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超過30%正常觀看, 不足30%,1小時後解鎖 一句話, 讓風枝抬起了頭。
那雙濕漉漉,通紅通紅的眼楮, 帶著青春期的迷茫。說到底, 這也是風枝第一次經歷心魔。尋常人心魔都是從煉氣期開始,一步步上升。然而風枝卻一下子經歷元嬰期的心魔雷劫,對新手來說, 難度有些高了。
莫于言摟著風枝的腰,只輕輕一帶,兩人便坐到了樹上。
聊天前,莫于言習慣性地拿出了兩壺酒。遞給風枝一瓶。小酌了一口, 莫于言才慢慢說道︰「第一次心魔,是在十七歲。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快晉級。大晚上的, 結果听到了打雷聲。我還以為是玄劍門要下雨了, 當時還和你說了一聲。你還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麼嗎?」
說著, 莫于言就頓住了,顯然想要風枝接話。
「……」風枝順著莫于言的話想了想, 想了半天,才皺著眉道︰「下雨了?收衣服?」
「是啊。」莫于言想起自己那青蔥歲月, 不禁有些想笑。他接著道︰「你走出門, 看到天上雷電滾滾, 怕會劈到房子, 還拉著我往空曠的地方跑。」
風枝也想起來了。風枝本身就是個話嘮,忍不住就接下去說︰「結果發現我跑到哪里,那雷劫就跟到哪里。當時我多怕啊。以為是來取我性命的。遺言都交代好了。」
說到這里,風枝想到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又感傷。現在天道不就是取他性命來了。
「後來趕到的長老看到我們兩個,才呼喝我們趕緊分開。當時因為這事,鬧得學堂特別開了一期雷劫常識課。我們兩個剛來玄劍門沒多久,就出名了。」莫于言趕緊說些開心的,並安穩風枝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別忘了還有我在。」
風枝扯著嘴角笑了笑。他沒說話,喝了好大一口酒。把嘴里的酒當成想要月兌口而出的煩惱,吞到肚子里。
「你猜猜我當時心魔是什麼。」莫于言繼續分散風枝的注意力。
「是什麼?」風枝轉頭看向莫于言。
「你先猜猜。」
對此,風枝大概可以理解為,慕容白衣還沒見過主角。要是慕容白衣見過主角,那場面可想而知。簡直毛骨悚然。
「听說明年的新龍榜是在水月宗舉行。都說那里的女人最愛劍修,說不定明年我們還能享受享受。」那個外貌俊朗的人顯然經驗最為豐富,當即對如何看女人進行了長達幾百字的分析。假若這人能把研究女人放在研究劍術上,相信造詣頗高。
「切,哪有我們的份啊。論修為,論資格,哪輪得到我們。」那個長相清秀的劍修一臉嫉妒地說道,就像被搶了天大的便宜。
「誰說的。你別忘了,玄劍門可是十大門派之一。按規矩,十大門派,一個門派就可以派一百人參加比賽。玄劍門哪年湊得齊人。」外貌俊朗的劍修顯然有點家底,對門派的情況了解不淺。
修真界和游戲其實差不多,有不少排行榜。像玄劍門歸屬在修真界十大宗門之列,並長久保持為修真界第一劍修門,修真界第三鑄劍地。而這些排名,除了十大宗門這個靠綜合實力排名的以外,其余名次都經過比賽排出來,每次比賽後都有位置的變更。而新龍榜就是其中一個比賽。
比賽這麼多干嘛?自然就是給主角嶄露頭角的機會。新龍榜是門檻最低的全修真界公認的含金量最高的修為比賽。
新龍榜百年一期,參賽者只能是門派中,骨齡小于八十歲的築基期修真者,骨齡小于兩百歲的金丹期修真者,以及骨齡小于四百歲的元嬰修真者。通過團體賽和個人賽,角逐出前百位修真者,刻在新龍榜上。新龍榜的排名,對門派臉面有重大的影響。場地選址和奧運會差不多,每一期都會在不同宗門舉辦。修真界的比賽很多,類型卻很少,也就是大家比比修為,比比功法,沒多少花樣。風枝也沒怎麼把這當一回事。
至于具體比賽規則,會按照舉辦門派的不同而有所改變。影響具體比賽規則的原因,在于財大氣粗和窮逼門派的舉辦方式不同。比賽這些玩意多多少少肯定有點貓膩,反正便宜都是十大門派佔,小門派敢怒而不敢言,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新龍榜比賽前,還要在各自門派中來一場初選,篩選出一百個以內的修真者出賽。
可玄劍門比較不一樣,因為劍修前期進境慢,都在煉氣期階段掙扎。待修煉出劍意,就開始突飛猛進。一百年時間,完全夠一個天才的劍修從煉氣期突破到分神期,又或者前期進步太慢,年齡不適合參加比賽。導致了玄劍門每次參加新龍榜,都湊不齊一百個人。試過最尷尬的一年,刨除受傷的,閉關晉級的,各種原因的,最後僅僅只有一名合適的弟子去參加比賽。然後在第一輪團體混戰時,直接被其他門派聯合掃地出場。听說那個可憐弟子是哭著回的玄劍門。
