那宮殿呆著,竟然跑到這里來?索性嚇唬道,「我在這里,特地就是來監視你的,你剛才干什麼了?老實交待哦!」

「呃……」龍逸軒听了大驚失色,這一下子眼瞳里全是一種惶恐不安,瞬時也瞪圓了。心底想著她既然是來監視他的,那剛才殺人一幕應該也已經看到了……

龍逸軒唇角抽搐了兩下,臉龐上似笑又似哭,想到什麼,忽而那眼瞳里都抹上了一層深幽的光瑩。

為了她而斗而殺人!

「人是我殺的……你去告訴蕭綺楓,讓他來抓我吧!」龍逸軒聲音低沉且沙啞,片刻間那臉龐上的光芒斂去了。是的,在她面前,他不想隱匿什麼。是命,是命里的安排才會讓他今天栽在她手上,他也認了……

他真的無愧于心,至始至終,他也只是為了一個人而拼,而斗,而殺人!

雖然他知道她心底喜歡的人是那個四王爺,她甚至期盼著他浪子回頭,還去那宗人府里保護他。其實在那一刻听到司徒蘭那樣說時,自己的心就已經抽痛了……

「什麼?殺人?你殺了誰了?」燕飛秀比他的眼楮睜得還大了,難道這血……

燕飛秀朝著他的手上望去,再又看看他的表情,哇靠,這還真是一副殺人後惶恐不安的樣子,就和那電影里放的是一模一樣。

「……」龍逸軒也被她給怔住了視線和神經,原來她沒有看見自己殺人?呃……這事情要不要這麼戲劇化啊!

「你快告訴我,你殺了誰了?」燕飛秀瞪大眼楮,語氣也變得十分嚴厲。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後悔的。龍逸軒苦笑了下,「三小姐,你去讓蕭綺楓來抓我吧,我就是凶手,是我讓司徒蘭去宗人府殺四王爺的。而司徒蘭……已經被我滅口了!」

「呃……」燕飛秀怔了怔眼楮,她確信她沒有听錯也沒有看錯,這個男人不再像之前那麼單純了,他的眼底淌著那抹光,仍是那麼亮,卻不再清澈。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燕飛秀問道,眉心也皺了起來,由此看來,當晚去刺殺四王爺的就有兩撥人。除那燕語嫣所指派的那個李榮興外,另外的就是這個皇長孫了。

龍逸軒沒有答話,眼神卻是沉了一截。

「是為了上位嗎?」燕飛秀看著他,心底想到了什麼。但是這樣是不是有些落井下石了?可,若是換成她是他,或者也會選擇這樣做吧!畢竟皇位就只有一個,是絲毫不能有閃失和意外的。

驀然,不遠處一道火把的亮光閃爍其間,不時地傳來說話聲音。

「快走,有人來了!」燕飛秀說罷,快速地拉起他朝著一邊迅速地逃去。

……

夜魅華色,分灼燃眼,一抹華光籠罩在這片天空的月色下,讓奔逃中的兩人都襲上了一股另類的美妙。

燕飛秀拉著龍逸軒的手穿街走巷,直到看到前面有一處六層樓的大酒樓,她才停下腳步。

「大晏樓?」龍逸軒眼底有絲驚異。她竟然帶她來到這地方。大晏樓是京城里有名的場子,不知道的人恐怕裊裊無幾。

「走,我帶你進去!」燕飛秀說罷,再次拉住他的手。

「我……」龍逸軒有些猶豫。眼瞼朝著自己的這身看了下。夜行衣,而且手上還帶有血……

「沒關系,有我在呢!你跟我走就行了。」燕飛秀說罷,快速地帶著龍逸軒朝著那大晏樓走去。

你跟我走就行了……這話讓龍逸軒听得心底一暖,看著燕飛秀,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從剛才在湖畔離開,她就一直握著他的手,那麼堅定和有力!真好!這種幸福好好……

