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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心魔世界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莫于言的話很是蒼白無力。他第一次這麼恨自己不會說話。

「不,是真的。我親眼看見。而且它也不見了。」風枝的話很亂。有些胡言亂語的感覺。

「不見了什麼?」莫于言說,「我幫你找回來。」

「不見了……」內心一瞬間清醒,他不能說系統的事情。風枝有些撒氣地對莫于言吼道︰「反正就是不見了。」

莫名被吼了一聲的莫于言有些無奈,他看著面前撒瘋的風枝,卻只能無力地說︰「你冷靜點好不好。」

「我冷靜不下來。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就要被殺死了。我要被殺了。我能冷靜嗎?」風枝生氣得顫抖,又害怕得發抖。

他的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心里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

天使在不停地哭泣。他抱著自己瑟瑟發抖,嘴里喊著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再說這些話會被天道殺死的。你趕緊求求天道,讓你活下來。哪怕做牛做馬,也要活下來。

惡魔在揮舞著拳頭。他叫囂著,猖狂著,他一邊辱罵著天道的不公,和主角冷漠,另一邊慫恿著風枝應該奮起反抗,用他的法寶,將這片修真界淪為鮮血的煉獄。既然天道不讓他活下來,那他就不讓這世界的人活下來。他要這世界的人都嘗嘗他的痛苦。

風枝掙扎又猙獰的模樣讓莫于言很是心痛。那雙眼楮飽含痛苦,卻又流著眼淚。莫于言不知道風枝在心魔里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他如此痛苦。

一瞬間,莫于言覺得他自己罪該萬死,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為了讓他成仙,風枝就不會失去修為。如果不是他沒有做好防護法陣,風枝就不會被雷劫劈到。風枝變成這樣,一切都是他的錯。

莫于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風枝。看到癲狂地在身前不停踱步的風枝,莫于言一把扯過,強行將風枝摟在懷里。

莫于言將風枝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輕輕拍打風枝的背部,像個對另一個孩子安撫的小孩子一樣,磕磕踫踫地說道︰「別怕。乖。別怕。都是假的。」

風枝顫抖著。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掙扎,可是他掙月兌不開。莫于言將他抱得很緊,想把他壓進心里一樣。

多麼可怕的人。只是這麼簡單地擁抱他一下,他越發不想離開。他覺得莫于言的身體好溫暖,皮膚貼著皮膚的觸感,是那麼的舒服。他想起了小時候做噩夢,媽媽也這般拍打著他的背,說著相似的話。

「有我在,別擔心。」莫于言明顯感覺到風枝冷靜了許多,他接著說道。

「有我在。」

「乖。」

莫于言的話很少,很簡潔。可是每一句都戳到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

他就知道,主角靠不住。連名字都不改,隔壁還有個動作、脾氣、名字都一樣的莫于言。真是瞎子才不認識他們兩個活招牌。

沒辦法。

風枝只能禮貌地搭上莫于言牌飛劍,跟著執事到了一個地方。

萬萬沒想到,風枝們到了采劍峰長老上官柳的峰上。

上官柳是采劍峰下的一個木靈根大乘期長老,以風枝以前渡劫修為算,上官柳即使入門在風枝前,也只能算是風枝的師弟。以風枝目前初入玄劍門的身份算,風枝則要叫上官柳一聲師叔。

但八百多年到達大乘期的修真速度,上官柳資質在修真界那可是實至名歸的不同凡響。無論到哪里都會被高看一樣。只是對上風枝和莫于言這兩個妖孽時,才被比了下去。

只是上官柳這時候見他,只怕並不簡單。

上官柳性格冷清,心思細膩,與風枝也算是個比較深交的好友。但劍修之間相對冷淡,許多私事都不會去詢問。可除了關心他在莫于言成仙後去了哪里這個話題以外,風枝實在猜不出上官柳還能有什麼事情。

莫于言成仙是實打實的事情。在莫于言成仙後,風枝卻不見蹤影。這定然會引起修真界許多修真者的關注。

莫于言並非玄劍門弟子,只能在外面等著,不能陪風枝去見上官柳。直到坐到椅子上,風枝才算穩定下來,決定一會敵不動他不動。

等了小半會,上官柳才姍姍來遲。上官柳月兌下了玄劍門的長老服裝,穿回他喜愛的白衣。白衣如雪,長發如墨,眼眉微揚,嘴角帶笑。這樣一個標準的氣質俊美小鮮肉,放哪一個世界都會引來無數少女尖叫。自從上官柳踏上劍修之路以後,更是褪掉了雌雄莫辨的狀態,成為了一個翩翩公子。

由于生了這個好相貌,上官柳雖說只是采劍峰下的一個長老,但許多重要場合都會派他出席。一來,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屬于玄劍門的門面擔當。二來,則是讓其他修真者看到玄劍門,其實並不是每一個玄劍門的男人都是三大無粗,也有這般溫和細膩的修真者。以上官柳等人的姿色,來吸引更多妹子撲過來加入玄劍門。

