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宇文昭料到的那般,桃夭夭尋到華歆的時候,她已經心情平復了,在那啃著一個香噴噴的雞腿。
看那樣子似乎很餓。
桃夭夭模了模肚子,舌忝了舌忝嘴唇,她也覺得餓了。
「想吃啊?還剩點。」公主忽然抬頭問她。
桃夭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有堆零散的雞腿骨,便呵呵一笑,「額,算了算了,我不餓。」
華歆不予理會,繼續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弄出點吧嗒聲。
隱隱的,桃夭夭有些擔心,她不是沒見過華歆吃東西,如今這嗜吃的模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明顯是受刺激了。
她一副悲憫的樣子,「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哦,沒怎麼,這雞腿太好吃!」
這時候,公主的侍女進來,朝她擠眼,桃夭夭仍舊是不解,那侍女拉過她悄然說︰「我家公主就這習慣的,心情不好就 吃,吃完就好多了。」
說著,就讓她看了看自己端來的另一盤,「這是外面剛買回來的。王府廚房的還沒做好。我猜啊,公主吃完這盤就差不多。」
桃夭夭本是想了一肚子的話來勸慰華歆,沒想到人家自愈有辦法。
只是這麼能吃,為什麼沒見她胖呢?
桃夭夭站了一會兒覺得很沒意思,也就無趣的告辭。
回到自己的住處,秋棠先探頭過來,「葉姑娘,听說你們今天在天香樓很出風頭啊。」
「打得那小霸王秦二爺鼻青臉腫,連太子都驚動了。好羨慕葉姑娘啊!不但我家王爺待你關照,連公主和太子都為你出頭。唉,同樣是無父無母、四肢健全,待遇差別怎麼這麼大啊?我也好想救一個公主,一個王爺。」
桃夭夭不理會她的挖苦,這一日已經折騰得她筋疲力盡,再也不羨慕出去了。
此時往榻上一躺,懶洋洋道,「秋棠,給我倒杯水來。」秋棠照辦。
「秋棠,拿過熱毛巾我擦一下臉。」
秋棠照辦,然已經有些不情願,「葉姑娘這會兒有我了,出去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帶秋棠去?」
桃夭夭這一尋思,這秋棠還抱虧呢?
「可不是瘋了?幸虧你沒跟著,不然回頭你也瘋。那邊園子已經有一個不正常的了。」
秋棠在那皺眉苦思冥想,那邊園子不是住著公主嗎,葉姑娘怎麼說不正常呢?膽子這是有多肥啊。
不過如此看來,葉姑娘還真是有些與平常不大一樣,難不成不正常了?
桃夭夭也不管秋棠怎麼去想,此時擦了手臉,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裙子,挽起褲腿,見里面去了一大塊皮,正滲著血,火辣辣的疼。
秋棠見狀,「這是怎麼弄的?」
「還能怎麼弄的,今天」
話到此她便不說了。
騎馬被摔,吃飯被無賴圍攻,連最熟練的爬牆爬樹都失足滑下來。
見她用嘴巴吹氣,秋棠連忙道,「你別亂動,我去給你去要點藥水!」
「呵,不要緊的,過兩天就結痂好了!」
秋棠並不理會,已經走了出去,「我去去就回來,葉蓁你先躺一會兒!」
桃夭夭低嘆一聲,這個海棠
還真是不錯!
趁著沒人,她想看一看騎馬時摔得**如何?
又想起剛才不該要面子,讓秋棠順帶去藥房要點跌打藥水。
她把帳子放下來,然後自己月兌了外褲,看不見**,只看到大腿根有塊淤青,不知是墮馬弄的還是爬牆造成的。
她順帶換了身衣裳,將那髒的換下來。模了模脖子,還有點疼。
她出了帳子,準備將髒衣裳洗了,又或者自己可以哄著秋棠幫著洗了。
外間傳來動靜,好像是秋棠回來。
「王爺?您您」
秋棠結巴的話,似是吃了一驚。
「王爺您找葉姑娘對嗎?葉姑娘在里屋呢……」
桃夭夭躲在內帳後,瞧見了宇文昭負手立在門前,背對著屋內,似在等人。
他手上似乎拿著什麼瓶子。
桃夭夭連忙走出來,「王爺,既然來了何不進屋?」
秋棠見狀知道自己多了余,便放下手里的東西,「奴婢去泡茶。」說完就離去。
「王爺您坐啊!」桃夭夭反客為主,禮貌的讓他。
宇文昭這才轉身看過來,見她已經換了新衣裳,目光又凝在她抱著一堆舊裳上,桃夭夭連忙反應過來,嘻嘻道︰「秋棠這懶丫頭衣裳亂放,我我放回去……」
待她再次走出來,見宇文昭仍就是筆直立在那兒,並沒坐。
「王爺」
桃夭夭話還未說出來,只听宇文昭不溫不冷的話傳來,「桌上紅瓶的是跌打藥水,涂在淤青處不幾日就消了。」
桃夭夭側頭瞧去,果然看見桌子上幾個瓶子,正是那會兒他拿在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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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瓶的是藥膏,抹在患處不留疤痕,一日三次,黑瓶的是小藥丸,一次三粒,都是三次。」
「噢。」
桃夭夭木訥了,只應了一句。
宇文昭這才轉過身看向她,「這兩天你要是傷不要緊,就開始去學堂上學去吧。」
桃夭夭抿著嘴唇有些猶豫,似有不願意。
「你不是嫌悶在府里嗎,學堂里人多熱鬧。」
「那公主還在王府,總有人得陪她啊!」
「不用管她。她每出來一次就生事,明日本王就送她回宮。」
「噢。」
桃夭夭嗯了聲,不再說話。
一時安靜得有些尷尬。
宇文昭兀自站了會兒,便道,「葉姑娘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他事。」
「噢。王爺慢走。」
桃夭夭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回頭拿起藥瓶打量。
一旁走出來的秋棠,埋怨道,「姑娘怎麼越來越不會來事了呢?我一旁可看明白了,王爺難道只是為了幾瓶藥巴巴就來一趟嗎?若是這樣,隨便讓一人都可以送來。」
桃夭夭假裝不懂,「難道他還有何目的不成?」
「王爺想和你多說說話啊,姑娘倒好,話都不想說,連句感謝都沒有。」
桃夭夭恍然記起沒致謝的事情,「我真忽視了,他不至于記恨吧?我今天太累了!」
她打了個呵欠,捂著嘴巴,「秋棠,你別多想了,齊王連坐都沒坐,可見是想放下就走。至于他親自來一趟呢,一是為了表現他當家主子體諒悲催草民的誠意,二呢,大約是疑心病沒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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