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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在修真界偶遇

「你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被我迷住了。」長生繼續調侃著將絕,不過這次他的話語里多了幾分不確定的意味。他剛才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這男人這麼盯著他到底什麼意思。

「也許吧。」將絕卻沒有再沉默下去,他甚至很配合地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事實上他本就不是什麼沉默寡言之人,也不是開不起玩笑,他只是懶得和人交流罷了。

「我看著你很正常。畢竟放眼看去,只有你算得上是姿色上佳。」將絕慢慢地走近了長生,他似乎覺得之前那句話還不夠,竟然又補了一句︰

「告訴你的靈卡號。」

說我姿色上佳?還向我要靈卡號?長生聞言頓時一臉荒唐地看著將絕,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話會從對方口中說出。長生這才意識到了一件事,眼前這男人的性格和他想象的似乎有些偏差。

長生突然起了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一時之間倒也來了興致,他掛上了笑容出言挑釁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靈卡號,不過向我表達愛慕之情,可是要舍得下血本的。」

「是麼?」將絕又上前了一步,他難得和人這般靠近,近到他能在長生的眼眸里看見自己的倒影。

將絕似乎很喜歡這種針鋒相對的氛圍,他的薄唇輕輕扯出了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而這個笑容在長生看來竟透著幾分桀驁不羈的意味,哪還有以往的半分冷酷漠然?

「當然。想讓我看留言也不難,只要轉來的靈幣夠我踏入仙王境就行。因為我很想好奇大千世界的風景,只有成了仙王才有資格前去觀賞一二吧?」

長生開始睜著眼說起瞎話來,三千世界之人因為缺靈幣,壓根就沒多少仙王,也就他好意思說什麼「要的靈幣數不多」。而在將絕做出反應前,長生又說道︰

「啊,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說了……我修的功法是《繁音訣》。」長生故意放緩了聲音,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格外清晰,他盯著將絕那晦暗不明的眼眸,似乎想從男人眼中看到驚愕之色。

將無上功法修煉到仙王境是什麼概念?大概就是築基境要花十萬靈幣,金丹境要花百萬靈幣,元嬰境要花千萬靈幣。隨後出竅境是一億、分神境十億、渡劫境是百億,想要踏入仙王境……則要一千億靈幣。這便是無上功法燒錢的地方。

元嬰境之前還好說,它每個境界所耗的靈幣只是黃級功法的十倍而已。但元嬰境之後此功法花費的靈幣數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就是為何修煉無上功法沒有瓶頸,卻還有那麼多人修煉低級功法、等修到頂峰之時再冒著靈力混亂的風險轉修更高級功法的原因。

原因只有一個——貴貴貴啊!

所以說這些靈幣完全可以等同于高深的修為,誰會想不開拿它來示愛啊?!而且花了一千億示愛之後,你還不確定人家會不會拒絕你,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做吧。

「一千億。」將絕沒有露出什麼驚愕之色,他甚至還有耐心算清示愛所需的那筆靈幣究竟是多少。

將絕就這麼和長生對視著,他從自己那單薄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張靈卡。長生順勢瞥了一眼,卻只看見男人按在靈卡上的修長手指。

看樣子這家伙似乎是在確認卡上的余額?長生不知道將絕卡上究竟有多少錢,但怎麼也不可能有那一千億,這事說到底這不過是他們兩個在互相開玩笑罷了。

「可惜了,靈幣不夠。」果然,將絕沒有轉什麼靈幣,而是直接後退了兩步,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場緩解疲勞的玩笑。話是這麼說,長生從男人那張英挺的臉上可看不出半分可惜的神色來。

「別鬧了,我們先去花容宗吧。要是去晚了花容宗所有的院子被佔光了,我們倆就要睡樹上了。」長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向路人問清花容宗的所在地後便乘上飛劍直奔那里。

將絕也跟了上去,這次他沒有再坐在飛劍上,而是和長生一樣站立著。那張靈卡並未被他收回,反而在他的指尖不斷旋轉,停下來的瞬間正好露出了顯示余額的界面。而上面所存的靈幣數完全數不清,肯定遠遠不止一千億。

將絕盯著前方長生的背影,想起了之前這小子說要觀賞大千世界的話。長生還是不了解大千世界,那里可不是仙王能夠縱橫的地方。

「前方止步!」當長生和將絕剛飛到花容宗的上空時,一個年輕的聲音瞬間就從下方的山門處傳來。

長生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飛劍離花容宗的山門只剩一線之隔。而下方出聲的男子面容清雅,一身粉色衣袍,應該是花容宗的外門弟子。

