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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吾話音一落,空蕩蕩的神殿里一片寂靜,尷尬像水紋一樣蕩開。

陸吾的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對葉君竹等人的反應很是不滿,但終究沒說什麼責備的話。他抬了一下左手,八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走進來。

「既然來到昆侖便是有緣,吾也做一回東道主。」陸吾轉頭看向那些女子繼續說道,「設宴。」

「是。」八名女子整齊地欠了欠身,然後躬身退出神殿。

不多時,幾名女子抬來桌椅擺放好,緊接著數十人端著菜肴酒水魚貫而入,對陸吾欠了欠身後,將菜肴依次在桌子上擺好。

陸吾從座位上走下來,坐到主位,然後對眾人抬了一下手道,「請。」

眾人也找了個位子坐下。葉君竹拿起桌子上的白玉酒杯時,腦子依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看著白玉杯里上好的汾酒,遲遲沒有飲下。

陸吾輕輕啜了一小口,隨後說道,「幾位不必擔心食物有問題。吾不會用下作的手段,何況我們無冤無仇。還有你懷里的那位也出來喝一點吧。」他轉頭看向葉君竹。

葉君竹有些尷尬地將寧青陽拿出來,旁邊的侍女趕緊多拿來一只巨大的白玉廣口杯。

眾人一箭無法拒絕只好飲了一口,發覺這酒果真是好酒,就連穆子琪都多喝了兩口。

寧青陽的蛇身不勝酒力,才喝了一口就有些醉了,他盤在杯口處上半身一點一點往白玉杯里滑。葉君竹手疾眼快趕緊抓住它,但還是晚了一步。翠綠色的蛇啪嗒掉進杯子里,襯著玉白色,顯得格外的美麗迷人。

寧青陽被嗆了一大口汾酒,暈頭暈腦地在白玉杯里扭動,把蛇頭探出酒水的水面,睜著紅色的豎瞳盯著葉君竹,透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葉君竹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地看著廣口白玉杯里的青竹蛇,他實在想不到一條蛇居然也可以有這麼迷人的魅力。

「咳,葉道友。」旁邊的青年佛修悄悄懟了懟葉君竹。

葉君竹回過神來,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蛇撈出來,拿出一塊兒嶄新的方巾給寧青陽擦了擦身體,然後塞回懷里。

眾人又宴飲了一陣後,陸吾又招招手道,「昆侖多奇寶,這幾樣東西不成敬意,算是對有緣之人的饋贈。」說話間幾名侍女端著幾個盤子,盤子上擺著一顆顆萬年的靈草,拿出去皆是有價無市。

眾人推辭一番,但熱情好客的陸吾一口回絕道,「我這昆侖幾百年也不來一次客人,留著這些東西也沒用,你們收下吧。今日大家多飲了幾杯,暫且在這里休息一夜。你們帶幾位客人去客房。」

幾位侍女欠了欠身,各自領著一人去了一間房間。

葉君竹來到房間後,淡定的關上門,然後火急火燎地從後背的衣領里掏出小蛇,輕輕敲了一下它的腦袋,笑道,「爬來爬去的,你當為師是樹嗎?」大爺的,要不是哥腰帶系的緊,小徒弟就爬到不能描述的部位了。

寧青陽有些不滿地扭動著蛇身,要咬葉君竹的手。

葉君竹趕緊將手放在它的七寸,折騰了半天才抓對地方,他擦了一把虛汗,暗道,下次可不能讓小徒弟喝酒了。

「篤篤。」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傳來。

葉君竹整理整理衣服,擼了一把有些亂的頭發,然後高聲道,「請進。」

一名身著紗衣的女子,披著黑亮的長發走進來,所過之處似乎還留有陣陣香氣,她對葉君竹欠了欠身,然後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如桃李芙蓉般的臉。她眼帶笑意地看向葉君竹,朱唇輕啟道,「神君派我來侍候您。」

葉君竹听罷微微一怔,片刻後老臉一紅,連忙拒絕道,「不必了,多謝神君好意。只是我這愛寵有些醉酒,正在鬧騰。」

女子以手遮面,抿嘴一笑道,「神君早已考慮周全了。」說著她從懷里拿出一條美麗的白蛇。

「」這是讓小徒弟和那蛇呃葉君竹一陣失語,半晌後開口說道,「我這愛寵尚是幼蛇。」

女子將白蛇放到地上,笑道,「那就讓它陪您的愛寵去一邊玩耍吧。」

葉君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可是女神級的人物,自己怎麼還沒感覺了呢?他看了一眼,暗道,自己可真沒出息,以前對著校花照片膜拜,現在相當于十個校花的平方來投懷送抱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被男主收後宮的氣場嚇到了?

