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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拉起還伏在風間身上哭泣的張安安,俯低身子看著自己的兄弟︰「風間,撐住!」

風間的雙腿已經粉碎性骨折,根本不能站立,他全身的重量都依在了梨冰的身上。「爺,對不起……」他知道這樣損了雷野的顏面,可他不能讓雷野失去張安安,失去一個願意用生命去愛他的女人。

「梨冰,站著干什麼,送醫院。」雷野大喝一聲,馬上去開車。

張安安此時才明白,風間幫她挨了雷野的一掌,「風間……你怎麼樣了……」

可風間已經被梨冰抱著向公司門口走去,而一心禁錮她的雷野也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是親自去開了車送風間去醫院。

「安安,我們走吧!」非尋拉著她的手。

她的手很涼很涼,她的心很亂很亂,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只知道她又連累了一個無辜的人進來,讓這本來就亂七八糟的關系變得更加凌亂不堪。

當非尋拉著她的手走出門後,她輕輕的掙月兌了出來。「我要去上班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你還去上什麼班,先回家休息休息。」非尋見她根本就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對不起,我沒有家……」

「安安……」

「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非尋點了點頭,張安安成功的瓦解了雷野和風間、梨冰的鐵三角關系,這一道裂縫在雷野心頭比什麼都痛。

張安安站在天地間,她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還有什麼,不知道她腳下的路向何方在延伸,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又要在哪里駐足停下。

*

醫院。

雷野和梨冰將風間送入醫院後,醫生馬上為風間檢查雙腿,並進行治療。

醫生拿著拍了片出來道︰「風公子兩小腿都粉碎性的骨折,必須靜養最少一百天,而且不能保證能否再站起來。」

「爺,您不用擔心,風間一定能再站起來。」梨冰說道。

雷野沒有說話,他不是個不能控制情緒的人,卻在遇到張安安的時候情緒完全失了控,用自己的雙掌劈斷了兄弟的腿。

風間跟他十年兄弟,一朝斷損在張安安的手上,這是雷野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常常以為自己指手遮天,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控制不了一個叫做張安安的女人。

當愛情也升為賭約,成為一種欲罷不能的棋局時,他究竟要怎麼樣做?

她既然偷听到了非尋只是因為輸不起才要贏回她,她為什麼還要跟非尋走?

他雷野為她所做的一切,還是不能留下她嗎?

既然不能留下她,就此毀了她來作為結束吧!

可是風間,你何必呢!

你又何必這樣煞費苦心呢!

雷野直接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他來到了街上,天色已黑,前面是一間酒吧。

赫連絕已經在那里等他,他們相約在這里見面。

這兩個男人,一個俊美迷人,一個狂野無雙,將酒吧的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不僅是女人們的崇拜的目光,就連男人,也恨不得擁有他們身上的霸氣。

「今晚能不回去陪老婆,陪我麼?」雷野一口飲盡杯中酒。

赫連絕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有些事情應該放下就放下了,我有一些詭異畫筆案的建議正想說給你听听。」

雷野搖頭不肯听,「我不理那個案件了,張安安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橫死街頭也罷,慘死畫室也好,讓她自生自滅。絕……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情……」

「不就是風間受傷了嗎?你對兄弟還不了解嗎?兄弟就是用來受傷的。」赫連絕臉上浮現了一線絕美的笑容,「風間那人我見過幾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而是你,沒有看清自己的感情……」

「今天能不提感情嗎?」雷野暴躁的砸杯。

赫連絕好脾氣的道︰「好!不提,我們喝酒。」

兩人握著酒杯,說起當年年輕時天邦六人組在一起的趣事,又覺得人生還是相當的美好。

雷野手執酒杯,「忽然好想念邪、卿、破和驕他們,我們還是上次你新婚夜時在海上皇宮見過,那天我好開心,我最好的兄弟絕結婚,我開心……」

「下次你結婚的時候,我們也準備了禮物給你,不止是喝酒比功夫這麼簡單。」赫連絕笑了,笑得滿懷期待。

「絕,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了……讓我看著你們幸福……就好了……」雷野也笑了,只是神情越來越落寞。

兄弟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赫連絕握酒杯的手變得微微有些用力,他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雷野,他一向是那麼狂野不羈,而此時,他的兄弟為情所困。

這份情,最困擾人的地方,是有一種神秘的濃霧包圍。

他認為,雷野似乎有些顧忌,而且他隱隱覺得,雷野不是不知道詭異畫筆案的問題出在哪里,只是雷野有些逃避接受詭異畫筆案的現實。

能令雷野逃避的,這將會是一起多血雨腥風的大事情。

*

醫院。

風間躺在病床上,神情一直非常的安寧,他的雙腿都打上了石膏,固定在夾板之上,他靜靜的望著窗外。

這是護士小李見過最好服侍的病人,她快樂的為風間換了藥。「風公子,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謝謝你。」風間溫柔的笑著,讓任何人也不覺得他是一個受傷的病人。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就按鈴,我馬上就會到。」小李笑著向門外走去。「張小姐,你來了!」

「是的。」張安安點了點頭。

風間一見她來到,笑容又多了幾分。「張小姐……」

張安安沒有應他,只是哽咽著看著他的一雙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他應該有多痛啊,為什麼他還能笑得這麼溫柔呢!

