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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本書

我是某睞,新文《我做丞相那些年》求預收~他將書本都受進書包里,向著後桌的祁鉞點點頭便去後邊跟郁慈道別。郁慈就是那個典型的學霸,課堂上夫子講過的知識,他過耳不忘,又因為他的祖父是個老先生,家中藏有許多書,博聞強記又舉一反三,在宋澄眼里那就是宋代書生的典範。

「慈,今日可回家?」

郁慈笑著點點頭道,「已經十日未曾回家,今日要回去的。」

宋澄問道,「你家住在哪里,來去路上可方便?」

郁慈笑著道,「城外三十里的郁家村,有些遠,等放田假了,我請你去我家玩。」

宋澄點頭,等郁慈收拾好了書篋,兩人便一同出了學堂。在京中讀書的學生,像宋澄祁鉞這樣住的近的,便可以每日早上九點上學,下午三點回家。家中住的遠的,比如郁慈這樣的,便只有每逢旬假的時候,才可以回家。回去的的時候,身上也背著書篋,比不得宋澄等人每日背個布包的自在。

祁鉞見這日徐夫子自己先走了,便叫了祁忱跟在宋澄的身後,只待宋澄與郁慈分開了,便提前實施計劃,將宋澄拐到祁忱家後面的巷子里,好好給宋澄講講道理。一直走到出城的街口,宋澄才與郁慈分開,祁鉞一見宋澄與郁慈分開了,立時就叫了祁忱各分左右上前與宋澄說話。

宋澄正走著呢,突然就見身後有人勾肩搭背攬了上來,他低頭想要躲過,卻被身後的人卡的更死了。宋澄微蹙眉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祁鉞走在自己左邊,右手緊緊攬著自己,他微微撇了撇嘴,向著祁鉞道,「祁鉞,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祁鉞將人攬的更緊了,宋澄試著掙了兩下沒掙月兌便沒有再掙,只道,「祁鉞,我要回家了,你放開我。」

祁鉞攬著宋澄邊往路邊走邊笑著道,「你急什麼啊,明日休假,走,哥帶你去外面轉一轉。」

宋澄搖頭道,「不去。」

祁鉞「嘿」了一聲隔著宋澄向祁忱道,「你看他竟然不去。」

祁忱模著頭笑了兩聲道,「哥,他和郁慈都是好學生,要回去溫書的。」

祁鉞隔著宋澄就給祁忱一巴掌,瞪了他一眼,又向著宋澄笑著道,「你看你住我家隔壁也這麼些天了,我們也沒好好交流交流過,對吧?」

宋澄若是此時還不知道這兄弟倆是要堵自己,那就真是笨到家了,他微微抖抖肩膀道,「你先松開些,你想帶我去哪里玩?」

祁鉞見宋澄問去哪里玩了,想來是上鉤了,便微微抬起些手,卻還拽著宋澄衣服,他笑著道,「祁忱家住在大街的後面,我們去他們家後面那條街上玩,可以看雜耍。」

宋澄點點頭道,「是哪里的雜耍?」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大街上,宋澄見過祁忱是從左邊那個路口回家的,而右邊那條,就是祁鉞和他回家的路口。

「是胡人的——」祁鉞正要絞盡腦汁給宋澄解釋胡人的雜耍如何精彩,卻只覺得手下一松,人便要溜,祁鉞連忙抓住宋澄的衣襟,祁忱從右邊撲過來抱宋澄,結果宋澄使了死勁掙月兌,祁鉞要追,卻被撲過來晚了一步的祁忱一把抱住絆住了腳步,兩人抱成一團直直摔在了地上。

宋澄跑遠了,回頭向著兩人做了個鬼臉,笑著便跑了。

彼時祁鉞剛一腳踹開抱著自己的祁忱,站起來想追宋澄,結果抬眼便看見宋澄站在巷子口向自己做鬼臉,祁鉞氣得一跺腳,還追個什麼?這個時候他娘應該已經在家里了,只要宋澄一叫,他娘準會跑出來,到時候又是一頓好打。

祁鉞這一跺腳,便听到一聲「叮當」的聲音,俯身便看見一枚拴著紅繩子的銅錢落在地上,他俯身撿起,想來是宋澄剛才掙月兌的時候掉下來的。祁忱彼時剛爬起來了,正在拍自己身上的土,湊過來道,「哥,這是宋澄掉的?」

祁鉞點點頭,將銅錢拿在手上轉了轉,祁忱問道,「哥,這個銅錢怎麼辦?只有一個,我們怎麼分?」

祁忱話音剛落,就被祁鉞一巴掌甩在後腦勺上,「分什麼分?我們缺這一個銅錢?」他捏著紅繩將銅錢拿出來,向著祁忱擺手道,「你看清楚了,這就是我們手上的籌碼,只要他想要他這東西,我們就將他叫出來,哼哼,讓他好好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祁忱跟著點頭,深以為然。

次日都休假,徐夫子又一清早出了城。宋澄自從到了宋朝,晚上再也沒修過仙,作息健康的非同尋常,一大清早便起來了,此時正跟著徐夫人到處跑。徐夫人給宋澄收拾好中午的飯之後便笑著道,「今日我與祁娘子去集市上,黃昏回來,你自己在家玩,想出去的時候就將門鎖起來。」

宋澄點頭道,「好。」

等師母與祁娘子出門之後,宋澄就開始在自己小窩里找那枚銅錢,他明明記得自己用繩子栓起來的,怎麼就不見了?難道是昨天被祁鉞和祁忱拽住的時候丟的?宋澄心下著急,一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了。

