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動靜都沒有。」秦福道。
雖然在秦宅時間長的人,都知道秦戩有‘病’,不時會發作。
但到底是什麼病,發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卻是不往外泄漏的秘密。
具體情況只有幾個心月復知道。
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地窖做了最好的隔音。
就算把耳朵貼在門上,也听不見里面的聲音。
秦福說沒動靜,意思是秦戩還沒有出來。
「嘉音小姐出來沒有?」
「沒有,還在里面。」
「安音怎麼樣了?」老爺子松了口氣,只要暮嘉音沒出來,就說明有門。
他擔心秦戩,都忘了被嚇得不輕的安音。
「听吳鈴說,臉色不太好,早早的就回房間睡下了,也沒去書庫。」
說起安音,秦福神色黯然。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暮嘉音早晚會來,但來得這麼突然,完全沒有給人做心理準備的機會。
安音心里該多難受。
秦福心痛安音,但這些話,卻不敢在別人面前提半個字。
昨晚,他去看安音,吳鈴說,安音說身體不舒服,早早回房間休息了。
昨天安音在車上的事,老爺子下了封口令,不許告訴任何人,所以連吳鈴也不知道。
吳鈴雖然不知道,但他豈能不知道安音的不舒服是被秦戩嚇到的。
他放心不下安音,給安音打電話,安音接了電話,說已經睡下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說。
心想,這事只能還得靠安音自己去解開心結。
于是不再打擾她,尋思著讓安音自己靜靜,等她想通了,或許就好了。
听老爺子問起,他心里越加不是滋味。
老爺子暗嘆了口氣,委屈了安音那孩子,「給吳鈴打電話,等她放學回來,給她做些好些的,補補。」
「是。」
秦福拿出手機,剛要打電話,地窖門突然打開。
所有人一起看向地窖。
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出來。
披頭散發,半邊臉全是干了的血。
所有人都驚嚇了。
女人抬頭起來,老爺子看見她沒有染血的半張臉,吃了一驚。
「嘉音?」
「老爺子。」
暮嘉音看見老爺子,腿一軟,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快,快叫醫生過來。」老爺子慌忙上前,查看暮嘉音的傷,同時瞟向地窖門口,不知道秦戩怎麼樣了。
秦福回神過來,慌忙給私家醫生打電話。
而劉媽也趕緊上前從地上扶起暮嘉音,扶她坐到一邊的長椅上。
秦福打了電話,就匆匆進了地窖,去看秦戩現在是什麼情況。
暮嘉音頭發披散,看不見傷口,但血是干的,沒有再流,說明問題不大,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
老爺子急著知道秦戩的情況,但是暮嘉音是受他之托才去的地窖,現在受了傷,他不能怠慢了暮嘉音,不能走開,好在秦福已經下了地窖。
「嘉音啊,頭痛得厲害不?」
「痛。」
「暈不暈?」
「不暈。」
「想吐不?」
「不想。」
老爺子略松了口氣,還好。
就算有腦震蕩,也不會太過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