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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想要甩開他的束縛,怎料厲焱扣得她肩頭碎了般發痛,他眸子里的笑意極深,眼底卻是玄寒徹骨。

淡冷地說︰「不用猜,答案很簡單,我想要你!」

米若嚇得啞口無言。

這天底下她遇過最浪蕩的男人就是嚴少雋了,可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這里還是學校,他竟然敢說出這樣下流的話來,太放肆了!

即刻冷聲斥責︰「你說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要是非得這樣才能換來一次比賽機會,我寧可不要!」

說完,就要拍掉他的毛毛手。

怎想雙手都被他扣住,扳至腰間,動彈不得,「嫌代價太大?那好吧,我勉為其難妥協一次,陪我吃頓飯,我就給你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真的?」米若心里雖然懷疑,可到底還是年紀太輕,經不住誘惑。

「機會只有一次,愛來不來,隨你。」說著,厲焱已經松開雙手,轉身往自己的座駕走去。

米若猶豫不決,可一想到病床上正受折磨的母親,她便心一橫,決定跟了去。

回頭想想,不過只是一念之差,卻讓米若後悔不已……

因為,厲焱帶她去的地方,是一家夜總會——後宮。一听這名字,就是男人尋樂子的地方。

她見了就要躲,可厲焱說︰「說好不吃你,就不吃你,再說來都來了,你還想打退堂鼓,是不是晚了?」

說完,攬了她的肩往包房里走。

包房很大,厲焱一個人往八人座昂貴青皮沙發里一坐,那股子強大氣勢遮也遮不住。白色西裝搭在一邊,襯衣領口一解,領帶隨意扯散,身子微微往後仰著,舉止之間便帶出雍容華貴的氣度,艷絕全場,仿佛一切掌定乾坤。

米若不禁晃神,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可她不敢問,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局促地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偌大的沙發上,她不知道該往哪里坐。

門聲又響,幾位貌美如花堆滿笑容的小姐擁了進來,為首的看了一眼米若,招呼道︰「哎呀,厲少,好久不見,又換人了。嘻嘻,你的口味呀,還是那麼與眾不同,只喜歡這樣的!」

說著,她刻意打量了一下米若的學生裝,滿臉曖昧不清的笑意,看得米若不禁蹙緊了一雙秀眉。

米若冷嗤,哼,看樣子這男人就喜歡學生妹,越女敕的他越喜歡!果然跟他想象的一個樣,還真是只禽獸!

厲焱臉上沒什麼表情,問道︰「古少呢?」

「你還不知道他,在家陪孩子老婆唄。」

「嗯,」厲焱點點頭,指了指另一邊沙發,「坐那兒吧。」

米若以為他是在對自己說話,正巴不得離他遠遠的,這一听像是火燒**似地趕緊往另一邊沙發擠。卻被他一手拽住胳膊,「沒說你,你坐我旁邊。」

微微一用力,米若就跌落在他懷里。

然後,他開始游說︰「一個芭蕾舞比賽算什麼,只要你做了我的女人,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車子、房子、錢,我都會給你,你要什麼,就有什麼,至少夠你幾輩子花銷的了。」

厲焱的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懶散笑容,話說得那麼輕淡熟稔,連草稿也不打,就像是平日里早說過上千遍似的。

米若怔了一下,不知道怎的,月兌口而出,「你想包養我?」

微頓,即刻篤定道︰「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要知道,若是她墮落到這種地步,早不是如今這般境遇了。

淡寒眸光從她臉上一掃而過,隨即像是被她的話逗得忍不住埋首低笑。等到終于笑夠了,他抬首,敞開的領口露出漂亮的喉結,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捏住米若的下頜,神情平添了幾分糜色。

「別裝了!我知道你對自己的生活現狀不滿足,憑你的資質甘心被人霸了機會嗎?等三年?呵,人都老了,還談什麼機會?畢了業,頂多就是個舞蹈老師或是舞者,靠教舞跳舞賺來的那點兒錢,你能撐幾年?」

厲焱一語戳中要害,米若聞言,啞了口。

可是,人這一生活著,終究有自己的原則,而米若的原則,就是自尊自重,自強不息。她相信,靠自己的奮斗,終有一天,會出人頭地。

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厲焱冷笑一聲,隨身從皮夾內抽出厚厚的一打錢,不羈地甩向台面,「老規矩,誰輸了,喝酒月兌衣服,贏到最後的,這些錢就賞給她了。」

