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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鐫心

白尹和艾德里安到達德國柏林第二天,艾德里安就得到了晉升——從少校升到了中校,雖然白尹至今都沒弄明白艾德里安具體隸屬于哪個軍部派系。

通常他並不穿軍服,白大褂則成為他的常服,如果單看他之前穿的軍裝,白尹則覺得他很可能是黨衛軍兼蓋世太保,也只有蓋世太保的制服會那麼的不統一。

待白尹見到升了軍餃,換了肩章和領章的艾德里安,他卻擺了個臭臉,正在大聲訓斥他的副官。

沒見過艾德里安這付樣子的白尹,猶豫了一下,還是挺了胸/膛走進去。

「教授,」在外人面前白尹換回了對他的稱呼,「收到的文件,已經翻譯好了,請查閱。」

艾德里安收了針對副官的訓罵,一揮手,副官立正敬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指指辦公桌︰「放下吧!」

「是。」放下文件,白尹動動唇,終是放棄詢問,她退了二步,半鞠躬轉身朝外走。

「白尹。」艾德里安忽地叫住她。

「嗯?什麼事?」

「公寓住的還習慣嗎?」他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身材頎長,卓爾不凡,看起來頗有股貴倨之氣。

白尹緩步走近,漾出微笑︰「就在市區挺方便的。」

他點點頭,隨意看了眼擺在桌上的日歷本,抿了下嘴︰「這段時間暫時沒有什麼任務,你盡量不去人多的集會地,特別是元首出巡的時候。」

細眉一挑,白尹有著不解,前半句她能理解為他怕她這個亞洲相貌出事,但他後面特意點到希特勒……這又是啥意思?似乎听起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白尹懷疑歸懷疑,她還是老老實實點頭答應他。現在的她不抱牢這尊老大的大白腿,她還能去抱哪個人的大腿?

自二戰打響,越來越緊迫的局勢,白尹也有了一絲松動,與艾德里安幾年的相處,他給她的幫助,他們之間的朋友之誼,對她的感觸很深,漸漸地白尹有了對他的信任和依賴。起碼在她找到人完成委托前,她有了依靠艾德里安的想法。

「我記下了,艾……德里安,你住哪里?」出于他既是上司,又是她能依靠的德**官兼朋友,她送上了她的關心。

緩下面色,他微笑道︰「就住你對面,不過,回到德國就被正式調來柏林,事務繁多,抽不開身,我允許你按時下班,可我就得加班了。」

說完他配合著做了一個俏皮的苦瓜臉,惹得白尹忍俊不禁。

他們的辦事處離公寓樓不遠,穿過一條街就到了,白尹為了分擔他的工作量,推遲了一個小時下班。

直到11月中旬,突然傳來希特勒在集會中被人暗殺,這位小胡子元首僥幸逃過一劫,這下可亂了政府部門一干人等,當然也涉及到了艾德里安所在的部門。

索性很快偵破了此案,暗殺策劃人等主干被立即執行了死行,這一周下來白尹拎起的心才放下,不得不腦洞大開的進行補腦。

她只記得1944年,那位後世大名頂頂的施陶芬貝格陸軍上校,與一干反希特勒的愛國將領政黨,共同策劃了「瓦爾基里」計劃,企圖刺殺希特勒後與盟軍談判停戰……

原來,在二戰之初,就有反對希特勒納粹政權的愛國人士,組織暗殺希特勒了。

白尹打心底佩服這些德國人,忽然想起林肯的一句名言︰你可以在一時蒙騙所有人,也可以在長時間蒙騙一些人,但不可能在長時間蒙騙所有的人。

後世稱希特勒是個戰爭狂人,納粹瘋子,法西斯騙子,二戰未爆發前,就是他騙的盟國團團轉,而英法所謂的西方大國,已經被一戰打怕了,他們希望看到的不是戰爭。

喪失了血腥之氣的軍隊,蒙蔽雙眼的盟國元首們,傻瓜似的竟都相信了希特勒不會開戰的騙詞。二戰之初,德軍能如此順利的擴展領土,並非全是德軍善戰,盟國對戰況分析不利,以及盟軍軍隊現代化建設的缺乏,都絕壁為德軍的勢如破竹奠定基礎。

