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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徹徹底底的不能說話了?」

金苗苗看了看沉茶,沉茶也是一臉懵圈,完全不明白紅葉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紅葉進了門,先去洗了手、洗了臉,用帕子擦干淨了,「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壞掉了。」

「怎麼回事啊?」金苗苗已經從軟墊上爬起來,很嚴肅的看著紅葉,「是中毒?」

「當然不是中毒,怎麼可能中毒?」紅葉擺擺手,「咱們死牢的防守可是比地牢嚴多了,守衛也是甄別過很多次的,不會出問題。而且死牢有陷阱,外人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混進去,還能悄無聲息的給里面的犯人下毒,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這麼回事,」影四靠在門口點點頭,說道,「苗苗姐,要是按照你的這個說法,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死牢的看守出現了細作,被人收買了。」

「那是不可能的。」紅葉輕輕搖搖頭,「前段時間,剛剛甄別過了,完全沒問題。況且,死牢的兄弟都是一旬一換的,哪怕是看守,也不可能只固定看守一個牢房的。」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死牢的甄別,還是我負責的,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的毒不是現在中的,而是在他們來之前。」她站起身來,走了兩步,說道,「我知道一種毒倒是可以造成這種效果,但是,這中毒毒發很緩慢,要很長時間才能奏效。」

「要多長時間?」

「最短也要四五年的時間。」金苗苗一攤手,「所以,他們的外在表現,只有不能說話嗎?」

「不是,我找錢老過來看過了,錢老說是燙傷。」紅葉打了個哈欠,坐下來給自己倒了茶,又結果影四遞過來的一沓紙遞給沉茶,繼續跟金苗苗說道,「他們完全不能說話,甚至連啊啊啊這種簡單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錢老給他們每個人都看了一下,說他們的嗓子里面布滿了血泡,有的甚至已經潰爛了,完全符合燙傷的標準。」她看了看金苗苗,「跟你說的那個毒,也是一樣的嗎?」

「那就不知道了。」金苗苗輕輕搖搖頭,「我知道的那個毒,只說明了是不能說話,嗓子充血,但不像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如果是你說的血泡,還潰爛了,那可能真的就只是燙傷。」

「而且,錢老還說是用非常滾燙的東西反復燙傷的,而且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現在再想要給他們治療,也不是不行,但是經過治療,想讓他們開口說話,已經是非常困難了。」紅葉看向金苗苗,「你覺得呢?有沒有法子讓他們開口?」

「錢老在這方面很擅長,如果說是他老人家下了定論,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再恢復了。」金苗苗嘆了口氣,「燙傷很難痊愈,尤其是嗓子這種很脆弱的地方,太難了。」

「你們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偏了?」沉昊林輕輕敲了敲桌桉,「死牢里面有什麼東西是符合滾燙、可以把人的嗓子燙成這樣的東西?」

「有!」影四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個是給犯人們的姜湯,因為死牢陰冷,現在住的人又都不是非死不可的,還有很多無辜被牽連的,為了防止他們被凍死,我們請示過國公爺和老大,給他們一人一碗姜湯。」

「這個我知道的。」沉昊林微微頷首,「第二個呢?」

「炭火。」影四微微一皺眉,「但炭火並沒有跟這些刺客接觸過,他們都不知道有炭火的存在。」

「那就只有姜湯了。」紅葉想了想,「用姜湯燙嗓子?這些人也是真能狠得下心對自己啊,了不起的。」

「滾燙的姜湯喝下去,確實是可以造成嗓子燙出血泡的效果,如果反復在傷口、創傷上面進行破壞,也能形成錢老所說的這種不可治的情況。」金苗苗嘆了口氣,「但是,人嘛,畢竟凡胎的,真的能忍得住嗎?那麼燙的水一下子都灌進去,那一瞬間會疼的暈過去吧?真的有人會做這種傻事?」

「你們別忘了,他們是死士,什麼苦、什麼罪都是受過的。」沉昊林嘆了口氣,「在他們正式接受任務之前,是要被考核的,如果心智不堅定的話,是做不成死士的。」

「國公爺的意思是,他們知道自己身體里有蠱蟲,也知道主家會給他們下毒,會讓他們在被抓之後,自行了斷,這些都是他們同意的?」

「嗯!」沉昊林朝著金苗苗點頭,「這是他們的使命,做死士的,幾乎都是孑然一身,沒有牽掛。而且很多都是主家養大的,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報養育之恩的。」

「還真是忠肝義膽的。」金苗苗冷笑了一聲,「他們這樣玩命的保全主家,但是他們的主家領不領情,那可就兩說著了。」她看著沉茶,「雖然說之前咱們放棄了那個買火雷的計劃,但是……」

「不必了,那個計劃已然失了先手,現在再做就有點畫蛇添足,反而不好。」沉茶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既然是死士,那就沒有必要撬他們的嘴,這種人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如我們所願的。」

「那怎麼辦?就讓他們這麼繼續待在死牢?」

「殺雞儆猴吧!」沉昊林想了想,「不用請錢老給他們治傷,治好了,他們也不會跟我們說什麼的,就讓他們這麼待著吧!」

「兄長說的是,這種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應該也會危及生命的。既然他們一心求死,我們就成全他們好了,正好也讓其他的人看看,尤其是何卅,為了他的主家落的這樣一個下場到底值不值。」

「哦,說起何卅,剛剛有件事情忘了,何卅要見你們,說是有話要跟你們說。」紅葉喝了兩杯茶,困的打了好幾個哈欠,趴在桌上,說道,「看起來,他已經撐不住了,這幾次刺殺,猶如驚弓之鳥,生怕自己也因此丟了性命。」她看看沉茶,問道,「見嗎?」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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