長生想明白後便扔下了花容宗給試衣者所發的請帖,每個收到帖子的人能攜帶一名僕從,所以他能和將絕一同進去。

「請稍等片刻,我宗會有弟子來為你們帶路。」那個年輕的弟子確認完請帖後就露出了笑容,隨後他似乎在通過傳音聯系宗門執事,希望其安排人來帶路。

而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同樣穿著粉色長袍的女子來帶路,估計這些外門弟子都是領了看門和帶路的任務來賺靈幣的,畢竟他們實在太年輕了,一般來說宗門里做這些事的都是些年老的更有經驗的弟子。

「花容宗果然和瓊玉宗截然不同。」長生和將絕同時躍下飛劍跟著那位女子步行。長生看著花容宗來來往往的人,不禁贊嘆了一句,因為他路上看到的所有人就沒有一個長得丑的。

世人都說花容宗是看臉招人的,也許真的沒說錯。就連之前那個守門的和現在這個帶路的,都算得上面容清秀,著實賞心悅目。

「這是當然。我們花容宗每年所賺的靈幣數都是各大宗門之首,宗門的美景更是小千世界一絕!」帶路的女子听到這話頓時轉過身得意洋洋地介紹道。

「美景?你是指那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還是指像你這樣的美人?」長生看著身前的女子,面上帶了幾分散漫的笑意。頗有些出格的話從他薄唇里吐出,卻仿佛比蜜糖還要甜上三分。

帶路的女子不由臉紅了起來,連之前想好的長篇大論的介紹都忘得一干二淨。

「你長得也很好,我覺得你肯定很適合我們花容宗的衣袍。」半響之後,女弟子終于回過了神,她滿心喜悅地回贊了一句。

「你大概是來試衣的吧?那你不該帶著僕人來的。我們花容宗本就不太歡迎外人,你還帶了一個僕人,這樣很容易……」惹事。女弟子剛想提點幾句,就被驟然響起的另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她說得沒錯,你的確很適合花容宗的衣服,畢竟人比花嬌∼可惜就是眼光差了些,看到這樣的姿色都能說是美人。」出聲者應當是為女子,但那人的聲音偏于中性,長生也不太確定。

「來此處還帶上僕人,是怕我們花容宗招待不周?」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這次的聲音低沉而狂妄,絕對是個男人。

「也許人家只是緊張。」第三位說話者的聲音溫潤醇厚,估計也是個男子。

兩男一女的組合,恣意張揚的語氣…………自己該不會是遇上花容宗的特色之一,那個土豪三人組了吧?

長生看了眼身側僵硬的女子,又看那到緩緩走出的三位穿著紫色衣袍的真傳弟子。這下他肯定了,他的確是遇到了那三個混世魔王。

最前方的女子便是荊遠柔,只見她一副男裝打扮,眉宇間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幾分男子的英氣。荊遠柔本身的容顏偏于精致,不過自信的氣場讓她看起來意外有魄力。

而她頭頂戴著紫色的玉冠比之真傳弟子的衣袍還要價值不菲,甚至連她折扇上掛著的扇墜都是少見的靈玉。

緊隨其後的是花容宗宗主之子扈臨淵,男人劍眉星目,雖然面色陰沉,卻不失英俊。長生發現扈臨淵身上的玉佩、腰帶乃至所有的佩飾都是龍形的,此人周身還纏繞著一種暴虐的氣息,估計脾氣不太好。

最後一位男子倒是看著極為友善,他自出來後笑容就沒消失過,整個人顯得俊秀而低調。這家伙應該就是那個世家出身的夜良弓了。

「這就是你帶來的僕人?長得也不怎麼樣嘛。五官太平凡,唇色太淡,眼楮太冷,還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就是氣勢還不錯,不過這氣勢出現在他身上,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既然這僕人長得一般,你還是讓他早早離去得好,省得被這滿宗美人刺激到。」荊遠柔毫不客氣地評價著將絕,但縱使她說得再多,將絕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看你這衣服,你就是最近傳開的那個走‘拂塵路’的長生?听說你還因此成了瓊玉宗的真傳弟子?」夜良弓也開口了,他的目光主要放在長生身上,畢竟他喜歡看美人。

「這衣服料子我沒見過。」扈臨淵沒有看長生那身瓊玉宗真傳弟子的衣袍,他反而一直盯著將絕。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沉默的僕人非常討厭。這僕人給他的感覺竟然有點像他崇拜之人的死對頭。

扈臨淵伸出手想踫一下將絕衣袖處的衣料,然而他還沒踫到將絕,男人便側身閃了開來。

只見將絕懶懶地抬起眼,用那幽黑的眼楮掃了一眼扈臨淵,一句冷淡的話語便從男人口中說出。

將絕說︰「別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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