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昆侖是個什麼狀況我不大清楚,但是魔族可是有整整一個小宮殿專門來存放各類典籍卷宗,從基礎入門到不出世的秘笈,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晚菁素來驕傲好勝,在當上族長之後的百來年,硬是將這一殿的書全看完了,簡直是大腦開發的典範。
我鄭重的對扶桑說︰「我的確沒有正兒八經听先生教過課,但是我敢說你問我的絕對不是基本常識。因為基本的常識我娘親都有和我講過,我不敢說全背下,但七七八八是不差的,不信你考我,看是我魔族啟蒙的好,還是昆侖更會教書育人。」
扶桑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道︰「這麼迫不及待要證明自己?」
我道︰「那是自然。師尊你可以看不起你的徒弟,但是絕不能看不起我家里。」
扶桑點頭,說︰「好,有骨氣,到底不忘記自己是個當間諜的。」
我無奈︰「這不是一茬的事情,師尊您能別扯一塊去嗎!你到底還問不問了?」
扶桑說︰「問,怎麼不問?你先背背有多少個等級吧!」
我有些詫異︰「這麼簡單?不就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麼?每一級分十階,等到了大圓滿時,便有瓶頸,是也不是?」
扶桑听後,道︰「是,也不是。」
我疑惑道︰「哦?怎麼說?」
他緩緩道︰「我可以發誓,從今以後,但凡你修煉源自于歸虛的那股力量,你將永遠都不會遇到瓶頸。」
「啊……?」我听得更加迷糊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掌中凝聚出一股玄色的漩渦,小小的一個,卻隱隱有著強悍的吸力,似乎可以吞噬萬物。
我莫名道︰「這……這到底算是哪一出?」
扶桑卻是不著急的問我︰「你說,靈根有何而來?」
我隨口答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從五行,從自然,從無極中來。」
扶桑笑道︰「這不就得了。靈根的本質,不就是這些麼?同樣的問題,我換一種問法,怎麼你就不會了呢?看來還是沒有將書嚼透。雖然我也不大喜歡不住的考試考試考試,但是常識乃是修仙的基本,不了然于胸滾瓜爛熟,將來絕對要吃虧。」
我有些欽佩的看著扶桑,真心滿滿的道︰「師尊!你真是好會教育人啊!這個口才,成天閉關可惜了!」
扶桑瞥了我一眼,道︰「若能教通你一個,我也知足了。」
那語氣略帶嫌棄。
我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方才我雖然沒能舉一反三,但至少死背書我還是背出來了的啊!怎麼就一下子嫌棄上了呢?
我于是討好的道︰「正是因為弟子愚鈍,所以才要師尊費心啊!」
扶桑無奈的道︰「也罷……誰叫你,是你呢?你方才回答的問題,就是你為何感受不到來自歸虛力量的關鍵所在。我等下要和你說的,並不透徹,很是簡單淺薄,因為你的悟性高超又修為不濟,我怕說得多了,你一下子又要入定個好幾年。」
我︰「……」
我定了定神,端端正正的盤腿做好,莊重道︰「師尊你說吧!」
扶桑︰「……你可以放松一點,也不至于這般。」
我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動。
扶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隨便你吧,總歸只要你開心就是。」
「一切靈根自無極中來,即五行元素。人之所以可以擁有不同靈根,就是不同人對于不同元素的敏感程度有所不同。倘若一個人對火元素極為敏感,那麼他就是火靈根,若是對火,木都敏感,那就是火木雙靈根,以此類推。」
我舉手︰「可以問個問題嗎?」
扶桑點頭。
我說︰「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是靈根越多越不好呢?照理不都是對自然越敏感,天賦越高嗎?」
扶桑淡淡道︰「這個世界上三靈根修出大道的也不是沒有,只是用心過雜,便難以專一而已。修仙一途,最是驗人心志。只要有一顆向道的心,靈根只是輔助而已。」
我已經听得有些茫茫然,雖然還沒真正進入入定的狀態,但是已經有些「酒後吐真言」的模樣,說道︰「我不喜歡天道,它太過不公。既然我不喜它,那又如何一心向道?可若是不一心向道,那又如何成就大道?」
扶桑閉目答道︰「道可道,非常道。誰言天道即是道,萬事萬物皆可為道。道者,執也,過執則入魔。故此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我的眼前似乎成了模糊一片,用力睜大眼楮卻看不清什麼東西,唯有扶桑的聲音,如同空山鐘鳴,一下又一下的扣在我的心頭。
萬事萬物皆為道嗎?
若道者,執也,那麼又究竟何為道,何為執?何為仙,何為魔?
