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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離開後,就不會再痛。

但為何,在看到這一幕時,心里的酸楚卻抑制不住的冒了上來。

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供他玩,她們都能滿足他的玩法,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沉醉。

然,她明知道他風流成性、狂野不羈,她為什麼還會心傷呢?

張安安凝視著他英俊的面容,表情卻是相當的冷酷,她要麼遵循他的游戲規則,要麼轉身離開。

如果遵循他的游戲規則,她就和雙胞胎們一起和他大玩特玩;如果轉身離開,她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既然可以轉身,何不離開?

不再看他女人左右雙擁,她默然的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酒吧外面走去。

但為何視線卻越來越蒙,她的前方好像有霧藹籠罩一樣,直至,一串晶瑩剔透的淚水滑過冰冷的雙頰,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微微的抽動著肩膀,讓自己盡量表現得平靜,她在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女人愛哭,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她以前很少會哭,直至遇上雷野,他總是能讓她哭。

眼淚,別流……別再流了……

可為何卻欲罷不能,欲罷不能啊!

「張安安!」背後傳來一聲冷喝。

雷野看著她縴細的身子,盯著她微聳的肩,他知道她在哭,心里本來很憤怒,此時卻更加火大︰「過來!」

他想,她如果乖乖的回來,他會好好的跟她談一次。

可是,她卻像沒有听到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你不是不認得她嗎?又叫她的名字做什麼?張安安在心里道。

你既然要趕我走,又何必現在叫住我?

她過去他那里,做什麼?看他和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表演身體秀嗎?

不,她不過去。

她不想看到他這樣子,她不想看到。

所以,她要走出去,離開酒吧。

走到沒有他的空氣里,走到沒有他的視線里,走到一個沒有痛苦沒有傷悲的地方。

「該死的!」雷野咒罵一聲,「張安安你敢走就別回來求我!」

他無論怎麼也留不住她的心,他已經懶得用強硬的方法來禁錮她了,既然要走,就走得干脆走得果斷些,不要再回來向他求救。既然要倔強,就倔強到底,做一個有骨氣有血性的女人。

張安安的淚流得更凶了,他現在連強硬綁都不想綁她了嗎?若是以往,他一定會伸出手臂將她拉入懷中,狠狠的說不給她離開。可現在,他放她走了,她應該感到高興了,可為何,眼淚越流越多了呢!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他既然知道母親的一些事,非尋也曾拿此來威脅她,那麼,他不現禁錮她時,她自己去找母親吧。

看著她絕決的背影,雷野一手掀翻了他腳旁的桌子,嚇得這一對雙胞胎動也不敢動一下。

「一起!服侍我!」

一個星期後,水瓶畫社。

張安安依舊每天都會收到一束雛菊花,淡淡的清香好像是一直在鼓勵她要堅強,一定要堅強。

今天,碧乙也已經上班。

「碧乙,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幾天不見你了。」張安安抱著一束雛菊花笑得燦爛。

碧乙想起這一個星期都是和張心晴在醫院里度過,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我沒事……」

「你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要多多休息,這幾天畫社都還不忙。」張安安覺得碧乙是個很不錯的同事,不由聊多了幾句。

碧乙見她對同事都這麼關心,卻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正想說︰「安安……」忽然又想起張心晴不準他對任何人提起那件事情,他看著張心晴身上被虐過的傷痕就痛苦難忍。

「你有什麼事對我說嗎?」張安安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平常會關心家人嗎?」碧乙委婉的問她。

張安安一怔,她的家人,母親是生是死還成一團疑雲,父親當她是物品進行交易婚姻,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本來關系還不錯,可因為雷野的關系,她連見張心晴都覺得沒有臉面。

她不明白碧乙說這話的意思,她以為碧乙受到了家人的冷落,因為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脆弱。

「想開點吧!人生總是讓我們感到很無奈。」

即使煩惱再多,日子還是要一天天的過下去,地球永遠不會因為你一個人的煩惱而停止轉動。

就像她和雷野之間,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會摟著他的脖子去求歡,甚至明知道愛他是一件危險至極的事情,她還就彌足深陷不知道怎麼抽身而退。

還好現在,她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出這種困境。

愛,讓人痛。

不愛,讓人更痛。

九田西區,夢醒俱樂部。

「唔……輕……點……」女人的嬌聲啼唱,卻掩蓋不住男人的重型吼叫……

女人叫夢夢,夢醒俱樂部的老板,而這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袁泵,九田西區黑勢力最大的人。

「夢夢……」這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勇猛異常,抱著懷中的女人達到興奮的臨界點。

