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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怎樣?郎暮言壓住心頭的怒火。

傅開的笑聲一陣陣的傳過來,我能敢把你怎麼樣呢?人人都維護著你,將未來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郎三,你說我能把你怎麼樣呢?

我從來都沒有和你爭奪權力的想法。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辦法和安然和瞳瞳相提並論。傅開……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辦到,我只想要安然和瞳瞳都好好的!郎暮言說著,言語里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一絲懇求。無論擁有什麼,都無法抵消失去瞳瞳安然的那種痛苦,要是他們出事,他在這世界上存活的意義又是什麼?瞳瞳,安然……

傅開在那邊沉默了許久,才道︰真好,這份兒女情長真是太讓我動容了。我都感動了。郎三,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要是能出現在內海的碼頭,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

郎暮言馬上上車。本市有一個內海碼頭,就是**曾經說過的想要送給郎暮言進行貨物進出轉手的那塊地方。那個地方離現在這個地方,相隔起碼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但是郎暮言顧不上想那麼多,馬上驅車前去。

傅開隱藏了這麼多年,曾經表現在大家面前的都是假象。郎暮言想象不到他會做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來,他不敢拿瞳瞳和安然的安全來冒險,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要盡快趕過去。

郎天白已經听到了他的對話,深知挽留他亦是無用,也跟著上車。郎臨溪的車剛剛趕到,見到郎天白的車離開,他簡單問了兩句,也跟著追過去。

方語哲的車也追著而去。

一路飛馳而去,郎暮言將電話打給何知聞,晚上的事情,照做!

何知聞沉沉地點頭。將那樣大的一筆資金匿名全部投到傅開的賬戶,引到這個國家最大的權利機構來查傅開,這是郎暮言最初也是最後的打算了。這樣孤注一擲的事情,全部都在這一刻進行,關系著整個郎氏集團後來的道路。

何知聞不敢遲疑,馬上安排,頂尖黑客收到指令,已經準備已久的人開始紛紛動作。

郎暮言的車恰恰好在十分鐘之內趕到內海的海邊。

內海有一條非常長的海岸線,他剛到傅開的電話就到了︰郎三,技術又有長進啊。你知道我恨你哪點嗎?我恨你做什麼,就什麼都能做到最好,學什麼就會學得很快。上天已經如此眷顧你了,為什麼就不能分一點出來呢?你學車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快的,開得也最好,學騎馬也是最好的那個。

人人都夸贊你,人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那些腦滿腸肥的掌握權力的人,說只有你才能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為什麼我創造了這麼大的財富,他們依然看不到?不過沒關系了,郎三,我不再嫉妒你了,因為郎三,今晚我會讓你跪在我腳下,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郎暮言心頭凜然,這條海岸線這麼長,他剛一到傅開就看到了,他會在哪里?

我在哪里找你?郎暮言沒有傅開那麼多的長篇大論,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往前面一直開。後面你們家的人可還跟了不少來,也好,郎天白我也瞧不上眼,我今晚倒要見識見識你們兩兄弟的能耐!哦,錯了,你們現在是翁婿關系了!

郎暮言不理會他言語里的嘲諷,將車往前面直接開去,後視鏡里出現了郎天白和郎臨溪緩緩跟來的車身。

靠!他拿出衛星電話,打過去示意郎天白和郎臨溪退後。不想他們也卷入進來,傅開想要針對的無非是他一個人而已,要是將其他人也卷入進來,真的違背了郎暮言的本意了。

郎天白和郎臨溪收到電話,將車慢慢停住。他們是擔心郎暮言被威脅做出違背意志的事情來,不敢上前耽擱。漸漸地郎暮言的車駛出了他們的視線。

郎暮言松了一口氣,跟著傅開的指示,一點點的將車開到目的地。郎天白和郎暮言的手機一直都開著,他們的對話郎天白都听著,道︰老三,你不要做傻事了,你孤身犯險,不值得!

郎暮言搖搖頭,誰處在他現在這樣的位置,都顧不上考慮值不值得的問題了,那是他想用生命愛護的兩個人,他只想不錯過任何能夠拯救他們的機會!

剛要說,手機卻傳來陣陣的電流聲,郎暮言知道,他的車子現在進入的地方,是被屏蔽了信號的碼頭貨物裝載區。

郎天白也猜到了。心頭凜然,這片內海碼頭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曾經是和領市的海面相鄰的,來往貨物先從鄰市過,再到本市。後來疏通了與外海的鏈接,現在發展飛速,到處都是囤貨的裝載區,要是憑空找人,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了!

