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死了很多年,乃是一具干尸。
受傷的他再也顧不上什麼,逃命要緊。
話說此時,西門望雪並不在雲之軒,甚至也不在吹雪崖。
故而雲凡此行不可能找到崖主,但是他卻膽大妄為的闖了進來。
雲之軒有情況,西門望雪的親信是不會不知道的。
譬如雲翳和雲霓。
獨門橋旁,雲翳已經發現了暈倒在門旁的阿離,這時候,卻見雲凡敞開了門踉蹌著出來,似乎小腿受了傷。
「雲凡,你怎麼、怎麼闖了進來?!」
雲凡渾身顫抖,瞳孔變大,額頭冒冷汗,「主人根本就不在里面,你們……你們騙我!」
這時候,一女子飛空而來,一劍刺過來。
「雲霓,住手!」雲翳話音未落,那雲凡許是因為害怕,身體一偏,倒栽蔥一般,落入鐵索之下的千丈深淵。
「雲凡!」雲翳看著墜入深淵的雲凡大聲 喊。
雲霓絲毫沒有同情心,「他這樣的人違背崖主的話,死了也是活該!」
「你?!」
雲翳生氣,俯身將那昏迷中阿離往背上一托,背著小阿離離開這鐵索橋。
雲翳救了小阿離後,便打算下山去深淵底下,他要尋找雲凡的下落,即便他有錯處。
話說桃夭夭那日受傷後,騎馬一路奔波是想著投奔吹雪崖的。她並不知道西門吹雪「閉關」三個月了。
待入了山後,谷深林密,桃夭夭身體受傷,自然是強撐著一路。
傷口發作流膿,筋疲力盡,腿也一瘸一拐。
終于,她走不動了,倚在了一個光滑的大石頭上閉目養神。
先前臂膀處受了張天戾的一劍,此時這傷口已經冷凝變黑,一直在疼。
她這一路一直撐著,饑腸轆轆,筋疲力盡。
桃夭夭趴在大石頭上想歇一歇,目光所及處,忽然水中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
她吃了一驚,好似是一個人。
夭夭小心的挪步,朝這人走去。
水中的男子約模二十出頭,身上多處受傷。
「喂喂,你醒一醒啊?!」
桃夭夭使勁晃了晃他,見他不答應,才俯首貼了耳朵在胸前,此人還有心跳,說明沒有死。
她抬首,見直入雲霄的山鋒,不會是從上面掉了下來吧?
那樣的話只怕一定會摔死的。
忽然听見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桃夭夭頓時警惕起來,捂住了肩膀上的傷,顧不上頻死的男子,只得蹣跚往前走。
「什麼人?!」有人問她。
桃夭夭背對著身體站住了,暫時她不確定他們是什麼人,「我路過此處。」
路過?這里地勢陡峭,是他們吹雪崖的地界。
來人好奇地打量著桃夭夭。
「雲翳大哥,好似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肩上受了傷。」
桃夭夭見他們似乎沒有為難自己,便問,「你們是」
「是吹雪崖的人嗎?」
雲翳走了過來,打量著桃夭夭,這個姑娘貌似有些面熟,但說不上來的感覺。
去年,桃夭夭來吹雪崖不過住了一晚,並無人知曉,不過因雲翳乃是西門望雪信任的人,故而他見過她一面,有點模 的印象而已。
「姑娘是誰,為何來吹雪崖?」
桃夭夭幾乎是驚喜,「我,我來找西門大叔」
頓了一下,改口道,「我想見你們崖主。」
雲翳面色有些不好,「我們崖主豈是你說見就可以見的?」
雲翳很清楚,崖主西門望雪並不在吹雪崖。不過,听這姑娘的口氣,似乎與崖主是舊相識,故而他也不想真的拒絕她。
「姑娘若是要來此養傷,吹雪崖向來急人所難,會歡迎姑娘住一段時日。」
桃夭夭點頭致謝,只是身體真得是撐不下去,如此雲翳不得已攙扶了她一下。
「幾位大哥來這里作甚?莫非是尋人?」
「你怎麼知道?」
「那邊潭邊有一男子。」
雲翳大驚,疾步趕了過去。
水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雲凡,「雲凡,醒醒!」
雲凡已經昏迷不醒,「來人,準備頂轎子,將他帶回崖上醫治。」
桃夭夭沒有見到西門望雪,故而在吹雪崖並無仰仗,當她攀上吹雪崖頂,頓覺得冷風嗖嗖,仿佛已經是深秋的感覺。而山下時令正是入秋,白日還正當熱。
桃夭夭此次來吹雪崖總覺得這里與往昔大不同的感覺,以前她覺得這里是不錯的隱居處,如今方才感覺到這里有些亂,眾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
有女子而來,「葉姑娘,我叫雲霓,崖主正在閉關,並不方便見您,不如您安心住在這里養傷吧。你若有什麼事,盡管找我便好。」
事已至此,桃夭夭別無他法,「多謝雲霓姑娘。只是,不知西門先生要多久閉關結束?」
雲霓舒了口氣,搖頭道,「吾等並不知曉,臨入關前,崖主並未告訴我們時日。」
桃夭夭很失望,她原以為千辛萬苦投奔此處,卻不想終究是錯過去。
桃夭夭並不知道,此時她到來的消息已經被雲翳飛鳥傳信給了下山的西門望雪。
第三日,西門望雪就「出關」了。
「出關」的消息依舊是童子阿離告訴大家的,「今日午時,西門先生將出關了!」
眾人在那議論紛紛,很是興奮。
「崖主終于閉關結束了,不知道崖主變成了什麼樣子了。」
「唉,可惜了。雲凡他這次遇險昏迷不醒,希望崖主能有辦法幫他。」
桃夭夭並不知道這些消息,此刻正望著牆角的一把古蕭出神。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師父。師父生前愛吹古蕭,常在林間吹簫,吸引很多的鳥兒前來。
「雲霓姐姐,這把古蕭是誰的?」
「是崖主的吧。」
「怎麼掛在此處?」
「這兒曾是崖主的房間。」
如此一說,桃夭夭不禁回首細細看去,比之剛才要細了許多。
「我記起來,那年冬日,西門大叔就在雪中還吹過蕭。」
她忽然看見那邊還放著一架古琴,其上蒙著緞布,似乎好久沒有人踫觸過。
鬼使神差地,她扯下布子。
一架難得的古琴,不知為何,她耳畔響起一些美妙的琴音。
這架琴怎麼有點眼熟?
「姑娘!」
身後小少年的聲色,桃夭夭驀地回首,見阿離站在門口,「阿離?」
「我家主人回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