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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馬權當活馬醫治吧!

看著那孩子也就是十歲上下,膚白如玉,臉上雖然有血跡塵土,依舊不掩其美麗。五官秀美精致非常,是姜錦生平僅見,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招呼柳葉幫忙把這孩子放平。

柳葉雖然不解,還是幫忙了,只是等她看到姜錦接下來去解那孩子的衣襟,頓時嚇了一跳。

「姑娘,這個,這還是個孩子啊?」

別自家姑娘也看上這孩子的美色了吧,雖然這孩子相貌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好看,可畢竟還是孩子啊。

姜錦沒空嗦柳葉,翻了個白眼,「我是這樣的人嘛?這孩子還有脈搏,還能搶救下。」

一面說,她一面解開那孩子的衣襟,找到兩□□連線中點,用左手掌跟緊貼病人的胸部,兩手重疊,左手五指翹起,雙臂深直,用上身力量用力按壓。

柳葉本來還有點懷疑,然而看姜錦動作奇怪,也模不清頭腦了,然而姜錦的下一個動作差點震掉了她眼球。

心肺復蘇的下一個步驟是,打開患者的氣道,一手按住其額頭向下壓,另一手托起其下巴向上抬施救者一手捏住患者鼻子,大口吸氣,屏住,迅速俯身,用嘴包住患者的嘴,快速將氣體吹入。

然而在柳葉看來,那就姜錦抬起了那孩子的下巴,然後親了上去!

親了上去!

柳葉驚訝得想要大叫,然而也怕叫來了人給姜錦帶來麻煩,在聲音出來之前,把自己的拳頭塞到了嘴里。

姜錦哪里顧得上柳葉什麼反應。

一連做了五組心肺復蘇,還是沒有反應,姜錦也有點急了。

也是她之前先入為主了,因為那中年婦人說這孩子死了,她真當人死了。

偏之前剝了少年衣服的中年婦人準備出門當衣服,一抬頭看見姜錦在做心肺復蘇,口對口吹氣,哪里會替姜錦遮掩,頓時驚叫起來。

「你佔尸體的便宜!」

姜錦正急的一頭汗,眼看著這中年婦人要搗亂,也顧不得了,直接喊柳葉幫忙,「別讓她亂喊!」

柳葉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呆,尤其她這會兒因為驚訝,反而精神緊繃,忙上去捂住那中年婦人的嘴。

那中年婦人也是震驚,反應不及,被柳葉捂著嘴,然後掙扎了起來。

姜錦也顧不得那中年婦人和柳葉怎樣了,因為她感覺到了那孩子輕微的呼吸。

再接再厲了一下,那呼吸均勻了不少,這可讓姜錦松了口氣,看來人是救回來了。她一面輕拍了一下那孩子的臉頰,希望恢復那孩子的意識,一方面喊著柳葉去找個車或者轎子來。

「有呼吸了,柳葉,你去門口叫個轎子,咱們快帶著人去找大夫。」

柳葉還真沒想到,姜錦這般鬧騰了半天,還真把人救了回來了,一時也驚訝非常,松開了使勁兒捂著那中年婦人的手。

那中年婦人本來就頗有力氣,此時就掙扎開了柳葉的控制,嚷嚷道,「你要干什麼?不許走!」

姜錦站起身來,眼刀橫了過去,「怎麼著,你謀財了,還想害命不成?」

被她那眼刀一橫,那中年婦人也有些怯了。

「那你要干什麼?」

「少管閑事!」

姜錦臉色冷厲,那中年婦人一想,萬一這女子真是什麼精怪化人,自己要真管閑事,豈不是會自己也丟了性命?

