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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焱一臉無辜︰「我真不知道……」

米若氣得轉身大步就走,厲焱卻還在溫聲控訴︰「米小姐,你不能隨便污蔑人,在南城好歹我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被你罵成不要臉,上一次還為你被罵成大**,這樣對我不太好吧……」

米若氣得幾乎吐血,「厲焱!你剛才說要我回去好好謝謝你!」

厲焱見她上了套,眼底的笑意一下子綻了開來,他的唇角也漸漸揚起,聲音听起來悶悶的忍著笑,「是啊,這謝禮很簡單,晚上給我做頓晚飯就好。」

什麼?就這樣?她還以為……

厲焱見到她眼底有擔心和害怕的神色,故意促狹一笑,「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要什麼樣的謝禮?」

說到這里,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去仔細看她臉上的表情。

厲焱見到她眼底有擔心和害怕的神色,故意促狹一笑,「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要什麼樣的謝禮?」

說到這里,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去仔細看她臉上的表情。

米若聞言又氣又惱,覺得自己尷尬到快要無地自容,她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呀?人家說的謝禮,不過是一頓晚飯,而她誤以為的謝禮,竟然是滾床單!

米若羞得面紅耳赤,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厲焱低沉愉悅的笑聲卻是從夜風中傳來,米若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心里又氣又恨,暗咒這男人分明就是挖好了坑讓她往里面跳!

方才心里還感激他為她出頭幫她解圍,現在真是恨死了他!

「我從來沒見到厲焱這樣笑過!」古博站在不遠處,看見厲焱臉上的表情,忍不住輕輕地開了口,溫婉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只微微點了點頭——

坐在車內,米若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小月復沒有早上那樣痛了,這也讓她有了不少精力,不至于回到家什麼力氣也使不上,做一頓簡單的晚餐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回到家,米若便徑直去了廚房,厲焱來到廚房的玻璃門,靜靜地看著她,她正從櫥櫃下方拿出油壺,開始做菜。

他抿了抿唇,從旁邊取下圍裙,然後伸手繞至她的胸前,替她系上,並在她的後腰打了個蝴蝶結。

她先是一驚,身體有些僵硬,但明白他只不過是給她系上了圍裙,身體隨之放松下來。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側後方輕輕響起來,「小心弄髒衣服。」

手中的動作只是頓了頓,她沒有理會他,緊盯著油鍋,等到油熱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將菜籃中的青菜倒入鍋中開始翻炒。

厲焱始終沒有離開廚房,一直立在她身後一米的地方,倚在櫥櫃旁,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

廚房本該是女人的天地,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是他這一年多來對米若的印象。而現在,這個在廚房內忙碌的女人,是他意料之外的。

米若一直是美麗的,那種美麗不僅在于外表,更是一種嫻靜中透出的優雅,如今,她竟然在廚房里做出一道道菜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別樣的迫人魅力。

雖然對廚藝還不熟悉,可她忙碌的身影,竟讓他那麼迷戀。

過了四五十分鐘,幾樣熱騰騰的家常菜便擺上了餐桌。

厲焱坐下,夾了一塊黑糊糊的東西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這才嘗出來,她做的是糖醋排骨。只不過,雖然賣相難看,味道卻是不錯的,脆香滿口,酸甜適中,還算美味。

「雖然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半個月內學會了烹飪,但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我真的很意外,你竟然會做糖醋排骨,看起來,這半個月還發生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他的口氣中有些自嘲的意味。

米若咽下口中的米飯,輕嗤一聲,說道︰「有句俗話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很顯然,我這個白痴,一直還沒來得及抓住你的胃,我們倆的婚姻就宣告破裂了。」

氣氛驟然冷卻下來。

厲焱臉上的笑意瞬間緩慢斂住,他低垂眼眸,咀嚼口中的排骨,突然感覺酸甜的滋味中還有些苦澀。

咽下那塊排骨,他放下碗筷,很誠懇地說︰「對不起,米若,關于離婚的事……」

米若抬眸看他,聳了聳肩︰「不用說對不起,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她也夾了一塊排骨,眼光瞄向別處,咬了一口,突然也覺得今天燒的排骨有些酸,大概是醋放多了的緣故。

