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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不緋致力于跟怪物戰斗的閑暇,象城的歷史依舊進行著。

象城國王般度早前因為殺死了仙人變成的鹿,而獲得了與人啪啪啪就會死的詛咒,然而即使放棄王位退隱山林,也沒能躲過死亡的命運,在他死後,貢蒂帶著五個兒子在山林中生活,般度的叔父毗濕摩將貢蒂與五子帶入象城,在那里,五子遭到般度的哥哥持國百子的各種針對,當夏不緋解決鏡像之國時,眾人接受聖線,去德羅納處學習。迦爾納在為人駕車時使用了弓箭被趕出象城,在山林中迦爾納遇到了齊格飛,接著夏不緋被拉入了羅摩的時代,鏡像之國消失,魔物噴涌而出,與之相應,從者阿周那被召喚出來,本來想提醒夏不緋,然而此時夏不緋的身體卻消失了,阿周那隨之尋找夏不緋,直到找到的時候,魔物已然逼近象城。

魔物無窮無盡,哪怕夏不緋有神力支撐,也快堅持不住了。

「感覺仿佛看到了天國」她扶著樹感嘆道。

「御主,再堅持一下!」庫丘林注意到了夏不緋不支,說道。

「該死,怎麼就是打不完!」夏不緋咬牙,「這樣下去,沒辦法了」她氣沉丹田,然後沖著天空吼了一聲,「那羅延!!!——————」

聲震山林。

「女神,您一副十分忙碌的模樣,呼喚我有何事呢?」那羅延笑眯眯的出現在夏不緋面前,說道。

「萬水千山總是情,」夏不緋躲過一枚冷箭,嘆息道。「想個辦法行不行。」

「哎呀,我其實也很想幫助你啊,我的女神。」那羅延笑眯眯地說道。「可是,你說怎麼就是這麼不巧呢,我很久沒吃飯了,沒力氣呀。」

「這句話似曾相識,我讀出了陰謀的味道,你在拖延時間?」夏不緋懷疑的看著他,說道。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的女神,我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那羅延雙手合十,笑意盎然地說道。「所以,我肯定會為你在容許範圍內,盡上我小小的一份力。」

「所以你想我怎麼做?」夏不緋無奈道。

「你們將它引開,」那羅延說道,「我去挑一座山來,將它們壓住。」

「不會把我也壓在下面嗎?」夏不緋懷疑的看著他。

「女神,我」

「夠夠夠,」夏不緋說道,「我們是同一邊的,行了,告訴我路在哪吧,我是路痴。」

「往東邊走吧。」那羅延說道,「那邊有一處平原,你們去到那里,站在旁邊的山丘上,然後在它們充斥整個平原時,我便會降下山峰,將它們鎮壓。」

「阿周那,庫丘林,我們走!」夏不緋喚道,「羅摩和齊格飛將迦爾納送回去。」

眾人領命,庫丘林和阿周那再度釋放寶具,趁著怪物被清空的那一瞬間,三人成功突圍,朝說好的方向奔去。

兩撥人馬就此分開,然後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等到齊格飛一行人再度看到夏不緋時,王子們的課程已經結束,在象城進行期末考試——也就是比武。

「這麼快啊。」夏不緋感嘆道,「我還以為只過了一會呢,又被那羅延那個月復黑坑了。」

「御主有什麼打算?」齊格飛問道。

「總之先觀戰吧。」夏不緋說道,「迦爾納會來嗎話說,這幾年該不會都是你們倆在帶他吧」

齊格飛跟羅摩對視一眼,點點頭。

「完了。」夏不緋捂臉道。

講道理!!在被驅趕出象城,來到叢林之後,迦爾納是要受到冷落,然後被刺激進而成為種性小斗士,接著才會沖到比武場一決高下好嗎!

這麼一來

完蛋了,沒眼看了。

「御主,他來了。」對夏不緋內心的崩潰一無所知,齊格飛出言提醒道,「由于我並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的,他的教導主要由羅摩負責。」

夏不緋往決斗場上看了看,語氣平靜地說道,「羅摩呢?」

「畏罪潛逃了。」齊格飛說道。

「呵呵呵。」夏不緋冷笑一聲,假模假樣地說道,「哎呀,可惜了,看他把迦爾納教的這麼好,我本來還想當面好好夸獎他一通的,聖君羅摩果然名不虛傳,哎,不能當面夸獎他,實在是太遺憾了。」

「哈哈哈,朕就說嘛!」話音剛落,少年立馬就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得意洋洋的說道,「朕可是將他培養成了一個十分優秀合格的為啥打我啊?好痛!你這老女人!」

