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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阿周那站在遠遠的樹梢上,嘖了一聲。

「不僅如此吧,」庫丘林坐在另一邊的樹干上,說道。「你來這里的原因,不僅如此吧?」

「是啊。」阿周那也坐了下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明天說吧。」

在天鵝們消失的不遠處,迦爾納和夏不緋坐在樹根上。

「你有什麼疑問嗎?」夏不緋問道。

「嗯。」迦爾納點了點頭,說道。「這些」

「特異點。」夏不緋說道。

「特異點。」迦爾納重復了一遍。「你來到這里的目的,便是為了它們嗎?」

「還為了你。」夏不緋說道,「主要是為了你,不過如果我不解決這些特異點,我便再也無法離開這里。」

「所以,解決完之後,你會離開。」迦爾納說道。

「只要你在,我便不會離開。」夏不緋說道。

「嗯。」迦爾納點了點頭,說道,「那樣也好。」

「啊咧?」夏不緋眨了眨眼楮,「我會離開也沒關系嗎?」

「沒關系。」迦爾納說道。

「那我現在唔!」夏不緋話還沒說完,便被迦爾納奪去了言語。

夏不緋驚訝的睜大了眼楮。

不同于以往的溫柔,撒嬌,等等,這個吻出乎意料的有些蠻橫,激烈,仿佛要將她吸干一般的索取。

「現在不行。」結束之後,迦爾納說道。「抱歉。」

「啊沒關系,」夏不緋愣愣地說道,「我也不想離開啊」

「是嗎。」迦爾納仔細的凝視著她,說道,「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夏不緋一臉懵逼的被他抱緊,不明所以。

/

第二天。

「阿周那,發生什麼事情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夏不緋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便叫來阿周那問道。

「我父親,要開始他的計謀了。」阿周那直截了當地說道。

夏不緋的心瞬間涼透。

「這麼快」夏不緋顫抖地說道。「居然來的這麼快嗎」

「是啊,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阿周那說道。「大概就在這幾個月了。現在那個我般度五子已經結束了流放,最終決戰即將開始,在那之前,搞垮他是必須的,我那個父親想必已經開始籌謀了。」

「我也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夏不緋想了想,說道,「我去問問他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听到了夏不緋的問題後,迦爾納驚詫了一瞬,隨即笑道,「我父親,給我托夢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父親對我說了什麼吧。」他看著夏不緋,戀戀不舍的撫過夏不緋的臉,「嗯,你知道。」

「我沒想到這麼快。」夏不緋看著他,說道。

「嗯。」迦爾納將她攬到懷里,「不過回想起來,又是一段十分漫長的時間。」

「為什麼?」

「因為要細數與你的回憶。」迦爾納說道。「因為每天的回憶都很多,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一下漫長了起來。」

「我」太過強烈的悲傷讓夏不緋哭不出來,也說不了話,她抬頭看著迦爾納,眼中的情感讓對方不由得別過了視線。

「對不起。」迦爾納安撫道。「你也知道我的答案。然而,還是對不起。」

「跟我道歉什麼」夏不緋哽咽地說道,「你自己要這麼愣誰管的了你!」

「嗯。」迦爾納將她抱的更緊。「沒關系,如果這是命運。你知道,我們不能改變結果。」

「所以呢?」夏不緋問道。

「我們可以改變過程。」迦爾納看著她,說道,「一個剎帝利既然不能拒絕婆羅門的乞討,那麼對于他妻子的索求,他更不應該置之不理。」

「你是要我?」夏不緋從他懷里直起身體,不可置信的說道。

「嗯。」迦爾納看著她的臉,說道,「你會離開這里,這樣也好,但是無論你到了哪里帶上它,還能保護你。」

「就算就算一定要我來,」夏不緋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今天,明天。」

「只要趕在他之前,日子隨你挑。」迦爾納點點頭。

「嗯,說定了。」夏不緋強壓下悲傷,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相當的快。

快到夏不緋在听到士兵來報外面有一個婆羅門來求見的時候,恍惚間以為時間又回到了約定好的那一天。

「是嗎?」夏不緋似笑非笑的說道,「他自稱是婆羅門麼?」

「是的,王後。」士兵說道。

「陛下,這下可沒辦法了。」夏不緋優哉游哉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迦爾納伏了下去,「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問吧。」迦爾納並未讓她真正去吻自己的腳,夏不緋也料到了這一點,只不過做個樣子罷了。

「在我和那個婆羅門之間,您會站在哪一邊呢?」夏不緋撤去了一身凡俗的首飾,一身樸素的站在下面。

「自然是你。」迦爾納從善如流的說道。「我的王後。」

「為了不讓我心愛的東西被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破落戶要走,少不得,我得趕在他之前向您討要了。」夏不緋說道。

「你想要什麼呢?」迦爾納問道。

「我的首飾中缺一對耳環,可以將你的耳環給我嗎?」

「自然可以。」迦爾納說道。

「我的衣服中缺一套盔甲,可以將你的金甲給我嗎?」

「自然可以。」迦爾納點了點頭,說道,「但是,你又以什麼作為交換呢?」

「我將因陀羅的標槍給你,不過只能使用一次。」夏不緋說道。

「這樣的話,你只能從我這里拿走一樣東西。」迦爾納說道。

「如果未來有一天,你將在敵陣之中喪命,那麼我答應你,」夏不緋忍著淚水,說道,「你最後看到的,將是我的面容,最後听到的,會是我的聲音,而你將在我懷里,迎來你的終點。」

「嗯,好。」迦爾納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說罷,誓約的力量便化作利刃,將對迦爾納而言如同皮膚一樣的金甲從他身上剝離而去,整只耳朵也被無情的扯下,一時之間,正殿之中滿是迦爾納淋灕的鮮血。

「迦爾納」夏不緋無暇去理會兩件飛入她身體的寶物,快步上前,用神力將重傷的迦爾納包裹其中,往日總能在各種險境逆境中流利的說出長篇大論的嘴唇此時顫抖不已,「願願您的傷勢恢復」由于迦爾納的傷勢太重,即使有毗濕奴的賜福,迦爾納還是無法立刻恢復,反倒是許下了願望的夏不緋兩眼一黑,險些站立不穩。

「夏莎」即使身受重傷,迦爾納仍然清醒著,同時也看到了差點倒下去的夏不緋,輕聲喚了一句。

「沒事。」夏不緋搖了搖頭,加大了神力和魔力的輸出。就在此時,淡金色的微小光團從地面上冒了出來,接二連三的竄入了迦爾納體內,夏不緋顧不上其他,雖然這股力量來的莫名,不過有用什麼都行,她將那些光團也扔到了迦爾納身體中。

淡金色的光團越來越多,逐漸匯聚成一股金色的河流,夏不緋操縱著河流,反而意外的沒了壓力。

這是什麼力量?她自己也模不著頭腦,似乎是在離開烏魯克之後就出現了,然而究竟是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使用起來一點副作用都沒有,那就用吧。

什麼都行就算不能讓他完全恢復,減輕痛苦也

明知是不可逆轉的命運,然而夏不緋心中仍然一片悲苦。

正如她所說,從紙上听說英雄隕落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一回事,早在听到迦爾納的願望時,她就預見到了現在的自己。

金色的河流逐漸消失,夏不緋接住了傷勢恢復的迦爾納。

「迦爾納」她看著懷里蒼白虛弱的青年,淚流不止。

「嗯。」迦爾納靠在她身上,輕輕的說道,「我也沒事,不要緊。」

只是需要小小的,小小的,休息一會罷了。

這麼想著,疲憊的青年握住了夏不緋的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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