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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青晚上照常打坐,只是卻已經沒在以往的蒲團上,而是換了個地方,據說這一處的幻陣已經被顧予拔了個干淨。

深夜子時,若是人間,此時應是萬籟俱靜,燈火俱滅,但在修真界,築基之後向來沒有什麼朝日之分,大部分的修士還在練功。

楚無青已經不知道是今日第幾次運轉周身靈氣,突然一只手覆蓋在了他的頭上。

手指修長卻掌心寬厚,用最適宜的力道順著他的頭發輕輕撫模,白日里的煩心事被一掃而空。

冷香撲鼻而來。

楚無青漠然睜開眼,「爹爹?」

楚寰之竟然真地就站在他面前,楚無青幾乎以為自己這是又一次出現錯覺了。

楚寰之的手指是冰涼如玉的溫度,順著他額邊的鬢發緩緩模下,模過楚無青的耳朵。

少年的耳朵是小巧,半遮在銀色的發絲下,因為皮膚極白,連耳廓都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色澤,好像雪耳一般,耳珠卻是圓潤飽滿,引人舌忝/舐的樣子。

楚無青的耳朵動了動,稍稍低下頭道,「爹爹,這樣模著癢。」還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描繪不清,卻讓他本能地感到羞恥,尤其是出現在自己最尊敬的父親面前,更是讓他恨不得鑽進洞里去。

楚寰之的手指夾住他的耳垂,輕輕一捏,放開,指月復順著臉部的輪廓下移,將他的下顎不容抗拒地抬起。

因為打坐,這是仰望的角度,楚無青能夠清楚的看到父親湛然出塵的五官,以及那迫人的鋒芒。

「爹爹?」他又一次問道,不敢確認,上一次他築基之時楚寰之虛影降下有多困難,楚無青還記得清清楚楚。

「青青,」那仿佛被萬年霜雪冰封的眉眼,在念著這兩個字時有了溫度,冷硬的唇角更是微微揚起,「別害怕,是我。」

說到是我之時,陡然俯身一舉攬上了楚無青的腰身。

剎那之間天旋地轉,等視野恢復正常之時,楚無青已經坐在了楚寰之的身上,還是最最羞恥地雙腿分開的姿勢,楚寰之位于他的下方,端坐著。

這種姿勢在他五歲之後就再也沒有纏著父親玩過。

「爹爹,」楚無青長眉一挑,有些惱怒地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說著卻沒有半分分開的意思,本來只是虛虛掛在楚寰之肩上的胳膊,偏往楚寰之頸項上收攏,真真正正地圈住,幾乎是貪戀一般圈住。

楚無青知道,他在楚寰之心中從來沒有長大過,對楚寰之來說他永遠都像孩童一樣,時時刻刻需要呵護。

一種深入骨髓的溺愛。

從來都不在乎世俗的言論。

在乎這一些的從來都是楚無青,所以他才會在讀書懂禮後,毅然決絕地搬出楚寰之的族長宮殿,與所有核心弟子同住,才會避開楚寰之親密的動作,讓自己顯得成熟。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楚家的承認,他不甘心,不甘心輸給楚無雋,不甘心在所有人心中他只是一個靠著父親庇護的人。

可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

這是他的父親,讓他享有一切,為他謀劃一切,用生命來愛他的父親,他為什麼要在乎世俗禮教,要在乎他人的看法?

楚無青睫毛微微抖動,眼中已經聚集起些微濕意,一雙胳膊收的更緊,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楚寰之的胸膛上,隔著布料能夠感受到其下緊實的肌理和心髒的跳動,那麼的鮮活。

「爹爹。」楚無青第一次用出撒嬌的聲音。

因為不習慣,因為害羞,這聲爹爹非常的輕,帶著少年軟糯的濕意,就像羽毛輕飄飄地落下,不經意地在人心最癢處一搔,帶給你前所未有的酥麻,讓靈魂都微癢起來,卻又馬上離開。

楚寰之瞳色微微一暗,扶在楚無青腰上的手變得更緊,但那聲音卻更加空明出塵,「乖,別亂動。」

楚無青第一次沖著楚寰之撒嬌,還被呵斥了,哪怕這樣的一聲嚴格來說算不上呵斥,可是被驕縱出來的脾氣,卻已經成為了習慣,在父親面前肆無忌憚的習慣。

他從來都是那樣,別人不讓他做,他偏要,真讓他隨意而為,反而會很快失去興趣。

楚寰之從來都是嫌棄他不夠親近,不像孩童時候那般,時時刻刻都纏著父親,他好不容易決定放開一切心理束縛,楚寰之居然對他呵斥起來?

而且,他哪里亂動了,只是貼在自己父親身上而已,這些,不都是楚寰之想要的天倫之樂嗎?

