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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此為防盜章晚菁沉默的注視著那變成一片混沌黑暗的水晶壁,凝重之色溢于言表。

她緩緩閉目,抬手按在了水晶壁上,水晶壁再一次陷入了波動,許久之後,方才在那一片黑暗之中,顯出了一絲柔女敕的新綠。

那抹綠色極美,仿佛是絕望中的一線生機,雖然微弱,卻柔韌而頑強。

晚菁收回了手,臉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我也將手收了回來,卻敏感的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的搖晃了一下,分明就是體力不支。

「阿娘……你,沒事吧?」我有些憂心,晚菁瘦成這樣,該不會身體不好有病吧?不會呀!且不說她是魔族,就是普通凡修修到了分神這個境界,也不可能會生病了啊!

晚菁擺擺手,道︰「無妨。我為你取名為蕤,倒是取對了,你是單木靈根,非常好。」

我一愣,木靈根?

木靈根是個啥概念?在我看來,木靈根就像是游戲里面的DPS,專門打輔助的。沒女乃媽的時候也可以順便給女乃一口,但是單一攻擊力就不好說了,木靈根的修士大多選擇走法修的路子,因為這樣方便群攻,能夠使自己的戰斗力提高一點。

不過也有例外,譬如男主的親親白月光林瑰,她就是單木靈根,卻偏偏選擇做劍修。不過林瑰在作者筆下堪稱天才中的天才,這個世道從來厚待天才,所以林瑰哪怕是修劍修,也依舊修的比別人要強挺多。

「單木靈根?晚菁,幾十年不見,你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又見長了。」

男子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帶著淡淡的沙啞,是很撩人的音色。

整座偏殿陡然陷入了黑暗,濃重的黑霧彌漫開來,有一些慢慢的凝聚,化作一張王座的模樣,一個黑色的男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上面,帶著嘲諷的微笑。

這就是歸虛!

歸虛在《九天至尊》里面,是一個很神秘的角色。就連作者,也沒有解釋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只說他是魔族的大祭司,年紀不可考,大乘期修為,吊的男主都不敢和他動手,其余來歷等等,一律是空白不明。

當時我之所以會堅持看完這本書,很大的原因就是我以為作者在最後會填上這個坑,向我們揭露歸虛的真實身份。

然而,一直到最終,作者都沒有解釋,一個字也沒有!!!

在那個時候,我是很想砸手機的,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砸,我的小心髒就負荷不住的停止了跳動!

雖然我覺得歸虛是渣男,但是不得不說,他是我此篇文中最喜歡的角色沒有之一,看見他本尊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晚菁彎下腰,重新把我抱進了懷里,輕輕在我耳邊道︰「乖,別怕。娘親在。」

我趕緊點頭,娘親你放心我一點也不怕,雖然歸虛是全文最危險的人物,但是身為他親閨女我真是一點也不怕。畢竟他就算喪心病狂也不至于干掉自己親閨女。

「嘖,沒想到,你還真能懷孕,而且,還能有命生的下來。」

「這是我的女兒,不干你的事。」

晚菁在看見歸虛之後周身明顯低氣壓了︰「不過你來的正好,把隱魂珠給我,我需要幫她偽裝。」

歸虛坐在黑霧凝結而成的王座上,二郎腿一翹,手往下巴一托,饒有興致的道︰「怎麼,現在要本座幫忙了?剛才是誰說的,你的女兒,不管我的事?你一個人能生嗎?」

晚菁的聲音已經冷到了冰點︰「你不要得寸進尺。」

歸虛徹底往王座的靠背上一靠,雙眼一片漆黑,連眼白都消失了個干淨︰「當初主動要和我上/床的是你,翻臉不認人的也是你,可你居然還說我得寸進尺?嘖,本座可真是好奇,與你而言,究竟何為尺寸?」

我在娘親的懷里听得目瞪口呆,不會吧!歸虛這是要從渣男洗白成受害者了?

那不靠譜的原著好歹說過,當歸虛的眼楮徹底變成黑色時,就說明他很憤怒,而他現在憤怒成這樣,就說明,他沒說謊。

難道我出生的真相是我娘欺騙了我爹的感情然後翻臉不認人最後兩人徹底的崩了?!

臥槽,要不要這麼狗血!

