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此為**系統的防盜章一人一猴齊齊盯著胡甜。

胡甜有拔腿就跑的沖動,只是四肢僵硬不听使喚,而且她還有點理智,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這個穿獸皮的「野人」。

上回在這「野人」手下吃的虧可是記憶猶新。

雖然看不見眼楮,但這目光如有實質,被盯著實在壓力很大,好在明顯沒有傷人的「意味」,不然胡甜這會肯定不能這麼理智(霧)。

胡甜記著他是會說話的,也就是能溝通,這會強迫自己開口道︰「沒,沒了,那個,你,還想要麼?」

這就是個試探了,她還覺得自己挺冷靜的,沒想到說話不但打結還帶上顫音了。

胡甜看著對面的「野人」,一雙杏眼圓睜,目光里絲絲怯意又有裊裊期許,微微泛著水霧,小模樣一看就是可憐柔弱沒啥攻擊力的。

大概也是兩塊餈粑吃的高興了,男人在胡甜的目光中緩緩點了個頭,又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嗯。」

但這一點一哼對胡甜來說那意義絕對非比尋常!

對面的男人立馬從跟野獸劃等號的野人變成了一個武力值比較高的流浪漢。

野獸跟人的區別。

但這不代表她的危險就解除了。

胡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穩一點︰「想要的話,我明天再做如何?」說完這話胡甜就有點忐忑了,到底對她和她們這個村子到底有沒有惡意,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什麼打算,總要有些表明。溝通多了才能看出了解更多,也能看出更多的問題,就目前來看,胡甜還是覺得這個人怪怪的,不知道是天生話少呢,還是有點什麼問題。

男人並沒有回答胡甜這個問題,而是又上上下下看了她一會兒,那眼神讓胡甜汗毛倒豎,胡甜感覺自己就像被無形打了標記一樣,就像一只被選中的兔子,等著回去下鍋煮了。

仿佛就像印證她的猜想一樣,男人突然伸手一撈,胡甜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就被人扛了起來,一路跳躍奔跑,晃的她頭昏腦漲。

悲劇的胡甜覺得自己要完,羊入虎口,九死一生什麼的……被帶回去是會烹了還是煮了,或者更慘的直接被生吞活剝?胡甜被恐懼淹沒了心頭,完全不知道男人現在根本沒那麼多想法,人家只是覺得喜歡的東西還是要叼回去而已。

胡甜感覺自己被人扛著縱身躍下到了低處,然後眼前一黑沒有了光線,周圍陰冷夾雜著濃郁的草木氣息,再接著拐了幾個彎,草木氣息中混入了濃烈的水汽,耳邊似乎有潺潺流水聲,周圍的溫度一下子濕熱起來,光線也再次明朗。

等胡甜被放下來以後,驚訝的都忘記了害怕。

入目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山谷,綠樹成蔭,一條細長如絲帶的瀑布傾瀉而下,底下是一汪深潭,水面霧氣氤氳,遠看極美。

這個山谷不大,兩面峭壁有裂痕,看起來就像地裂形成的裂谷。

胡甜突然就想起來大蟲摔下去的那個裂隙,這會不會是就是那個裂隙下面的谷底?

可惜沒有人來給她解答,剛剛那人把她一放下就就閃身不見了,這會身邊倒是有個猴子,可是這猴子明顯是留下來「看守」她的。

突然被「俘虜」,胡甜也很是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現在形勢已經完全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胡甜這會心里全是後悔,後悔自己沖動上山,妄想跟「山神」溝通,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哪能沒有萬全退路就來冒險,那不是缺心眼麼?

其實上輩子的胡甜看著乖巧懂事,但也常常犯傻,骨子里也愛冒險不太把生死當回事,不然也不至于跟幾個同學一塊出去采風都能把自己整穿越。

但那是上輩子,她有父母跟沒父母一個樣,孑身一人沒有牽掛。可這輩子她的日子艱苦卻溫暖,她很惜命。

但是錯誤已經犯了,現在怎麼想都晚了,就在胡甜心底亂糟糟一片的時候,山壁上突然出現一個矯健的身影,看著上面像是有個山洞。

然後那個身影幾下跳過來,手里一只山雞,一只野兔,還有一塊不知道什麼肉,直接擺到了胡甜面前,那山雞野兔看起來都還是活的。

這意思?

胡甜猜道︰「你,想讓我做飯?」

回應她的又是一個鼻音︰「嗯。」

胡甜︰「……」

好像是沒有危險了,但是這些山雞,野兔大肉塊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這山谷一看就不是住過人的,沒鍋沒灶的怎麼生火做飯?

胡甜很為難,這人行為半人半獸的有點不正常,她害怕自己要說為難會惹他抽風。可是不說也不行啊,她又不能憑空變出來,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個,這里,沒有鍋,嗯,也沒有油鹽,沒法做。」怕他听不懂,胡甜還連說帶比劃。

但顯然這個被胡甜認為半人半獸的家伙比她想的要更能溝通點,胡甜一通比劃後,他直接帶著胡甜來到潭水附近,那里碎石中空,上頭架了一口「石鍋」。

這石鍋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的,大石中間凹陷,底部有點厚,但是火燒大一點,也能用。可是能用又有什麼用?沒鹽沒油的,直接白水煮出來的肉能好吃?巧婦難為無米炊,就算她手藝不錯,啥都沒有,也不可能讓東西好吃,要是她做的不好吃,這後果會怎樣?

