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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丹杏醒來的時候陸之桓還在睡著,想著自己睡在里面若是這會兒起身估計要驚擾到他,看看外間也不是很亮堂,知道醒的早了,就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事情。

丹杏轉頭看了看陸之桓,睡得很安穩,鼻梁挺直,丹杏盯著盯著,就想到跟陸之桓獨處的這幾日了。丹杏知道陸之桓對自己算是喜歡,她在陸之桓院子里這麼久,這個人平日里對府上的丫鬟都冷淡得很,但是又想起陸之桓看著行雲郡主那副眉眼含笑的樣子,丹杏就覺著,身邊這位有著想要腳踏兩只船的心思,想想還是應該唾棄才對。

想著想著,陸之桓睜開眼楮,轉頭看向丹杏,見丹杏睜著眼楮一副神游的樣子,說道︰「夫人醒得這麼早,在想什麼?」

「沒什麼。」丹杏收回思緒,跟陸之桓說道。

「還是不高興?」丹杏這會兒看著懨懨的,雖說昨晚上喝多了,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陸之桓還是記得的。

「就當是起床氣好了。」說完直起來身子,模索著外衫穿在身上。

陸之桓單手支著腦袋,跟丹杏說道︰「今日要見梁州知府。」

「嗯。」應了一聲然後穿上鞋子下床去。

陸之桓本想跟丹杏說這些,岔岔昨晚上的事情,不過他不曉得丹杏心里煩悶究竟是為何,看丹杏都快要收拾好了,也不見主動跟自己說話,見丹杏也未喚人,想了想翻身下床,湊到丹杏身旁,正要說話,沒想到丹杏開口喚了一聲︰「春盈。」

春盈和另一個丫鬟立馬進來,春盈幫著丹杏打水洗漱打理發髻,另一個侍候陸之桓穿戴梳洗。

陸之桓知道丹杏明擺著是給自己臉色看,但是心里竟然有些高興,敢這般擺臉色,說明跟自己還是親近了些的。

丹杏見陸之桓仍不惱,看著還有些高興,心里暗想,之前還沒發現這位還有受虐傾向,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夫君今日可不要再喝醉了,對身體不好。」

听了這一句,陸之桓笑著應了一聲,跟丹杏一同用了早膳,又陪著丹杏坐了一會兒,才帶著東陽出去。

陸之桓沒走一會兒,楊久樂過來了,拉著丹杏坐在院內的涼亭中,讓人上了水果點心,說要同丹杏好好聊會兒天。

這丫頭話倒是不少,丹杏也只能是打起十成十的精神應付,說著說著,楊久樂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趙姐姐可見過齊大哥?」

「齊珺?」

「正是。」

「見過的。」

「那,齊大哥現在是什麼樣子?」

「一表人才為人爽朗,阿久問這個做什麼?」丹杏笑問,難不成這丫頭心系齊珺?

「小時候齊伯伯還健在,齊大哥每年總會來上一兩趟,現在齊伯伯不在了,齊大哥也去了京城那邊,好幾年都未見到,所以隨意問問就是。」

「這樣,我見他次數不多,夫君倒是常見。」丹杏也不想多說,她也怕楊久樂問得多了,自己回答不上來。

「也不知齊大哥娶妻沒有,若不是還跟爹爹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我都以為他平白無故消失了呢!」說完皺了皺鼻子。

「應是未曾娶妻的。」丹杏其實也說不準齊珺到底有沒有媳婦兒,但跟他接觸的第一印象就是鑽石王老五的感覺。

「罷了罷了,不說他了。」說著說著,楊久樂就跟丹杏岔了個話題。

陸之桓去尋了楊存,楊存正在西花廳听著,見陸之桓過來笑著說道︰「今日說好在鳳還樓宴請王大人,賢弟過來了,咱們一同過去吧。」

陸之桓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楊存走在前面,坐轎一同到了鳳還樓。

鳳還樓是梁州城最好的酒樓,楊存一到,就有人迎了出來,引著二人上了樓上的雅間。

同楊存隨意說著話,沒等一會兒,那位王大人就到了。陸之桓來梁州之前,知曉這位王殷王大人的所有底細。

王殷從外間進來,楊存同陸之桓一道起身行禮,王殷擺手,示意二人坐下,然後看向陸之桓。

雖說王殷那一雙不大的眼楮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陸之桓也不在意,拱手對王殷說道︰「草民托楊兄的福分,得見王大人一面實屬不易,帶北方一支野參送與大人,不成敬意。」說完示意東陽將手上的參盒遞給王大人的隨侍。

楊存看了一眼東陽手中的參盒,看著不小,應該也是有些年份的老參,不過陸之桓送楊府的兩支,倒是這幾年都未曾見過的好參,想來這位家底確實殷實了。

「遠來是客,這樣一來是王某招待不周了。」

「大人哪里的話,梁州城一片繁榮景象,都是大人治下有方的結果,不過一支野參而已,大人補補身子才是。」若是丹杏在場,怕是都要被陸之桓這副樣子驚到,這位大少爺平日在人前不苟言笑,這會兒雖說是裝的,但是巴結起人來,還是相當有手段的。

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王殷話鋒一轉,問陸之桓道︰「听說路老板本是在北方做生意?」

「正是。」

「雲州還是應州?」

「老家是在應州。」應州比起雲州,更靠著北邊一些。

「不知路老板可熟悉周大人?」

「周大人之前喜得貴子,草民去往京城之前,還先喝了周大人一次喜酒。」陸之桓笑著回話,他知道王殷同這位周大人是一屆考生,他在吏部做事,像知府這種品級的官員,陸之桓基本上都模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周麟也算是得償所願了。」生意做得好的,跟官府不會少打交道,他同陸之桓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是個聰明人,听楊存的意思,有些想一同跟他做些隱秘生意的打算。

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這次陸之桓雖說喝了酒,但也不算是醉醺醺的,丹杏正在燈下隨意翻看閑書,見他回來,上前迎了兩步。

那兩個丫鬟侍候著陸之桓洗漱好了之後,丹杏已經靠在床沿旁邊開始犯困了,不過見陸之桓過來,還是硬撐著想等著陸之桓,跟陸之桓說幾句話。

二人收拾好了躺在床上,丹杏小聲跟陸之桓說︰「今日阿久姑娘過來了。」

「嗯?」陸之桓示意自己听不見,想讓丹杏再離得近一點兒。

丹杏哼了一聲︰「听不見就不說了。」

陸之桓見著丫頭今晚上怎麼忽然機靈了不少,將自己頭稍微偏了偏,然後說道︰「這樣就好。」

「今日阿久姑娘過來,我覺得阿久姑娘是不是屬意齊公子?」

「嗯。」陸之桓好像已經知道了的樣子。

丹杏覺得,齊珺、方壑、陸之桓這三個人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了?」

「齊珺不似表面看著那般心地和善,早些睡覺吧。」

丹杏知道陸之桓這意思是不想繼續跟自己說下去,自己也沒什麼追問到底的資格,抿了抿嘴,翻了個身也就準備睡覺了。

陸之桓攬過丹杏的肩膀,湊著丹杏的耳朵說道︰「齊珺家中之前跟楊府有些生意,想讓我幫他勾銷罷了。」

丹杏听完之後有些震驚,听楊久樂的意思,楊家和齊家算是世交,若是這般,明知道這次陸之桓過來是想要扳倒楊府,為何齊珺還要寫薦信,但是听陸之桓這麼一說,生意場上的交情而已,不過如此,倒是楊久樂,算是芳心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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