宋澄一個人來到一個陌生的時代,漂若浮萍,雖有老師收留,可是心中終究沒有歸屬感。他一直記在心上的那個名字,是祁鉞,可是真正見的時候,祁鉞不過是個小屁孩,整天在課堂上搗個亂什麼,完全讓他無所適從。這枚銅錢,是他唯一與他心中的那個名字的聯系了。

宋澄找了半天也沒見到,最後只得放棄了。他也沒什麼心情出去玩,只待在外面書館看書,直到午後,宋澄忽然听到一群小孩子在外面叫自己的名字。

「宋澄!宋澄!你出來,我們老大和你有話說!」

「宋澄,膽小鬼,你出來!」

宋澄放下手上的書,悄悄打開了一個門縫,只見一群小孩子站在門前,身後堆著一地石頭土塊,他趕緊關上門,卻未想到被外面眼尖的小孩子看見了,他指著宋澄剛剛開過的門道,「老大,他剛剛開門了!」

祁鉞向著門口砸了一石頭喊道,「宋澄,縮頭烏龜,你給老子出來!」

祁鉞一帶頭,外面登時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宋澄覺得這群毛孩子簡直是要把這書店的舊木門砸破了,他躲在門口,忽然听到祁鉞喊道,「宋澄,你的銅錢在我手上,還要嗎?想要就快點滾出來!」

宋澄一听見祁鉞說銅錢在他手上,登時也不顧什麼石頭土塊了,一把拉開門慌張看著前方,向著祁鉞聲音地方找尋。宋澄還未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迎面砸了一石頭,他登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便瞬間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澄子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這次他定然是知道攔不住自己,可是卻又不想讓他去才這般,可是從軍是自己多年的志,從小就幻想著上陣殺敵為國盡忠,也因著他的這個願望徐夫子家的門沒少遭殃。他已經站在路口了,祁鉞不想回頭,也不能回頭。

祁鉞轉身剛走了兩步路,就听見徐夫子家的門開了,宋澄提著一把掃帚出門掃雪,卻發現門外已經干干淨淨的了,便收了掃帚想要進門。

「澄子!」祁鉞連忙喊住。

宋澄見祁鉞喊自己了,這些也不能再裝作沒听見,便道︰「干什麼?」

「你怎麼一直站在我家門外,天氣這麼冷你不知道?凍壞了怎麼辦?」宋澄不說話的時候祁鉞沒敢說,只要宋澄一開口,祁鉞便抓住不放了,「再讓哥看見你這樣,看我不收拾你!」祁鉞說著齜牙做了個凶相。宋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誰怕你啊!」宋澄將祁鉞踹開道,「你娘同意了?」

「還沒呢。」祁鉞嘆道,「剛剛撬開了一點口子,我剛剛真的怕我娘打我,你是不知道當時她給氣成什麼樣子。」祁鉞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瞧你那點出息,你都這麼大了,你娘怎麼可能還像小時候一樣修理你。」宋澄白了一眼道,「不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外面冷你也早點進去吧。」

祁鉞點點頭道︰「好。」等宋澄進去了,祁鉞才轉身進門。

祁娘子和祁鉞耗了整整一個臘月,直至過年也沒開口同意。年三十晚上祁鉞給他爹上香,祁娘子坐在一旁嘮嘮叨叨說了許多,將祁鉞這些年搗蛋的事也一件沒落下細細數了一遍,最後嘆道︰「夫君,兒子如今要和你一樣上戰場了,你說我該不該同意?」

祁鉞跪在一邊沒敢說話,祁娘子伸手奠了一杯酒,拍了拍祁鉞的肩膀道︰「你瞧瞧他成麼?我看他讀了這麼些年書,筋骨也練得強健,應當比你強些。」

「娘。」祁鉞叫了一聲祁娘子,祁娘子笑著點了點頭道︰「你讓我同你爹說說話。」說著又轉身向著祁楷的牌位道︰「你瞧,已經長這麼大了。祁鉞是你的獨苗,你說他上了戰場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怎麼向你交代。」祁娘子說著眼眶也紅了。

「娘,我會好好回來的。」祁鉞保證道。

「走吧,吃年夜飯去,待會兒菜都涼了。」祁娘子擦著眼淚起身道,祁鉞走過來扶了她一把,祁娘子笑著拍了拍祁鉞。

祁鉞知道自己自己說要去從軍開始,他娘就開始給他做鞋做衣,什麼東西都開始準備了,就是嘴上還沒同意。

祁娘子今年飯桌上加了一壺酒,她笑著給祁鉞斟了一杯,祁鉞忙雙手接過,他捏著酒杯的手有些抖︰「娘,你這是……」祁鉞抬眼向祁娘子看去。

祁娘子看著祁鉞笑道︰「飲了此杯。」

祁鉞不敢推辭,一仰脖子酒杯就見了底。祁娘子再斟,祁鉞再飲,如此飲了三杯方罷。

祁娘子將酒壺放下看著祁鉞笑眼含淚道︰「我兒長大了。」

祁鉞也鼻子酸了,他坐過去膩在祁娘子身邊道︰「娘,兒子長大了,你等兒子殺退敵人,給你賺個誥命夫人回來!」

祁娘子笑著戳了一把祁鉞道︰「說大話不嫌牙疼,你小時候最是頑皮,帶著一群小孩子到處闖禍,不是把東家的門砸了,就是把西家樹上的鳥窩給掏了,總是磕的一身傷,青青紫紫的。這一眨眼就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娘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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