她明知道雷野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其實那一晚她在為他解藥時就已經心中有數,為什麼在听到他親口說出來時,卻被氣得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呢。

她明知道逃不出雷野布控的牢籠,走不出他安排的棋局,可還是願意以生命去賭一次,然而風間卻在這個時候出現,而她安然無羔的站著。

「對不起,風間,都是我不好……」

這一切錯誤都是她造成,如果沒有她,風間就不會受傷。正如雷野所說,是她不乖,所以才連累了其他的人受苦受累。

風間依然是柔柔的笑著,他看著憔悴不堪的張安安,輕輕的說道︰「張小姐,這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自責。我有義務保護爺和爺的女人不受傷害,只要你和爺都是安全的,我就是開心的。」

張安安听了之後,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風間,是野要打斷我的雙腿,而他實際上也是這樣做了,你又怎麼是在保護他呢?他如此強大,天下無敵,他需要誰來保護他?」

「張小姐你說得對,爺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我多慮了!」風間依然是淡淡的笑容。

張安安的心里很難受,可她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風間的病床前,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風間說話太委婉,張小姐你听不明白,我來說。」這時,梨冰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依然是一臉冰霜,冷冷的盯著張安安,他一向冰冷如霜,此刻更是霜上加霜。

張安安望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他一向懼怕雷野的冷酷無情,梨冰也不遑多讓。

風間嘆了一聲︰「梨冰,我有點餓了,想吃我們經常去的那家砂鍋粥吃,你去帶一些回來給我。」

「不用將我支開,既然張小姐還存有未泯滅的良知來看你,我今天誓必要將話講清楚。」梨冰直來直往,不似風間說話溫潤婉轉。

怎麼听上去是她十惡不赦?張安安雖然對梨冰這樣說話顯得不贊同,但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梨冰你……」

「風間閉嘴!」

梨冰冷冷的喝完,張安安說話了︰「風間,我想听梨冰說,讓他告訴我好嗎?」

「可是你……」

「我想听,風間。」張安安請求的望著他。

風間沒有說話,梨冰冷冷的道︰「張小姐你很厲害,你瓦解了我們三兄弟之間的情誼。」

面對這樣的控訴,張安安是有心理準備的,風間在她危急的時刻撲上來救她,將雷野的顏面存于何地,他在教訓他的女人,風間卻摻上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風間,我寧願野打傷的是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間你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張安安輕輕的說。

梨冰听她說了之後冷哼一聲,「你認為風間為什麼去救你?」

「我……」張安安怔了怔,「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認為風間喜歡上了你?」梨冰說話簡單明了,而且一針見血。

「我沒有這樣認為……」她真的不知道風間怎麼會突然沖出來救了她,而且她從不認為她有什麼魅力值得個個男人都傾心于她。

「沒有這樣最好!」梨冰繼續道,「除了非尋有參與的事件,爺對你怎麼樣?」

他除了喜歡在非尋面前下賭注然後勝者為王,其它的時候他對她是很不錯,可是這有什麼關系?她只是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就表示認同爺對你還是不錯,你想要離開爺並不是在他身邊過不下去,而是跟你母親有關,你以為回到非尋身邊就能找回你母親了嗎?」梨冰有參與調查她母親的案件,自然是看得穿她的心思。

「梨冰,你越說越離譜,你還嫌不夠亂嗎?」風間喝住了他。

張安安敏感的發覺,他們似乎都知道她母親的事情,她望了望有些失控的風間,又望向冰冷相向的梨冰。

「告訴我,你們都知道她是嗎?她還活著對不對?」

「……」

兩個人均沉默著沒有應答。

「野是不是已經讓你們調查過了是嗎?可是不論是什麼結果,我都能承受,我只求你們能告訴我真相。好嗎?梨冰……你知道什麼告訴我好嗎……」

張安安向梨冰走了幾步,她仰望他冰山似的俊顏,梨冰只是冷著臉不說話。

「風間,我知道你也有參與,你能不能告訴我?」張安安將希望的目光望向了風間。

風間嘴唇張了一張,想說什麼,他似乎要想想用什麼樣的方式說出來,才能將對張安安的傷害降到最低。

而此時,梨冰說話了︰「我們話歸正題,風間為你擋了爺這一掌,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一心為爺著想。爺曾經因為《春江花園圖》怪錯了你害你斷指以明志,而這一次,他是真的在保護你,一直在保護著你,你卻從來看不清楚真相,都只是被表面現象蒙蔽而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爺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就是要你听他的話,而你從來不听。爺不是一個什麼都靠嘴來說的人,你既然不能領會,所以只有風間來受苦。」

