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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虛宗當然不能可能放棄寧卿。

他們會同意蕭瓊嵐的做法,其實也是有緣故的。這一點在他們的卜算中得到了極好的體現。

御虛宗除了算是編外人員的蕭瓊嵐,還有其他正經內部弟子擅長卜算,在蕭瓊嵐意識到不對之後也采取了相應的推算,最後得到的結果和蕭瓊嵐的並沒有差別。

寧卿在他們的卜算之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如果寧卿能夠按照計劃做好他的工作,那麼明達大千界所求之事一定不會成功。

相反,如果寧卿這里出了一丁點問題,都會影響到玉韻大千界未來的結果。

就像寧卿和寧漸之前想的那樣,大千界彼此之間的爭端很是麻煩,在剛剛經歷過戰爭之後,雙方最需要的都是休養生息,貿然再次發動戰爭完全不可取。

更何況,最初與玉韻大千界發生戰爭並不只有一個明達大千界,還有清濯、茂澄等幾個大千界,可以稱得上是一次少見的大混戰,對于玉韻等大千界來說,元氣損傷不可謂不重。

這樣的情況下,第一個冒頭暗中算計別人的明達大千界才是比較奇葩的那個存在,他們的出手可以說是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是不知道明達大千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置這件事情的,饒是玉韻大千界有這麼多善于卜算的人,更有無數境界實力高強的大能從旁輔助,也未能算出那個在暗中布局的人到底是誰。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甚至發現玉韻大千界有一些地方的天機被蒙蔽,這讓許多知情者心中不安,也曾借助賀邱亭的東風直接屠滅過一些地方,試圖用這樣大面積的斬草除根來挽回事態。

可想而知,他們的做法並沒有任何作用,要不然也不會輪到蕭瓊嵐的辦法被采納,寧卿被強行扯入玉韻大千界,在得到無數奇遇也遇到了無數困難的情況下,被御虛宗縱容和保護。

他著實是這件事情中最關鍵的破局人物,如果沒有他,玉韻大千界只要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才能從這場陰謀中月兌出。

本來他們就是元氣大傷,若是再自亂陣腳,那麼整個大千界會引來什麼樣的對手可想而知。

要知道他們周圍的大千界也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還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呢!

因此在御虛宗的眼中,寧卿的能力是一方面,寧卿的安全又是另一方面,就算葉浩淵和秦澤並不是特別清楚其中的緣故,也被御虛宗一早派了出來照顧寧卿。

更別說現在一切發展到了關鍵時刻,寧卿已經和玉璃光接上頭了,其他的一切對御虛宗來說都是虛的,只有寧卿這個人是實在的,所以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護寧卿的安全!

一支實力相當高端的小隊被御虛宗派出,前往碎星死地接應寧卿寧漸,御虛宗的宗主看著跪在執法堂中的叛徒,語氣很是清淡︰「若非寧卿,我倒是真的找不出這些叛徒。」

執法堂堂主嘆了口氣︰「誰曾想到,這些在玉韻大千界生活了數十萬年的家族,最後卻全都是別人的棋子?況且這樣多年過去了,這些還能這般忠心,卻是令人不得不感嘆了。」

宗主頷首道︰「怕是不得不忠心。此次是我等將寧卿推入如此危險的境地,宗門對不住他,之後的補償莫要忘記。」

執法堂堂主對寧卿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又不知道《秘典》到底能危險到什麼程度,答應的十分干脆,直接道︰「執法隊以後會以他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宗主道︰「這便好。此外,爾等要注意他的消息,莫要讓不該流傳的東西流傳了出去。」

既然寧卿對玉韻大千界有大恩,他就合該和當年的蕭瓊嵐一樣,受到整個大千界的庇佑。

御虛宗的宗主在這一方面算是相當正直的人了,他既然這樣說了,那麼整個宗門都會為此全力以赴。就算其他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也不妨礙宗主強迫他們執行命令。

「這是安穩生活在此界的人欠下寧卿的,他們必要為這段因果負責。」宗主很明事理,「他一開始,本就是無辜之人。」

是這個大千界為求自保,才將一個身處其他大千界、從來沒有接觸過修真的普通人拉來,讓他受了千般苦楚,在這危險的世上模爬滾打。

這就是他們做下的虧心事,如果不能完滿這段因果,玉韻大千界即使暫時渡過了眼前的困境,以後也還是沒什麼未來可言。

「那些不願意之人,可以好好回憶一下自寧卿出生以來,他們的天劫難度增加了多少。」宗主對執法堂堂主道,「不用說清楚,予他們個意思也便是了,聰明的人會意識到的。」

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法則是最公平公正的存在,只要回想一下法則對此間修士的壓制,他們就應該清楚,在法則面前,玉韻大千界的修士都是因果不清的存在。

