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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爾納是被黑貓一巴掌肉墊拍醒的。確切的來說,剛剛被拍了一爪子,隨即整只貓便四肢全上,抱住了他的腦袋。

自然只有夏不緋這只睡得天昏地暗又無所畏懼的貓才做的出這樣的事,迦爾納驟然陷入了一片柔軟的毛中,險些不能呼吸,連忙把自己的腦袋從貓的四只爪子中拯救了出來。

「夏莎。」他眨了眨眼楮,面無表情地說道。

黑貓的兩只前爪被他捉著,直直的朝前伸,像僵尸一樣,然而即使如此,黑貓卻沒有一點醒來的意思,執著的閉著眼楮。

「夏莎。」迦爾納警告般又喚了一聲。

「」沒控制好本能,黑貓的耳朵抖了抖,暴露了裝睡的事實。

迦爾納索性將它拎起,放在胸膛上,黑貓被擺成了趴在他胸口上的姿勢,兩只前爪朝前伸直,眼楮依舊閉著。

「不要裝睡。」迦爾納戳了戳黑貓肥了一圈的小臉,語氣平靜的說道。

雖然十分平靜但是莫名感到了危險的黑貓討好的舌忝了舌忝迦爾納赤.luo著的胸膛。

粗糲的舌頭陡然與皮膚接觸,迦爾納被刺激的一抖,拎起黑貓的後頸,說道,「再討好也沒用。」

「喵。」黑貓睜開眼楮,金色的眼眸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說人話。」迦爾納晃了晃手,說道。

「喵~~」黑貓不滿的叫了兩聲,示意迦爾納放開自己,然後往前走了幾步,不過可能是沒睡醒的緣故,貓爪的肉墊好死不死的踩到了胸前兩點,黑貓晃了晃腦袋,打了個哈欠,然後走到迦爾納面前,金色的眼瞳直直的盯著他。

接著,迦爾納就被拉入了夢境。

「喲~早上好呀~」夏不緋她懶得再變什麼林地,直接用了迦爾納的房間作為夢境的場合,以人形之姿趴在迦爾納身上,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迦爾納沉默的看著她。

夏不緋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怎麼了嘛。」她低著腦袋,小小聲的說道。

「你失約了。」迦爾納平靜的說道,「我等了你很久。」

剛開始失去那片月下林地之後,他的夢境開始變得光怪陸離,荒誕離奇,然而無論怎樣的夢境都不能吸引他駐足。然後在某一天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夢境。

從此,他終于變得分外孤獨。

夏不緋不知道的是,陪伴,關愛並不能帶來成長,唯有痛苦與孤獨才會令人在一夕之間迅速成熟。正如種子若想萌發,必先破殼而出一樣,夏不緋在不知不覺之間,成為了阻礙他成長的那層殼。若是她知道的話,想必就要對將她支開十年的那羅延怎麼說,更加愛恨交加吧~

不過正如女敕芽需要被保護一般,此時在孤獨中迷茫困惑的迦爾納,也確實需要一點來自某人過分的溺愛。

「抱歉啦。」夏不緋看著他,模了模他的臉頰,說道。

「我不高興。」迦爾納並不想接受她的道歉,對著從小便在一起玩耍的女孩,他難得別扭了起來。

「不然你提出一個條件,我去達成,然後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怎樣?」夏不緋大大方方的說道。

「什麼條件都可以?」迦爾納問道。

想著小太陽肯定不會說出什麼坑爹的要求吧,夏不緋心大的答應了。

「我要你,」迦爾納想了想,說道,「如果再毫無預兆的離開我身邊,那麼會受到那羅延一時興起的懲罰。」

我擦???小天使你怎麼黑了????納尼???夏不緋表面淡定,內心崩潰地想道。我是出現幻覺了嗎???

「不行嗎?」迦爾納眯起眼楮,尚未變成異色,仍然是一片蔚藍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你剛剛可是答應過了的。」

「好,還有嗎?」夏不緋沮喪的問道。

「還有,」青年的臉開始紅了,他看著一邊,低聲說道,「然後再親我一下,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好呀~」色心大起然而有賊心沒賊膽的夏不緋腆著臉在迦爾納的唇上像蜻蜓點水一般的踫了踫,就在要收回的時候,忽然後腦勺猛的被人一按,她猝不及防的含住了迦爾納的嘴唇。

WTF!!!

