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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方語哲和郎臨溪都不準他進了,他每次一來探班,蘇剪瞳和郎臨溪的對手戲就沒法兒拍,ng十幾次,連帶著大家都無法收工。幾次下來,他也自覺地不去現場觀摩了,這樣瞳瞳早點拍完還能早點休息……

這天景楊和南榮熙一起來片場探班,景楊挺著大肚子,已經快要進入預產期了,想著生了孩子就不能出門,她說什麼都要來現場看一看。

見到郎暮言一臉氣悶地坐在蘇剪瞳的休息室里處理公務,景楊忍不住笑起來,南榮熙扶她小心地坐下。郎暮言抬眸,不去醫院,跑來這里干什麼?

超過預產期已經一周了,在醫院里住了整整一周,可是這寶寶太淡定了,景兒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南榮熙有點擔憂,卻旋即笑道,不過我媽說寶寶健健康康的什麼都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景兒在醫院里呆得煩悶,我便載她來這里看看。

郎暮言點頭,南榮熙也不將他當外人,見他嚴肅臉,自己顧著將腦袋湊到景楊的肚子上去听听寶寶的動靜。然後揚起頭來委屈地說︰景兒,貝貝又踢我一腳。

叫貝貝嗎?郎暮言問。

小名。大名還沒想好,我想要女兒,景兒想要兒子,名字的事情還沒有定論呢。

郎暮言撐著下巴,想起瞳瞳也說想要再生一個女兒,這部戲拍完,他真的是要將她留在身邊了,宋伯母沒說?

沒問,也不想知道。不管兒子女兒,我都想要一個驚喜。南榮熙道,見郎暮言面前一堆的文件夾,站起身來,算了,我和景兒還是去外面走走看看瞳瞳和二哥吧,呆在你這里也悶。

正說著,袁媛端了一些蛋糕和牛女乃進來,見南榮熙和景楊也在,不由笑道︰沒有想到你們也在,我再去拿點進來。

以往郎源從來都只提供咖啡和瘦身飲料,現在怎麼這麼豐富?不怕將你們家的藝人全都吃得腦滿腸肥啊?南榮熙從種類繁多的蛋糕和面包里撿起一塊蛋糕遞給景楊吃,自己又撿了一塊到口里。

瞳瞳拍戲辛苦,又常錯過飯點。郎暮言淡淡解釋了一句。

南榮熙牽著景楊的手笑道︰我還以為我算是會懂得疼人的,郎三居然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前哪里看得出來?

和景楊牽著手出去溜達。

郎暮言放下公務,又翻看了一下今日的報紙。

自從齊家離開回德國之後,方家和郎暮言的和解失敗,也收斂了好多。傅開在進行的各項投資和商業計劃也浮上了水面,他這些年一直隱藏得夠好,這樣的消息一出,好多人都很驚訝。他頻頻出席各類商業聚會,大手筆收購各類公司,勢如破竹,很快就處于和郎氏集團分庭抗禮的局面。

郎暮言捏了捏眉心,權利階層一直沒有放棄爭取郎家的計劃,尤其是現在王朝元甩手不干,郎暮言和傅開成為了他們的爭取對象。不過內部里一直是支持郎暮言的佔大部分。郎暮言不想參和到這趟渾水里,一直沒有答應。

按王朝元的話說,答應了比不答應好,這個世界,有了權利才能保證獲取利益,也需要有了權利才能保護已經獲得的利益。

他正在凝神想著事情,有人敲門,走進來的是方語哲。郎暮言和方語哲沒什麼交情,抬眼打量了他一眼。方語哲也不等人說什麼,自己坐在了郎暮言對面,自己開口說︰室內鏡頭已經全部拍完,明天開始就是外景拍攝了,拍攝地點在山區,至少需要三個月時間。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工作,需要匯報的對象不是我?郎暮言放下手里的報紙。

明天就出發了,蘇剪瞳似乎毫不知情,也沒有收拾行李的打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郎先生是想要在室內垃圾桶上搭上一塊白布來充當雪山來拍攝這部電影?

