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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溫柔發誓,既然要報仇,那肯定不能向丈夫沐展鵬施報,當然得要把這賬算在沐筱蘿母女二人的頭上,哼,筱蘿生母不是有一個很能干的二女兒與小九少爺沐陵麼?這個小九少爺沐陵日後活下來長大成人了,那肯定也是禍害!

四姨娘上官溫柔心中隱有打算,不過她並沒有向相國沐展鵬道出,她都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沐展鵬知道了,那麼他一定會阻止自己的,只因為小九少爺沐陵是男丁,將來是要為沐氏族傳宗接代的存在!怎麼可以讓沐陵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就算女兒們死光了,喪心病狂的沐展鵬也不會縱容他為數不多的兒子受到傷害!

上官溫柔懷中抱有很大的決心,她只想來日等到一個好時機。這好的時機可以說是半年,也可以說的一年,也可能是兩年,她不打沒有把握的戰,只要她覺得機會到來之時,她一定會痛下殺手,只是為了給女兒報仇!

……

沐筱蘿在大夫人筱蘿生母的氈包內陪小九弟弟沐陵玩耍,好幾個月大的小孩子胖乎乎的小臉蛋已經學會笑了,還會呱呱得大笑,這點很令沐筱蘿滿足。

听筱蘿生母說,現在的小九弟像極了筱蘿小時候,大大的眼珠子,深深的小酒窩,笑容很干淨,很天真,至少在大夫人筱蘿生母的眼里,小九弟他就是天使,只要陵兒能夠一輩子就這樣的平安喜樂,她哪怕要用自己未來十年的壽命減掉,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苦的像筱蘿生母這般的好母親,可筱蘿覺得,像沐展鵬這般父親可不算在這個楚疇,他根本就沒有很好得履行他作為一個父親的職責。

大房一家子談笑中,並沒有發覺天牢重地發生著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

……

天牢重地。

太子殿下夜傾宴聯合沐若雪算計著,等會兒江湖鬼醫要故技重施,要撲在沐若雪身上逞其野獸之行,趁他不備,夜傾宴就用動用手邊的小樹叉插進鬼醫的心髒,叫他滅亡!

小樹叉,是夜傾宴在天牢的天窗下邊撿拾到的,冥冥之中,似乎仿佛幫助了夜傾宴,天牢重地之外是一層一層茂密葳蕤的高大樹林,如今已到了深秋之日,樹木干枯之時,干癟的枝條不免被風吹落,通過天牢天窗落到夜傾宴的腳下,若不能,夜傾宴他一時半會怎麼可能找得到武器,倘若貿貿然向那些看守獄卒們索要匕首枝條之類的東西,那些獄卒會不會拿給他還另外兩說,但是肯定會被生性多疑狡黠的鬼醫給識破,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荒yin無恥的鬼醫一日日當著夜傾宴的面,強迫沐若雪,每一次看他發泄之後內力虛無,夜傾宴他就恨不得雙手去挖空鬼醫的心髒,如今有偷偷削尖的枝條在手,在鬼醫逞完邪欲之後,他猛然趁其不備,將枝條從鬼醫的後脊插進去,這一次,夜傾宴幾乎是使盡了力氣,那鬼醫連慘叫的力量都沒了,就這樣倒在沐若雪**的身體上,如注的鮮血滴滴答答得流到沐若雪眼畔。

頓時間,沐若雪堪稱舊時京都第一美女,也免不得如花美靨帶血,血跡森然,叫人不然直視。

獄卒們渾然不知道鬼醫死了,在鬼醫們逞其邪欲之時,他們是圍在小桌子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黃酒,聞聲取樂,他們這一次很是奇怪的,平日里鬼醫粗喘的聲音很是綿綿不絕與耳,床第功夫相當了得,今日怎麼就這麼快玩完了。

其中一個好事的獄卒前去查看,原來鬼醫死在血泊之中,他們檢查了一番,已無鼻息,順帶兒將太子殿下夜傾宴毒打一頓,剝掉了衣裳打的,火鞭鐵烙印更沒有落下,至于那沐若雪,更慘,尖銳的竹篾子深深得鑽進她的指甲深處,這是專門對付婦人的一種獄卒殘忍刑法,施行了這些刑法之後,他們才去稟告方陵大王和筱蘿王妃。

