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就過去了。」莫于言說得很是無所謂。他每一次都這樣,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當來大姨媽啊。喝點熱水就好。」風枝突然不知道主角這八百年里是怎麼過的。
對于莫于言的話,風枝很是無奈。風枝一直都知道,莫于言忍耐力極強。作為一個主角,可以忍著枯燥,百年如一日地練劍。可以忍著疼痛,在修真過程中重塑筋骨變得更強。可以忍耐自己的情感,做到心如止水,萬物歸劍。可風枝從來都不知道,主角居然還能忍著這麼強力的春|藥。
風枝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正在劇烈燃燒的炭,正由內而外地放著熱量。而唯一的解決辦法,是通過某種事情把身體的熱量排出去。
「不然我該怎麼辦?」莫于言一臉懵懂地看向風枝。
「……」看到主角那模樣,風枝無力地嘆了口氣。又忍不住吐槽道︰「這過期春|藥。這麼久才起藥效,真是服了。」
「嗯。」莫于言禮貌地回應。
風枝無力地躺回床上。他很心煩,可這時候他能做什麼?
雖說美色在前,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可關鍵他們兩個武力值差太多了。風枝一臉欲求不滿地盯著莫于言的身影。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吃到眼前這個男人。
大概察覺到了風枝的目光,莫于言回頭看了一眼風枝。風枝的露在外面的皮膚紅通通的。因為身體發熱而不自覺拉開了一點點領子,透出一絲春光。那若隱若現的鎖骨,延伸至衣服里,讓莫于言想要靠近,看得更清楚。嘴唇被咬得艷紅,帶著水潤和光澤,比那雨後的玫瑰還要美麗。最為致命的是那一雙波光瀲灩的眼楮,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
莫于言有些呼吸不順。連忙移開眼楮,他情不自禁地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不理解這一種是什麼情緒。可他能感覺到內心升起一股著急的**,慫恿著他去掠奪,去侵佔。
大口地呼吸一下,莫于言運轉功法,將這感覺壓抑下來。這種像是入魔的感覺,讓他有些害怕。害怕會一不小心傷害到風枝。耳邊听到風枝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隨後他听到了洗刷的聲音,細細碎碎衣服摩擦的聲音,緊接著,是水聲……這一下,他腦袋里想到了更多。
風枝沒有主角好定力。忍了一分鐘他就受不了,他需要洗個冷水澡來冷靜一下自己。順便,他在偷偷解決一下。
好在這里生活設施一應俱全。雖說浴桶不知道幾人用過,可風枝這種時候根本沒心情去介意細節。用法術沖刷了幾次,就迫不及待把浴桶灌滿,洗個降火的冷水澡。
春|藥的效果實在太強。身體外面冷,可身體里卻依舊滾燙。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恨不得把身體撕開。
靠在浴桶里,閉著眼楮,身體某處在叫囂著。雖然有人在外面,他做這種事情很羞恥。風枝最後還是沒忍住,悄悄地把手往下伸。他動靜不敢太大,就怕驚動了屏風外的莫于言。
這樣舒服多了。
風枝咬著手指,努力忍著嘴里的喘氣聲。過了一會,正舒服的他似乎听到了不屬于他的粗喘聲,近在耳旁。
睜開眼,風枝差點就嚇軟了。
只見莫于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屏風旁,正目不轉楮地看著他。那眼神,像獵豹看著鮮女敕多汁的小鹿。
浴桶里的水十分清澈,可以清晰地看到風枝的動作。
風枝看著莫于言,莫于言看著水里。
莫于言的衣服像淋過雨一般,緊緊貼在身上,一塊深一塊淺。那發紅的臉卻依舊冰冷如劍。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中了春|藥後,依然這般克制。可那雙眼楮卻泄露他內心的**。
「要,下來洗個冷水澡嗎。」風枝放棄了。主角都這樣了,他還不讓主角洗個冷水澡,怪不好意思的。
風枝忍不住想罵這個秘境的主人。浴桶就不能多放兩個嗎?這麼大的房,就這麼一個浴桶,太摳門了。
點頭同意,莫于言的動作像往常那般不急不緩。除了那如雨一般滴落的汗和發紅的臉外,其他似乎沒有因為身中春|藥,就有什麼改變。
可當風枝看到那莫于言那一身肌肉時,風枝瞬間就轉過身。風枝把手搭在浴桶邊上,臉朝反方向看去,不再去看莫于言。他再也不想和純陽之體的男人一起洗澡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因為增多了一個人,水瞬間就溢了出來。
風枝依舊面朝外,反手把放邊緣的毛巾遞給莫于言,讓莫于言擦擦臉上的汗。兩個人從小玩到大,一起洗澡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他們第一次在這麼擠的木桶里洗澡。也是他們第一次這種尷尬的時刻洗澡。
莫于言倒沒說什麼。他只是用力地舒了一口氣。冰冷的水緩解了他一絲燥熱。
翻來覆去掙扎了好一會兒。風枝扭頭看向莫于言。莫于言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嘴臉。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樣中春|藥,怎麼大家差距這麼大。
「就沒有點什麼藥,可以治療一下嗎?」風枝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莫于言忍得住,可他卻要快變禽獸了。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相當的危險。風枝覺得危險的是他自己。
「沒有。」莫于言悄悄盯著水下的艷色。風枝以為自己的動作幅度很小,可其實一切盡在他的眼底。
風枝听到後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如果莫于言真有,那他早就吃了。也不用在這里忍這麼久。
這個姿勢十分不舒服。為了面朝外,他只能跪在木桶里,跪得他膝蓋都疼了。捏著浴桶,風枝又忍了幾秒。風枝覺得這樣很不好。既然莫于言都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他身為一個大男人,也應該坦蕩蕩地以正面回他。這樣才顯得霸氣。覺得就是這個道理,風枝轉過身,和莫于言面對面坐著。
失去了美景,莫于言有一點可惜。但他依舊那個表情,也沒說什麼。
風枝很想用手再來一下,可是莫于言還是那個毫無感覺的模樣,讓他感到極其的不好意思。有一種,主角很純潔,而他很污的對比感。想了想,風枝問︰「你不用手什麼一下嗎?」
「怎麼用?」莫于言問。
「就是,用手模模。」風枝尷尬極了。兄弟之間還好,可莫于言如今已經是情人的關系。這種時候,是不是臉皮薄一點比較合適?
