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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正在撫模服務器, 預計需要三小時。請稍後再刷新閱讀。  永昌帝將手中物證狠狠朝下面擲了過去!

「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底下跪著的兩個兵士抖如篩糠,口中不住地大喊︰「陛下饒命啊!」

這兩人正是那日揭露紀良將軍市米資敵罪行的人證, 曾在神威軍中任職,由五皇子晏諦親自帶到永昌帝面前來的。

而被扔在他們面前的東西,正是他們前幾日在錢莊交易的票據,還有幾張寫著他們名字的地契, 白紙黑字,無從抵賴, 天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皇帝跟前!

永昌帝十分震怒, 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幾乎就想在審問過程中就將這兩人直接處死!

「陷害忠良,捏造假證, 誰借給你們的狗膽!」

兩人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一個撐不住就慫了,連忙招供︰「回回回陛下……小人也是被人所逼啊, 前些日子有人以小人全家老少的性命來威脅, 要我作證誣賴紀將軍, 小……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永昌帝冷笑了一聲︰「威脅?見錢眼開和被人所逼是兩碼事,你們怎麼解釋這些票據和地契!是誰給你們這些東西,讓你們誣陷忠良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區區的正九品任勇校尉,一個是從七品的歸德中侯, 兩人一年的俸祿加在一起, 也不夠這些票據數額的十分之一, 而這上面標注的日期,正好是那天指證完畢的第二日,對于意外橫財的解釋,從來都只有一個。

永昌帝眯起了眼楮,年逾六十的他看起來卻並不顯老,仍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模樣,死死扣住他們,「是誰?」

紀良與燕國尹督師所通的那封信,被查出來筆跡是模仿的,雖有九分相像,然而下筆輕重是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而大理寺又在昨日接到了匿名的舉報,兩個神威軍的兵士在賭坊一擲千金,經過查證,發現這兩人正是前幾日指證紀良將軍的人,又查到了他們這筆錢財所在的錢莊,這才將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

如果不是上天有眼,他險些就要錯殺了忠良!永昌帝越想越氣,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五子晏諦,紀良的事情,就是他率先揭發的。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扳倒了紀良,他有什麼好處呢?

是了……紀良入獄之後,自己感念五子的功勞,將其一半的兵權都交給了晏諦。永昌帝緊抿著嘴唇,臉色發青,卻仍舊抱有一絲疑慮,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真的會做出這等事情嗎?

「交予你們這筆錢的人,可有什麼體貌特征。」永昌帝沉聲問道。

兩人戰戰兢兢,低頭細想了一下,道︰「回陛下……此人鼻尖有一顆痣。」

永昌帝看向一旁的大太監于韋,于韋立即答道︰「陛下,坊間之人奴婢是不知的,滿朝文武百官中也並無鼻尖生痣的人,但……五殿下府中幕僚,卻有一人鼻尖、兩耳生痣,奴婢曾當一趣聞听了……」

五皇子的幕僚。

永昌帝咬緊了牙根,滿臉都是不敢置信,已顯老態的手用力拍在桌子上,下令道︰「讓晏諦即刻來永壽宮見朕!」

「那這二人?」大太監于韋出聲問了一句。

永昌帝立刻震怒道︰「五馬分尸!」

那四個字久久地回蕩在殿室中,如久遠的洪鐘,震耳欲聾。

****

太監前來傳喚五皇子的時候,晏諦和晏斜正在下棋,戰事膠著,難分高下。

「去去去,跟父皇說本王身體抱恙,改日再去請安。」

敢這麼糊弄皇帝的人,皇子之中也就只有這位五皇子了。

「殿下,您還是去一趟吧。」太監低垂著頭,細聲細氣道,「這回是于公公親自來請的,怕是有什麼大事……」

「待本王下完這局棋——」晏諦的話剛剛落音,望著棋局愣了一下,隨即自嘲道,「不必等了,已是死路一條。二十六弟,你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

「隨便想的。」晏斜沒看他,一雙眼楮漫不經心的放在了棋盤上,語氣淡淡。

「太快了,這麼快就把皇兄逼入絕境了,我竟一點察覺也無,哎!你等著,等我從父皇那里回來,你我再痛痛快快手談一回!」晏諦仍舊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他的喜怒哀樂一直都很輕易的表現在臉上,從來也沒有變過,就像十幾年前那樣。

晏斜沒有說話,只笑了笑,將棋盤上的雲子一一放回罐中,良久,輕聲道︰「去吧,不送了。」

反正,你也回不來了。

****

下了山,黑衣人們都換了一身衣服,這些人穿著平民老百姓的衣服,看上去還都挺和藹可親的,一點不像凶神惡煞的綁匪,尤其是那日與她賭錢,還說她是仙女的那個小哥,看起來倒挺像隔壁村的大哥哥。

如果他們不是與自己有著國仇家恨的燕國人,紀流雲應該也不會討厭他們,反而覺得,帶著這樣一群訓練有素的大哥們招搖過市,是多麼的八面威風啊!