沒過一個時辰,听到這個消息的沐筱蘿立刻把兩個知道懂得辦事的獄卒們提高了一個官階,每個月的薪俸加了一半還不止,像他們這種人,上有八十的老母要奉養,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子兒女,哪一樣不用花銷花錢,而這一切,都是要錢,提高了薪俸了,獄卒們對于夜傾宴和沐若雪等人就更加肆無忌憚,有西疆方陵王妃作後盾,他們只管對他們嚴酷刑法,死了,也不怕,當然在他們死之前,一定要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人間煉獄,叫他們為以往的事情做出極為沉痛的懺悔。

一個月後的沐筱蘿起榻梳洗之時,突然覺得心口涌上一股子的嘔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這麼了,難不成是病了不成,娜扎與歷來就是服侍王妃起居飲食的,如今這麼一來,她們就慌亂了,****的她們趕緊把谷乘風谷老醫生喚過來。

谷老先生進氈包給沐筱蘿檢驗脈象,頓時間,谷老先生面露出一派和藹之色,引得身畔的赫連皓澈喜色連連,「恭喜呀,恭喜呀,此乃大喜!王妃娘娘她有喜了!」

「谷恩師,這是真的嗎?」

方陵大王赫連皓澈第一次品嘗到初為人父親的滋味,那種感覺很奇妙,他很願意看著筱蘿王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他都喜歡,因為這是他和筱蘿二人的愛情結晶。

醫武至高的谷乘風哪里會有誤判的可能?他擺擺手,反問道,「大王是不相信我老頭子的話麼?」

「不敢不敢!」赫連皓澈都開心還來不及呢,又如何不相信谷恩師的話呢,赫連皓澈他是不敢相信想要再度確認的語氣,哪里是質疑恩師他老人家超群醫術的語氣。

娜扎與二人手舞腳蹈的,都開心了個不能自已,隨後她們各自出去奔走相告,王妃娘娘有喜,是西疆方陵一等一的大喜事,定然要讓大家都知道的,赫雲太後她老人家定然是要第一個通知,然後便是大夫人筱蘿生母,舊大華相國沐展鵬,還有姨娘們,香夏與瑾秋自然也沒個落下。

大家幾乎都是推推搡搡,同一時間涌入沐筱蘿所呆在的氈包之內,此間洋溢著幸福,快樂的味道。

「筱蘿,太好了!」大夫人筱蘿生母忍不住眸淚凌眶,她之前懷有身孕乃至產下了小九少爺沐陵,她兩度為母,她能明白筱蘿此時的心境,忍不住雙手攏著筱蘿的皓腕,「從今以後為人娘親,就是真正了女人了!不準再任性知道嗎?以後你便會覺得相夫教子是我們女人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兒。」

娘親此話說得倒使得筱蘿變得不好意思了,如此甚為體己的話,在這大庭廣眾的未免有些寒磣,最起碼沐筱蘿現在是听不下去了,不過娘親開口說話,如果自己一個勁兒的反駁,卻不是一個女兒該做的。也就任憑筱蘿生母說了。

幾個姨娘們慣會見風使舵的,就好比七姨娘和九姨娘,「可不就是嘛。王妃娘娘如今身懷世子,日後可是要繼續王位的,到時候母憑子貴,就算赫連大王日後多納幾個側妃,地位也是堅定無所動搖的呢。」

「大夫人,你真是好有福氣的呢。」

……

這些話听來,是酸醋意多過了贊賞羨慕之意,沐筱蘿也隨她們說好了,不置可否,不過她們剛才說到什麼將來赫連皓澈會納什麼側妃,這不是往自己的心口上添堵麼,沒看見自己現在還懷著孩子麼。

孰料,赫連皓澈一軒玄色王袍,就著筱蘿軟榻的邊沿半跪半坐著,一臉深情得執著筱蘿的手,緩緩得道,「愛妃,請你放心,日後就算本王登基成為大陵皇帝,本王也堅決不納什麼後妃,我此生愛的獨有你一人,若違背此誓,就好比本王這頭的金冠!」

卡擦一聲,方陵大王赫連皓澈手中已不知何時取下頭上的純金王冠握在手心里,他用力過甚,以至于純金打造的冠冕在他的手心化作了金星碎末,洋洋灑灑得落在地上,刺得眾人的眼球都幾乎快瞎了。

以金冠立誓,無異于以西疆國祚起誓,此事是相當之嚴重的,從古至今君王就面對著兩大抉擇,愛江山還是愛美人?又是否能夠為了美人而又能拋棄這大好河山?

