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莫于言覺得風枝說得有理,便把劍往天一扔,以劍擋雷。
把握住機會,風枝趕緊拿出一個天階法寶,一勞永逸,永久擋雷。
可惜還沒啟動,就被主角打掉了。
「趕緊練劍」莫于言說的時候,也不忘驅使著自己的劍去擋雷。
雷劫雖然可怕,卻是好東西。它可以清除雜質,鍛煉軀體。無論是人還是器物,還是丹藥,能經受住雷劫,過後各方面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只是如今修真界貪圖享樂,以為成仙只是修為到達便夠了。將雷劫視為敵人,將心魔視為阻礙,以至于逐年來,成仙數量日益減少。
「不。」風枝見自己安全,又趕緊拿出一件法寶,想要將自己裹住。
同樣地,再次被打掉了。莫于言語氣更佳不悅,道︰「趕緊練劍!」
「我,我……你別嚇我。」風枝顫抖地再拿出一件法器。
莫于言不想多說,做了一個收劍的手勢。
「別!我練,我這就練。我現在就拿劍出來。」風枝看到莫于言的動作,趕緊認慫。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那把好久沒見的軟劍。只見軟劍一塊黑,一塊灰,還有點油呼呼的,外貌十分慘烈。風枝想了想,他最後一次拿這東西出來,大概是用來烤魚了。
莫于言看到那把慘不忍睹的劍,忍不住給劍掐了個訣,將劍的污漬除去。
就風枝對待天地珍寶的態度,哪會有好的寶物願意認風枝為主呢。誰不害怕自己第二天就變成燒烤架了?就算那劍經得起烈火的考驗,也不想一身油乎乎啊。
風枝握著劍,人卻懵了。他問︰「玄劍門基礎劍法第一招是啥來著?」
作為一個玄劍門弟子,連入門基礎劍法都不知道。在劍術上,風枝也算是玄劍門當之無愧的墊底之王了。最為氣人的還是風枝那一臉就是這般的模樣,掌門看到都會氣吐血,大罵為何門里會有這樣的弟子。
「兩腳開立,感應天地。手握玄劍,心劍合一。」莫于言正在以劍御雷,哪有空舞劍給風枝看。其他雷劫還好,渡劫期的雷劫他必需要全神貫注地抵御。
「怎麼才算兩腳開立?要開多少啊?」平時不練劍,一到練劍就漏底了。風枝連怎麼站才算標準都不知道。手握玄劍這個他認識,這個由于每個弟子的劍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所以手握玄劍就是怎麼舒服怎麼拿。
「記不住那就練掃、劈、刺、挑這些基礎動作。」莫于言已經對風枝不抱希望了。前面幾句還好教,到後面的他可沒法口述了。
「哦。」風枝握著軟劍,乖乖挑了一個最簡單的劈來做。
手握劍柄,自上往下,就是劈。如同砍木一般,速度快,力量大。硬劍之劈,可斷千斤。軟劍之劈,可柔惑鋼。
這本是一招很重要的基礎動作。到風枝做時,卻更像是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在上下甩動。尤其是那軟綿綿的劍身,隨著風枝的動作此起彼伏。
莫于言忍了好久,臉上幾乎青筋都要出來了。最後才忍著怒意,他喊了一句︰「算了。你,你用劍在地上寫字。」
他真是要被風枝的劍術給氣死了。要是別的玄劍門弟子,莫于言肯定一道劍氣毀了他的劍,讓他別侮辱了劍這個字。
「好。」風枝弱弱乖乖地應道。
他可不敢再胡亂地來了,認認真真地握著軟劍,在地上寫字。
用劍寫字這個,算是最不考慮動作標準的事情了。它最考驗的是手對劍的控制力。尤其風枝用的是軟劍,讓軟劍在地上劃出痕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修真界的劍修都特別文藝。許多劍修就愛在那山水間涂涂畫畫,寫幾句詩詞,表明自己到此一游。風枝作為一個愛文明,懂禮貌,樹新風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表示嚴重地譴責這種破壞風景的行為。
用劍刻字這麼有難度的事情,風枝表示做不到。
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十個繁體字,風枝總算好不容易地熬到了中午休息時間。
風枝蹲在地上苦哈哈地吃著山珍海味,看著在中央行雲流水舞劍地主角,只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那氣勢,那劍法,那身姿,算了……人比人,氣死人。
系統︰怎麼?這麼急著找我回來。什麼事?
系統並不是第一次被風枝這麼急地召喚回來。可卻是第一次回來後,發現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風枝︰我覺得主角不愛我。
風枝覺得奇怪極了。他在莫于言身邊,哪有感覺到什麼殺氣。他問︰「你們不覺得他像莫于言嗎?」
「你眼楮瞎了嗎?他們兩個哪里像啊?」慕容星文第一個反駁。
我看你才是眼瞎!風枝在內心那個氣啊。這完全是同一個人,哪里就看不出來呢?
