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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就剩下了胡遲和白忌之後,胡遲也就不顧忌什麼,直接和白忌說︰「文頌應該就是之前和杜敏湖有關系的那個人,那也就是最開始拐走杜敏湖並毀去她臉的魔修。」

白忌對文頌是誰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只是沉聲問道︰「你要去嗎?」

「為什麼不去?」胡遲反問,「我說不定也能毀了他的元神成為拯救修真界的大英雄呢?」

「他既然讓你去,肯定就會有埋伏reads;。」白忌皺眉,「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讓別人和我去我才不放心,」胡遲輕笑,上前拍了拍白忌的肩膀,「他既然留著羅秀秀來給我送信,也能輕而易舉要了羅秀秀的命。」

羅秀秀是上重天的仙者啊,胡遲可不敢就這樣讓羅秀秀死了。

「你也別太擔心我,我修為很高的,那個文頌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胡遲話還沒有說完,白忌就打斷他︰「你之前說的雙修,對我們兩個都有好處對不對?」

胡遲眨眨眼,感覺自己好像是听錯了什麼。

自從二十年前在杜府提過一次之後,白忌和他都仿佛失憶了一樣對雙修這件事情連提都不曾提,白忌只是加倍努力的修煉,胡遲親眼看到他跨過了渡劫期的門檻,也就沒再說什麼。

哪知道再次提起這件事情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而且听白忌的意思還是為了他?

說實話,胡遲之前雖然說過是對兩人都有好處,但是白忌畢竟還是下界的修為,若是在修為上想要幫助他那效果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但是難得白忌主動提起來,胡遲還是點頭說︰「對。」

「那就今天吧。」白忌立刻說,「不,還是現在吧。」

雖然胡遲口中的雙修不用像是歡喜佛那樣,但其中兩者靈氣交融,必定也少不了快|感。

胡遲把方法告訴給了白忌之後,兩個人誰都不動,那這個氣氛也就有些微妙了。胡遲側過頭輕咳一聲,明明這是個純潔而正直的事情,但為什麼他卻感覺有些面紅耳赤,像是他倆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而且見不得人……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感覺還能听到外面的公雞在撲楞著翅膀到處撒歡的聲音。

咯咯噠咯咯噠咯咯噠——

「我們……去床上?」白忌的聲音有些干啞,說完這句話就偏頭咳嗽了兩聲,耳尖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咳嗽的還是燥的。

床……床是暖玉床,兩個人睡自然綽綽有余。

而且最近這些年里,他和白忌大多數時候也是一起睡在這張床上,床上面現在還有兩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胡遲向來比白忌起來的晚,而且一般他都不會主動疊被子的,就算是偶爾有那麼兩天良心發現也是疊得亂七八糟。

兩人並排坐在床上的時候,胡遲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發,清了清嗓子說︰「我們要不還是躺著吧。」

然後兩人又並排躺在一起,都睜著眼楮看著頭頂。

接下來要怎麼做?

是要在體內靈氣循環三周天然後再開始交換。

反正他知道的就是這樣,但是知道歸知道,他也是第一次實踐。

書上也沒說,實踐起來會這麼難為情啊?

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一下子就全部清了空。

胡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同時看到白忌握著他的那只手。白忌膚色和他比起來略深,手掌大概和身高的關系,比他要大上一圈,掌心有常年持劍的薄繭,輕輕捏著他手指的時候能感受得到reads;。

一直前所未有的踏實。

「靈氣在體內運轉三周天。」胡遲反手和白忌交握,閉上眼楮輕聲說,「然後我引導你。」

白忌的靈氣進入體內的時候,感覺就像是一團凌冽的冰,經由自己的周身大脈緩緩融化,到最後暖和和的一團,舒服得讓人覺得飄飄然了起來。

輕飄飄地好像是飛……

飛?

胡遲猛地睜開眼楮,只看到一望無際的藍天與其上點綴著的白雲。

「倒是這麼快就醒了?」

這聲音——

胡遲僵硬地偏過頭,卻看到了面帶笑意的玄算子以及他身邊同樣眉目含笑的帝君。

玄算子的目光和他一觸及分,轉頭笑嘻嘻地和帝君說話︰「小狐狸醒了,我這就去和劍道尊者說一聲。」

帝君頷首,玄算子恭敬行禮後便匆匆離開,那模樣與其說是想快點兒去和劍道尊者說,倒不如是想趕快逃跑免得殃及池魚。

胡遲皺眉,直接坐起身打量著周圍,的的確確是上重天的熟悉景致,要是他沒猜錯恐怕是帝君議事的乾坤殿後院。

他不是在尋常谷和白忌在……怎麼睜開眼楮就回到這里了?