就在夏不緋想跳起來找誰按的她之前,食髓知味的迦爾納代替了那只按頭的手,將這個吻繼續深入了下去。

等!夏不緋剛要掙扎,迦爾納睜開眼楮,平時總是清澈的蔚藍眼眸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將往常率直明晰的眼神變得迷離,初嘗少女嘴唇的青年依舊沉浸在那份初吻的美好之中,在兩人分開的間隙,他喚了一聲,「夏莎」還沒恢復的沙啞聲線帶上了一點撒嬌在呢喃,他看著少女,露出了仿佛小狗一般水汪汪的眼神,一句話都沒說。

然而成功澆滅了某人僅剩無多的理智。

「來,我教你。」夏不緋回憶了一下以前看過小黃本,細長的黑眸微闔,她主動親上了迦爾納的唇,從外向內,一點點深入,迦爾納迅速的掌握技巧,反過來將夏不緋搗騰了個痛。

「這就是傳說中的教會徒弟,撐死師父嗎?」總算喘過氣來的夏不緋面無表情地說道。

「嗯。」滿足的迦爾納不再鬧別扭,他趁少女不注意,悄悄將人圈在懷里,忍不住蹭了蹭少女光滑的黑發,然後說道,「這樣,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噫!」少女哼了一聲,毫無自覺的在青年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你有什麼問題嗎?」

「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迦爾納問道。「還有,之前那一次,打那些怪物的時候」

「差不多吧。」夏不緋爽快的承認了,說道,「我奉那羅延之命,去解決一些問題,然後那些怪物就是從那里流出來的。」

「那些怪物後來怎樣了?」迦爾納玩著她的頭發,問道。

「哦,被鎮在山底下了。」夏不緋無所謂的說道,「然後我找了一找回來的路」

迦爾納瞬間懂了。

「果然,」他忍著笑意,「那只黑貓就是你吧,夏莎。」

「!怎麼可能是我呢」驚覺自己因為太舒服說漏了嘴,夏不緋企圖蒙混過關。

「之前一說到咪咪你就不高興」迦爾納在她頸窩處蹭了蹭,低沉的聲線染上了一點笑意,「我想了很久果然,那只貓就是你本身啊,咪咪。」

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震動,夏不緋惱羞成怒,剛要一個手肘懟過去,卻被青年抱的更緊。

「我好高興。」迦爾納對她說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甚至比再見到你時還高興,因為你原來早就不僅存在于我夢里,而在身邊。

然後支撐著少女報復的力量就這麼減弱了,消散了。本來用于揍人的動作變成了一個安慰的反抱。

「嗯,那就好。」夏不緋在心里唾棄了沒原則的自己一秒,說道。

于是兩人之間的隔閡便在這一場對談之中煙消雲散了。

白天夏不緋依舊是作為黑貓到處亂跑,迦爾納則跟著難敵出外巡邏什麼的,難敵對自己人一向大方,說出去的話就沒有反悔過,這回說要賜給迦爾納一個王國,也沒有食言,只不過制作國王禮服,以及準備宮殿等都需要時間,所以在那之前,迦爾納便在難敵的府邸暫住,每天也就是作為充場的小弟跟著去巡邏什麼的,然後剩下的就是自己隨意支配的時間了。

晚上嘛如果有宴會的話,一般迦爾納只能瞪著睡成一灘的夏不緋束手無策。沒有的話,夏不緋就不得不在夢境里化成人形忍著困意聊天。

「貓在夜里不都十分精神嗎?」對此,迦爾納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我本來又不是貓,」夏不緋打著哈欠,翻了個白眼說道,「是被詛咒成貓的好吧?」

「為什麼會被詛咒?」最近夏不緋經常聊著聊著就這麼睡著了,迦爾納早已習慣,不動聲色的將她重心移向自己,然後問道。

「沒事不要隨便立旗,」夏不緋沉痛的說道,強烈的困倦讓她大腦成了一片漿糊,她說道。「不然就會跟我一樣,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了什麼?」對于夏不緋口中經常冒出的稀奇古怪的字眼,迦爾納自有一套對應的翻譯方式,他將立旗理解成了一種誓約,便開口問道。

「如果能夠與他相遇的話,便是不做人都無所謂啊」夏不緋感嘆一聲,睡著了。

只留下第一次從夏不緋嘴里听到了別人的詞,以及聯想到了羅摩的話,以至于心情變得尤其不美好,坦白了說就是醋意大發的迦爾納。

仿佛像是命運的安排,第二天,難敵便興致勃勃的前來告訴迦爾納,在離象城不遠的一個國家,國王的女兒黑公主正值嫁人的年紀,正邀請全國的國王參加她的選婿大典。

從來不缺美人的難敵自然也聞香而至,只不過這回他很是講義氣的叫上了剛剛成為國王,急切需要一個地位尊貴的妻子來提升種姓的迦爾納。

隨便準備了一下,心情不美麗並把這當郊游的迦爾納便隨眾人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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