郎臨溪急道︰那咱們現在報警啊!我不信法律都制裁不了傅開這個混蛋!

郎臨溪是三兄弟當中一直心思最為單純的人,郎天白也沒辦法對他全部解釋,制止了他的行為後,在心里暗自揣摩,現在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報警就能解決的事情。這背後本來就是權力機構在掌控,一部分人支持郎暮言,一部分人支持傅開,所以在這件事情,背後的權利階層希望的是大家都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不打破,這樣才能保證既得利益。

所以不管郎暮言怎麼通過正規途徑,都無法扳倒方家和傅開!相對而言,只要是在明面競爭,傅開和方家也就同樣拿郎暮言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傅開瘋狂地想要除掉郎暮言,次次觸及到郎暮言的底線,郎暮言不得不接招要將方家和傅開扳倒的時候。現在的任何妥協和後退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就算是背後的權利階層知道了,只要不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他們也只是會出面維護表面的平和,至于內里大家到底怎樣,只要不觸動到國家的基本原則,那就由隨你們自己了。

想及此,郎天白明白郎暮言對這些人是怎麼的寒心了,所以堅決不肯站出來接受權利階層的示好,維護權利階層和利益集團之間的關系。這本身就很像是一個傀儡的存在,不知道傅開他們為什麼會如此熱衷于這樣的權利!

既然報警無效,郎天白只好靜觀其變,暗地里安排著人手一點點像這個地方靠攏。

郎暮言的車停在裝載區,進入這個地方,他的手機就等同于廢物,完全沒有了信號,既無法聯系外面,也無法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黑暗中一片,突然,巨大的強光亮起來,將裝載區照得一片透亮,而厚重的門,在郎暮言身後一點點的關上。這個時候選擇出去,還來得及,但是郎暮言來,就做好了要帶回瞳瞳和安然的準備,沒有帶著他們兩個人,他絕對不會走出去。

瞳瞳?安然?瞳瞳?安然?郎暮言的聲音回蕩在四周全是鋼筋牆的裝載區,一點點的又回蕩進耳里,但是回應他的只是一片空白的寂靜,一點多余的聲音都沒有。

傅開?傅開你出來!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你出來!但是依然是沒有回應,猶如是在考驗郎暮言的耐心!

郎暮言心頭不是沒有擔憂,萬一傅開是用了什麼手段將他圍困在這里,而去了別處……但是他轉念一想,傅開剛愎自用,現在佔據了這麼大優勝的場面下,不可能不出現!

他腦海里一點點回憶起傅開曾經的那些小性格,他確實很低調,做什麼事情都不冒頭,但是卻又很驕傲,不容許自己有一丁點失敗。這種苗頭很早之前就有所顯露,只是那個時候,郎暮言不太關注他,他成日里游手好閑,也沒人將過多的目光投放到他身上!

想通了這個關節,郎暮言大聲說︰傅開,我知道你在這里,你等著看我失敗狼狽的樣子,我現在敗在你手上了,我承認我從來都低估了你,沒有看出你在謀劃什麼,沒有看出你有這麼大的能耐!我輸得心服口服,怎麼,你難道就不想看看我失敗的樣子嗎?

郎暮言你夠了!先說話的卻是傅芙蓉。她從暗處走出來,依然是那樣溫柔大方的樣子,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心機和城府來,聖潔得如同天使一樣的慢慢走向郎暮言。但是只有深深了解過她的人,才會心生一種從里到外的厭惡。

她慢慢走近郎暮言,郎暮言,為了蘇剪瞳,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嗎?連死都不在乎嗎?

郎暮言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傅芙蓉淡淡地小聲地說︰我大哥做事,真的會不擇手段的,你確定你什麼都願意為蘇剪瞳做?

郎暮言偏著頭不想對視她故作溫柔的目光,眼神卻在四處搜尋蘇剪瞳的身影,沒有看到她在,他心里已經急得火燒油煎的一般,只是面上沒有太多表現出來。

傅芙蓉惱了,郎暮言,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郎暮言直視著她的眸子,你要做什麼?如果你能代表傅開的話,我不介意和你說話,如果你不能,我沒必要和你多說什麼!

傅芙蓉哈哈大笑起來,難怪人家都說你有種,到了這步田地,還能這樣對我!

