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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續原來寫的潘多拉之心同人第二部分。
前方高能預警,草草微笑比哈特。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喜歡寫狗血虐文【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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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姐姐今天十二歲。
興高采烈的樣子讓打著扇子在街頭聊天的黑街女人們忍不住開口逗了她幾句,問問原因。
「還有兩年就該準備成年禮了吧。」
「真好呢。」
那群游走于風塵的女人們稍作感慨,圍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討論了半晌,找了方帕子細細擦干淨了女孩那灰蒙蒙沾著山間土粒的臉頰,左看右看打量了一會兒。
「嘛,試著穿穿裙子吧蘿拉。」
「漂亮的大姑娘,會嫁個好人家吧……」
那群黑了他家不少皮草的黑街女人們第一次發了良心,送給了蘿拉一條裙子,荷葉花邊的棉布連衣裙,綴了一圈精致的蕾絲邊。漂亮的讓蘿拉一時僵硬到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勢接過那件衣服。在女人們的哄笑里,她不知所措的紅透了臉。
回家,看到裙子,她的兩個弟弟比她來得還要興奮。迅速的打來了水嚷嚷著讓姐姐洗干淨換上裙子。衣服很合身,但蘿拉的頭發是個問題。
基爾巴特端坐在自己姐姐的身後一臉凝重,蘿拉那頭到處打結的亂發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最後他決定從簡,和拿著剪刀的文森特花了將近半個鐘頭才梳完頭。
梳整完畢,收手的時候落了一地金色的碎發。蘿拉手捧著鏡子嘿嘿的傻笑。
「我還挺好看的……是吧?」
她有一頭仿佛流溢而下的陽光般的金發,文森特拽拽她的衣服叫她先別急著動,仔細的系好她腰上的蝴蝶結後,他笑著說。
「好了,姐姐可以動了,轉個圈吧。」
她裙角輕巧的飄起,像是一朵開在幽處的白茉莉。
十二歲的女孩本來就是一朵等待綻放的花。
……
半夜里,基爾巴特懷里的蘿拉被換成了一個枕頭。她的姐姐穿著自己的生日禮物,抱著腿呆在屋頂上發呆,夜風吹亂了少女那瀑布般的金發。
文森特淺眠,半夜里常常睡不著,醒了就去找自己的姐姐。他站在小院里,抬著頭仰望自己的姐姐,無論如何都爬不上屋頂,便伸出雙手說要姐姐抱上去。
蘿拉瞅著他直嘆氣,嘟嚷著再大點就不可以向姐姐撒嬌了,還是老實的翻著牆根跳了下來,把他抱上去。
已至秋深,屋頂上的風很大,文森特剛上來風就吹滿了他的衣袖,獵獵作響。不像冬天穿單衣都不覺得冷的蘿拉,他只是一會兒就被凍白了嘴唇,于是這時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爬進蘿拉的懷里,基爾睡了,不會沖上來彈他的腦門。
親昵地蹭著女孩的脖頸,再低一點頭他就可以听到蘿拉的心跳。
他的姐姐一手揉亂了他柔軟的金發,看他蒼白的臉色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要是冷你就下去吧……小孩子要早點睡。」
文森特沒有直接回答,再往她的懷里縮了縮,轉換了話題反問她。
「姐姐為什麼不睡?」
那女孩如同六月香檳澄澈的眼楮閃了閃,別過頭漫不經心的說。
「嘛,今天是生日,難得穿裙子,我想多清醒一會兒……」月光下的她像是位黃金美人。
之後在沒有對話,他的姐姐對著天空發呆,文森特低頭埋在她的懷里,呼吸平穩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文森特想起了那顆放棄天空與塔尖依依戀戀的金色星星,積聚了一個春天郁金香盛開的熱烈顏色。
鬼使神差中他小心的親了親女孩那□□在外的鎖骨。
這像是種褻瀆,但他並不後悔。
她是我的星星。
蘿拉模模他的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回去的時候,抽調了懷里的枕頭,基爾巴特又死死摟住了自己姐姐的腰,一只腳壓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條只在生日穿過一次的裙子,在第二天便被換下,那種東西根本不可能穿進山里。沒有等到她的十三歲,又在冬天因為文森特的高燒被賣去換錢。
女孩的臉上蒙灰,長發重新開始打結。