執法堂堂主恍然,領命躬身應是,自己下去安排不提,卻說寧卿那邊,在和玉璃光冷臉之後的回程路上,很是意外地遇見了同樣回城的百明城隊伍。

百明城的隊伍和寧卿他們這邊氣氛稍有古怪但還算輕松不同,所有人的情緒都處于極度緊繃之中,可見是身處危險之中。

他們不知道是惹上了什麼品種的妖獸,反正寧卿是沒見過那長相仿佛畢加索抽象畫一般的玩意兒,被追得簡直狼狽到了極點,人手也減員了不少。

甚至就連他們作為核心的城主府公子,也只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了。

百明城隊伍的領隊是百明城城主府之人,大概是因為之前寧卿的易容做的太過成功的緣故,他們一點都沒發現這就是借助百明城之手進入碎星死地的「鐘家少主」。

看到寧卿這邊三個人完好無損,其中寧漸甚至看不出境界修為,那領隊的眼前一亮,完全顧不上招惹到大能的可能,直接來了個禍水東引,試圖擺月兌緊追不舍的妖獸。

他們的打算寧卿和寧漸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寧漸當場就冷下了臉。

本來寧卿在他的心里就是最重要的,這會子經過了好幾次觸動,寧漸的想法更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半點都看不的寧卿被人算計。

連妖獸種類都懶得分辨,寧漸抬手將寧卿會在懷里,下一刻就是相當凶狠的攻擊,讓妖獸在剛剛覺察到危險,就將它擊殺在想要逃月兌之際。

血花伴著妖獸碎肉炸開,崩了面前還有點懵逼的百明城隊伍一臉。

抹了一把臉上血水,百明城領隊在令人作嘔的腥味之中抬起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招惹到了什麼樣的麻煩。

「前輩見諒!」這位領隊也是個狠人,當機立斷便跪了下來,磕頭向寧漸求饒。而且他考慮到高人的性格,率先對自己下了狠手,直接斷去了自己的右臂當做賠禮。

可能是因為寧漸一直護著寧卿,還小心地將他摟在懷里,仿佛不願意讓他看到太過可怕的情景,這位領隊即使已經意識到寧卿是金丹真人,仍然覺得這是個被長輩呵護的小輩,拿出自家公子說事,希望可以借此打動看起來就很冷淡的寧漸。

寧漸盯著這領隊看了一會兒,意識到他們身上有那麼一點不正常,眯了眯眼楮,還真就做出一副略微被打動的樣子,讓一邊的玉璃光看的好笑不已。

不過玉璃光本人也覺得百明城這些人身上有些不對,萬分贊同寧漸的做法,故而只是站在一邊笑著,沒有出聲阻止。

看這樣子,領隊還以為寧卿這邊拿主意的是寧漸,更加賣力地訴說自家公子的淒慘,期望寧漸能夠愛屋及烏,憐惜一下他們的處境。

他看到寧漸的神色有明顯的動搖,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寧漸並不是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在猶豫,而是在和寧卿交流。

「你不要吞吞吐吐的,直接說清楚啊。」寧卿對寧漸那種遮遮掩掩的用詞很是奇怪,干脆地要求他直接說話。

寧漸也不好說,只是在寧卿一再的要求下,才用了個比較明顯的詞︰「隊中散修除去傷亡,其余皆被……糟蹋過。」

糟蹋這個詞本來是個挺能讓人感覺到深意的詞匯,只是修真界收拾人的手段太多了,寧卿一下子還就是沒有反應過來,半天才意識到百明城的人把那群招募來的散修怎麼樣了。

用個明白點的詞匯來說——采補。

這些倒霉的散修,以為這次任務主要是來護送百明城的幾位公子的,卻沒想到百明城城主招募他們的最根本目的,是將他們當做了快速恢復百明城護衛的大補丹,俗稱爐鼎。

道修之間也是存在這種采補之類的法門的,只是消耗爐鼎的修為精血來快速恢復元氣,這樣的手段更多見于魔修,畢竟太過殘忍也太容易招致因果殺孽,更講究一些的道修輕易是不沾的。

正是因為這一特點,寧漸覺得百明城幾乎已經不再掩飾魔修的身份,覺得很有可能從中找出他們的跟腳,這才傾向于答應放過他們,回頭再去監視他們尋找答案。

「采補就采補,這種事情難道我還不能听了?」寧卿在寧漸懷里翻了個白眼,也贊同了寧漸的提議。

他倒是很想看看,那個潛藏于玉韻大千界、一直謀算他的狗東西到底是誰。

第二百五十三章45

寧卿在魔修那邊有個天然的盟友,當然準確一點來說,也可以叫做病友,就是羅戰。

羅戰未必知道多少東西,至少不會比寧卿知道的更多,但是他的功法也足夠特殊,能讓他算出與自身有些牽連的事情,對于大劫肯定也是有感知的。

當然,拋開自保這一點,作為病友,寧卿很理解羅戰那種「我可以在我的地盤上犯病,就算我把世界毀滅了那也是我的事情」的心理,萬分贊同他「就算我想要毀滅世界那我也會自己下手,容不得別人來插手」的態度。

本來這就是屬于我的世界,憑什麼要別人來替我做主?