燕飛秀帶著龍逸軒進了那大晏樓,雖然夜寂,但是這里可仍然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燕飛秀沒有說什麼,就直接帶著龍逸軒朝著捌角的過道上串去。

「喲,這不是燕家三小姐嗎?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一道妖媚的聲音從後面傳噠了過來。

燕飛秀壓根兒也沒停住腳步,話語卻是毫厘不爽地透了過來,「本小姐我花錢在這里租的一年的小樓,不住我傻啊!呵!」說罷,牽著龍逸軒的手就往自己那閣間小樓里走去。開玩笑,五十萬兩黃金啊!這錢是花出去了,哪里有不住的道理!

花鄉容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都挑得老高了,當然也看到她旁邊跟著的男人,那男子長得可真不賴啊!

「這些個官家小姐,沒一個正經的,嫌在家里養著不方便,就到這里來養著,才出去沒多久啊,就開始受不住寂寞的包男人養小倌了!哼哼!真是渣女沒救了。」花鄉容嗤笑著,接著手絹一甩,也沒多再意什麼,朝著一旁妖姿妖嬈地走開了。

燕飛秀帶著龍逸軒走進自己的小樓,一把推開那房間門,然後又快速地掩上了房間門。

「好了,這里是安全的。長孫殿下,我去命人給你備香湯,你快點在里面沐浴,去了這身血腥味和晦氣味。」燕飛秀說罷,不待他發話地又快速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那大晏樓里的一個小二,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肘兒,「快點,去給我備水進來!本小姐要沐浴!」

小二看著燕飛秀愣了下,還未來得及回答時。

「喲!要沐浴啊!」那花鄉容撿著個耳朵听見了,立即挑起了那道本來就涂抹得十分妖里妖氣的眉毛,「小二,你還愣在哪里做什麼,沒听到人家三小姐要沐浴嗎?還不快去備水?」

「是是是,老板!」小二連連應聲,匆匆地下去準備水去了。

花鄉容朝著那燕飛秀走了過去,笑容假得可以折起皺來了,「三小姐,我這里有好多香湯粉呢!您是想玫瑰的,花草的,香薰的,還的百合的呢?這啊,這可是好東西呢!放在水里用了,這精氣神啊都提了起來!」

燕飛秀看著這女人,敢情就像在推銷她的產品一樣,不禁問了句,「有男人用的沒?」

「啊!」花鄉容一時間還沒有回過勁來,不過,這會馬上就咧開了唇角合不攏來,「有有……有!我這香湯粉啊,不論是女人用的,還是男人用的,老人用的,少兒用的,全都有呢!三小姐,你要麼就到我房間里去盡管挑吧!」

燕飛秀听了她的話,那一刻真有種想要大吐特吐的感覺,真他女乃女乃的全啊!還男女老少全都有呢!

「呵呵嘻嘻哈哈,我看我還是不用去你房間了,老板,你給我挑一副就行了,記住,我不要女人的,我只要男人的用的就ok了。」

「……ok?」花鄉容被她說得愣了下,半天也沒會過來啥意思。

「哎喲,這真是像在跟外星人說話,行了,我先回去屋子里了,你準備好後就拿到我小樓里來。」燕飛秀說罷,快速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很快,沒一會工夫,那小二的水就馬不停蹄地備好了,那花鄉容的男式用的香湯粉也遞了過來。走之前,還特地朝著屋子里瞅了一眼,看著那黑衣的男人站在那窗邊,那樣子看著可真是有色又有味……

這麼好的貨色還真是便宜了這三小姐了,可是給著老娘玩玩,該有多爽啊!大概會折騰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呢!呵呵呵呵!