「嘛,今天是生日,難得穿裙子,我想多清醒一會兒……」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姐姐,其實是早就知道些什麼的吧。
沒關系啦,我會給姐姐再買裙子的,黑天鵝的羽絨,女乃白的珍珠,最貴最漂亮的。
連保證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木棉花開。
十三歲的蘿拉被賣給了一個游歷在外的魔術師。
文森特的星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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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文森,這位間桐……蘿拉小姐,是你的姐姐麼?」自己英俊開朗的年青少主杰克貝薩流士帶著為難的笑容,這麼向他詢問著。
讓人毛骨悚然的男人,在平民窟到處收養孤兒的雲游魔術師瑪奇里佐爾根名義的養女。
順著他手的方向,十五歲的金發少女穿著黑裙低垂著眼楮緘默的站在不遠,浸染了慘白如花朵般的外貌,亭亭玉立。
那是他的星星。
有種發自內心的快樂微笑一瞬間在那個顏色雙眸的金發的孩子臉上浮現。
當他丟開兔子玩偶奮力跑過去時,女孩靜靜站著沒有重逢時的喜悅與激動。
他的姐姐再看他時眼神眷戀卻又悲哀。像是有什麼東西再很早之前就碎掉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剛來的一個星期內,他的姐姐幾乎無法說話。之後漸好,開朗的青年杰克有時會和她聊聊。除了對自己的弟弟,蘿拉少話到可怕。
黃昏了,淡淡的陽光把窗簾的輪廓投射地板上。金色的美人撐傘走過光影交界的地平線模糊了他的所有。
晚上文森特睡不著,拎著自己的剪子暴躁無比,胡亂的劃開身邊的玩偶,看白色的棉花從翻卷的表皮中露出。
這是他的壞習慣。
這種揮剪的動作單調重復幾遍後便讓他覺得厭倦,透過房間漂亮的落地窗可以看見月亮,高不可侵冷冷的帶著一圈光暈。
他的姐姐不再陪他看月亮了。
明明好不容易再見到了。
我那麼想你……
我的星星居然討厭我了麼?
這種想法揮之不去讓他越發的煩躁。
不甘心,不可以被討厭。
這是場艱難的對峙,他抱著殘損的玩偶,衣著單薄,身軀因寒冷而發抖卻又半步不退。對視中蘿拉沉默無語,無力地倚在門框上,她金色的眼楮黯淡的像是夜半的夢囈讓人看不真切。
「進來吧……很冷的……」她的姐姐終是拗不過他。
女孩的房間里只點了一支火光搖曳的蠟燭,床上攤了一本書,半夜里她似乎一直未睡,倚在床頭的靠背上看一本語言晦澀的書籍,直到被他打擾。
姐姐用床上的被子把他裹好,輕柔的整好被角,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看自己的的書,再沒看他一眼。
金發的孩子良久的注視著她無法入睡,依偎進她的懷里,即便是摟住她的脖子,從胸口親吻到脖頸,蘿拉的回應也只有靜靜的翻著書頁。
她的皮膚光滑而冰冷的像是瓷。
死寂里傳來書頁翻動的「沙沙「聲能讓人發瘋。
文森特惡狠狠地一口咬上了她的下巴。
蘿拉終于停下了翻書,靜靜的看他。
「你不喜歡我了麼?」
「不,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放下書,他的星星用縴細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在他的額頭上印下輕吻。
可就算愛,又有什麼辦法。
文森特靠著她的胸口入睡,自胸腔處傳來的並不是平穩的心跳聲,那連綿的細碎而壓抑的響聲,像是蠹蟲嚙噬著一段千瘡百孔的爛木頭。
他從沉沉的噩夢中驚醒,臨近黎明,蠟燭燃到了盡頭,白色的蠟淚積成一堆,姐姐還在看書。
「為什麼不睡呢?」
他金發的美人疲憊的閉上眼楮。
「睡不著……因為很痛啊。」
「很痛啊……」
她自嘲的笑了笑。
……
貓在臨死前都會離開自己的家庭,找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的角落獨自等待死亡。
體內的刻印蟲每日每夜的啃噬著身體,讓她白了頭,失去了左眼,血管因蟲的涌動毀了大半,魔術師走到了盡頭的時候,幻術會解除,在身體變涼前,蟲子會先咬破她的皮膚爬出來。
那種樣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的弟弟看見的。
走的那天是梅雨季連綿不斷的雨浸濕了他的星星。
淋上滿滿一桶油後,她施展了最後的魔術將自己點燃。
很痛啊,真的很痛啊……
痛得不由自主都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