因此,長得一張瘦弱俊美宅男樣的風枝,也被掌門等人賣去接待其他修真門派好幾次。

待上官柳坐到上位,風枝站起身,抱拳行禮。上官柳抬手,微笑,讓風枝不必客氣。舉手投足之間沒有任何傲態,反而平易近人得像會面朋友。

「沒想到修真界之大,能如此有緣。竟然有同名同姓之人。」上官柳微笑著問,聲音猶如春風般輕柔動人。

「巧合。巧合。實屬巧合。」風枝呵呵一笑。心中暗罵道,都怪莫于言,不換名字這就被質疑了。

「我與風師兄多年至交。前幾日突然倍感思念,便去了暖枝峰一趟。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呢?」說著,上官柳對風枝拋了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前幾日剛好就是風枝和莫于言進入門劍陣的日子。上官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風枝根本分辨不出。

發現什麼?除了發現暖枝峰陣法有人開過,還能發現什麼。玄劍門劍修平時老死不相往來,朋友之間一兩百年才見一面都叫正常,誰能想到居然還有人特意去他那看看陣法有沒有被動過。真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出比較好的借口,風枝突然間覺得自己智商真的不足以應對面前的笑面虎上官柳。偏偏這時候外掛系統又不見了。

有點緊張地咬了咬嘴唇,風枝才尷尬地道︰「實不相瞞。其實我與風前輩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所以你懂的。」說完又是尷尬地笑了起來。

「不知你與風師兄是如何認識的呢?」沒給風枝任何思考的時間,上官柳這春風直擊重點,給人會心一擊。

風枝臉僵硬了一下。雖然上官柳語氣很柔,可這問題問得怎麼有點審犯人似的。

過了有一會兒,風枝才在上官柳的笑容中,冒著冷汗編完理由。

「十年前,晚輩跌落山中陷阱,高呼求救。風師伯與莫師伯路過小陽村,順手便將晚輩救起。後來得知晚輩同名同姓,師父感到有緣,且具有修真靈根。便決定給晚輩一枚手令,待晚輩具有入門資格時,再前往玄劍門拜師學藝。」風枝恭敬地回答。十年前他陪莫于言尋找適合渡劫成仙的地方,路過哪里誰也不知道,隨便瞎掰一個地名也就完了。

「哦。那你可知,風師兄如今在何處?」上官柳一點彎彎都沒拐,毫無鋪墊地直入主題。

「不知。自那一面後,未曾與晚輩聯系。」風枝繼續笑著回答。拽這種文縐縐的句子真的好煩。大家都是劍修,能不能開心愉快用白話文溝通。

「那你可知曉四個月前莫于言師兄渡劫成功的事情?」上官柳吹了吹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動作優雅,如仙如畫。

「呃。當然知曉。莫師伯可是修真界的楷模。晚輩也要以莫師伯為榜樣,努力修真。」風枝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柳會提出這個問題。但無論如何,以三好學生的句式來回答,相信長輩們都會歡喜。

「那你又可知曉,為何風師兄也無消息?」上官柳用茶杯蓋輕輕撥弄茶葉,眉眼半閉,十分勾人。

「呃……不曉得。」風枝有點愣住了。上官柳說這話雖然是問句,可表情看起來卻是知道答案的。

但風枝正主就在這里,如果上官柳真的知道答案,沒理由會看不出兩個風枝,其實是同一人吧。

「那是因為風師兄追隨莫師兄成仙去。如今,正在修真界某處閉關。」上官柳眺望遠方,眼角仿佛勾起了一絲狐狸般的狡詐,又似乎是風枝看錯了。

「啊?閉關?」風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去了閉關。難怪整個玄劍門沒人關心他的安危,原來都以為他去閉關了。

一般閉關都會聯系不上人,而且就是飛鴿傳書也不知道往哪里飛。沒有什麼重大事件,掌門也不會通過命牌去找人回來。畢竟長老最大的優點就是自由。只要命牌不碎,就不會管長老的動向。

「嗯。風師兄六百年到達渡劫大圓滿修為,卻偏偏停滯在此兩百年。你可知是為何?」上官柳點點頭,繼續說著讓風枝莫名其妙的話。

「不知。」風枝一臉呆滯,下意識地回答。

「也不是。玄劍門和別的門派不同,沒長老選中也有人教課。我還樂得沒人管。」莫于言盡可能地引誘風枝去說話。風枝這人嘴巴動,大腦就不動,典型的沒心沒肺。

「那是什麼?」風枝已經開始腦袋打結了,「劍嘯鎮老李不賣香芋糕改賣攤煎餅的事?」

「這麼多年你就記得吃。」

「不猜了不猜了,猜不出了。你趕緊公布答案吧。」風枝氣悶地說道。

「不過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第一個心魔的確和吃有關。」莫于言笑著說。

「咦?」听到這句話,風枝的好奇一瞬間就被吊起來,豎起耳朵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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