12月1日,廣播里播出一則新聞,蘇聯在11月30日入侵北歐小國——芬蘭,世界輿論對芬蘭表示同情,各國政府更是強烈譴責斯大林的無恥行為。

二戰期間,白尹對蘇聯侵略芬蘭之事根本不了解,著一下听到的確吃了一驚。到了12月14日,蘇聯被開除出了國聯(類似于二戰結束後的聯合國),美國撤銷對蘇聯的經濟援助,就連那位大月復便便、沒有原則可言的意大利總統墨索里尼,也召回了駐蘇大使,並承諾給芬蘭武器上的支援。

作為艾德里安的助理秘書,這些既成事實的事件白尹在第一時間都能知曉,而艾德里安所管理的政府部門的工作範疇,對工作人員包括她在內,一直都是持保密狀態的,所以至今對艾德里安的身份白尹都不敢輕意下定論。

但她很清楚他的身份不只一個,否則她還在漢堡的時候,他不可能有辦法為她辦理了多本身份證明。既然他沒有與她坦言,她自然也不便多問。

39年的聖誕節,過的平平淡淡,艾德里安似乎不怎麼待見歐洲人傳統的新年,這令白尹大感意外。不過,他對手下人很好,給他的副官放了三天小假,卻沒給白尹多少假期。美其名曰︰你們中國人不過聖誕不是?

白尹也只得冏冏無言,再者她現下在德國也沒什麼地方去團聚,如果說還有個漢堡的唐人街是她的鄉親聚會地,那麼也只有在中國春節到的時候,她才能顛顛跑去與他們相聚。

可是中國的春節是公歷幾號呢?她向來沒有算農歷的概念,結果七想八想她覺得自己很杯具。

「走了,白尹,今晚我可以準時下班。」門內傳出艾德里安的聲音。

「好的,教授!」

作為他的獨家助理秘書,白尹的辦公地點在艾德里安的門外獨立辦公室,她的對面坐著一本正經、嚴正戒備的副官——雅各布-呂克爾。

這是一位長的比弗蘭茨還要秀氣幾分,淺銀發淺藍眸的1A雅利安少年。她听艾德里安說起過,這位少年是他調到柏林後,他的頂頭上司從黨衛隊里千挑萬選出來配備給他的,有很正統的納粹思想。

白尹一听就冏癟了,不用艾德里安提醒,她就自動自發的與雅各布-呂克爾保持互不「侵犯」,互不「干涉」的平行路線。

整好桌上的資料,放入抽屜上鎖,白尹拿了衣架上的大衣套上,趕緊提前站到辦公室門外。雅各布-呂克爾也穿戴好軍裝,走過來與她站到了一起,雖還只是個十七、八的少年,卻比白尹高出整整一頭一肩。

看到他左手臂上的納粹萬字臂章,白尹嘴角抽/動很想走到門的另一邊去,此時門開了,艾德里安走出來,白尹如蒙大赦趕緊走到另一邊,繼續與雅各布-呂克爾保持筆直的互不相觸的平行線。

每當這個時候,雅各布-呂克爾會淡淡瞅瞅她,一臉萌蠢又想不通的表情,然後繼續盡心盡職的做他副官該做的事。

今已入40年2月,去年持續到今年的冬季,是近些年以來最冷的一季。

他們步入汽車,天空又飄起大片沉沉疊疊的雪花,沒有風的指揮,一朵一朵悠揚緩慢,瀟灑安謐的飄落到地上。

白尹看了會兒飛雪,從小在江南長大的她,很少能看到西歐的厚雪,能看到大雪紛飛,白尹的嘴角一直就上翹著,彎不下來了。

各自回到公寓,白尹洗了把臉,哼著神曲小隻果做起晚飯,門鈴忽地響了。

「呃……」竟然是雅各布-呂克爾?!白尹愣頭愣腦瞪向對方,他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正對著她鼓出來的小籠包臉,「您這是?」

「白尹小姐,中校先生說給您送來這個,一會兒他會過來吃飯,那麼,告辭了!」他把東西一股腦的塞給白尹,「啪啦」一個敬禮,轉身就遁的沒了人影。

白尹關門,打開袋子來看,哇,都是中國菜的食材,白尹正好怔回神,門鈴又響了,她跌跌巴巴跑過去。

又驚到了︰「艾德里安!我……我還沒做好菜呢,你能不能晚些過來……吃飯?」

艾德里安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推開門一腳踏進她的屋子,一包文件袋放到她的手上,又在客廳里轉了一圈,視線落到白尹放在桌上來不及拿到廚房的食材上,他伸手提起直接拎到廚房︰「你去整理文件,這里我來。」

