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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竹手下一頓,心里頓覺好笑,自言自語道,「你倒是真把那個缺心眼兒的炮灰當成偶像了。」

寧青陽此刻雖然迷糊,但注意力卻出奇地集中起來,听到葉君竹的話後,他憤怒地咬了葉君竹一口,破口大罵道,「你這仙修當真會找死,居然敢罵本尊是缺心眼本尊如此聰慧簡直世間少有若不是,若不是本尊修為盡毀」

葉君竹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但還是若無其事地笑道,「不過是身體暫時無法復原,為師正在想辦法幫你修復,好端端的說什麼修為盡毀。」

寧青陽有些不屑地譏笑道,「那具身體又怎麼能和本尊以前的身體相提並論?」

葉君竹有些緊張地張了張嘴,想打斷他的話,卻終究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只是沉默著靜靜地听著寧青陽在那里吹噓自己過去的事跡。

「哈哈,想當年本尊一人就可以將你們這一群打死,若不是被哪個雜碎暗算,又怎會落得差點身死道消,跑去奪舍?」

葉君竹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微微出頭的指甲嵌進了肉里,鮮紅的血從指縫流出。

「你這仙修倒是有趣,本尊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做本尊本尊最得力的下屬!」寧青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別向了一邊,沒有看到葉君竹眼底的閃過的紅光。

寧青陽晃了晃腦袋,一邊扭動著身子掙扎,一邊巴拉巴拉將自己以前的豐功偉績,嘴像倒豆子似的,停都停不下來,把自己那點底細賣了個干淨,若不是現在的軀殼發情越來越猛烈,大有將自己小時候尿褲子的經歷都說一遍的趨勢。

葉君竹將寧青陽往床上一扔,靜立半晌拿出冰玉珠在寧青陽周圍布了一個幻陣。

寧青陽在幻陣里看見許多美人美蛇,他在他們中間打著滾,似乎在找什麼,半晌後看到葉君竹身著一件紅色薄紗,半倚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墨色的發絲散落在錦被上。寧青陽迷迷糊糊地往床頭爬去。

幻陣外的葉君竹坐在椅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寧青陽,臉色陰沉的嚇人。

許久後葉君竹忽然低聲笑道,「呵呵,缺心眼兒其實缺心眼兒的是我吧」

若不是缺心眼兒,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將真心將捧到別人面前,沒準兒人家還嫌惡心呢。你一個天資出眾的魔尊,即使一直以來沒有我看護,怕也毫發無損,說不定自己還拖累了人家呢,如今更是拖累的連奪舍之身都差點沒了。

過去我的自以為是,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場笑話?

葉君竹一時心緒交雜,突然感覺口中一陣腥咸,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將潔白的衣袖染上一片血污。

寧青陽此刻正在幻陣里欲-仙-欲-死,哪里還記得自己都干了什麼。

葉君竹冷漠地看了一眼寧青陽,拂袖離開了房間,一甩手將房門重重地關上。他看著門外浩瀚的夜空,頓覺孤寂,這天大地大終究還是陌生的世界,自己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葉君竹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來到一條溪水囤積的湖邊,看著水里自己的倒影,他忽然笑了,看,連這張臉都是假的。

夜風搖動著湖邊的野草,這種程度的低溫,高級修士本不該感覺到寒氣,但他忽然覺得身上有點冷,卻也沒想到要去加一件衣服,心在冰窖,加再多的衣服也通體寒涼。

葉君竹在湖邊站了一夜,看著繁星退去,看著初陽漸升,清晨的露水沾在他的白衣上,將一身的衣服弄得又又潮。葉君竹站到露水散去,才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回房間。

寧青陽畢竟只是幼蛇,雖然發情期提前了,但精力並不旺盛,早就從欲-望中蘇醒過來了,回想著昨天的幻境,整張翠綠色的蛇臉都感覺像是發燒了一樣,他看了一眼姍姍歸來的葉君竹,又羞又惱地把頭鑽進了枕頭里。

葉君竹面無表情地將寧青陽抱起來,放了一個清潔的法術將屋子清理干淨,然後打開窗戶讓**的氣息散去。

寧青陽心里的小別扭散去後,仰頭看著葉君竹緊繃的臉色,心里直覺哪里不對,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醉酒之後的事情,發現自己斷片了不過沒關系,魔尊大人自創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秘術,比如說下面這個秘術就可以讓人回憶起一切輪回前忘記了的事。

當然寧青陽一般不會用這種秘術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既然忘了,那就代表那件事情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又何必浪費腦力去記起?那有人就問了魔尊大人你為啥要研究這種秘術呢?其實魔尊大人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動產,但是時間久了他就把一些地方的不動產忘了,所以研究了這個秘術。所以說無論對誰,錢財還是很重要的嘛。

寧青陽在心里默念咒語,昨天的事情一點一點重現在他的腦子里。半晌後他蛇臉一變,都說酒多誤事,色字頭上一把刀,想不到自己居然因為這兩點栽了!