我才是生長于這個世界之中,最有資格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旁的人若是想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那就別怪作為主人的我不客氣了。

現在算計了寧卿的這個人不但試圖擾亂修真界,還想在羅戰的眼皮子底下對羅戰的地盤指手畫腳,這種事情羅戰能忍?

他要是能忍,就不是寧卿的病友,更不是個男人了!

「別讓我找到他,否則……」寧卿呵呵冷笑了一聲,「不管是我也好,還是羅戰也好,甚至阮明澤也不會放過這家伙的。」

到時候面臨佛道魔的追殺,他就不信這個人能夠只靠自己擺月兌困境。

一旦他有所動作,寧卿勢必要聯系自己所有的病友,將他們的勢力連根拔起。

「大約宗門在等的,也就是這一刻吧。」寧卿眉眼淡淡的,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種果決狠辣,「我早已手染鮮血,真不在乎自己手上再多幾條人命。」

寧漸握緊了他的手,明明听到的是這樣無情的言論,可他的眉眼依然溫柔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無論如何,我都將與你同行。是煉獄也好,極樂也罷,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寧漸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近乎誓言,堅定得不管是什麼人听了,都會不由自主想要相信。寧卿當然就相信了,靠在他的懷中,甚至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念頭,頭在他頸側輕輕磨蹭︰「我也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無論將來的路是坦途還是荊棘。」

他們兩個人難得有這麼文藝感性的時候,可是時間不等人,他們不能一直沉溺于這種美好的氣氛,更何況邊上還有一個玉璃光在,也容不得他們太膩歪。

至少寧漸現在在同類面前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多少還要注意一點兒影響。

在玉璃光了然的目光中,三個人跟上了百明城的隊伍,默默看著他們剛剛惹過高人、甚至隊伍中的少主都已經成了這樣,他們竟然還有心思一邊走一邊尋模天材地寶,有時候發生了意見分歧還會大打出手。

這和他們最初表現出來的,對城主府的忠心耿耿完全不同。

這樣的變化叫人不能不去懷疑,這些人大概是在和他們分開的日子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如果要讓寧卿說一句實話,一般的變故不會導致他們的行為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要麼就是他們釋放了壓抑多時的本性,要麼就是有人或者物一直從旁影響。

寧卿覺得後一種可能更大一些,畢竟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想起了百明城城主嫡枝的慘劇,越發覺得這些可能的巧合其實都是人為。

不過他也沒有貿然下判斷,而是耐著性子仔細觀察,並不想讓自己一時沖動埋下隱患。要知道這個判斷和影響著後面的許多事情,如果錯了那真的非常不好彌補。

在沒外人干涉的情況下,百明城胡威的動作越發大膽,也越發扭曲,沖突不斷加劇和升級,最後,全隊都陷入了一片混亂。

爭端多了,被當做大補丹的散修消耗速度也就加快,最後只剩下一個名叫衛鳳珠的女修和一個名叫許山明的男修,另外一個看起來悠閑些,明顯沒有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中的盧金洪,大概是因為他和百明城的修士看起來關系太過親密,並沒有被寧卿算進散修之中。

「這個人的定位有些奇怪。」寧卿直接就和寧漸說了,「他似乎和百明城的護衛享受同樣的待遇,但又不和他們保持一樣的行為,與散修之間的關系相當疏離,對那些公子更是半分尊敬也沒有,倒像是個游離于三方之外的人物。」

寧漸道︰「師兄懷疑他?應當並非如此吧。」

寧卿笑了笑道︰「他還用得著懷疑嗎?明顯就是和那邊有關系,不過說白了,他也只是個幌子而已,被扔出來給真正的那個人打掩護。」

寧漸看著一臉肯定的寧卿,非常喜歡他這樣自信的表情,便輕聲道︰「師兄言之有理。」

寧卿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看出來了,你境界比我高那麼多,就算只是觀察別人身上的氣息,恐怕也能看出個名堂來吧!」

寧卿說的話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以寧漸現在的能力,僅僅是觀察修士身上纏繞的氣息,就能將人選模得**不離十。