尤其那死孩子,長得也不像是凡人……自己還是別攙和這神仙妖精打架的事了。

見那中年婦人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姜錦也松了口氣,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心肺復蘇很耗費精力,還有那中年婦人攪局。

柳葉忙去扶她,又有些忐忑,「姑娘,你不會是把你的精氣神兒渡給他了吧?會不會影響你身體?」

「不妨事,幾口氣而已,」姜錦擺手道,「你快去叫個轎子或者馬車來,我可沒勁兒背他去醫館了,少說也四五十斤呢。」

柳葉忙應聲去了,不過片刻,卻一個人回來了。

「轎子呢?」姜錦奇怪。

柳葉氣憤的道,「那賤人听說是送病人過去,晦氣,坐地起價,咱們錢不夠了。」

原來姜錦這次出來只帶了一兩散碎銀子,在布莊花了八兩多,只剩下一錢二分,那小轎卻坐地起價要一錢五分。

姜錦無奈,「這可怎麼辦。」

柳葉卻道,「我背著就是了。」

柳葉確實是有力氣,姜錦也是知道的,只是她遲疑另一個問題,「你的身體行嗎?」

「怎麼不行。」柳葉信心滿滿,「而且也不遠。」

這倒也是,姜錦扶著牆站起來,幫著柳葉把那孩子背上,借機又模了模那孩子的脈搏,試了下心跳呼吸,都還挺穩定的,松了口氣。

這一通折騰,時間也不算很早了,街上人也沒之前多了,倒不像之前人堵著走不快。

姜錦還是有些擔心那孩子的狀態,畢竟雖說是恢復了心跳呼吸,人還沒醒過來啊,只管催促快走。

「我真的已經走得夠快了。」

柳葉也急,只是人步行速度也就那麼快,想走快,也難。

姜錦也知道自己是苛刻了,嘆道,「要不,我來背著吧。」

柳葉卻不要她背,「自己路都走不穩,剛剛兩次都差點摔了跤,就別逞強了,你也是心太善良,這孩子說到底,和咱們也沒什麼干系,就算是救不過來,那也是他的命。」

姜錦听見柳葉勸自己,輕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到我小時候。」

前世里,她如果不是被人所救,死了,是不是也是她的命?她對包子有執念,長大了開包子店,也不過是因為當年那個好心人給她買了兩個包子。

面硬,餡少,還是冷的,白菜粉條餡里面只有兩三小塊肥肉丁,卻是她生平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就像是,她的人生道路上,再不會有任何一個冬天比那年的寒冬更冷。

柳葉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還以為自己說的話讓姜錦不開心了,忙又道,「咱這也不是盡力了麼,我不是嫌棄你救他。」

姜錦看著她笑,眼楮明亮,「我知道,這世上,就柳葉你對我最好。」

蕭顏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就正對上她明朗如春光的笑顏。

那樣的明亮,仿佛是突然出現在他黑暗世界里的光。

萬一人家就求個念頭通達,然後揍她一頓,也不管後面洪水滔天,這可怎麼辦?

不過聰明人還是有的,也是姜錦還沒倒霉到家。一個地痞上前與那地痞頭子道,「大哥,我恍惚听說定南侯府的二管事確實是姓周,不過他是不是有那麼大的內佷女,我就不知道了。」

姜錦見那地痞頭子听了這話更加意動,忙勸道,「從來和氣生財,說不準日後,大哥還能和我姑父一起做個生意呢,定南侯府偌大的家業……」

姜錦這意猶未盡的話,果然讓那地痞頭子點了頭,姜錦又不是什麼天仙玉美人,哪有白花花的銀子光燦燦的金子可愛?

因此,他猶豫了一下,就揮了揮手,讓那幾個兄弟讓開了路。

姜錦見此,忙道謝一次,又把那書生扶起來,轉身就走。

被個姑娘攙扶,那書生還不好意思呢,姜錦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有什麼好矯情呢,你個讀書的,豈不知事急從權。」

也不是姜錦脾氣大,對著幫自己的人發脾氣。而是萬一那幾個地痞後悔了,兩人誰都跑不了。

那書生也不傻,見姜錦這麼說,果然不說話了,雖然身上還有幾處疼痛,倒也不影響行走,走的也頗快。

另一邊,趙二媳婦在幾個地痞打那書生的時候,就趁機跑了。趙二媳婦的堂兄欠了人家的賭債是跑不了,這個自不用說,姜錦也不關心,她還沒那麼多余的同情心。

兩人走的飛快,很快從巷子出來。站在大街上,感受到深秋的陽光照在身上,姜錦才徹底松了口氣,方朝那書生行禮道謝。

「今天這事鬧的,真是多謝這位大哥仗義執言了。」

那書生卻有些慚愧,白皙的臉上有點紅暈,看著姜錦明亮的雙眼道,臉更紅了點,聲音也有點低,「我是仗義執言了,可是月兌身還是靠你的智計啊。」

姜錦聞言,爽快的笑起來,「大哥真是妄自菲薄了,今兒沒你幫忙,我可沒那麼容易月兌身。畢竟我說我和定南侯府二管事是親戚,他也未必信的,還是大哥畢竟是讀書人,他也不願意多招惹事端。」