「你和我兒在下界的日子過得自在,我看在心里也很欣慰。」帝君看胡遲只是皺眉卻不像他性子那般直接問道,只好主動說,「這次不得已讓玄算子召你回來,也是因為上重天恐要出事。」

「上重天?」胡遲這才抬頭看向他,「上重天要出什麼——難不成是何不知?」

帝君贊賞地點頭︰「你一貫是聰明的。我一直沒和你說,這其實是你出生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天界內亂,上重天以心魔尊者和萬丹之首為主,妄圖統治三界。後來失敗後,心魔尊者當場灰飛煙滅不入輪回,萬丹之首卻是打入凡界永生孤苦不得入天界半步。」

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人和胡遲說起過,胡遲自然瞪大了眼。

「心魔主掌生靈的七情六欲,灰飛煙滅後七情六欲便是世人自己控制,久而久之修士就容易生出心魔阻擋飛升之路,因此上重天仙人也提拔不上來,到如今仙位仍有很多空缺。玄算子更是在你下界輪回時算出將有天地大劫,當時你在下界風生水起事事化險為夷我們也放下了心,我和玄算子以及劍道尊者也在上重天注意著何不知,並且懷疑他就是萬丹之首的傳人,或者就是被萬丹之首奪舍之人。」

這番話讓胡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按照帝君的意思,他們早就知道他在下界的那些事什麼羅府浩劫什麼京城大難,並且也知道這些事都有何不知的手筆。

那為什麼還留著何不知?這種人不是早些清除掉比較好?

帝君仿佛是知道胡遲在想什麼,耐心解釋說︰「天地運勢能被窺看已經費盡力氣,要是想要扭轉卻不是那麼簡單,甚至可能弄巧成拙。倒不如佔盡了先機從容應對。」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胡遲點頭︰「那你們把我叫上來做什麼?」

「你這只小狐狸,」帝君好笑地看著他,「你是在萬丹尊者隕落後出生的,何不知來到上重天後你又立刻下界,他對你了解的甚少,你自然就是對付他的主要人物。」

胡遲撇撇嘴還想說什麼,帝君卻整了表情說︰「下界大難算來便是在此時不久,白忌體內有了你的仙元,想來此番過後境界便是和下重天的修士無差reads;。你本不是下界的人,貿然插手不一定就是好事。」

對此胡遲卻不以為然,要是按照帝君那麼說,他早就插手過很多次了。

不過那句白忌體內有了他的仙元卻讓他羞紅了臉沒去反駁。

帝君自然看到了他的模樣,眉眼微彎,卻沒去拆穿,只沉聲道︰「況且白忌是我的兒子,以後也定然就是上重天的仙者,這次劫難對他來說或許是個機緣,也是個磨煉的機會。」

白忌以後說不定會繼任帝君。

胡遲猶豫著,這件事情他可能真的不應該插手。

但是那位文頌他還不曾見過,要是也是何不知這種人,也不知道白忌能不能討到好處。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全被帝君看在了眼里,哪怕知道他與自己的兒子有姻緣,這時候帝君卻仍舊想說嫁出去的孩子潑出去的水。

上重天的劫難不比下界輕松半分,這小狐狸還滿腦袋都想著下界。

「天地劫難萬萬沒有只保全一方的說法,若是上重天無恙,下界也自然能夠相安無事。」

這話算是把胡遲心中最後的疑惑解釋清楚,胡遲仰頭看向帝君,小聲嘟囔著︰「那你們也不能把我強擄來,我怎麼也要和白忌說一聲吧?」他不等帝君說什麼搶先繼續說,「而且白忌是你的兒子,他早知道一天晚知道一天也沒什麼差別,對吧?」

說來說去都是白忌。

帝君擺擺手無奈道︰「早去早回。」

胡遲笑著閉上眼楮隱去了身形回到尋常谷。

帝君看著他消失,這才搖頭準備出去繼續布置上重天的事情,卻一轉頭就看到了劍道尊者靠在門口默不作聲,劍道尊者的修為在上重天之首,帝君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現也是理所當然。

「怎麼來了也不和胡遲說兩句話?」

劍道尊者的視線從胡遲消失的位置移開,冷淡地說︰「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倒是一直都這個性子。」帝君輕笑,向他走了兩步卻突然察覺了什麼,「你該不會是因為胡遲沒問到你,心里不痛快吧?」

劍道尊者轉身就走,並不搭話。帝君卻覺得被自己猜中了,只在身後笑著調侃道︰「說來也是,胡遲可是一直和你親近,這次回來想的卻全是我那個兒子,你肯定不舒服。」

「你也不能只想著自己,胡遲本來無情無愛好不容易歷經了七世輪回才把這些東西找回來,我們作為他的長輩自然都要為他高興,對吧?」

帝君嘴上這麼說,眼中卻全是得意的笑容。

劍道尊者停下腳步,面向他說︰「白忌是個劍修,對吧?」

帝君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卻看到劍道尊者得到了答案直接就走。

等劍道尊者都走出了五步遠,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追上去︰「我兒子是要繼承帝君位置的!這世上劍修那麼多你別和我搶!」

「你听到沒有啊,我兒子不會繼承劍道尊者仙位的,你別想著能撂挑子不干了!」

「喂!老劍,賤賤?」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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