打扮妖艷的女人們全都興奮地尖叫起來,接下來一屋子的觥籌交錯,杯盞相聆。

不一會兒,就見著有人輸了精光,光著赤條條的**或臀,還得把被子里的酒喝光,喝到最後只能干嘔,丑態百出。

高大的男人窩在真皮沙發里,神態悠然自得,擺明了就是想要看一出好戲的模樣。有一個已輸得全luo的女人走過來祈求般地看向他,卻被厲焱冷聲吼回去︰「滾!還不嫌你自己髒啊?!」

女人嚇得連衣服都不敢拿就跑出了包房……

而一旁的米若,從頭看到尾,早已嚇得滿臉呆滯,顫抖著問︰「她,她們……瘋了嗎?這樣喝下去,要出事兒的吧?」

看見她們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眼楮充血,米若著急了,想要上前阻止她們的瘋狂行為。

驀地,男人一聲暴喝︰「坐下!關你什麼事兒?!」

厲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回來,指著她們丑陋的姿態,說道,「你看看她們,要是你現在不答應我,過幾年等你嘗到生活的苦,說不定就會做出跟她們一樣瘋狂丑陋的舉動了。」

米若冷笑,生活的苦?難道她嘗得還不夠嗎?她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知道跟他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只怕換來的是萬劫不復而已。

思及此,她坦然淡聲道︰「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想要高攀你們這類人,我沒那個能力。」

「我這種人?」厲焱唇角微彎,往她身上倚了過來,肩頭緊挨著她,雙眼直盯著她嬌女敕的側臉,薄唇惡劣地劃過她的耳垂,魅惑地問,「那你覺得,我是哪一種人?」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淡香,溫熱的氣息隨著說話時,淺淺拂過她的臉頰,米若只覺得半邊臉連著頸上肌膚全都熱(和諧)辣辣地發燙,饒是她再塵埃入定,一顆心此刻也無法安生。

「我,我……不知道。」

他微微垂眼,看到她粉色未褪的細膩耳垂時,唇邪惡地撩起一線,又追問︰「那嚴少雋呢?你覺得我和他比,如何?」

不意他會提起嚴少雋,米若心里更慌了。

看出她的慌張,厲焱臉色一沉,滿含戾氣地說︰「還是回答不出來?那你當初是怎麼找上他的?別想瞞我,看得出來你和他之間不單純,既然我都不嫌棄你,你還裝什麼清高?」

對女人,厲焱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毒舌的功底一點兒不比嚴少雋差。

「厲少,」旁邊有個女人舉手,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聲,「我贏了!」

米若抬眼看過去,那女人雖然是贏了,可也不見得有多好看,身上只剩下一條黑色底褲,兩顆雪白的**晃得米若眼花。估計是酒量略勝一籌,所以才贏到最後。

厲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拿了錢,都給我滾!」嘴里說這話時,視線卻是定焦在米若的臉上,見她遲遲不肯回答,他眼里的怒意越釀越濃。

女人們趕緊收錢,走人!

門打開的同時,剛好有人從外邊進來,未見其人已先聞其聲,「厲少,不帶你這麼玩兒的昂,這麼好玩的樂子也不叫上我。」

痞痞的聲音隱約傳進米若的耳朵里,有些耳熟,她下意識地抬首,看清門口那個身影時,眼里是掩飾不住的驚愕。

怎麼又是他,嚴少雋?!

嚴少雋身邊摟著個女人,從進來的那一刻,手就沒離開過她的腰肢。米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女人正是嚴少雋的前女友——藍倩。

這是米若第一次見到她,她本人比照片上還要好看十倍,絕對是男人們心目中的女神。

看來藍倩從法國巴黎回來了,應該是為了嚴少雋吧,米若心里這麼想。

看見厲焱身邊抱著的是米若,嚴少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有一瞬的怔然,但很快恢復常態,幾乎無人發現他的異狀,轉眼間已親昵地攬著藍倩坐下來。

藍倩卻抽出手,沒坐,說是要去上廁所,嚴少雋湊在她耳朵邊親昵地說了句什麼,她紅著臉出去了。

厲焱指著米若,說道︰「最近新看上的,帶她出來適應適應。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挺眼熟?」

