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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涵慌亂地左顧右盼,急得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滿處尋找。

重熔走在不遠處,看到問起︰

「涵兒,怎麼了?」

「承止呢!承止不見了!」重涵急躁地回答。

重熔左右看了下︰「可能人多走散了。」

「長苑呢!長苑呢!快去找承止!」重涵急得大喊。

「別急,應該只是走散了,這麼大的人不會丟的,自己會知道到山下馬車處等的。」重熔一邊說一邊往重涵這邊走。

重涵依然六神無主滿頭大汗四處尋找,他什麼也听不進去,覺得如果不馬上找到鐘承止,鐘承止就會好像一個夢一般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

重熔看著沒辦法只能說︰「長苑去找了,你別擔心,先下山,下山等。」然後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追上亂竄的重涵。

重涵完全心目晃神,被重熔牽著往山下走。

重熔看著嘆了嘆氣沒有多說。

這麼多人的地方,長苑作為重涵的侍衛,怎可能離開去找別人。

滿山道人群,往山下流動。

……

南山一處偏僻的地方。

「你這沒出息的,想混出來這麼難嗎!你對得起鐘家的名聲嗎!」

平安呱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話太多讓你閉幾日嘴清靜清靜。」鐘承止從一邊走過來。

「清靜什麼!誰話多了?誰話多了?不盯著你就不知在干嘛!東西呢?東西呢?搞得如此麻煩,那重家人不是知你身份了嗎,你還緊張啥。再說遲早不要知道的,東西呢?我等半天了。」平安繼續呱噪。

景曲早已在此處等候,他和鐘承止各拿出了一個小包和一個小瓶。

鐘承止的小瓶是那日從趙丸丸手上拿到的。景曲的小包是昨日在竹松看的一點被下了毒的剩菜。

景曲把兩樣取出很少一點包了兩個極小的包裹,捆綁在平安的兩只腿上。

「你沒見那長苑一直緊跟嗎,他要起疑打你下來如何辦,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鐘承止站在一旁,看著景曲的大手在平安的小腿上系繩子。

「我是那麼容易被打下來的嗎?你看我像那麼容易被打下來的嗎?!」平安被綁著包裹走了幾步,對著鐘承止喊道。

鐘承止一副頭很痛的表情,覺得實在是很像︰

「你行不行,別飛一半掉下來了。」

因為平安鳥畢竟是小型鳥類,本身更不是送信類鳥,鐘承止看著他兩腿一邊一個的模樣。

「誰不行了?我不行你行了?有本事你飛啊!飛得比我高比我遠啊!!」

鐘承止扶著額頭︰

「看來你近日確實嘴閉太久,快滾快滾。這夠你飛的,別我都一應事忙完了你還未回來。」

「我會比你還沒出息嗎?我會如你這般閑散嗎?不要以為我不知每日你在干嘛干嘛的!」平安繼續呱噪。

「行了行了,瓊林宴定。要閻王別越發小氣,傳送也舍不得開個。」鐘承止擺著趕平安走的手勢。

「祖宗,我真非小氣,真無多少東西了。」平安換了閻王的聲音。

鐘承止抱起手臂︰「你怎麼又在,這般閑。」

「如今陰府就如此閑啊。」閻王無辜的語氣。

「正好,與你說,重涵可能也成。」鐘承止又說。

「哎,你看著辦,反正于我們來說,誰都無異。你選一個即可。」

「行吧,先把此事查清,一步步來。我只能說凡事盡人事,我們再如何也無非人矣。」

「恩,以盡人事。」閻王回答。

「你那重家小子,最近越來越胡鬧了。」又換成了平安的呱噪。

鐘承止頓了一會,回答︰

「……在重家也呆不了幾日了,由著他吧。」

「你都由著人家一片真情出來了。」

鐘承止略淡然地笑了一下︰

「就算此時真情,等來日再回見,估計媳婦都幾房了。而且不然你以為今日如何把那長苑甩掉的,沒見自昨晚對我們戒備松多了嗎,懂不懂?這個以後很久都定會有用,起碼重家不會過于戒備。」

「哎,重家那小子中意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你適而可止。」平安搖了搖鳥頭。

「無須你操心。」

「才不操/你這些鬼心,過幾日別舍不得走就成。」

「快滾。」鐘承止又用指頭彈平安的肚皮。

平安橫了鐘承止一眼,一搖一擺走了幾步,撲騰撲騰地飛走了。

鐘承止和景曲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分頭離開。

……

重涵和一眾人下到車隊處,又慌亂地四處尋找,一個人一個人詢問︰

「有無看到鐘承止?」

「鐘承止有未先下來?」

問了幾乎所有在山下等的下人都說沒有,重涵眼楮已經紅了。

車隊開始整裝準備回城,任是重熔和重夫人如何勸說留兩匹馬和一個下人在此等候,重涵也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上車。重綏溫都要來發火了,要一大家子人等著。

這時,鐘承止懶懶悠悠地從山道下行的人群中走下來,再轉往車隊處,有下人瞧到立刻指了指。

重涵轉頭看到,馬上飛撲過去,緊緊地把鐘承止一抱。

抱著鐘承止重涵什麼也沒說,把頭埋在鐘承止肩脖里。

「怎麼了?」鐘承止問。

「你何處去了?」重涵聲音有點抖。

「剛走散了,路不太熟,就晚了幾步,還以為你們都走了呢。」鐘承止回。

重涵把頭繼續埋在鐘承止肩膀里不作聲。

「怎麼了,就這麼一會便離不得了?」鐘承止笑著說。

「……誰走我也不會走。」

「……」

鐘承止沉默了一會,面上一瞬間凝著失落與黯淡,須臾消逝。拍了下重涵後背說︰

「先上車吧,都在等了」

重涵點點頭,倆人上車。

重府人車馬隊整頓了下,並入回城的人流。

剛剛上馬車一關好門,重涵就把鐘承止壓在車內窄塌上不住地吻︰

「不許你再離開我。」

重涵一邊吻一邊開始解鐘承止衣服。

「別鬧,你還想在車里如何。」鐘承止平靜地說。

「我要,就在車里,你說隨我的。」重涵回道,手里沒停。

「小心你大哥過來。」

「過來就過來,你說看著無礙的。」

鐘承止依然是由著重涵,毫無抵抗,腰帶已經被卸下。重涵把鐘承止里外兩層衣袍都散開,露出整個胸脯,立刻就抱著吻上去。一邊環上用力的揉捏,一邊把頭在鐘承止整個上身游動。

「涵兒,沒事了吧。…………」

重熔看剛才重涵情緒太過激動,掀開車窗想問問如何了,卻看到此情此景。重熔立刻放下車簾。

重涵被重熔的聲音激得頓了一下。

重熔靠過來繼續朝馬車內說話,但未掀開車簾︰

「涵兒,在外面休要胡鬧!成何體統!」

「……我……知道了。」

重涵有些訕訕地冷靜下來,他也不知為何今日只是走散了一會自己就如此激動。

重涵幫鐘承止把衣服又穿好,然後將鐘承止從背後抱著,手依然在鐘承止衣服里輕輕地撫弄︰

「對不起。」

鐘承止笑了一笑,側頭看著重涵︰「想什麼呢?」

「怕你不見了。」重涵吻上鐘承止臉頰。

「不是好好在這嗎。」

「恩,不許不見。」

重涵把頭埋在鐘承止脖子里,看不到鐘承止表情。

鐘承止靠在重涵懷里,面上沒有了平常的微笑,只是很淡然地半垂雙目,望著前方地板,由著重涵一直在自己身上輕撫,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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