「唉,都說死讀書讀死書,我這也是腦子呆。」那書生拍了拍頭,見姜錦笑的燦爛,也笑起來。

姜錦看著這單純可愛的小哥,心情也好了很多。

別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壞人挺多,好人也挺多,不厚道的人挺多,善良的人也很多。趙二媳婦雖然不怎麼厚道,地痞更是可惡,這書生倒真是個好人。

突然想起來這哥們還挨了幾下子,姜錦便問他名姓,「還沒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我看那幾個地痞也動了手,還是去大夫處看看吧?」

那書生笑道,「我姓衛,行三,你叫我衛三哥就是了,大夫就不用看了,那幾個地痞其實也是有分寸的,只是肉疼了幾下,並不要緊。」

姜錦見他執意不去,而且神色也確實沒什麼異樣,也松了口氣,她可真沒多少錢了,醫藥費啥的,光給柳葉花的,就快把她的錢包給掏空了。

衛三哥還說要把姜錦送回家,但是看他神色,似乎也有事要做。姜錦便善解人意的拒絕了。

「就不麻煩衛三哥了,別耽誤了三哥的事情。」

果然衛三哥臉上少了點為難之色,沖著姜錦笑道,「那我先走了,說來,我之前約了幾個朋友去茶樓喝茶,怕是要遲到了。」

「那三哥你快去吧,別讓朋友等久了。」姜錦听見他這麼說,忙道,「我在街上逛逛買點東西,不妨事的。」

「那好,不過姜妹子在路上還是要小心些。」

姜錦點頭,看著衛三郎往東邊去了,方有點猶豫自己還要不要逛街。

本來她準備去看過房子,再上街上看看物價情況,或是琢磨點小本生意做。沒想到這房子還沒租下來,就先生了波瀾,險些鬧出事來,便有些猶豫。

一則主要目的沒達成,房子沒租到難免有些著急,另一則也是對在這大梁生存的艱難也多了些預計。

然而想想,眼下這個情況,她也只能靠自己了,若她自己心里先怯了,如何在這古代立得住?

更不要說,堅持到看到那定南侯府牆塌了。

想到這里,她又鼓起勁兒,準備去附近的坊市去看看。她記得孫老大夫說了,往西邊走到頭,橫向的那條路,十分熱鬧,做生意買賣的不知道多少。

姜錦心里也有幾個生意的盤算,一面走,一面去看兩遍店面攤子。

不過還逛幾家,就听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後面喊。

「姜夫人?」

姜錦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幾聲連疊著喊,她反應過來,自己以前可不是個姜「夫人」麼?

不過姜錦在大梁朝可真沒什麼熟人,除了定南侯府那群貨,差不多都算是仇家了,街上見著不翻白眼就是好的,自然不會打招呼了。

這到底是誰在後面喊她呢?姜錦回頭一看,臉上頓時是露出了驚喜。

這個人,倒還真是個例外。

「惠寧師父,您怎麼在這里?」

沒錯,姜錦的這個熟人是個尼姑。

姜錦之前在定南侯府被逼著給陸齊林吃齋念佛,這位惠寧師父作為個出家人,也是常來往定南侯侯府,一來二去便熟識了。姜錦離了定南侯府,卻想不到在大街上見到惠寧師父。

如果說姜錦只是吃驚的話,惠寧師父看見姜錦那就是震驚了。

她先前看見姜錦的時候,姜錦正和衛三郎說話呢。

在街上和年少男子說話,姜錦又做未嫁女子打扮,惠寧師父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可是左看看右看看,的確是她認識的姜夫人啊?