嚴少雋冷笑了一下,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卻不湊近嘴里,只是夾在手里,「是挺眼熟,不過始終是個影子而已,當然沒我身邊這個原身的好。」說話間,他斜眼彎唇,眼神曖昧地掃過米若。

厲焱是因為上一次在帝豪會所里見到嚴少雋調戲米若的那一幕,想拿這事兒嘲弄一下嚴少雋而已。這會兒听對方這麼一說,他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回頭睨了一眼米若,眼神凌厲。

米若心里難受,忍不住回嘴︰「嚴先生,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而已,我是米若,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不是誰的影子,請你不要把你個人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嚴少雋沒料到她有膽回嘴,冷了眼,譏誚道︰「呵,隨你怎麼說,不過你可別忘了,當初你來我家幫佣的時候,可是天天住在我家,你幾點起床睡覺,幾點洗澡刷牙,我可是全知道。」他吸了口煙,刻意說的很曖昧,唇邊的笑意不懷好意。

一個月,三十天,也就是七百二十個小時,對米若而言,那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米若深呼吸一口氣,極力鎮定地說道︰「是,我是天天住在你家,可我只是幫佣而已,做完我該做的事,拿走我該拿的錢,僅此而已!」

米若很想說得理直氣壯,可偏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莫名地,眼底起了一片霧色。

嚴少雋听了她的話,心里像是被扎了一針似地,那種失落,自然是落進了眼光一向敏銳的厲焱眼里。

嚴少雋狠狠地掐滅了剩下一大半沒抽的煙頭,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正好藍倩進來了。

「少雋,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別喝那麼急呀,」藍倩的聲音溫柔得能膩出蜜來,她倒是真關心嚴少雋,「我們回去了吧?瞧你,喝那麼多。」

其實她不知,嚴少雋不過才喝了一杯而已,那神態倒像是微有酣意了。他攬過藍倩的肩膀,低頭吻下去,落在她白女敕柔滑的肩頭上。

像是真醉了一般,說起話來含糊不清︰「還是你對我最好,不枉費我等你那麼久,以後我們倆可得好好的,千萬不能讓人鑽了空子去。有的女人不懂得潔身自好、安分守己,就喜歡到處勾-引-有-錢-人,擺出一副楚楚可憐、冰清玉潔的表情,其實暗地里不知道早上過多少男人的床了。」

這最後一句話,他卻是說得十分明白。

米若听不下去了,手里的杯子幾乎被她捏碎,渾身發抖,杯子里的水蕩出來。厲焱清冷的眸子微微垂下,便看見了她那副難堪至極的模樣。

米若的心里閃過一個灰色的想法,報復的**瞬間漲滿胸口。

下一秒,她扭頭看向厲焱,一雙眼楮幾乎滴出血來︰「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做你的女人嗎?現在還算不算數?」

聞言,厲焱莞爾,篤定道︰「當然算數。」

「你給我多少錢我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話到一半兒,她把話挑明,「我先提醒你,我想要的可能不只是錢,不只是房子,也可能不只是車。」

哼,她倒是知道獅子大開口。

厲焱冷嗤一聲,對她心里的想法了若指掌,「好,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他知道,她最想要的無非是出人頭地的機會罷了。

「那比賽,我以後的工作,你能替我……」米若能想到的很少,她可以想到的除了母親的治療費以外,那就是她今後的出路。

「我說過沒問題,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給。」厲焱打斷她,話里全是不羈和張揚。

光是她看安雅柔的那種眼神,他就知道米若骨子里的傲氣和野心,像她這樣的女人,本來是有幾分實力和才氣,卻被人踩在腳底下,她忍得了一時,又怎會忍得了一輩子?

他只不過是利用她的不甘心罷了。

「米若,你所說的那些要求,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那麼簡單,只要你听話,我都可以滿足你。」

米若還有一個顧慮,「那……安雅柔呢,她怎麼辦?」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只要你答應我,我自會處理干淨。」

拋棄一個女人,就像是拋棄一件衣服那麼簡單,听著就讓人寒心。米若並不期望這樣的男人,真會對誰產生愛情,無非是對安雅柔玩膩了,又恰巧遇上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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