寧青陽小心翼翼地打量葉君竹的神色,片刻後他回過神來,心里有些惱怒,這個仙修是本尊的人,本尊為何還要偷偷模模的?于是他仰起頭正大光明地看著葉君竹。

可是葉君竹看都沒看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別的話,抱著他出了房間去和其他人會和。

陸吾千杯不醉,昨天陪著喝了那麼多酒,今天還是一大早就坐在大廳等他們了。看著精神抖擻的眾人,陸吾淡淡地笑道,「昨天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這個時候本來平時應該作為眾人代表的葉君竹居然一聲不吭。青年佛修只好笑道,「多謝神君款待,我們該離開了。」

陸吾端起旁邊的茶杯,左手輕輕壓著杯蓋道,「諸位覺得我這昆侖如何?」

青年佛修十分誠懇地說道,「鐘靈毓秀,靈氣磅礡。」他這話可是一點也沒夸張,昆侖的靈氣和外面比起來,簡直就是大海和川流的區別,在這里修煉七天相當于在外面修煉十年。

陸吾掀開一邊杯蓋,用蓋沿輕輕拂走飄在水面的雜質,小啜一口然後說道,「即是如此何不多留幾日?正好我這昆侖還有許多天材地寶,到時幾位可再挑兩樣。」

青年佛修婉拒道,「實不相瞞,我等還有要事要辦,不便久留。」

陸吾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青年佛修一眼,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笑道,「獨自在這昆侖呆久了,未免寂寞。既然幾位有事,我也不好強留。青鸞,送幾位客人下山。」

一名青衣少女突然出現在屋里,她對陸吾欠了欠身,然後擺手道,「幾位請。」

葉君竹等人跟在青鸞身後,左繞右繞走了許久。

半晌後夢三千看著委委屈屈窩在葉君竹懷里不動彈的寧青陽,心里覺得有些好笑,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了?夢三千搖著折扇笑道,「青陽,你可是生病了?我看你在你師父懷里呆的有些難受。」

葉君竹冷冷地瞥了夢三千一眼,這個人恐怕也不簡單,怕是早就知道寧青陽的真實身份了吧。想到這里他心里有些憋悶道,「我抱的不好,那就你來抱。」

眾人具是愣了愣,葉君竹這人雖說不上是見人笑三分,但也會壓制自己的脾氣,今次怎麼像吃了火藥似的?

寧青陽听到葉君竹這話,心里忽然很是委屈,于是掙扎著奔向夢三千。

夢三千嘴角微抽,這對焦孟不離的師徒吵架了?他無奈地將寧青陽接過來,小心地抱在懷里。寧青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著眼楮不動彈了,偷偷等著葉君竹去哄他,哼,本尊怎麼可能先低頭?

葉君竹看到寧青陽真的去了夢三千那里,臉色更加陰沉了,冷哼一聲往前走了幾步。

夢三千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他笑著搖了搖扇子道,「青鸞姑娘,我們怎麼走了這麼久?」

青鸞頭也不回地說道,「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不一樣,難道你們沒听過一句俗話,上山容易下山難嗎?」

夢三千挑眉笑道,「那上的豈不是賊山?」

青鸞忽然笑了笑,聲音清脆道,「您說笑了。」

夢三千看了一眼花瑾瑜道,「好笑嗎?」

面對老祖的問話,花瑾瑜老實地搖了搖頭。

青鸞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周身忽然散發出一陣白煙,片刻後一只巨大的青色鸞鳳從煙中飛出,直直地飛向高空。

眾人默契地向半空甩出攻擊,將青鸞的去路攔下。葉君竹此時心情正是不好,他一把抓住青鸞的翅膀,表情冰冷地問道,「這里到底是何地?」

青鸞高聲鳴叫,震得人耳朵疼。

葉君竹面無表情地將青鸞的翅膀折斷,繼續問道,「這里到底是何地?」

青鸞不再高鳴了,只是嗚嗚的悲號。

葉君竹抬手就要把它的另一只翅膀折斷。沈雲伸手將葉君竹攔下,把青鸞拿到自己的手中,看著葉君竹道,「葉道友,你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先去旁邊休息片刻吧。」

說完沈雲低頭看向手里的鸞鳳道,「我不會折磨你,我只會直接殺了你,你說實話吧。」

「哈哈哈,你們都等死吧!」青鸞尖聲喊完,脖子一歪死了。

沈雲微微皺眉,將青鸞的尸體扔到一邊,轉頭道,「這里不對勁,大家往回走吧。」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古樹忽然變了樣子,深綠的樹葉變得更加陰森,無數的樹枝像人手一樣向他們抓來。地上堅固的泥土忽然動了一下,最後整片土地開始變得像波浪一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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