「是不是那個許山明?」寧卿倒是有那些猜測的興趣,興致勃勃地對寧漸道,「雖然他和衛鳳珠一樣,每次被□□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憤恨,但是和衛鳳珠那個性子比較直的姑娘不一樣,他這家伙眼楮里面的興奮是騙不了人的。」

寧漸頷首,也不賣關子,直接肯定了他的想法︰「許山明應是修煉合歡類的功法,愛好也比較異于常人一些。」

寧卿還弄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寧漸說的這個異于常人是怎麼回事,當下就有點兒咋舌︰「沒看出來啊,狗剩,你竟然還是個老司機!他這種人不會被虐待的越厲害就越興奮吧?」

寧漸默默點頭,琢磨著明明寧卿什麼經驗也沒有,應該也還沒見識過這些事情,怎麼就能一下子理解了呢?到底是誰帶壞了他家主子?

寧卿這是一種戲謔的敬仰目光看著許山明︰「好家伙,這小子祖宗的棺材板怕是壓也壓不住了吧!」

寧漸想了想,為了不更加帶壞自家主子,硬是把那句「師兄如何知道他家祖宗與他不同」給咽了下去。

講道理,這樣的話題實在太不純潔了,不適合他的主子現在听,他的主子還小呢。

「哪小了?」玉璃光笑得簡直是花枝亂顫,覺得寧漸這個人也是蠻有意思的,偷偷的同他溝通道,「這種事你就不能藏著掖著。你越瞞著,他便越好奇,後面就有可能背著你去體驗。但若是你正大光明道來,他怕是就覺得惡心了。」

寧漸想了想,覺得玉璃光好歹找到過道侶,這話說不定還真有點兒道理,便把這一茬記下,準備等到後面寧卿閑了再仔細同他分說。

玉璃光見他躑躅不前,反而有點兒興趣缺缺道︰「你這般可不夠干脆。對待人類不能裹足不前,你越心軟,他便越是縮在殼子里假裝什麼也未曾發生,不逼上一逼你得不到結果。」

玉璃光與蕭瓊嵐相知相戀,自己喜歡的就是人類,自然不覺得寧漸喜歡上一個人類有什麼問題,反而還覺得這樣的他挺有眼光的。

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玉璃光現在是個比較干脆的人,很是看不慣寧漸如今這躊躇的樣子。

當初蕭瓊嵐去世,玉璃光真的是傷心不已,甚至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不過,好在那時候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又和蕭瓊嵐有極其親密的關系,這才在蕭瓊嵐的謀算下護住了所愛之人的真靈。

後來她為了完成蕭瓊嵐的願望,本體受損修為大跌陷入沉睡,只能憑借一點本能在無盡的迷茫之中游蕩,思念著自己不是何時能回歸的愛人。

而且一開始,蕭瓊嵐的意思就十分明顯,比起護送她的真靈去轉世,她剛希望玉璃光能夠完成她的布局,實現她的願望。玉璃光一來作為蕭瓊嵐的法寶、二來作為蕭瓊嵐的愛人,哪能拒絕得了她的請求?最後當然就是執行了蕭瓊嵐的願望。

但是這些年,一天一天的挨過來,玉璃光的想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一開始她堅持護送蕭瓊嵐去轉世,蕭瓊嵐的真靈絕對不會虛弱到如今的地步,讓她有時候甚至都在懷疑蕭瓊嵐還有沒有轉世重修的可能。

反正蕭瓊嵐無論什麼時候轉世,基本上也沒有了再次繼承《秘典》的可能,他為什麼要讓自己的愛人蹉跎這麼多年,就為了看一眼這個對她並不友好的世界,是不是如同她想象一般的會走向安全?

她寧願這麼多年來,自己都是孤獨一個人在等待,也不願意蕭瓊嵐有半點危險!

如果當時她能更加堅定的表現出自己的想法,不要那麼猶豫不決,那麼現在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她萬分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看在寧漸是她同族、又同樣愛上了人類的份上,才願意去給寧漸這樣一個忠告。

「你如今只覺自己略有彷徨,未來卻會後悔終生。該果斷之時,必要下定決心,否則只能在多年之後,追悔莫及。」

寧漸看了一眼臉色萬分冷淡的玉璃光,心知她說得有理,但是他和寧卿的事情並不需要一個外人來插手。

就像羅戰認為魔修是他的地盤一樣,寧卿就是他寧漸的一切,他容不得外人指手畫腳!

「我如何做不勞費心,你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寧漸冷漠地看了眼玉璃光,他是打算借這次機會和寧卿多培養培養感情,卻完全不希望身邊有個電燈泡圍觀他們的溫存。

「他只要看到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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