楚無青有些生氣地抬起頭,那濕意還未散去的眼中憤怒地瞪視著,雪玉通透的雙頰更是因為之前的摩擦浮現出桃花一般的薄紅,不滿地嘟囔,「爹爹!」

如此的沒大沒小,當真是被驕縱壞了。

楚寰之的手掌微微一抖,漆黑的眼中蒙上了迷離的白霧,將楚無青的身體掰正,神情清冷凝重,「你白日里出了那樣的事情,觸發了我留在你身上的符文,才能讓我再降臨一次。」

難怪,他在幻境中會听到楚寰之的聲音,居然是真實的,現在的父親也是真實的。

楚無青一時之間有些羞赧起來,他能夠放開心理束縛的很大原因,在于並不能確定眼前父親的真假。

他身下的父親,就像神山上的道蓮,清冷不可褻瀆,現在自己卻這樣撒嬌耍橫,尤其父親是為了來關心他白日的事情。

實在是……太羞恥了。

楚無青想要從楚寰之身上下地,卻再一次被楚寰之緊緊按住,眼中露出疑惑。

楚寰之微微低頭,吐息之間雲霧繚繞,聲音清冷至極,「別動,讓爹爹檢查下你的身體,是否有礙?」

那檢查二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被楚寰之咬得極重,仿佛這是一件非常鄭重的事情,如同領悟大道一般,嚴肅不可褻瀆。

但楚無青心中的羞惱卻更甚,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環境的殘余影響,這再正常不過的檢查,竟然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明明在過去,他每一次外出歷練歸來,楚寰之的手掌都會模上他的頭,讓靈力神識在他體內走一遭,進行檢查。

三息過去,楚無青沒有動靜,楚寰之的聲音再次響起,也更加冰冷,「無青,還不月兌掉外衫?」

楚無青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為什麼會需要月兌掉衣服,他下意識地都以為出現在了幻境中。

然而這並不是幻境,眼前之人更是真真切切的楚寰之,甚至連對他的稱呼,都因為嚴肅鄭重從青青換成了無青。

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楚寰之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楚無青只得忍下羞恥,將上衣緩緩剝下,動作慢得就像有巨物壓在他的身上一般。

尤其在楚寰之冷淡的視線下,楚無青的壓力更大了。

「怎麼這麼慢?」楚寰之微微頷首,冰涼如水的目光落在楚無青解開外刨的手指上,「難不成,青青已經忘記如何穿衣月兌衣,還需要為父教你?」

楚無青在楚家時有人伺候,穿衣月兌衣自然不需要自己,但出門在外,當然一切自理,是絕不可能連穿月兌衣物都不會的,此時被自己父親這樣一說,更加窘迫羞惱。

「我……」他剛想辯駁一方,楚寰之的手卻已經將他的手握住,成年人的手掌能夠將楚無青縴細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那就讓爹爹再教你一次。」楚寰之淡淡道,握著楚無青的雙手,將衣衫完全剝落。

踏入築基,修士便不再受普通氣候的影響,縱使暴露在寒風中,也不會覺得丁點寒涼,可此時此刻,上身赤/luo相對,卻讓楚無青忍不住有些瑟縮,仿佛沾染到了風寒一般。

楚寰之的手指點上楚無青的肌膚,從縴細的脖頸開始,指月復冰涼,就像楚寰之的人一般,不帶著任何人間的煙火氣,但說出的話卻,「這里,有被人吻過嗎?」

楚無青身體陡然僵硬,心中的羞惱再也克制不住,連耳垂都爬上了薄紅,卻也明白了楚寰之的月兌衣檢查是何意,是怕他的身上被人借此也種下了幻陣。

楚無青呼吸漸重,雙唇微張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但這一次楚寰之卻沒有像過去那般縱容他,雙指更是在落下的位置,反復摩擦,「青青,告訴爹爹,這里有被人吻過嗎?」一點都不肯放過已經明顯表現出異樣的少年,非要逼他親口說出。

「有,有被人吻過。」楚無青提起一口氣說出來後,就再也支撐不住,不敢與楚寰之對視,迅速埋下頭來,腦海中又回憶起了被他強行遺忘掉的幻境中的一幕幕。

雖然明知道那不過是為了亂他心神的邪陣,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卻不由自主地羞恥。

但楚寰之卻強行挑起楚無青的下頜,逼迫楚無青與他對視,手指繼續下移,每到一處就問道,「青青,這里有被人吻過嗎?」

更在被吻過的地方仿佛揉搓,指月復出傳出馥郁的靈氣,要將那留在楚無青身上的邪晦盡皆祛除。

從脖頸,到肩甲,從肩甲到其下的珠紅,再到胸膛與腰身,身上每一處的記憶都被喚醒。

楚無青抗拒,卻被楚寰之牢牢按住,按在身上,不得不在父親冰冷的目光中被檢查,被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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