「看夠了吧,花鄉容老板,你可以走了!」燕飛秀斜挑著唇角說罷,一只手掌抬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抵在了她的面頰上,接著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門。害得那花鄉容的額頭差點撞上了這門板子。

「該死的小妮子……」花鄉容咬牙切齒地暗罵了句,揉著額頭快速地離開了這里。

屋里,水氣氤氳,燕飛秀瞧了瞧手中的東西,接著快速地走到那水桶旁,將那手中的香湯粉準備撒進去時。

「我不用這東西的。」一直站在窗邊沒有說話的龍逸軒言道,自從自己來到這屋子後,就沒看見過那燕飛秀停過。不禁心底涎伸出一絲感動。

燕飛秀狡邪地一笑,「我知道你在你長孫府里,肯定用得更好的東西,但是這可也算是地方野味啊!用慣了那錦衣玉食,偶爾吃吃用用這野的東西,絕對會感覺不一樣的。」

燕飛秀沒說其它,快速地就將那包香湯粉灑在了里面,「好了,你先沐浴吧,我出去了!」接著很快便退出了屋子帶上了門。

龍逸軒看著這已經備好的香湯,眼神沉了又沉。不自覺得抬起自己的雙手,這沾染上的血漬都有些干涸了,可是,他知道就算洗去了這手上的血,也斂不去那殺人的事實。

「我沒什麼好後悔的!」龍逸軒低沉又壓抑地自語著,接著很快便松開腰封,褪開衣裳,一/絲/不/掛地走進那香湯里……

他閉著眼瞼,任著那香湯水浸泡著身體,洗去那份血漬和那些丑陋的東西。

可是過不了多久,身體突然奇癢了起來……

「呃……難受……」龍逸軒立即意識到不妙,堅決撐起了身體,趕快套了件外袍,朝著那門處沖去。

一把將那門打了開來,正好那燕飛秀還沒有走遠,忽而間她听到了聲音,看到他已經出來了,不禁好生奇怪,「長孫殿下,你泡香湯的速度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龍逸軒雙手大抻著門,看著她,雙瞳里都噴出了火色來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下來的,他感覺要暴了,真的要暴了!

燕飛秀瞅著他樣子又不有些不對勁,不禁朝著他走了過去,「長孫殿下,你怎麼不說話?你沒事吧?」心底想到是不是剛才那殺人的恐怖心里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緣故。

驀然。就在咫尺幾步之內,龍逸軒突然間張大了大臂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猛然朝著那屋內摔去……

「天啊!這是在要上演澎/湃的激/情大片了嗎?」燕飛秀就在那倒地的那一刻,一把迅捷地將對手抻地,然後手袖一低,一道銀針夾在了指縫里,一個翻滾下,躲開那身後如浪的撲襲。

燕飛秀站起身來,望著對方,眼神死死地兮了又兮,「準是那該死的花鄉容干的好事!」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那死妖婆竟然把yin/粉當作香湯粉給自己的!

「你冷靜點,冷靜點,長孫殿下!」燕飛秀說著,腳步不停地朝後退。看著那有些如火燃燒的男人,那樣子還真是挺恐怖的,他的眼楮都全紅了。恐怕是想忍也忍不住了啊!

燕飛秀咬牙切齒地看著那香湯,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會放那些鬼玩意進去!

「我受不了……三小姐……你……你成全我吧!」龍逸軒眼楮里全是火焰,看著對方,那份感覺就越發地熾烈了起來,一張俊朗的臉孔全都被燒紅了。若是在偶爾時他只是幻想著他們能在一起,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要擁有她了。

「該死!我還讓你成全我呢!讓我扎一針得了!」燕飛秀想都不想地還語道。這叫什麼話,他那個了就要找她泄/火麼?可轉念一想,他不找她泄/火找誰啊,難不成自己還憋死自己了不成?更何況他這份罪還是她讓他受的。

「那……那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龍逸軒心一硬,豁出去說道,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能逼了對方。

呃……

「真要命啊!死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啊!」燕飛秀看著對方,頭都有些疼了,忽而想到一個方法,手里一面拿著針,一面大聲說道,「喂,長孫殿下你得听我的話!這樣,你就不用免于扎針的痛苦了,你就用你的左手朝著自己的左胸上前方狠戳下去!快!快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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