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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回憶著︰「當時听說是豬販子老干些齷齪事,把臭掉的豬肉扔到富貴的院子里。」

「那豬販子為什麼要扔到他屋里去?」舟言蹲在地上,仔細的在稻草中尋找飯粒,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常久也只是听別人說,具體為什麼他也不知道,搖頭道︰「也沒怎麼听他們兩個說,那事過了之後,就很少看到富貴和豬販子在一起。」

舟言半晌沒回話,常久湊上去看了一眼,卻見枯黃的稻草之間有一點點白色若隱所現。舟言沉吟不語,滿月復疑團解不開。

「誤食了少量的老鼠藥的話,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內才會有明顯的癥狀,既然這樣的話……」他心里立馬就有了懷疑對象,起身對著還在地上看米粒的常久道,「走,去找案發現場。」

「好。」常久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見他又是柔情滿目的看著自己,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舟言低著頭偶爾彎子,用手指捻起灰塵,輕輕一壓又吹散開來,就好像他來這里不是查案的,是來欣賞風景游山玩水的。

找了一路在離村長家半里路的距離停了下來,舟言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就是這了。」

這時常久好奇的不是案發現場有什麼,而是他是怎麼找到案發現場的。

舟言從他眉眼之間的褶皺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回道︰「豬欄外因著豬販子這幾天沒怎麼打掃都是豬糞,凶手昨夜起了殺意,自然不會帶著燈過去,難免會踩上豬糞,起初沒有被路面上的泥巴遮住,只要留心就能發現,後面順著方向就能找到他走的哪條路。」

听完常久不由得給他豎起了大拇指,舟言又接著說︰「昨夜檢查的時候我發現他腳後跟的泥比鞋底厚,明顯他被殺之後被人拖了一段路。」

「我昨還以為是地還沒干,他自己踩上去的。」

舟言指著地上兩條淺淺的小溝,道︰「你把鞋子月兌下來比一比。」

「好。」常久把鞋一扯,單著腳站不穩,舟言趁勢靠了過去,扶著他的腰。

常久把鞋子對著小溝比了比,正好溝的寬度和鞋後跟的對上,夸贊道,「舟言你真厲害。」

他把鞋子穿好,覺著得自己智商上線,東瞅瞅西瞅瞅,卻是什麼也沒找到,頗有些泄氣的問道︰「那現在咱們是不是只要看誰鞋子有豬糞,誰就是凶手?」

「當然不。」他微啟唇嘴角帶著笑意,覺得此刻面前這人可愛極了,想把他用力的揉進自己的身子里,從此佔為己有。

「曖?」常久不明所以,繼續盯著那兩道淺淺的小水溝。

手指逐個收攏,舟言攢緊拳頭,壓制心中的躁動,解釋道︰「昨天我檢查尸體的時候有仔細的看過豬販子的鞋底,凶手回去一定也會看自己的鞋底。而且你們村里幾乎每一家都有豬欄,多少也會有人踩到。」

他分析的面面俱到,讓常久咋舌,又模不到方向,「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舟言上面一步,站在他身邊,擋住風口不讓他的氣味散到別的地方,「我檢查過豬販子的脖子,是有勒痕的,按著那個勒痕的大小來看就是你們用來牽牛的繩子。」

「我們村幾乎每家都有牛繩子。」

他輕笑一聲,手自然的搭在常久肩上道︰「昨天他自然不會拿著繩子進到村長家里,那麼只能把繩子藏起來,我記得昨夜大家都是一塊散了,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心,他絕對是沒有時間來取回繩子。」

常久這才明白他要做什麼,道︰「咱們要找繩子對嗎?」

趁他不注意,舟言微微側身,閉著眼楮貪婪的嗅著他的身體的香味,「不是。」

「那是找什麼?」常久把村頭到村尾的村民都統計了一下,看誰家有牛又有豬的。

而這時陡然他沉默起來,似乎是問題過于棘手一時間他想不出對策,弄的常久的呼吸也跟著一窒,全然不知舟言只是在品味他身上獨特的味道。

半晌,他神色一凝,半眯著眼楮目光落在常久身上,從頭到尾一毫米也不舍得遺漏。

常久挺挺胸,以為是要交給自己什麼重任,珍重拍著他的肩膀,「兄弟,你說吧要哥做什麼?」

舟言挑眉問道︰「什麼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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