如今確認了看見的人就是姜錦,惠寧師傅反而更吃驚了,猶豫了半天方才問道。

「姜夫人,你怎麼在這里?不都說定南侯世子回來了嗎?你怎麼?」

定南侯世子回來了,姜錦這個定南侯世子妃也不是有名無實了,境況應該改善了才是啊。

穿著打扮就更不用說了,滿府里幾乎沒誰比姜錦穿的更差了,天香國色也要錦衣華服襯托,更別說,姜錦離國色天香差了不是十萬八千里也有一萬八千里了。

見姜氏就是這麼個丑丫頭,陸齊林對姜錦的興趣降到最低,再想想這丫頭出身,陸齊林都後悔昨天說要來看看人如何了。

若是擱在四年前,他肯定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

不過他畢竟不是當年的五陵少年了,而且畢竟身份不同,怎麼也要有點姿態。

而且來都來,索性還是處置完了利索些。

因此陸齊林硬著頭皮笑了笑,準備拿出來當年他年少時候滿樓紅袖招的魅力,把這丑丫頭迷暈,好順利打發了她。

然而,還沒等他正式和姜錦說話,他的小廝就急急忙忙跑來說找他有事。

陸齊林本來就對姜錦完全喪失了興趣,硬著頭皮上陣而已,既然二皇子找他有事,立刻借口走了。

剩下個姜錦風中凌亂。

她準備了一肚子話,結果一句話沒來得及說……

柳葉旁觀了這進展,也是傻了眼。

「那,夫人,呃,姑娘,世子走了,咱們怎麼辦?」

「涼拌!」

果然小白臉都不靠譜,她前世踫上的那個是,這個陸齊林長得人模狗樣,更是個渣男!

姜錦氣呼呼的沖進了佛堂,她覺得,她這下堂下的不順利,得多燒幾炷香。

定南侯府正院里,,王氏卻面色焦急,略帶猙獰,連素日端莊大度的姿態都維持不住了。

她從听說陸齊林下朝後直奔姜錦住的素香院,就緊張了起來了。雖然說她覺得自己兒子眼光挺高的,應該看不上姜錦,可是萬一呢。

見她派去素香院打听的丫環回來了,她忙開口問道。

「櫻桃,世子怎麼說?素香院沒鬧起來吧?」

立在王氏面前的丫環容貌俏麗,見王氏著急,忙柔聲道,「太太莫急,雖然不知道世子爺和姜氏說了什麼,但是轉頭姜氏就去偏房佛堂燒香,世子爺出來時候臉色也不好,想來不會相談甚歡。」

「你說的可真?」

「可不敢欺瞞太太,若不是二殿下派人來找世子有要事相商,想來世子爺早來找太太,商量著如何寫休書了。」

「阿彌陀佛,那就好,那就好。」定南侯夫人王氏听了櫻桃的話,情不自禁的念了句佛。「不是我心狠,我兒人中龍鳳,又新立了大功,怎能有個低賤出身的兒媳婦!」

櫻桃忙附和道,「可不是,她那品貌也妄想攀上世子爺!真是痴心妄想。」

她生的比素香院里的那位美一百倍,也不過巴望著當個通房!

王氏不知櫻桃心中所想,卻突然想起另一事。

「那姜氏在燒香?可不能讓她在菩薩面前進了讒言!」

「不至于吧?」

「很至于,她昨兒那一招以退為進,要不是寶丫頭提醒,我還真差點被蒙騙了過去!別讓她把佛爺也蒙騙了,你也去燒香去!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

听了定南侯府夫人王氏吩咐,櫻桃心中雖然不以為然,還是忙應了聲是。

她正要出去,王氏卻突然站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抬高了。

「不行,還得我親自去燒香,你去豈不是顯得我不夠虔誠?」

總不能讓那黃毛丫頭真當了自己兒媳,當上這定南侯府未來的女主人!

因沒得兒子一個準信兒,定南侯夫人心中總還有點不安。

等去了她後院那大佛堂,看著供奉的佛祖菩薩,王氏的心方才安定下來。

她供奉的佛像銅塑金身,那黃毛丫頭供奉的不過一尊泥菩薩。

她燒的香是上上等的檀香,供奉的是嶺南佳果,那丫頭也不過燒幾柱雜香。

她這里,什麼都比那黃毛丫頭好一百倍!想來佛祖便是同時听見了兩邊的願望,也該應承自己這邊的。

再說了,她總是佔著理的!那黃毛丫頭不過是因為當年自己以為麟兒死了,花了兩百兩銀子買進來結陰親的,還真當自己是正了八經的世子夫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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