女人嫣然一笑,臉上紅暈再現,唇角彎彎眼楮大大,仿佛一池春水微微漾了開來,自是風情萬種令男人從骨頭里著迷。

剛剛釋放完的男人還沒有興奮完就又已經再興奮了,他摟住她白皙的小腰︰「夢夢,我十年前遇見你就是這般美麗,十年光陰一晃而過,你依然是令我著迷。」

夢夢伸出如蔥的玉指,輕輕的在男人的胸膛畫著圈,「因為你的情話太動人,令我青春永不老……」

這是一個有韻味的女人,她的**適可而止,她的曖昧表現充分,她的要求可有可無,她的過往有些神秘。

能令袁泵十年如一日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不僅是美麗的女人,還是個有頭腦的女人。

「夢夢,我帶了幾個水女敕青蔥的女人,來給你俱樂部增加生意。」袁泵親吻她的面頰。

「多謝袁爺。」夢夢靠在他的胸膛。

*

水瓶畫社。

張心晴在畫社樓下等到了張安安,張安安一見她,微微有一些尷尬,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姐姐,最近還好嗎?」

張安安點了點頭,「你呢?看你好像瘦了一些。要不,一起去喝一杯咖啡。」

她們兩姐妹曾經無話不談,此時因為中間橫亙著一個雷野,氣氛變得異常奇怪,也很僵硬。

難道女孩子們長大了之後,都要因為男人的事,而疏遠嗎?

「可能是最近的學業太重了,所以有點辛苦。」張心晴道,「姐姐,你有齊阿姨的消息了嗎?」

「沒有。」張安安嘆了一口氣。「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家,問問爸爸吧。」

張安安拉著張心晴的手,準備攔車回家,可張心晴卻慢慢的掙月兌了她的的,她顯得有些抗拒和張安安這麼親密。

「心晴……」

「姐姐,我在九田西區看到過齊阿姨的身影,我陪你去找找吧!」張心晴忽然睜大眼楮。

「真的……」張安安開心的大叫起來,但很快又垂下眼眸,「九田西區太混亂了,母親怎麼會在那里呢?」

「我也這麼想的,可是我們去看一看,能找到齊阿姨就找,找不到我們再回家啊。」張心晴建議。

「也對!」

張安安和張心晴兩姐妹一起來到了九田西區夢醒俱樂部。

兩人走了進去,夢醒俱樂部里有棋牌、桑拿、咖啡、**等等一系列的活動。

兩姐妹在咖啡室坐了下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時,跑出一個衣著凌亂的女子,後面一大批黑壓壓的大漢們在追趕著她,邊追還在邊叫喊︰

「不準跑……」

「抓住她……」

咖啡廳里人比較少,那女子一直向著張安安的方向跑來,張安安本能的將她保護在身後。

「各位,有話好好說,先別打人好嗎?」

「姐姐,我們不要管別人的閑事了,免得惹禍上身,你忘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張心晴小聲的道。

「救救我……救救我……」

張安安看著她驚恐的樣子,而一大批大漢們已經將她們團團的包圍,她在心里也很怕這陣勢,這擺明了就是黑街上人欺軟怕硬。

「婊子……給我過來……做了一日的婊子,終身都是……」

其中一大漢從張安安背後拉過那女子,就是一陣亂棍敲打,直到那女孩從哭得聲嘶力竭然後到聲音越來越小。

張心晴和張安安緊緊的抱在一起,張安安感覺到張心晴的恐懼更勝過自己,她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各位,我們是來找人的,麻煩讓一讓,好嗎?」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用色迷迷的眼光望著這兩姐妹。

「這不是上次逃跑了的(妓)女嗎……」

「正是這兩妞……」

「現在又跑了回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兄弟們,上……」

「慢著!」張安安一聲輕喝,她一手抱著發抖的張心晴,另一只手已經撥通了風衣口袋里的手機,她知道今天是遇到危險了,這些黑勢力一向草菅人命,她不能帶著妹妹身陷險境。

這個時候,張安安知道就算是他們將她屈打成招,她也討不了說法,只好求救于外面的人,然後先來個緩兵之計穩住這些人。

她也不知道電話有沒有接通,只是盡量鎮定的說道︰「既然你們認定我們是從九田西區夢醒俱樂部逃出去的,那麼你們有沒有我們的檔案,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靠!做(妓)女還要像辦公室白領們一要建立檔案啊……我們說你們是就是……來人,給我帶走……」

「等等!」張安安再次喝住了過來抓他們的男人,「你們九田西區夢醒俱樂部根本就是逼良為娼,印象中的袁爺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吧!我記得袁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他手下的兄弟們也是頂尖好漢……」