「要我說,這玄劍門已經快不行了。號稱修真界十大門派,卻只有這麼點人。也不知道還能佔著這名頭幾年。測試靈根的時候,那些弟子還拽得不行。結果選的都什麼,就那幾個丑八怪。切。」長相清秀的劍修心眼極小,顯然記恨上那個冷淡的玄劍門弟子。
「就是,都什麼人啊。那個男人婆天賦也沒好多少,這都能進玄劍門。也不知道玄劍門是有多缺女人。那樣的貨色,賣去山里都找不到男人要。」老實巴交的男人未必就老實,說起話來極為狠毒。
被長老欽點入門的弟子大多數都是測試靈根時沒過的弟子。自然有一種踩狗屎運入門的弟子對保送生的嫉妒。
「你不知道嗎?據說里面還有一個人名叫風枝,就是和玄劍門太上長老同名同性的那個風枝。為還以為誰這麼了不起,結果是個丑得連臉都不敢露。听說那個太上長老還是個啊!誰打我。」長相清秀的劍修弟子頓時捂著流血的腦袋向後望。只見那個披著一身黑袍,只露出眼楮的風枝,就站在他的身後。
當然,打他的人並不少風枝,而是立在身邊的莫于言。但兩人站的距離有兩三拳之隔,外觀差異又大,看起來更像不相識的路人。
「媽的。就你一個築基期初期的垃圾還敢打我?」長相清秀的劍修雖然看起來女敕,卻是一個三百多歲的元嬰初期劍修。天賦不算很好,當年也沒過玄劍門的靈根測試。但有點狗屎運,得了點東西,咸魚翻身,前幾年爬到了元嬰。能三百歲到元嬰修為,也算是小有所成。如今勉強算是年輕一輩的人物。脾氣自然見長的他,對風枝這種築基期的小魚蝦,根本不放在眼里。
上官柳是采劍峰下的一個木靈根大乘期長老,以風枝以前渡劫修為算,上官柳即使入門在風枝前,也只能算是風枝的師弟。以風枝目前初入玄劍門的身份算,風枝則要叫上官柳一聲師叔。
但八百多年到達大乘期的修真速度,上官柳資質在修真界那可是實至名歸的不同凡響。無論到哪里都會被高看一樣。只是對上風枝和莫于言這兩個妖孽時,才被比了下去。
只是上官柳這時候見他,只怕並不簡單。
上官柳性格冷清,心思細膩,與風枝也算是個比較深交的好友。但劍修之間相對冷淡,許多私事都不會去詢問。可除了關心他在莫于言成仙後去了哪里這個話題以外,風枝實在猜不出上官柳還能有什麼事情。
莫于言成仙是實打實的事情。在莫于言成仙後,風枝卻不見蹤影。這定然會引起修真界許多修真者的關注。
莫于言並非玄劍門弟子,只能在外面等著,不能陪風枝去見上官柳。直到坐到椅子上,風枝才算穩定下來,決定一會敵不動他不動。
等了小半會,上官柳才姍姍來遲。上官柳月兌下了玄劍門的長老服裝,穿回他喜愛的白衣。白衣如雪,長發如墨,眼眉微揚,嘴角帶笑。這樣一個標準的氣質俊美小鮮肉,放哪一個世界都會引來無數少女尖叫。自從上官柳踏上劍修之路以後,更是褪掉了雌雄莫辨的狀態,成為了一個翩翩公子。
由于生了這個好相貌,上官柳雖說只是采劍峰下的一個長老,但許多重要場合都會派他出席。一來,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屬于玄劍門的門面擔當。二來,則是讓其他修真者看到玄劍門,其實並不是每一個玄劍門的男人都是三大無粗,也有這般溫和細膩的修真者。以上官柳等人的姿色,來吸引更多妹子撲過來加入玄劍門。
因此,長得一張瘦弱俊美宅男樣的風枝,也被掌門等人賣去接待其他修真門派好幾次。
待上官柳坐到上位,風枝站起身,抱拳行禮。上官柳抬手,微笑,讓風枝不必客氣。舉手投足之間沒有任何傲態,反而平易近人得像會面朋友。
「沒想到修真界之大,能如此有緣。竟然有同名同姓之人。」上官柳微笑著問,聲音猶如春風般輕柔動人。
「巧合。巧合。實屬巧合。」風枝呵呵一笑。心中暗罵道,都怪莫于言,不換名字這就被質疑了。
「我與風師兄多年至交。前幾日突然倍感思念,便去了暖枝峰一趟。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呢?」說著,上官柳對風枝拋了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前幾日剛好就是風枝和莫于言進入門劍陣的日子。上官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風枝根本分辨不出。
發現什麼?除了發現暖枝峰陣法有人開過,還能發現什麼。玄劍門劍修平時老死不相往來,朋友之間一兩百年才見一面都叫正常,誰能想到居然還有人特意去他那看看陣法有沒有被動過。真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