一時之間心里竟然有了難受的滋味,他想說點兒什麼,卻又想不起話題來,倒是米若突然開口問道︰「對了,那個安雅柔,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她提到了一個男人的名字,駱淵……」

她蹙眉看向他,厲焱微微抿唇,說道︰「她和你一樣,都是駱淵的學妹,你們互相認識。」

米若一臉恍然大悟狀,卻又不解地追問,「駱淵現在在哪兒?他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安雅柔說我和他私奔……」

厲焱忽然冷冷地打斷她,「你不是說不想記起來以前的事嗎?有些事不知道的話會更好,這樣對你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嗎?」米若怔然,卻不再發問。

厲焱有些失神地看著她,隔了好一會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說道︰「嗯,吃飯吧,別想太多了,她那樣說就是想要你不開心的,你沒有必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米若點了點頭。他說得對,失憶唯一的好處,就是沒了感情上的負擔,心也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累,或許這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淡淡地抿唇微笑著,轉身上樓,打算好好地泡個澡,暫時忘掉那些在宴會上發生的不愉快,也暫時忽視掉厲焱強留宿在別墅里的事實。

走出廚房,空蕩蕩的客廳里沒有了方才的人氣,一下子顯得格外的冷清,一股莫名的情緒浮上厲焱的心頭。他環顧四周,眉頭不由得蹙緊,目光移向樓梯。

一層一層台階自下而上,最後隱沒在裝飾牆壁之後。

她現在在做什麼?這半個月,她獨自呆在家,會做些什麼?一連串的問題一一沖進他的腦海。

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地邁上了樓梯,站在主臥室的門口,輕輕敲了敲,「米若。」

門內沒有回應,他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應聲。于是,他輕輕轉動把手,推開臥室的門。

米若泡了個熱水澡,渾身說不出的舒爽,此時正裹著一條浴巾,邊擦著頭發邊慢悠悠地走出浴室,當猛然听到門鎖響動的聲音時,漫不經心的她頓時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迎上的是厲焱一臉的錯愕。

「你、你、你干什麼?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她憋紅了臉,雙手捂住胸前,一秒鐘後又換成一只手捂住胸,另一只手按住浴巾下擺,說完話又覺得這樣還是很吃虧,于是拿起床上的抱枕向門邊扔了過去。

厲焱只略微怔愣一下,繼而若無其事地說道︰「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你給我滾出去!」米若咆哮道。

眼見著凶器逼近,他迅速將門帶上,剛好將飛過來的抱枕擋在門內。

面對著白色的房門,米若的心開始猛烈地跳動,就算是將手按在胸口,一時之間也難以平復。

厲焱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這才回到客房,將門關上,然後無力地躺在床上,猶如一只泄了氣的皮球。

腦中又開始回蕩剛才所見的那一幕。

早知如此,索性再晚幾秒進去好了,說不定還能看到更讓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厲焱一邊感到很懊惱,一邊又覺得慶幸,越想身上越是燥熱,緊繃的下月復讓他猛地坐了起來。

要不要直接霸王硬上弓好了?怎麼說都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站起身來,在房中不停地來回踱步,心卻是越走越亂。

不一會兒,他終于忍受不住,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任由冰涼的水沖在發燙的肌膚上,看著下月復的昂揚慢慢消沉下去,他惱羞成怒地舉起雙拳打在牆壁上。

厲焱落荒而逃後,米若便將臥室的門鎖得死死的,然後緊抓著浴巾坐在床上,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全身緊繃的肌肉才漸漸松弛下來。

「又不是看光了。」她喃喃自語,自我安慰。

然而,只要想到剛才的尷尬,她的臉頰又沒來由地滾燙起來。而且,他竟然還說「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好吧,她承認,或許他們倆以前曾經很親密,可她現在失憶了,那種親密無間的感受也忘得一干二淨,她不可能做到和他一樣的若無其事!