「雖然身材體型上,他是有幾分相像。可也不至于……」上官柳說道後面不再說了,讓風枝自行領會去。可話里話外就是不像的意思。
「莫師兄才沒有那麼凶。」景樂和小聲地喃喃道。他是真被嚇壞了。
最後,林一無搖搖頭。
全軍覆沒。
他對主角光環真是絕望了。
雖然莫于言易容了,可聲音沒變,動作沒變,名字都沒變。憑什麼一樣的條件,莫于言沒被認出來?他才剛入門就被全玄劍門的人知道。掌門還命令他的損友們過來試探他。
這真是天大的不公平啊!
被打擊到的風枝癱軟在地上,擺出一副六月飛霜的竇娥含冤樣。他手輕輕擋在臉前,道︰「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哎哎∼∼疼,別擰我耳朵。」
「別在這里唱戲了。還不趕緊出去,你好意思讓那凶巴巴的朋友等你這麼久?」上官柳真是害怕了。萬一那人等煩了,把他的山頭給鏟平了怎麼辦。他可不想青柳峰以後改名叫青柳平原,甚至青柳大峽谷。
「擔心什麼。都說了他是莫于言。你們又不是不認識。」風枝拍拍衣服,裝作毫不在意地說。其實內心早就生了一噸的悶氣。真是同人不同命。
「他是莫于言,我還是千年狐妖呢。」上官柳都不懂風枝為什麼這麼倔。明明都被拆穿了,還非要說那個劍修就是莫于言。
風枝翻著白眼被上官柳推著出門。
淡淡地瞟了一眼那沒心沒肺的風枝,莫于言抿了一口茶水。這回倒沒嚇這四個人,態度放緩了許多。
他原以為,這幾個人會因為風枝修為跌落而有不同的態度。沒想到這五人依舊是從前那個樣子樣子。
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絲羨慕。莫于言擁有一切,卻惟獨沒有真心實意的好朋友。
原因很多。既有因為跟不上他的步伐,而慢慢淡了聯系。也有因為莫于言才華橫溢,而轉為嫉妒之心。更多的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好處,他拒絕與這些動機不純的人做朋友。
風枝這個朋友雖然很好,可小秘密太多。偏偏莫于言無法掌控,這樣的風枝一度讓莫于言感到擔憂。只是無論如何,莫于言都不想失去風枝。這是他唯一的欲求。
「前輩好。」上官柳出來趕緊打招呼,免得在這位大能面前失禮,並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這位前輩該如何稱呼?」
「姓莫,名于言。」莫于言微點頭,算是還禮。
「……」上官柳抿著雙唇,尷尬不語,面上還地努力帶著微笑。那模樣仿佛像吃了一口屎。(☉v☉)
這話,他該怎麼接?他是不是得罪了這位前輩?現在甩鍋還來得及嗎?上官柳內心是崩潰的。
都到這時候了,這個大能怎麼還在裝莫于言。難道他看不出風枝智商捉急的謊言已經被拆穿了嗎?慕容星文內心很復雜。
好可怕啊。啊!他看過來了……嚶嚶嚶。景樂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真是一把好劍!居然連劍都復制了一把一模一樣的。看來瘋子為了找人裝莫于言,廢了不少功夫。好想試一下那把劍。林一無的痴漢開關無聲被打開。
「啊……」同樣被名字驚到的慕容星文趕緊解圍,道︰「真巧真巧。我們玄劍門剛成仙的那位,與前輩您竟然同名同姓。緣分啊,哈哈,緣分。」干笑兩聲。
莫于言點點頭,沒再說話。這種陳述句,他一般都當結束句來听。
「……」風枝看了看緊張的四個好友,又看了看旁若無人的莫于言,只覺得這-其樂融融-的場景異常違和。
場面霎時之間又冷了下來。
「你!這里是玄劍門。豈容你在此放肆。」外貌俊朗的劍修和長相清秀的劍修似乎熟識。這種時候還叫囂著。大概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劍修,分了一半水到他的腦子里。
另一名老實巴交的劍修,卻在看到事故後第一時間遠離這兩人。也不知道這算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身穿黑色瓖金邊精裝的玄劍門執事到場也挺快。很恰好地在外貌俊朗的劍修說完才到。顯示一下玄劍門確實有人管這麼一回事。只有風枝知道,那個執事是看了半天戲,實在沒辦法才出來主持的公道。
大概沒有幾個玄劍門的原住民不討厭這群瞎眼挑進來的破壞者。劍修最重要的就是嚴于律己。哪怕資質差,也不能素質差。這是關乎劍心是否穩正的問題。一個人品德不行,也不指望他的劍會好到哪里去。
「這位執事,有人在玄劍門公然挑釁,還傷害玄劍門弟子。」外貌俊朗的劍修一臉正義地說道。那個長相清秀的劍修,也適時表現得十分虛弱,仿佛要隨時暈過去一般。可到底也元嬰修為的修真者了,又喝了不少靈藥,哪有那麼脆弱。暈了半天,他還是只能精神奕奕地裝虛弱。
「哪個峰的?師從何人?」那名玄劍門執事連看都沒看莫于言和風枝兩人一眼,卻是一臉不屑地看著那個外貌俊朗的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