「不會。」莫于言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風枝從未見過這麼笨的男人,連自己天生的本領都不會。
「你幫我。」莫于言終于說出了他一直都想說的話。
幫他?做這種事?風枝一瞬間就紅了臉。他支支吾吾地道︰「這,這不太好吧。」
「那算了。」莫于言閉上眼,靠在浴桶里。靜靜地,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像。
體內的燃燒的溫度炙熱得似乎把內髒都燙熟,風枝終于也冒出了汗水。汗水一滴滴地冒出,然後匯合,順著輪廓流下來。一直都嬌生慣養的風枝再也顧不上什麼尷尬,干脆怎麼舒服怎麼來。
「敗給你了。」用力地咬了莫于言一口,風枝才咬牙切齒道︰「我就用手。你最好給我快點。」
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兩雙唇自然而然地再次用力吮吸著對方。
……
一個澡洗了足足兩個時辰。
風枝癱在床上,覺得自己手都要廢了。也不知道這什麼牌子的春|藥,效果這麼好。最後風枝貢獻了大腿,莫于言才勉強完事。
想起莫于言那副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里的模樣,風枝就害怕得不行。
奇異的是,兩個人也沒走到最後一步。風枝卻發現自己晉級了。而且一路狂飆,直達元嬰中期。這完全就是雙修的節奏。
「喝點水再睡。」莫于言將一杯水端到風枝面前。溫度不熱不冰,剛剛好。
無事獻殷勤,風枝瞬間就拿起枕頭防備地擋在莫于言身前。可剛動完,風枝就疼得又倒在了地上。
「我給你上點藥。這兩天都別穿褲子了。」莫于言說著,拿起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白瓷瓶。
剛才用力有些過猛,風枝身上滿滿的血印子。連嘴上都被他吸破了。雖然血止住了,可那模樣看起來極其的慘。
洗一次澡下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也不怪風枝會有這樣的反應。
「別踫我。」風枝趕緊滾遠了一圈。他戒備地看著莫于言,要是莫于言有個輕舉妄動他就趕緊跑。
虧他還相信主角是個純潔得連擼擼都不會的好孩子。結果激動起來無師自通地就把他壓在浴桶邊上這樣那樣,把他大腿都磨破了。要不是他差點暈在浴桶里,估計莫于言還不停下來。
果然男人都一樣。說什麼我就抱抱,絕對不會做其他的事情。全特麼都是鬼扯。
「……」理虧的莫于言沒有說什麼。他尷尬地模了模鼻子,將藥瓶放下,說︰「那你記得擦。有需要就叫我。」
說完,莫于言就走回去繼續看書。
「有需要也不找你。」風枝一枕頭扔出去。結果手酸得根本沒力氣,枕頭掉在了床旁邊的地上。
莫于言默默撿起枕頭,默默放回床上,再默默繼續看書。
休息了兩三天,風枝才算好受了一些。可脖子上那些吻痕怎麼都消不下去。也不知道莫于言這次的藥怎麼回事。這麼破!
雖然看著恐怖,莫于言卻很喜歡那些印子,就像在別人身上打了專屬章一樣。每次風枝擦藥,他都忍不住偷瞄。
日子恢復到原來那般平淡。莫于言忙著學習新的知識,風枝繼續擺弄機關。
風枝不敢再亂吃藥,他害怕再吃到奇怪的東西。可男人都一樣,一旦有了第一次,似乎後來第二次就沒多少尷尬。
並且,風枝證實了很嚴重的一點。就是,哪怕他們沒有進行最後一步,可他的修為依舊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