方語哲說得毫不客氣。郎暮言也很不客氣,如果你有那個能力的話,我不反對。

如果你想帶蘇剪瞳回去玩過家家的游戲,我也不會反對。方語哲針鋒相對。

玩什麼游戲?蘇剪瞳推門進來,就听到兩個人在一起目光凌冽爭吵什麼。

她走近還要再問,郎暮言臉上舒緩,道︰導演來通知你,明天全劇組要趕赴山區拍攝外景了。

這麼快啊?不過也是,我前幾天也都听好幾個人提了一下了,知道大概就是在最近。

郎暮言溫和地說︰是,那我安排人幫你收拾東西吧。

蘇剪瞳有點歉疚,這段時間就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了,也沒辦法照顧安然,本來說好了大家不分開,又要丟下你們。

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郎暮言摩挲著她修長的指尖,有點言不由衷。她要離開,他十分放不下心,也十分不舍得。

方語哲突然覺得自己好多余,他怒氣沖沖來找郎暮言談這件事情,沒有想到郎暮言事事都已經安排好了,蘇剪瞳也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會給劇組添麻煩。幸而他從來都是冷著個臉,現在突然更加冷,對面的兩個人也絲毫不以為意。

本來眼里就只有彼此,蘇剪瞳坐在沙發的扶手上靠著郎暮言,他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方語哲再也坐不住了,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方導怎麼了?蘇剪瞳有點奇怪。

臭脾氣發作了。郎暮言笑道。對方語哲的能力卻也是欣賞的,瞳瞳既然花了這麼多心血和時間來拍戲,自然就要出好作品才能對得起這番心血,要出好作品,好的導演和搭檔缺一不可。所以郎暮言才會容忍有才華的人在自己面前發作。

蘇剪瞳見識過方語哲的脾氣的,笑一笑就過去了,去山區要呆上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路途遠,並不能經常回來,看來我要錯過好多事情了。比如楊姐姐生孩子,暮言,你記得幫我準備的禮物給楊姐姐哈~

記得。

還有太爺爺和爺爺要離開,你要替我送送他們。

會的。

還有安然……蘇剪瞳正說著,郎暮言封住了她的唇,咬著她的唇瓣一陣纏綿,將她抱回懷里,有沒有什麼事情是要叮囑我的?

額……蘇剪瞳還真沒有想過,他有助理有秘書,回家的時候有人照顧飲食起居,他本身的生活習慣也很良好,不抽煙,只是偶爾喝酒,喝茶更是好習慣。她想了想說,注意身體?

沒別的了?郎暮言看著她淺淺眸子里的神色。

早睡早起?蘇剪瞳又想了一句。

郎暮言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里,不抱著你,我怎麼睡得著。

你都自己睡了三十六年了。蘇剪瞳軟軟地說道。

可是我現在有你了。習慣是一種很甜蜜的東西,我已經習慣你的存在,習慣早晨起來的時候看到你。你不在,好可怕。

蘇剪瞳輕聲笑起來,甜美的聲音蕩漾在房間里,郎暮言,我會想你的,會很想很想你。還沒有離開,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甜言蜜語總是听不夠,哪怕是說過再多次,每一次說,依然听得到彼此心跳加速的聲音。

袁媛端了蛋糕剛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有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發出來。她緊緊的攥了拳頭捏在身後……曾經他屬于過她一夜,她以為還會有很多機會,蘇剪瞳出現後,他便再也不曾屬于任何其他女人。

晚間,知道蘇剪瞳第二天要離開,王家大宅里到處都是類似這樣的聲音,怎麼不早說,什麼都沒顧得上安排?

姑娘家家的哪能去那麼遠的山區拍戲,出點事怎麼辦?

山里會有蛇的……這句話是郎懷瑜說的,話剛一出口,就被郎天白敲了個響栗子在額頭上。

蘇剪瞳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抓緊了郎暮言的衣擺。

郎暮言也還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兩人在一起還沒有多久,她又要離開這麼長一段時間,他內心里的不舍比其他人更加的多。

但是!王孟吃過晚飯就將蘇剪瞳帶進了書房,說是要將叢林里生活的四十年的經驗都交給她,進去書房就一直沒有出來。

郎懷瑜幫郎暮言吐槽︰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蘇剪瞳很晚才回來,王孟跟她又講了好多野外求生和急救的知識,還給了她一個藥包,裝在身上之後蛇問道氣味就會繞到而走。蘇剪瞳最怕蛇了,上次在馬場的樹林里,越野車將一條冬眠的蛇驚醒,拇指那麼大一條就將她嚇得半死,這次去林中拍攝是夏天,可能更容易見到蛇,得到這個就跟得了寶貝一樣,馬上掛在身上不離開。