白尹下巴一抖,但還是乖乖听話接過艾德里安遞來的資料,回房整理文件。一小時過去,當他說開飯,她屁顛顛跑回客廳,就那麼往飯桌上一看,登時傻在了原地。

香噴噴的飯菜出鍋,三菜一湯二碗飯,填滿了白尹的小餐桌,這地地道道的中國菜,地地道道的菜香味……腦子不算靈光的白尹,冷汗冒了一臉。

這這這……位德國佬,怎麼會做那麼標準的中國菜?莫不是……他去過中國?學過中國滴烹飪?

回閃與艾德里安的點滴相處,模模糊糊中,電光火石間似是抓到些什麼,又似乎一片晦暗……旋即,一個激靈,她突然就激動了,外顯的表情與她內心的呼喊相對應,立刻令艾德里安冷淡的皺眉,一句話就將她的激情澎湃打壓下去,瞬間她的奮興猶如潮汐退散迅速冷卻。

「以前,家里有位會做中國菜的廚師,我喜歡吃中國菜,就向他學習過,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哦……」原來不是她所想的那樣,看來,他真滴喜歡吃中國菜,還特意向自家廚師學做過呢!

剛吃了兩口,艾德里安語氣嚴肅︰「接到消息,40年的任務不久就會下來。」

白尹望著他,慢慢喝完碗里的三鮮湯,還沒有回味出個所以然,就向他提問︰「……那會上哪個戰線啊?」

他並未正面回答她,反是說了與此不相干的事︰「40年,德國很快就會進攻丹麥與挪威,出擊會以海軍開始,但緊接著就是陸軍登陸佔領。」

「嗯嗯!」白尹對希特勒下令侵略北歐幾個小國沒有多大印象,只道艾德里安在自言自語的分析,她就好好在一旁听著。

大條的白尹沒有發現艾德里安說的話,有透露軍事消息的嫌疑,後面艾德里安嘀嘀咕咕又說了一些結合他分析的戰況,直听得白尹瞌睡蟲都跑了兩圈。

「消息反饋,德軍會派裝甲師進入丹麥,我們就得跟過去。有個好消息,我拿到了你要尋找的相符條件的軍官名單,人數還不少,說不定這次任務中能踫上幾位。」

眼楮亮了亮,這找人的事兒白尹並沒有隱瞞他,看他消息這麼靈通,就跟個小靈通那麼強,不找他幫忙簡直就是浪費「人才」,她忙不迭點頭︰「好,這段時間我會做好準備的。」

「什麼準備?」

「了解一下丹麥呀!」白尹弄的跟21世紀去國外旅游似的。

艾德里安扶額︰「丹麥不用你了解,你又不打仗,重要的是先把醫護治療復習一下。」

說的沒錯!做著翻譯整理的工作,這些時日下來她都快荒廢掉醫護方面的知識了。話說,她也沒見他從事醫學上的工作呀?他不是軍醫麼?回到柏林不就該待在醫院里頭為病人看病嗎?

扒了幾口飯菜,想到個事情,白尹吐了口泡泡,鼻尖一皺︰「艾德里安,在波蘭華沙,你來接我時是不是和弗蘭茨達成了某項協議?」她這麼久才問起,也真對不起某人的心血。

他放下碗,沉思了一會︰「是的,不過不是協議,是替他抓了兩個他正在追捕的人。」

「都是什麼人啊?」

「猶太人。」

會是殺害哈特曼夫人的凶手嗎?白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件事,她斂起笑容,心下一沉。這些人對弗蘭茨很重要,但他對她的不舍那麼明顯,他已經與艾德里安有了協定,卻仍然要來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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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德軍偵察機飛過戰場偵查,意大利軍指揮官心想面子太掛不住而下令裝作正在作戰的樣子攻擊,美軍也毫無干勁地反擊。這場戰斗被德軍偵察機發現,感慨地說︰「厲害!意大利人制止了美軍的攻勢!」之後德國的增援部隊到達,開始了一場真正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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