她匆匆換了睡衣,躺在床上,閉上雙眸,腦中不停地自我催眠︰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這一晚,注定兩人都一夜無眠。

翌日,米若起了個大早,不料下了樓,才發現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醒了?我煮粥,喝一點吧。對了,以前替我們做事的那位阿姨,今天下午回過來,你有什麼需要,就跟她說好了。」厲焱修長的身影在廚房里忙碌著,神情平靜,仿佛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米若抿了抿嘴唇,心想大概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于是坐下來,埋頭喝粥。

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共識一樣,對于昨晚的事,都絕口不提,十分默契。但事實上,這件事掀起的波瀾,還是在彼此的心中不斷震蕩。

從開始的對峙到後來的和平相處,米若和厲焱的關系呈現出一種萬份和諧的狀態,甚至可以說是漸入佳境。

也不知是自己的飯菜越練越得心應手,還是什麼其他原因,連著一周,厲焱推掉了好多飯局,幾乎每天都會載著米若一同去超市買菜,回家做飯吃。而米若也接受了古博的邀請,逢周一、周三,白天去後宮當舞蹈培訓師。

當然,他們倆的關系僅定義為暫時的同居者,而非夫妻。厲焱以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太忙,米若記憶未恢復為由,拒絕簽訂離婚協議,他堅持要等到她記憶恢復後,再考慮離婚的事情。

無論是欣然,還是被迫,米若總算是接受了這樣的關系,這樣的生活,也因此對厲焱有了更多不同以往的認識。

他很神秘,每天都會有不同長相但穿著一致的黑衣人出現在別墅周圍,他說那是他請來的保鏢;他有很嚴重的潔癖,隨性但不隨便,絕不會隨便帶人進家門,更不會帶異性回家,甚至連只雌性動物也不曾帶進來過;他和忙,但即使應酬到很晚,第二天也一定會正常起床,一切作息十分有規律,他說那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他不嗜酒不嗜煙,卻只抽同一個牌子的雪茄。

這樣神秘又完美,長相好又多金的男人卻是很容易讓人著迷,她基本上可以理解以前的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他了。

只不過,如今的她,隨著記憶慢慢的找回,已經對他免疫了。

這段時間,她腦海里全是兩人的點點滴滴,雖然還不能串成一條線,但那種心狠狠刺痛的感受,她卻是記憶猶新。有時候,她不曾察覺自己的嘴角一直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有時候,那一絲笑容沒保持多久,又慢慢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愁緒。

就如同現在——

厲焱沒有回家,已經是第三天了。

也許是因為習慣了另一個人的存在,一下子又恢復到許久之前的冷清,她居然不能適應了。

她自嘲︰米若啊米若,你一定是又犯傻了,是做小奴隸做上癮了,才會整天想著做飯吧。之所以這麼討好地做飯給他吃,其實是求安穩吧,也許把他伺候好了,就能早一點離開這個家,你便是真正的解放了。

她心中不斷地自我解釋,以求平衡。

傻瓜,就當這兩天是放假好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給自己放一個大假,還可以找郝苗苗聚會逛街。

思及此,她便起身去給郝苗苗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那頭照舊傳來郝苗苗咋呼的聲音,「米若,我正想給你打電話!」

「嗯,找我出去逛街的吧?好啊,我正好有空。」

「不是啦,臥室想叫你,今天千萬別出門!」

「為什麼?」米若不解。

「因為你上了今早的各大報紙頭條。」

米若大愕,「怎麼可能?」她知道郝苗苗向來喜歡把事情化小為大,可是這樣的玩笑話不太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是真的,你趕緊打開電腦看看,馬上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聞言,那一剎那她敏感地覺察到警新一閃,狐疑地走到書房打開手提電腦,鍵入當地新聞網址,幾秒後便赫然看到一則猩紅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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