「打的就是你!」夏不緋說道,「詛咒呢?詛咒怎麼辦?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他也」

「啊,你說那個啊,」羅摩說道,「我還奇怪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了?」夏不緋問道。

「我們帶他回來以後,」羅摩說道,「他就很茫然失措,然後練習箭術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射中了一頭牛,就被人詛咒了,接著我們換了個地方,我教他梵天法寶之後,他在林間漫步,偶遇大力羅摩,然後在別人問他身份的時候坦白自己是車夫之子,于是又被詛咒了。」

「」夏不緋無言,感嘆命運的強大,看向比武場。

場上的少年眼神堅毅沉著,面對全象城的貴族從容不迫,然而卻少了一點這個年紀的意氣風發,看上去有點消沉?

「為什麼我覺得他看上去並不高興?」夏不緋不由得問道。

「我也不知道。」齊格飛想了想說道,「自從御主離開之後,他便失去了笑容。」

「我也許知道。」庫丘林幽幽地說道,「小姑娘,你有沒有忘記什麼?」

「嗯?」夏不緋愣了愣,「我?」

她絞盡腦汁想了片刻,不禁說道,「我哪里忘了什麼最近我可是忙的連夢都來不及咿呀啊啊啊啊!」

她忘記去夢境里見小太陽了!

「看吧。」庫丘林好整以暇的說道。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啊啊啊啊——」夏不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崩潰的說道,「你們都沒有人提醒我嗎啊?」

眾從者迅速的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們怎麼知道你忘了。」庫丘林聳聳肩,說道。

「切,」阿周那哼了一聲,「我可是後來的。」

「」不會撒謊的男人選擇沉默

認為自己是始作俑者的羅摩心虛的撇開視線。

夏不緋站起來,場上的少年在最尷尬的時候,一向傲慢殘暴的王子站了出來,將他一直在追求的地位慷慨的賜予了他。

見狀,夏不緋許了個願,彎弓搭箭,一箭朝天空射去,降下祝福的金雨。

「還是老一套啊。」庫丘林吐槽道。

「好用就行,」夏不緋不以為意的說道。「走吧,接下來你們去各地探查有沒有其他的特異點,我回去了。」

「御主不跟我們一起嗎?」庫丘林明知故問道。

「我要去履行我的承諾呀,」夏不緋背著手,腳尖在地上畫著圈。「而且我之前超級累,特別累。我又不是從者,累死啦,你們先去忙吧,留下哈桑就行了。」她說道。「對了,庫丘林,你等一下,跟我來。」

「要做什麼?」庫丘林問道。

「幫我帶上這個。」夏不緋拿出一枚鈴鐺項圈,說道。

「嘖。」庫丘林抱著雙臂,「御主,你喜歡上那家伙嗎?」

「瞎說什麼,這可是我保命符。」夏不緋一副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我可是爽約了好長一段時間啊,萬一完不成承諾,永遠被困在這里怎麼辦。」

「御主。」庫丘林十分佩服的看著她。

「怎麼了?」

「每當我覺得你是個普通的小女孩的時候,你總是能讓我驚奇不已。」庫丘林說道。

「你是在罵我嗎?」夏不緋莫名其妙地說道。

「不,這是你身上最能保命的一個特質了,相信我。」庫丘林說道。

「哦。」夏不緋一頭霧水地點了點頭,就在庫丘林復雜的目光中變成貓,來到了迦爾納新房間里,然後毫無心理壓力的睡著了。

在宴會過後,迦爾納一個人返回自己房間時,發現床上有一個鼓包時,警覺的提起槍,然後一步一步接近,接著猛然一掀絲被————

一只黑貓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睡成一灘,脖子上的鈴鐺在月光下發著黯淡的光。

這是十年前,迦爾納習以為常的情景。

「夏莎」他輕撫黑貓柔軟的貓,聲音帶著喝了酒之後的沙啞,他扔掉槍,將整個臉埋在黑貓的毛里,低低喚道。「歡迎回來。」

幽暗寂靜的夜里,甚至連油燈都沒有點亮,宴會上的熱鬧還在繼續,他不太習慣那樣奢侈的生活,于是提前回來了,誰都沒有把這位新國王太當回事——證據就是夜色漸濃,整個房間里仍舊是一片漆黑。寧靜在房間里蔓延,溫暖從黑貓的身上傳遞到了此時疲累的青年身上。迦爾納保持著抱著貓倒在床上的姿勢,仿佛睡去了一般。

良久,房間里又響起了一句微不可聞的話語。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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