回來的時候,郎暮言已經將她的貼身衣物都收拾好了,連內衣和胸衣都規整整齊放在箱子里。蘇剪瞳臉一紅,扭捏道︰我說了自己來收拾的啊。

紅著臉去翻看衣服,發現他真的很貼心,裝的夏裝都是適合在山林里活動用的,鞋子也多以運動鞋為主,又專門放了幾件方便添加和月兌掉的厚外套,以備山里冷的時候可以加衣。

水杯等應用物品也都是適合在山里使用的,都有掛繩,方便攜帶。

然後他將自己身上一直藏著的那把匕首掏出來給她,教了她攜帶的方法,蘇剪瞳心里好感動,低著頭說︰你們每個人都這樣,我都不舍得去了。

傻瓜,那是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雖然我也不舍得離開你,不舍得你去吃苦,但是我會學著適應接受你喜歡的一切,也要學著接受我們倆的不同。郎暮言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輕聲說。

嗯。蘇剪瞳模著眼角有淚滴劃過,趕緊擦干。大不了拍戲的時候她更努力點,更認真點,早點拍完就能早點回來看到他了。

這一夜,他沒敢太累著她,她這段日子本來就很辛苦,而且拍戲要去的地方,只能汽車能達到,坐車過去從這里要將近八個小時,蘇剪瞳和二哥一樣,都是和大家一起坐的大巴。郎暮言本來是為她準備了專門的保姆房車的,她不想和大家不一樣,沒有接受。而且到了山區,各種事情都不變,加油也沒有在城里方便,保姆房車反而會成為一個負擔,郎暮言便依了她。

全家都依依不舍,但那時她喜歡的工作,大家也都支持,只是擔心她吃苦受累而已。安然在蘇剪瞳臉上親了又親,抱住她只有一句話︰瞳瞳媽咪要早點回來哦!

蘇剪瞳一走,郎暮言心里就空落落的。往常蘇剪瞳在樓下拍戲,他在樓上辦公,雖然不常在一起,但是知道她的存在,心里邊是安寧的。她現在隔得遠遠的,他總像是缺失了什麼一樣。

午間去吃飯,下意識走到瞳瞳平常拍攝的地方,發現偌大的房間已經改了布置,一群模特正在房間里等著遴選。他無趣地搖搖頭,去頂樓餐廳,要了一杯咖啡,一客黑椒小牛排,又拿出手機看有沒有蘇剪瞳的消息。

手機上毫無反應。按照蘇剪瞳那個性子,和昨夜她又沒休息好來看,估計現在正睡得小豬一樣香。

想完後才拿起刀叉,剛剛分開一塊牛排,就接到南榮熙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聲音大得可以震破耳膜,郎三郎三,景兒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郎暮言馬上放下刀叉下樓取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南榮熙正笨手笨腳地抱著那團小肉球,硬朗線條的臉上笑得快要融化了,輕聲呵著懷里的寶貝。

看到郎暮言進來,他小心翼翼將孩子給郎暮言看了一眼又收回懷里,生怕別人多看了他就吃虧了一樣,滿臉眉飛色舞,景兒本來早晨還打算去送瞳瞳,結果早晨起來肚子就痛,就沒敢跟瞳瞳說,這不,痛到中午才生下孩子。

說到後來的時候,臉上全是疼惜。

對了,瞳瞳讓我給孩子和景楊帶了禮物。郎暮言說著,一轉身才發現听到這個好消息來得太急,完全忘記了將禮物帶來,抱歉,忘帶了。

南榮熙哪里還顧得上有沒有禮物,問道︰你看著鼻子眼楮眉毛,怎麼就能那麼像我呢?

郎暮言輕笑出聲,不由說︰我再看看。

瞳瞳生下安然的時候,郎暮言一直沒能夠陪伴在左右,這是他最遺憾的事情,看到好兄弟如此開心,自然能明白他心里的感受。

南榮熙又給他看了一眼,孩子兩只眼楮烏溜溜的轉動著,漆黑的眸子寶石一樣。

宋千儀也是滿臉喜色,走出來說︰把貝貝給我,該讓他自己學著吃母乳了。熙兒,你去將景兒的雞湯端來給她再喝一點,才生完孩子,得多補補恢復體力才行,不然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呢?

南榮熙深以為然,應道一溜煙的跑去照顧景楊和孩子了。

郎暮言又坐了一會兒才告辭離開,將貝貝的照片拍好發給蘇剪瞳,自己依然回去處理公務。

工作上的事情很多,由不得他不打起精神來面對。

這樣一忙就忙到了晚間,電話響起來他才看到窗外暮色如水,蘇剪瞳的聲音在那邊充滿喜悅︰我看到貝貝的照片了,好乖好可愛哦,跟小時候安然的樣子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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