葉君竹想到這里不由得悲從中來,原著里和男主搶妹子的陰影對自己影響太大了,現在自己是不是被嚇得不舉了?

女子看著苦大仇深的葉君竹,有些不解道,「**之事本是人間常態,您為何如此悲痛?」

葉君竹十分心累,不想多做糾纏,只好搖頭道,「不瞞姑娘,其實我好南風。」這樣女神就不會繼續糾纏了吧?

迷迷糊糊地寧青陽听到這句話扭動的更厲害了,暈暈乎乎地想道,這個仙修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向本尊表達愛意,真是真是任性!

女子愣了愣,面色不變道,「那打擾了。」說完她退出房間。

葉君竹依依不舍地目送女神離開,喃喃自語道,「月兌處的機會赤-luoluo地擺在我的面前,而我卻只能笑著對她說再見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此。」

與此同時在其他房間也紛紛上演著這一幕,不得不說陸吾辦事周到,連穆子琪的房間都送去了兩個美男任她挑選,一個風流瀟灑,一個邪魅不羈。當然穆子琪紅著臉將他們都趕走了,心里暗道,這這簡直不像話!

這邊寧青陽掙扎的越發厲害,把發呆的葉君竹喚回神。

葉君竹低頭抓著寧青陽,無奈道,「青陽,你老實一點好不好?」

寧青陽此刻根本听不到葉君竹說話,它感覺身上十分難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小徒弟這怎麼像是犯了羊癲瘋似的呢?葉君竹覺得自己都要抓不住了,又不敢太過用力,只好急切地喊道,「青陽,你醒醒。」

禍不單行,地上被女神留下的白蛇忽然也開始犯起了羊癲瘋,扭動著身軀往葉君竹的腳邊爬。葉君竹往遠處跳了跳,那條白蛇又打著滾跟了過來,而寧青陽也跟著扭動的更加厲害。

葉君竹顧不得太多,甩出一道靈力,將白蛇劈暈,然後著手對付手里的小徒弟,對待小徒弟自然不能那麼粗暴,萬一劈出傷來怎麼辦,本來這具軀殼就快不行了。

躲在黑皮書里偷偷圍觀的黑人一臉淡定地模著手邊的大白貓,有些不解道,「難道蛇也有瘋疾?」

大白貓舌忝著爪子道,「老朽在這書里的世界,常常听那些人說起過幾種病,瘋牛病、狂犬病、羊癲瘋我想蛇也應該有瘋疾,而且老朽還听過一種類似的病,叫蛇精病。」

「哼,」九陰站在他們背後嗤笑一聲,陰測測地問道,「怎麼?那條假冒吾妖族子孫的蛇發瘋了?」

黑人點點頭,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向書里面的兩位描述了一下。

九陰邪笑道,「當初吾給他的救命之物有一副作用,可促進蛇發情,雖然他現在是幼蛇之身,但遇到催情之物同樣會激發那種副作用呵呵,該!」

黑人毫無波動地說道,「原來如此。」

大白貓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去告訴那個姓葉的後輩。」

黑人道,「此事與我無關。你想讓我告訴他?」

大白貓抬起後爪撓了撓耳朵,「與老朽有何干系?」

此時書外葉君竹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飽受著人情冷暖之苦,他面對像瘋了一樣的小徒弟有些束手無策,半晌後偶然間看到小蛇有些發紅的兩個蛇丁丁,他愣了愣白玉般的臉刷地通紅起來。

葉君竹滿腦子開始刷屏,小徒弟發情了怎麼辦?!不對,不對,蛇發情了怎麼辦?!

葉君竹愣神的一陣功夫,寧青陽就掙月兌了他的控制,速度飛快地爬到葉君竹的脖子上,將他纏了起來。

葉君竹回過神來,動作溫柔地將小徒弟強行拉下來。

寧青陽有些不悅地用尾巴纏著葉君竹的脖子,睜著猩紅色的豎瞳看這葉君竹的眼楮,冷聲道,「大膽仙修,你這是想害本尊」

葉君竹嘴角微抽,本尊?嘖,小徒弟醉酒之後有點兒中二。他一邊找著寧青陽的七寸,一邊無奈地搖頭開玩笑道,「你又是哪個尊?」

寧青陽晃了晃腦袋,正色道,「你這仙修真是愚蠢,本尊乃無弒魔尊!」他有些自豪地吐了吐信子,舌忝了葉君竹一臉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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