比如現在。

披著一身楓葉披風的窈窕淑女非常自然的走在最前方,身後十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跟在她後面,時不時朝周圍觀察一下,如果有明眼人看到的話,定能看見他們藏在衣衫下面的長劍,殺機四伏。

一旁的路人眼楮都看直了,心想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出個門都有這等排場,更別說她身上那件楓葉制成的漸變色披風了,晃花了人的眼楮,簡直是無縫天|衣、世間僅有啊。

至于這件披風在京師閨閣少女之間風靡起來,那都是後話了。

人質與綁匪來到了一家醫館面前,上書四個大字︰妙手回春。

紀流雲看著那四個字嘆了一口氣︰「這個醫館的名字實在是太土了,毫無新意,我以後如果開家醫館,就取名字叫不土醫館!」

鐘衍的臉抽了抽︰「果然是好名字。」

進了醫館,紀流雲便松了一口氣,她的傷口位置太尷尬,還擔心里面沒有醫婆,見到里面有個女子診脈,倒是放了心。

一張厚厚的簾子將鐘衍隔絕在外,紀流雲趴在了床上,那醫婆看到她的傷口,著實是沒有想到,雖然秉承著不過問閑事的原則,還是忍不住問道︰「姑娘這傷從何而來啊……」

紀流雲悶悶解釋道︰「一**坐火坑里了。」

卻听厚厚的簾子外面,鐘衍非常不屑道︰「敢做不敢當。」

紀流雲非常生氣了︰「此人嚴重影響患者情緒,請立刻請他出去!」

「我不走。」鐘衍抱著手,望著什麼也看不見的簾子,調笑道,「我要是走了,小妾不乖,亂說話怎麼辦?」

紀流雲泫然欲泣,只覺得自己淒慘無比,抬頭一瞬間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紙筆,顯然是開藥方用的,立刻抓了過來。

那醫婆愣了一下,正要問她這是做什麼,就被紀流雲捂住了嘴,被她使了好幾個眼色,這才平靜了下來。

紀流雲從兜里掏出之前與黑衣人下注的一兩銀子,慘兮兮地交放了她的手上,然後在紙上寫道︰

小女名曰張春桃,原是西村大閨女。

東村溪邊浣紗時,慘被惡霸拐到此!

賣與員外做小妾,又將送往青樓去。

懇請醫婆報官府,春桃銘記永生世!

春桃是她之前走繩索時的藝名,此時一看,大有恍若隔世之感。

寫完之後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才了,紀流雲忍不住欣賞了一下,她要是在魏國,還有曹植什麼事啊。

自我欣賞的太久了,鐘衍在外問道︰「怎麼沒聲了。」

紀流雲連忙道︰「在上藥呢!」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紙送到了醫婆面前,醫婆已經被驚住了,原來外面那個相貌堂堂的公子竟然是強搶民女的員外,真是看不出來啊,這等非凡的相貌,竟然干得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難怪他一直喚這位姑娘叫小妾,哎……實在可悲可嘆。

用憐憫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換了一張紙回寫道︰「姑娘我見你身世如此淒苦,這一兩銀子就不要了,我會找機會報官的,只是我該如何向官府說明你的住處呢?」

紀流雲寫道︰「這一兩銀子可以用來打點,還是管些用處的,你就與外面那員外說我的傷需要連續上藥三日,且必須由你親自上藥。」

于是同情心泛濫的醫婆立刻擺正身子道︰「這位員外,你府中小妾傷勢過重,須連續上藥三日。」

鐘衍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變成了員外,但覺得第二句話還是沒有錯的,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稱呼,隔著一層簾子輕描淡寫道︰「把藥給我就行。」

紀流雲驚坐了起來︰「怎麼的,你要給我上藥?!」

鐘衍抱著手,劍眉輕挑。

「有何不可?」

「砰——」

永昌帝將手中物證狠狠朝下面擲了過去!

「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底下跪著的兩個兵士抖如篩糠,口中不住地大喊︰「陛下饒命啊!」

這兩人正是那日揭露紀良將軍市米資敵罪行的人證,曾在神威軍中任職,由五皇子晏諦親自帶到永昌帝面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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