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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一時口快,「那是自然。」

「嗯?」舟言偏著頭忽然一笑,「你想清楚了嗎?」

常久咽氣,心里頭有不好的預感,「還……」

舟言打斷他的話,「常大哥怕了嗎?」

「哪能啊!」常久眼珠子脹痛,只想對著自己來個嘴巴子。

舟言深不可測的笑著,他的眼神仿佛在說,「常大哥,我相信你不慫。」

常久硬著頭皮說︰「有什麼好怕的,說吧要哥做什麼?」

「待我身邊。」他說的輕松自然,卻把常久嚇的身體僵硬,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去琢磨他話里的意思。

「難道是想讓我給他當助手?」常久心想,復又抬頭看著舟言。他額前的頭發上下跳動著,看上去只像一個純真無邪的少年,一點也不像有什麼亂七八糟心思的人。

常久在心里將自己好好罵了一通,覺得自己把他想的太齷齪了,回答道︰「成。」

霎時間,舟言覺得自己身在春暖花開時,他深深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想將男人擁入自己懷里,啃咬他柔軟的唇,蹂|躪他胸前……

常久輕咳一聲,承受不住他越來越熾熱的目光。

自從昨夜下了決心要吻他的時候,舟言開始放縱自己心中正在發酵的感情,讓它隨意的縱橫,不再克制這隨時都會噴薄而出的濃烈愛意。

「咱們接下來干嘛?」常久轉過身體背對著他,低頭好奇的看著自己平坦的胸膛,想不清楚怎麼舟言能看那麼久。

現在的舟言恨不得用針將他縫到自己身體,將他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去找繩子。」舟言盯著他的脖頸,想象著用自己的舌頭去舌忝舐。

常久縮了縮脖子,「去哪找?」

眼神的美食消失,舟言才斂神,看著不遠處的稻場,「那里是去村長家的必經點,也是最隱蔽的地方,藏繩子再好不過了。」

常久小跑著過去跳到稻場上,先去草垛子里去翻了翻,又到溝里扒了扒,果然找到了一條牽牛用的繩子。

他仔細的看了看又在記憶中對比,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這是誰家的牛繩子,頗為苦惱的看著舟言。

舟言伸手,他便把繩子遞了過去,誰知伸出去的手不是去拿繩子,而是抬了起來落在他的頭頂,取下了夾在他短發間的兩三根稻草。

常久搔了搔頭發,臉頰兩邊爬上的紅暈,「謝謝啊,以後誰要當了你媳婦就享福了。」

舟言抬了抬眸,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仿佛是在說「那你當我媳婦怎麼樣?」

常久覺著自己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錯意了,會誤認為舟言這個大男人對自己有什麼別樣的心思。對他而言,這實在是太驚悚了,他連連提醒自己,以後不能在舟言面前談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

在開放的大城市里兩個男人走在一起拉拉手,就會引來異樣的目光,何況在封建的農村。舟言要的是和他長長久久在一起,味久肉香,也不急這一時,只想著慢慢引他入餡。

舟言對于自己這種想掰彎直男的行為很鄙夷,而在認清自己有這種變態的感情時,他寧願選擇自私。

「把繩子拿回去。」

「好。」常久把手指靈活的把繩子纏好,「接下來咱們去狗兒家?」

舟言看著他五指心中貪念開始蠢蠢欲動,「對。」

常久把繩子圈在自己的手腕上,介紹著︰「狗兒家幾代都是短命,他爹在他幾歲的時候就去了,狗娘一個人幸幸苦苦把他拉扯大。」

「是昨天打他的那個老人?」舟言有預感這狗兒定是知道什麼重要的秘密,狗娘怕他招來什麼殺身之禍,所以才會情緒激動打他。

「對,狗娘從小就把狗兒當心肝寶貝,從小到大都沒見她打過狗兒。」

听他這麼一說,舟言更是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狗兒家和常久家一樣住的是土坯房,就在村南頭,兩人走了一會就到了屋門口。

土坯房里傳來一陣蒼老的啜泣聲,接著就是狗娘苦苦哀求的聲音,「兒,全是娘求你了,收手吧,愛芳已經死了,你再這樣讓娘怎麼活……」

屋里只听得到狗娘一個人的聲音,狗兒似乎還未被打動,悶不做聲。

舟言佇立沉思,半晌目光在常久臉上一晃,才抬起手腕扣扣了木門。

哭聲陡然中斷,門板「吱呀」一聲,從門縫中露出一對深度凹陷的眼珠子,敵意的看著來人,嗓音沙啞的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伸手不打笑臉人,常久搶先開口笑呵呵的道︰「狗娘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狗娘極不配合,順手就要關上門。

舟言伸手抓著門板,回道︰「大娘,有些東西越想藏,越是藏不住。」

狗娘听著他的話身體明顯的一愣,三個人僵持不下,好大一會她才將門拉開。

一進門舟言就開始四處打量,很快就被掩藏在床板底下,揉成一團的牛皮紙吸走了注意力。

他正欲上前看個仔細,卻被佝僂著身子步伐蹣跚狗娘擋住視線。她緩緩的走到床邊,往床榻上一坐,腳微微一抬,床板底下的牛皮紙已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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