張安安凝望著風間,也明白了梨冰話中的意思。

她處于危險之中,雷野能夠保護她,也在保護著她,她卻執意要離開。其實雷野用掌傷她,她不會恨他,他們之間就此一刀兩斷互不相欠更好。

但是,風間卻不想他們之間的事情愈演愈烈,最後沒有辦法收場,所以冒天下之大險救了張安安,這件事情從表面上看,是她救了張安安,其實際上他是在為雷野著想,而盛怒之後的雷野也明白了風間的心思,所以才第一時間送風間來醫院。

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義薄雲天,不需要向誰解釋,可張安安卻不明白其中的玄機。

風間的受傷,非但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反而使他們三人越靠越近。

所以,她不需要對風間愧疚,也不用去恨雷野的冷酷無情。

*

酒吧。

張安安走了進去,今晚她要來的不是酒吧,而應該是電影院,她和雷野應該親親密密的看一場電影,繼續他們之間的甜蜜約會。

可是,很多事情就像天氣,說變它就變,天氣還有烏雲密布的征兆,可她和雷野之間,卻是瞬間崩塌。

她望了望酒吧,這是罌粟女開的酒吧,雷野等人都喜歡來這里玩。

此時從酒吧里走出來的赫連絕,已經過了十二點,他要回家陪夜藍和孩子們,至于雷野,感情的事還得靠張安安。

他看到張安安進來,她一身米色的風衣,絕美的小臉流淌著淡淡的哀傷,他和她擦肩而過時,張安安沒有留意,只恍惚看到比女人還要俊美萬分的男人,她的心思只在找尋雷野。

而雷野此時,正在不停的喝酒。「罌粟女,給我來兩個美女!」

罌粟女走了過來,「是!野少。」

很快,罌粟女帶來了上次侍候他的小兔仙,而且不止一個,是一對。

「喲……雙胞胎啊……」雷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一個。「罌粟女,你上次居然藏私啊!」

「要不怎麼能令野少您今天有驚喜呢!」罌粟女笑了笑。

這驚喜,他喜歡!

「你們倆,一起去服侍野少。」罌粟女對雙胞胎說道。

「是!老板。」

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雷野的身邊,臉上帶著清純的笑容,手卻像藤蔓一樣纏在他的手臂上。

他問︰「哪一個是上次的寶貝?」

「您猜?」她們倆一起說話,笑容一樣,聲音一樣,就連表情都一樣。

他對分雙胞胎並不擅長,赫連絕最擅長,他們家有雙胞胎的遺傳基因。「絕,你來猜……絕……怎麼不見人了……真不夠義氣,還說陪我一整晚呢……」

「野少,您猜啊……」

「是你……」

「不對,罰酒一杯喔……」

其中一個女人端起了酒杯,遞到了雷野的嘴邊,身子卻已經倚進了他的胸膛。

「再猜……猜中我們姐妹倆一起服侍您……」

他果真喜歡這麼變態的游戲嗎?張安安站在他的面前,打量著尋歡作樂的男人。他正左擁右抱著一對青春美麗的雙胞胎,而且其中有一個已經和他共度**了。

她靜靜的看著他,眼楮一眨也不眨。

雷野雙手各環著兩個女人有腰,然後望向張安安,用眼楮示意了他的大腿。

「要一起來玩嗎?」

張安安以為他已經醉了,沒有想到他如此的清醒,她垂下杏眸,輕輕的道︰「能告訴我母親的消息嗎?」

既然風間和梨冰都不肯說出來,肯定是雷野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她只有問雷野,才能知道最新的情況。

「你是誰?」他嘲弄的笑容溢上了唇角。

「……」張安安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而一左一右倚在雷野懷里的兩個女人此時也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雖然漂亮但卻有些憔悴的張安安。

「既然不玩就別妨礙我玩!」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雙胞胎們一听到此訊息,馬上繼續剛才的撫觸,而且一左一右的坐上了他的大腿,穿著的雪白兔子裝此時也是半luo半露,將純情和風情發揮到了極致。

她們像冬天的雪,又似雪地里的小白兔,兩人飽含崇拜的目光都望向了冷酷絕決的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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