她曾在雷野的書房里看過,關于九田西區袁泵的資料,袁泵是這一區的老大,如果今天他們抓著她不是有預謀的話,說巧合這樣的理由就太過牽強了。

「這些還用你說!」其中發號施令的一個頭目得意洋洋的道,「我們袁爺不僅是西區的老大,就連東區、南區也是頂呱呱……」

「對啊對啊,我記得當年電視台和雜志還專門為袁爺做過訪問,好像是叫……什麼來著……」張安安眨著大眼楮越講越興奮。

「有訪問嗎?我怎麼不記得?」頭目有些疑問。

張安安眼楮骨碌碌一轉︰「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對了,如果袁爺要做什麼訪問之類的可以跟我聯系……」

「老大,她在拖延時間等救援!」其中一個看破了張安安的動機,連忙說道。

「啪!」一巴掌打在了張安安的左邊臉上。

小頭目惱羞成怒,「你敢耍手段騙老子,還不給我馬上帶走。」

一群男人上來將張安安和張心晴分別抓住,然後就往房間里帶。張安安心里想著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听到這一通電話,如果是沒有听到,她真就要慘了。

「等一等!讓妹妹和我一起。」張安安望向了張心晴。

小頭目叉著腰︰「當然是分開房間來服侍男人,難道還想要兩姐妹一起服侍同一個男人?」

「那是你們的安排,我現在只要妹妹和我一起。」張安安堅定的道。

「好!關一起!」小頭目手一揮,他們將張安安和張心晴的手提袋和身上的手機搶了出來,再將她們關在一間房里。

張安安的左邊臉上火辣辣的痛,她閉上眼楮理了理思路,然後望向一直沉默著顫抖的張心晴,「心晴,你有沒有覺得很古怪?」

「我不知道……姐姐,我怕……我好怕……」張心晴抱著她,嚶嚶哭泣著。

張安安不解的道︰「你真在這里看到過我母親嗎?你為什麼會來這里?我們今天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被人家認為是(妓)女?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姐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姐姐,他們真的會讓我們做(妓)女嗎?我好怕……姐姐……」張心晴語無倫次,眼神渙散。

張安安低嘆了一聲︰「姐姐不會讓你受苦的,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她本身覺得事件發生得很奇怪,可張心晴害怕的樣子,她又認為是自己多慮了,心晴是她的妹妹,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

tri公司。

雷野正在處理文件,忽然收到張安安的電話,他本來將手機丟在一旁不肯接她的電話,可她竟然不死心的一直打一直打,他按了接听鍵之後,卻听到她在九田西區,而且落到了袁泵的手上。

該死的!

他低聲咒罵,然後站起身,撫著額頭。「梨冰!」

走進來的是翼斯,「爺,梨冰在醫院照顧風間。」

「馬上跟我去九田西區夢醒俱樂部。」他邊說邊向外走去。

她還知道第一時間向他求助,他卻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別再回來求他的豪言壯語。

在這一刻里,他只想馬上找回她,然後再狠狠的打她一頓,打到她清醒為止。

*

夢醒俱樂部。

張安安和張心晴兩人緊緊的依靠在一起,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听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救她,但是,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他,希望出現在她面前的,也依然是他。

「砰」一聲門被推開來,兩個大漢走進來,抓了張心晴就走。

「等一等!你們拉我妹妹去哪里?」張安安將她護在了身後。

「當然是去侍候男人,還能去做什麼?」其中一個盯著漂亮迷人的張安安。

「姐姐,我不去……我不去……」張心晴哭泣著。

「反正要從你們中間拉一個去!今天來了一個貴客,要生面孔去侍候他,你們兩姐妹都漂亮如花,隨便哪一個都行!」另外一個大漢道。

「姐姐,你去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好怕……」張心晴嗚咽著。

張安安心里微微一痛,其實張心晴不說話,她也會主動去尋找生機,可是在這關鍵時刻,妹妹還是將她推了出去,那種感覺又是不同的。

她安慰著︰「別怕,我去找人救你……」

說完,張安安站起身,向門口走了出去,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和張心晴一起逃出去,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等著侍候呢!

張安安走出房間後,張心晴一改害怕恐懼的樣子,陰冷的笑容卻浮上了唇角,她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此時,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在咖啡廳里追捕她們的小頭目,他叫嚴江。

「來的貴客是誰?」張心晴問他。

嚴江伸手去撫她的肩,被她掙月兌開來,他油頭滑臉的道︰「哪有什麼貴客,騙她的而已,怎麼樣?今天這出戲演得夠真吧!沒有想到你連自己的親身姐姐也敢往火坑里推……你還真夠歹毒的……」

她歹毒?她也是被人逼出來的。

她根本就沒有張安安母親齊婉婉的消息,她說這一切都是為了騙張安安來到這里,然後讓她聲敗名裂,再被雷野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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