「王兒!」赫雲太後是最後一個走進氈包中,她前呼後應著那麼多西疆婢子,攬開氈簾就听到看到兒子他為了寵愛筱蘿一人而下此重誓,赫雲太後也算是極為綿軟的人物了,她長年信奉從善教義,可是兒子赫連皓澈他今日實在是太過了些,她就不滿意了,「王兒,你疼愛王妃,本後自是不加干涉,相反,本後還贊同,不過你也萬萬不該以西疆方陵的國祚以及天下萬民作為起誓之言,你知道你這麼做,百姓們听到了,他們心里頭會舒服,他們心里頭會高興嗎?日後你可是要繼承帝位之人!」

婆母生氣了,沐筱蘿也覺得大王他寵愛自己太過了些,連忙就著軟榻給赫雲太後行禮,「母後請息怒了,臣妾想,大王她以為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惹母後生氣了。」

赫雲太後生性和善軟綿,從來沒有發過這般的脾氣,大家見了,也不免驚慌,一一跪在地上行禮,不過赫雲太後還是冷不丁笑了一下,下去虛扶著筱蘿生母一把,「親家母起身吧。你如今身子還是弱了點,沒事,我也只是管教自己的兒子!」

赫雲太後這般說著,筱蘿生母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了,人家太後說的是委婉,管教自己的兒子,難道兒媳婦就不管教了呢。

想到這里,筱蘿生母臉色恭敬之至,「還望太後您老人家海涵,筱蘿是您的兒媳婦,您是應當管教管教。」

「母後別生氣了,兒子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兒子的意思是,天下江山,還有懷中的愛妃,兒皓澈要,這總行了吧。」

赫連皓澈這一番話,總算把包括赫雲太後之中的所有人都給逗樂了。

也只有舊大華相國沐展鵬的劍眉深處隱隱陰森的戾氣,他也不想想自己的二女兒懷有身孕,他這是要做人家外公了,可是沐展鵬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了,四女兒沐錦繡死了,以後在這西疆方陵,也少了一個人與他幫襯著,謀劃陰詭算計,再者,沐錦繡無疑是更加使得他與沐筱蘿兩個人之間的父女關系出現更大更為可怕的斷層。

赫雲太後這個婆母高興了,沐筱蘿也才有空把余光掃了氈包房內的眾人,除了四姨娘上官溫柔一派死苦瓜臉的模樣,大家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特別是香夏與瑾秋,不停得問自己,懷了身孕的身子感覺如何,還有更為離譜的呢,就好比瑾秋問自己,懷孕是不是很玩兒。

最後沐筱蘿以一句拿瑾秋與大花國太子殿下花辰御為笑話而告終,****的瑾秋,嬌女敕女敕的臉蛋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一個勁兒得朝香夏姐姐吐舌頭,香夏姐姐閃避還來不及,如果被筱蘿王妃追問她與二殿下夜胥華之間的感情糾葛,豈不是更為尷尬了?

沐筱蘿覺得,也該是去見一見二殿下夜胥華了,他如今被軟禁在西疆最為北邊的一個湖心小築深處,沐筱蘿記得曾經允諾他,一定會保護他的齊全,這事兒,沐筱蘿是沒有含糊欺騙與他的,沐筱蘿在自己幸福的蜜罐里也在深思著前世可憐的夜胥華是如何因自己而死的,待赫連皓澈大王日後登基成為大陵新帝,永樂侯這麼一個頭餃不管夜胥華他本人願意不願意,也一定要落實在他的頭上,叫他子子孫孫永享幸福安康,這才是沐筱蘿如今想要做的。

慈祥的老太後赫雲心疼她那尚處于筱蘿王妃媳婦肚子里頭的小世子,就把一干人通通轟出去,就連筱蘿的親生父母也不例外,孕婦是很容易感覺到疲累的,如果不休息好,可能會影響肚月復中的胎兒的,這可是不能開玩笑的。

眾人旋即又推推搡搡得打趣笑著出去,特別是舊相府那些個姨娘們,五姨娘鄭飛燕還好些,四姨娘上官溫柔陰著一張臉,可能是她女兒死了不久,她才如此……沐筱蘿也不管她們了,突然之間空間多了許多,她之前感覺有些許悶熱的感覺,也都在這個時候揮之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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