扶桑眼看著我又是要入定的樣子,便並指在我眉心一點,一道灼熱打在額前,倒是叫我的腦子稍微清明了一些。
「悟性強而修為淺,心志弱又根基穩,你太容易入定了。」扶桑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入定于尋常人極為難得,多是用在瓶頸突破之時,你這樣年紀這樣修為,平凡入定消耗悟性,對將來不利。」
我有些慚愧的道︰「啊……是我沒控制好。師尊繼續說吧,這一回我一定能壓得住。」
扶桑將我額上的手指曲起,輕輕敲了敲我的腦門,說︰「壓壓壓,壓什麼壓!越是壓越是要想,要入定。你就當我在說故事,听過即可,听完了存在心里,將來時候機緣都對了,再拿出來慢慢想,曉得了麼?」
「你說什麼?」
果然我娘是一大殺器,對付渣爹一戳一個準。
我又重復了一遍︰「你不听我說,你就等著給我娘親收尸吧!」
歸虛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都分神了,還是魔族,這世上除了本座,還有誰能殺她?」
呵呵,我怕的就是你啊爹!
我一臉深沉的說︰「爹,你相信我,我娘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正常,你難道不覺得她已經瘦的要月兌形了嗎?大腿還沒別人手臂粗,你覺得這正常嗎?她這是心里有結啊,你也說了,她是分神巔峰,萬一她突破合體時冒出來個心魔,爹,你能承受那個後果嗎?反正我是承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表情太過正直,還是歸虛真的關心則亂,總之他是被我唬住了。
我繼續發力︰「爹,你說句話啊!」
歸虛臉上帶著些笑,一笑居然還能露出四顆牙,頗有些可愛小弟弟的感覺,只不過他做的事情一點也不可愛,他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提起來,聲音略微凶殘︰「你究竟是誰!」
我心里一驚,他這是看出我是穿的了?
不可能!唯一的原因,大概是他現在懷疑我是奪舍而來。
這我就不虛了。畢竟是胎穿,相當于轉世,雖然我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我的的確確是原裝,既然是原裝,我就是真金不怕火煉,難道還虛這個親爹嗎?
不過歸虛一直是原著里面的bug,他的實力,或者說能力,一直都難以測算。在原著中,唯一對他能力的一句描寫是︰源自于虛無。
這個「虛無」究竟是什麼意思,很難有定論,誰知道包不包括看穿前世今生呢?不管出于哪一方面,我覺得他是而已攤開來說的人。只要我是他女兒這個基點不變,他就不會傷害我,他就是安全的。
于是我苦笑一聲,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我並非奪舍。我只不過是一個……忘記喝忘川水忘盡前塵的人而已。既然轉生為你們的女兒,我自然就是你們的孩子。作為子女,我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希望父母能夠感情和睦。」
歸虛的手並沒有加力,但他卻堅定的說道︰「這不可能!」
我繼續滄桑臉,說︰「為什麼不可能。大千世界,有什麼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歸虛手一松,我再次掉在了床上,滾了兩滾,小**生疼。
歸虛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聲音平淡無波︰「這個世界上,只有神,才會在**徹底消亡之後,能夠轉世輪回。」
我︰……啊咧?還有這麼個說法?
我回憶了一下原著,發現並沒有關于這方面的理論,但是既然從歸虛嘴里說出來,那就不可能有錯,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又是作者大大的一個坑。
大大,我求求你,寫文的時候不要挖這麼多坑好不好?我知道填坑很累,但是爛尾更加可恥好嗎!
大大,因為你的挖坑不填,你看看你現在害得我多麼悲劇,對著這麼一個咄咄逼人的老爸,你讓我如何接話,如何繼續?!
歸虛道︰「你不記得自己是誰?」
我瞎扯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這句話頗為模稜兩可,但看阿爹你怎麼理解。
歸虛自以為明白了的點點頭,說︰「我不據你上輩子是個什麼東西,總之,如你所說,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女兒。只有這是既定的現實。其他一切,都是虛幻。」
我︰哎喲臥槽我都不知道我爹這麼哲學的啊!
我趕緊點頭,繼續一臉深沉︰「是,這一點我早有覺悟。」
歸虛點點頭,說︰「按照你的說法,你並非是沒有忘記,你只是執念太過,沒忘干淨。如若機緣巧合,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還能夠回憶起來,之前的一切。」
我呵呵一笑,並未說話。其實我真的不用回憶啊!因為我全記著呢,最多就是前世今生偶爾記憶錯亂而已。但是這被我歸結于穿越者常性精神壓力,不算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