她的神情忽然變得幽怨起來,可是我就偏偏中了你的邪,喜歡你這樣的性子,從小就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到非得要得到你不可!到現在,到現在……都還放不下。郎暮言,你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打破我的希望,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卻能對別的女人那樣掏心掏肺?為什麼,郎暮言?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說啊,你說啊!

郎暮言眸底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被傅芙蓉很快地捕捉到了,她惱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郎暮言,我不會再幫你任何忙了,再也不會了!今天,我就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大哥的面前!

郎暮言眉頭一皺,你大哥在哪里?瞳瞳呢?

求我啊!傅芙蓉笑得出聲,要不這樣,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她走到郎暮言身旁,逼他低下頭,紅唇貼在他的唇上,陶醉得不得了,吻完,對著遠處大聲地說︰蘇剪瞳,我都跟你說了郎暮言對我余情未了,你親眼見到,總該相信了吧?

瞳瞳!郎暮言上前一步,他終于看到蘇剪瞳了。她被綁著雙手,嘴里塞著東西,只有一雙眼楮帶著淚水,在傅開的身後被帶了出來。

她相信郎暮言不會對傅芙蓉有什麼感情,傅家的人綁了她將郎暮言引到這里來,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事情!她只是擔心郎暮言的安危,也擔心著安然。她一雙眸子一直詢問地朝著郎暮言,郎暮言上下安好,但是安然呢?安然呢?她掩飾不住的焦急,又從眼眸里訴說著無數情緒,郎暮言孤身犯險,冒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她心內非常不安。她寧願他自私一點,去找到安然帶著安然兩人安全離開。

郎暮言看出了她的情緒,沉聲說︰瞳瞳,你別怕,我會帶你離開的,我也會帶安然離開的!

傅開臉上掛著邪魅至極的笑容,輕聲優雅笑道︰安然?芙蓉,你不妨告訴郎三,他的兒子怎麼樣了?

抱歉哦暮言,我們帶著安然來這里的時候,他太頑皮了,從車里跳了下來,好像被後面的車撞了,卷入了車流里,也不知道現在還能找到一點點尸骨嗎?真的太對不起了,但是我們也不好不顧自己的安危,在車流里去救他吧?還有我們已經有了蘇剪瞳了,帶著安然也費事,只好看著他被車子撞來撞去,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

芙蓉一邊說,蘇剪瞳一邊咬住下唇,眼淚大滴大滴地滑落下來,她腦子里空白成一片,完全不知道想的是什麼,所有的話語都組不成有意義的字樣。心痛得比剜了幾刀還要傷,咬住唇的舌尖,觸到一絲血腥的味道,整個口腔里都布滿了血跡。

郎暮言的心情跟她沒有分別,眼前一黑強自撐著。但是眼見著蘇剪瞳那個樣子,擔心極了,勸道︰瞳瞳,瞳瞳!傅芙蓉說的不是真的,她只是為了擾亂我們的心神,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謊言!

傅芙蓉媚笑道︰哦,隨便你們,愛信不信!反正你們沒有兒子了,不過也不要緊,一會兒你們一家三口又可以團聚了,我還為你們擔心什麼呢?

蘇剪瞳跌坐在地上,心內想到安然,全部是一片茫茫然的痛苦。如果真的沒有了安然,她就算是走出去,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郎暮言勸慰的話听在耳里,她知道他的關切,很想笑笑的回應他一下,但是笑得比哭還難看,臉上全是分不清的淚水和汗水。

蘇剪瞳亂,郎暮言不能再亂。他審視了一邊傅開身邊的人,有劉文杰和楚睿辰,他們都是被傅開拉下水進行販毒或者吸毒的人。傅開帶著他們,無疑是想在郎暮言面前宣告一下自己的勝利成果。

傅開看著一瞬間就冷靜下來的郎暮言,拍了拍手說,真是我想象中的那個郎三,這份氣度,佩服佩服!

開條件吧!郎暮言冷聲說。蘇剪瞳看上去非常不好,他真的很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這件事情,必須得盡快解決!

傅開笑道︰好,我的條件很簡單,郎三,你已經見識了我的能力了,我今天原本可以不來,但是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你輸得一敗涂地跪在我面前求饒的樣子!不過……我不會這麼簡單的讓你跪的。我們倆打一場,你贏了,用你換蘇剪瞳,以後我再不為難她!你輸了,你們兩人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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