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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毀了他最寶貝的東西

身後小少年的聲色,桃夭夭驀地回首,見阿離站在門口,「阿離?」

「我家主人回來了。」

桃夭夭幾乎難以置信,眼前的小少年就是好久不見的阿離。

記憶回到當初,隆冬的季節,外面漫天飛雪。

廬中的炕熱得燙人,燒著了炕上的草褥,而那個孩子眼中的鎮定出人意料。他不緊不慢的遞給饑餓的自己一塊烤紅薯。

真的是他。

只要阿離出現,那麼西門望雪就不會離得太遠。

「阿離,西門大叔在哪里?」

「姐姐勿急,主人剛出關,要稍作休息。讓我前來通知姐姐,不要著急。」

桃夭夭心里一暖,想起西門望雪曾經從冰天雪地里救過自己,不知為何,西門望雪總給她一種親切感。

「阿離,謝謝你。我不著急。」

阿離鞠了一躬,欲要離去。

桃夭夭立時拉住他的手臂,「阿離,你別走!」

阿離略驚訝得看著她,桃夭夭松了手,解釋道,「能不能和我說說,西門大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離冷下了臉,語調如從前一般的疏冷淡定,「你看到的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桃夭夭微蹙眉頭,略不快道,「這個世間,每個人看的角度不同,由此得出的判定是不同的。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眼中,西門崖主是怎樣的人?」

「他是。」

阿離頓了一下,淡淡吐出兩個字,「好人。」

噎得桃夭夭想揍人。

「姐姐若無他事,阿離走了。」

桃夭夭站在門前,看著小阿離決然而去的背影。

明明還是瘦削的少年背影,卻總有些與年紀不相合的淡定和成熟。

其實,西門望雪並非在休息,而是趕著去救雲凡去了。

雲翳、雲霓等人皆跪在閣門外候著。

半天,閣門推開,里面的西門望雪半頭花發走出來。

眾人皆嚇了一跳。

昔日,崖主一頭墨發去閉關修行,今時回來怎麼頭發白了一半?

眾人難免不作猜想。

雲霓更是伏地痛哭流涕,「請主人責罰雲霓!」

西門望雪緩步踏出閣門,俯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他們于自己既是主僕,也猶如師徒的關系,正因為此,他才要救昏迷的雲凡。

「雲翳和雲霓留下,余者暫都退下吧。」

「是。」眾人皆小心謹慎的退去。

雲翳抬首看向西門望雪,這時候,只听,西門望雪道,「都起來吧。雲翳,過來扶我一下。」

雲翳前來扶著崖主坐下,能感覺出他適身體耗損了不少內氣。

「主人,您為了救雲凡」

西門望雪抬手制止了雲翳的話,淡淡道,「你去看看凡兒吧。」

「是。」雲翳入內閣去看雲凡。

這時候,西門望雪又看向跪在地上遲遲沒起來的雲霓。

「霓兒,起來吧。」

「不,是霓兒自作主張,一時氣怒,才將雲凡打下崖底,害得主人為他療傷,損傷這麼大元氣。」說著雲霓再次叩首,「請崖主懲罰雲霓!」

「起來吧,這滿頭花發並非因這一回。」這半年來,他的頭發漸漸白了起來,尤其下山的這三個月,這一回為雲凡內耗元氣不少,白發加快了。

雲霓仍舊沒有起來。

「這一次,你的確又莽撞做錯了,但是好在雲凡救了過來,我便不作懲罰,但你要保證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且不可再犯。」

雲霓淚流滿面,「崖主已經三番五次赦免我的錯誤,可雲霓還是再犯,這一回傷了雲凡,連累師父,不知下一回我還要一怒下傷了哪位兄弟!主人寬容,可是雲霓卻不想繞過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雲霓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地向自己脖頸去。

西門望雪未料到這種情形,只得瞬時拔了什麼。

只見滿頭花發四下散開,一枚白玉簪飛了過去。

嗖的打掉了雲霓手中的匕首。

「啷」一聲,白玉簪落地,碎成兩截子。

雲霓被這一沖力沖擊,瞬時趴在了地上,卻毫發無損。

「 涂!」西門望雪斥責,「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管束不住自己的心魔?!」

雲翳從里面走出來,見狀已經明白發生的事情。

只見西門望雪,俯身撿起來那枚斷的白玉簪,沉重的攥在手心里。

崖主緩緩的閉上了眼,那面上是外人永遠無法觸及的痛。

分明有深深的自責和心疼。

雲翳知道,那枚白玉簪是崖主隨身之物,崖主從來只用它簪發,素常都不讓人沾手,如今卻毀了,想來這心里必定是難受。

「雲霓!你處處沖動胡鬧,崖主一再忍讓,你竟然,竟然」

雲翳也被雲霓的行為氣得說不出話來,猝然抬起來的手掌,高高懸在半空,終究是咬著牙齒收了回來,「你知不知道那是主人最喜歡的玉簪!」

西門望雪嘆了口氣,回頭望見地上的雲霓,「霓兒,若你還念崖主的恩,就好自為之吧。」說完,他沉重的邁步而去。

雲霓見崖主失望離去,坐在那兒,只剩下空洞的表情,淚水順頰流下。

外面眾人在議論紛紛。

「崖主人真好啊,就是師父也不可能這麼待他們好。」

「當年崖主收養了他們,宛若養父一般教養他們,可沒想到崖主沒有收他們做徒弟。」

「主人說過,今生不會再收徒弟了。」

「難不成他曾有徒弟?」

眾人在為適才崖主為救雲凡損傷元氣的事議論。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崖主來了。」

眾人頓時住了嘴,鴉雀無聲,畢恭畢敬得候著。

「主人?」

「主人」

崖主披頭散發,狀態有些不好,眾人皆囁嚅不敢多問。

「都退了吧。」崖主說完,沉重的離去。

桃夭夭站在樓上的窗格前,已經將那邊的情形盡收眼底。

怎麼回事?

西門大叔頭發都花白了?老得這麼快?

看來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很忙,只是不知他什麼時候才閑下來見自己呢?

桃夭夭嘆了口氣,往回走。

走著走著,腳步漸漸停了下來。

長廊的那一頭,孤寂的一人。

身影修長,灰色的綿袍,冷風起,一頭白發隨風揚起。夕陽余暉下,竟增添了幾許英雄遲暮的悲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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