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睜開眼楮,迷茫的望著空間,知道事情緣由她心情低落。
「小球團,又一個世界結束了。」
小球團知道這是主人在警告它讓它將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她。
「主人您和他的關系不論是哪里都是斷不掉的。」
「廢話,這不是明擺著嗎?」
「不,不,不,您和他以前就有。」
顧安然疑惑著出聲︰「我前世?」難不成她不是因為在世界里得罪了他,而是他們本該相遇出了差錯。
*
想要睜開眼楮,眼皮就像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顧安然勉強睜開了一點點。
又好不容易抬手揉了揉疲憊的額角,不小心踫倒自己的額頭,「嘶!怎麼這麼燙?這樣子都不去醫院,不是作死?」肯定是發燒了,難怪她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渾身無力。
「小球團,我現在接收記憶耽誤了時間會不會把自己燒成傻子?」楚玉煙那一世,白痴犯傻怪不了她,可以不這樣堅決拒絕。
「按照主人您本身的狀態沒有問題的。」
「嗯。」得到小球團答復,顧安然重新躺回床上,開始整理自己的記憶。
原本人就燒糊涂了,管不了記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安然找到原主的包包立馬去醫院。
護士一邊替顧安然打針一邊嘴里念叨著自己坐在凳子上一身名貴西裝的男人︰「39.8她都燒成這樣了才送醫院來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
帥是帥,有錢是有錢,可這些又有什麼用,自己女朋友快要發燒燒死了都一點也不關心,臉上半分著急都沒有。果然,長得好看的沒幾個有良心。
「她本來就疲勞過度,昨天又淋了一場大雨,這幾天估計都要躺在床上了。」見面前的男人沒有回答,護士擰著眉心打算去推男人。誰知男人突然抬起頭望著她,護士悻悻的放下了手。
走到床頭端著東西,走了出去。雖然對上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心里有些害怕,手有些抖,但是怕吵著病床上的人,動作還是輕柔。
趙同琛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眼楮緊閉,嘴唇毫無血色,一點也沒有昨日所見的盛氣凌人。
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劃過她的臉頰,臨摹她的五官,最後停留在她的眼角,指月復輕輕拭去她無意識留下的眼淚,低低呢喃,宛轉悠揚︰「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昏迷的人似乎听到了什麼,輕輕的蹙起眉頭,似在反駁說話的人。
趙同琛頃刻間回過神,怎麼又被她迷惑了,還傷得不夠深?
修長的手並沒有離開柔女敕的臉頰,還是輕輕的摩擦著,不過語氣上卻帶著決絕︰「奉言歡,我的心你還踐踏得不夠,如今不惜傷害你自己來讓我回頭?可惜晚了。」
趙同琛推門而入,恰好顧安然正悠悠的端著碗在喝湯,「能夠吃東西了,看來也好得差不多了。」
人昏迷的時候說得好好的,不在意,不在意,真看見她醒來,還是做不到。趙同琛放下剛買的水果便想離開。
顧安然卻開了口︰「你心里的恨應該消了吧,我已經遭到了我該有的報應。」
趙同琛停下腳步,背對著她,顧安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總歸是沒有再走。
顧安然又低頭喝了一口湯,皺了皺眉,醫院的東西還真是吃不慣,干脆將它放在一邊。
許久沒有見身邊的男人沒有說話,她又道︰「我們之間走到現在兩看兩相厭的地步,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在一起整整六年,我已經二十七歲了。可是趙同琛,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想要娶我,我看不到未來。」
趙同琛告訴自己她聲音嘶啞,不過是發燒引起,這樣想他還是該死的轉了身。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聲音里沒有記憶中的溫柔,開口只讓人覺得清冷,像冬日里的寒風,硬生生吸進去肺疼,連帶著心也疼。
或許原主真的是不再愛面前的男人了,顧安然真的沒有什麼感覺,開口也是平淡︰「是啊,沒有聯系了,可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現在分開了,以前覺得難以開口的事情,說起來也會輕松一些。」
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顧安然笑了笑,低下頭,不去看趙同琛。現在來說他的情緒對她而言並沒有多重要︰「既然愛情和面包不可兼得,你們又都給不了我愛情,我自然選擇給我面包的人。他的接近別有用心,趙同琛,你不了解我。」
顧安然停頓了一番,像是告訴自己,也告訴面前的男人︰「我從未後悔過。」
說完顧安然長舒一口氣,像是輕松了許多︰「當初分手,我的情緒太過激烈現在重新來過,趙同琛,我們分手吧。」
他們分手都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兩人之間再沒有見面,再沒有聊天,今天他特意挑著她睡覺的時間回那里拿個東西,就是不想再見她。
兩人再說分手不免有些可笑,可是這樣執拗的人才是奉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