晚菁一臉冰寒,說出來的話冷的跟冰渣子一樣︰「尺寸,自然在我心中。」

我听她這句話听得真想長嘆一聲。

娘親啊,最為一個消遣時看過無數腦殘小白文的過來人,我真的很想負責任的告訴你,遇見這種情況,男人一般想听的是你的解釋,哪怕你有不能說的苦衷,隨便編一個借口也比死鴨子嘴硬來的好,畢竟,你要是在這種生孩子的問題上保持沉默,最後的結果就往往比較淒慘,會有小事變大,大事爆炸的趨勢。

果然,歸虛已經有點要爆炸了。

我理解他,此刻他的感覺大概和吞了一只蒼蠅是一樣的,吞的下去吐不出來。而且,他還十有□□會覺得,自己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晚菁之所以和他那啥啥,只不過是為了他的小蝌蚪。

這很可怕啊,畢竟關乎的可是男人的尊嚴問題,我很害怕他現在一個想不開,就把我娘親按床∣上去了。

然而事實證明,我很悲催的猜的全中!

歸虛直接把我從我娘懷里拽了出來,一把丟出了偏殿,我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要不是魔族身體強悍,我就不是受輕傷而是可以飛升了。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殿門早已經關的死死的,不論我怎麼敲打都沒用,嗚嗚嗚,混蛋啊!居然欺負我娘親!

分神和大乘差了整整兩個等級啊混賬,歸虛要是真的手下不留情娘親絕對會被欺負死的!

我在殿外急得直跺腳,除了等待卻不能做別的任何事。找人?呵,別開玩笑了,大祭司要強x族長,這事兒是別人能管的了得?是別人敢管的?

我一直在殿外的台階上從天亮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看著東邊冒出魚肚白,直到重新變得光明,晝夜完成一個輪轉。

「吱呀——」

我轉頭,殿門打開了,晚菁已經換了一生衣服,慢慢的扶著門走出來。

她走路有些不穩,疲憊之色布滿雙眼,我登時在心里又把歸虛從頭到尾的罵了個遍,然後直接沖過去抱住了娘親的腿︰「嗚嗚嗚,阿娘!你沒事吧!我好害怕……」

害怕是假的,擔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晚菁淡淡一笑,帶著些許苦澀,蹲,和我面對面。

「阿娘沒事。蕤兒別害怕,有了隱魂珠,就不會有人傷害你了,為了你,娘親受這點傷又如何?」

我一噎,頓時失語了。

不會吧?娘親啊,你如此辛苦的被歸虛那啥啥了一晚上,難道就是為了隱魂珠?

我只感覺當頭一陣烏鴉飛過,您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交易?對于男人來說,您有一次成功的把歸虛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啊!

把男人的尊嚴啪啪啪的踩,結果是很慘烈的,我抱著我娘親險些淚如雨下,咋辦,感覺歸虛這個老爹是不會放過我的,接下來只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嗚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尋常人眼楮一睜,一閉,一天就過去了。

我的眼楮一睜,一閉,就此穿越重回嬰兒時期。

還不是我曾經經歷過的嬰兒時期。

我躺在一個搖籃里,環顧四周,入目盡是古色古香。

搖籃里的視野非常受限,我竭盡全力,也掙扎不起身來,最多只能仰面看著那高高的穹頂。

黑乎乎的,也沒啥看頭。

這一切都是何其壯烈,壯烈的我唯想長嘆一聲,卻奈何這小女乃娃子應該是剛生下來,離長牙還遠,連嘆都嘆不了,只能發出「呀呀」的聲音。

還別說,我現在這女乃女圭女圭聲線挺嘹亮,一吱聲,就有人走過來了。

這是一個一身古裝的白衣女子。嗯,就算是用男人最挑剔的眼光來看,她也是個大美人,純天然無公害,足以一顧傾城的那種美人。美人穿的衣服非常講究,卻並非常規的漢服式樣,我想,我可能是架空穿了……咳,回到剛才的,就先來說說這女子的衣服,繡紋繁復,繡線還是金的,我不動聲色的伸出小爪子模了模,不刺手,反倒順滑的很,應該是純金溶的金絲線,絕對不是西貝貨!

至于衣裳,我倒是模不出面料了,但肯定比絲綢要好的多,于是,我頓時滿心喜悅,好啊!這輩子投了個好胎,且不論這四周陳設,就是這一身衣裳,也足夠說明此家非富即貴!

我樂壞了,裂開沒牙的嘴笑得歡喜。上輩子苦讀多少年還沒熬出頭,這輩子老子反正有老本,看這資產豐厚程度,吃喝玩樂一輩子應該是吃不窮的,至于光宗耀祖的事情嘛……等我以後有了兒子,一定讓他以此為己任!

我這一笑,那女子也高興,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棺材臉也柔和了,眼底甚至還噙上了一絲笑意︰「蕤兒乖,娘親在這里。」

我這美人娘親抱起我,輕輕拍著我的背,似乎是想要哄我,可她實在沒經驗,連抱孩子的手法都是錯的,弄得我總是往下滑,作孽啊!這初生嬰兒的小胳膊小腿嬌女敕著呢,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摧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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