胡甜圍著石鍋看了一圈,正在苦想的時候,突然被大石後邊挨著峭壁的一叢開始枯黃的植物吸引住了。

睫呈菱形,有毛,羽狀復葉,長圓形……怎麼看都像是土豆植株?

這個可能的發現讓胡甜一下子激動起來,連身邊的一人一猴都不顧了,跑過去徒手開挖。

大家一激動,也不管什麼章法了,亂拜一通,嘴里求個不停,把個彭仙婆都給晾到了一邊。

被這個「神賜」大蟲腿這麼一打岔,後面的章程就亂了,但跟大家的盲目激動不同,彭仙婆看著那大蟲腿,嚇得面色慘白,好險沒給嚇破膽。

她雖然是個神婆,一輩子都是打著鬼□□義行事,但她真沒見過這世上有鬼神,這麼詭異的事情自然也是頭一回。她這輩子仗著鬼□□頭,虧心事沒少做,這會可不是怕的跟什麼是的,連村長給她使眼色詢問都沒注意。

對于這事,村長胡友海心里也沒底,只是看一村的人光顧著激動,怕發生啥禍事,這才連喊了幾聲彭仙婆,叫她把持住場面。

被胡友海這麼一喊,彭仙婆三魂七魄才算歸了位,總算反應過來,這事光這樣不行,總得有個說法不是?而且利用好了,對她也是個好事。

彭仙婆和村長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把村民安撫下來。

周遭除了那個憑空出現的大蟲腿,再無半點異常,果真就像是一場神跡一般。而彭仙婆也沒有胡甜那樣豐富的想象力,最初的驚嚇過後,這會見毫無異狀又端起了神婆的範兒。

這心頭安定下來一看,那大蟲腿好巧不巧正砸在那刺頭跟前,鼻子都氣歪了。

這會不管她說啥,大家都會認為胡甜是個「有福氣的」了,平白給刺頭添了名頭!

那可是被神的賜予砸中的人,誰能說她沒福?

再看那整整一個大蟲腿……

這年頭大蟲肉可不多見,彭仙婆心思一轉道︰「山神厚賜,是溪嶺村的福氣,是山神對于這場祭祀的認同,依老婆子之見,這是山神的賞賜應當見者有份,好叫大家沾沾福氣。」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也有不少人動心。

但是誰讓山神的賞賜的大蟲腿好巧不巧地就砸在胡家二丫頭一個人跟前?

再加上昨個選童男童女的時候,彭仙婆曾明言這童男童女是為山神捧香奉供有機會得山神「厚賜」的,大家伙第一反應都是覺得這是山神給童女的「厚賜」哩!

有人拿她昨個這話問話,畢竟山神的厚賜再好,不是他們的,也不敢亂拿不是。

彭仙婆再沒想到自己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彭仙婆覺著都是這個刺頭的錯,這刺頭跟她相克,才讓她打算處處落空,心里對胡甜更加不喜。

胡甜這會也反應過來,她又不是個傻的,不知道這大蟲腿的價值,怎麼肯平白分出去?

虧得她反應不慢,兩手把大蟲腿往懷里一扒拉,跟著就沖前頭擺條案的地方一拜,張口就道︰「小女溪嶺村胡甜,叩謝山神厚賜!」她這就算名正言順的把這虎腿給認下了。

拜完山神又轉頭對彭仙婆一輯,再次感謝道︰「得虧彭仙婆有言在先,不然小女膽小,可要被這從天而降的賞賜給嚇住了。先頭听仙婆說小女命格不一般,小女心頭十分惶恐,現在得了山神賞賜,想必這命格當是不差,如此小女這心算定下來了,再次拜謝仙婆,感激不盡。」

現在這形勢明顯對她有利麼,正好讓她抓住機會把彭仙婆先前留的陷阱給堵住,幾句話的事,多輕松,也不枉她又累又受驚了一場。

彭仙婆沒想到這死丫頭不但明目張膽地把這大蟲腿給昧下了,還把之前她的話頭都給掐住了,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偏一幫子人都還挺信她這話。彭仙婆在心里呸了一連串,罵了好些不要臉的小蹄子,可臉上偏不能帶出來,還要承認她這話說的對,不然不是砸自己招牌?

何況一村子人都不反對,她有什麼辦法。

彭仙婆閉了閉眼,道︰「不錯,卻是山神與你的厚賜,」

話雖這麼說,可是心里那個嘔得慌吶,這麼一大個大蟲腿,怎麼都不想讓這家人獨吞,想到這里,話硬生生頓住,轉了個彎又道︰「雖是賜予你,若你情願,也可教大家一同沾沾福氣。」

這是不肯死心吶,不過原本就不是全部的人都不敢打這個「賞賜」的主意,只是心有敬畏,不敢硬來,怕得罪山神,但是彭仙婆這話卻叫人蠢蠢欲動,可不是,山神賜給你不錯,大家不敢搶,但若你心甘情願拿出來分給大家不就成了?如此,他們也不會得罪山神。

胡甜心里也是膩歪,都是一個村的,她要是不肯「叫大家沾沾福氣」,那準得被一村的人排斥,說不定還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哩。可就叫這老婆子得逞,她心里也是不服。

略一思忖,胡甜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慌張道︰「這,這山神的賞賜,還可以私自做主麼?小女倒是不在乎分了這賞賜叫大家都高興高興,就怕做岔了,反叫山神不高興,再惹出什麼禍事怎麼辦?」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