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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車內氣氛寒冷窒息。

沈小雅有些做賊心虛地用眼楮的余光,偷偷地掃向此時正坐在她身旁的秦書燁。

只見秦書燁正黑著那張俊朗的臉,眉頭皺得都快可以擰成了一個結。

「看夠了嗎?」秦書燁冷冷地問,語氣里盡是不悅。

話落,沈小雅立馬裝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嘴里還不忘叨念著好痛。

听到沈小雅喊痛,秦書燁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痛什麼?手指上只不過多了一道牙齒印罷了,也不是被咬斷了,能痛到什麼地步?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嗎?

沈小雅見秦書燁不搭理她那一套,索性閉嘴,反正那點痛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

車子開到距離市中心的七院之後,趁著秦書燁停車之際,沈小雅快速掛號,然後坐在外科候診椅上等號。

秦書燁過來後,沈小雅醞釀好一會,冒了一個問題,「那個……那個狂犬疫苗針打手還是打**?」

話音落至,秦書燁唇稍一勾,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當然是打**了。」

「什麼?打**針?」沈小雅一句驚呼,**像被火燒了一樣,嗖的一下送候診椅上竄起來,看著一臉嚴肅的秦書燁。

面對沈小雅的反應,秦書燁嘴角抽動了好幾下,心里樂翻了,雖然他沒有打過狂犬疫苗,但是他的學生打過,療程是一個月,總共五針,是打手而不是打**,他只不過是想戲弄一下沈小雅這個瘟神罷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打,不過不打狂犬疫苗你可能會得狂犬病,發病的時候就像小狗一樣亂咬人,然後……」秦書燁煞有其事地說。

「我打,不就是**針嘛,誰怕誰?我就當給我的**按摩了。」沈小雅立刻打斷秦書燁的話。

恰好此時叫到了沈小雅的號,于是沈小雅大義凌然地站了起來,抱著江姐進渣滓洞的想法走進醫生辦公室,嘴里還不忘哼唧自我安慰著。

秦書燁緊跟著沈小雅身後,嘴角隱隱抽動著。

「傷口不深,但還是要引起注意,得打五針,國產疫苗六十一支,進口八十一支,打進口還是國產?」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一邊給沈小雅寫病歷卡一邊問。

「當然是進口的。」沈小雅毫不猶豫月兌口而出,然後用極其哀怨的眼神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秦書燁

秦書燁點頭說,「那就進口的吧。」

「算你還有一點人性。」沈小雅嘴里嘀咕一句。

兩三分鐘後,男醫生調好藥液,單手舉著針慢慢走向沈小雅。

沈小雅深吸一口氣,然後做出董存瑞舍身炸暗堡類似的豪情壯舉,當著男醫生和秦書燁的面慢慢地月兌下褲子,身體跟著直打哆嗦。

「姑娘,狂犬疫苗也不是退燒針不是打**,而是打胳膊,你月兌褲子做什麼?」男醫生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小雅。

「是打手而不是打**?」沈小雅傻眼了,嘴角抽動著。

還未等男醫生回答,就傳來了秦書燁的笑聲,「哈哈哈……」

沈小雅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秦書燁一眼,然後提起褲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站在一旁的秦書燁沒有管沈小雅那種可以分分秒把他凌遲的眼神,而是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起嘴角開始吹起口哨來,「咻咻……」

回去的車上,秦書燁不同于來時的心情郁悶,而是心情大好地吹著口哨。

副駕駛位上的沈小雅瞥了一眼身旁吹著口哨的秦書燁,更是鄙夷她的新室友,听說這個人還是人民教師,就他這副尊榮,還教書,不要誤人子弟就好。

「听說你是老師?教小學還是幼兒園?」沈小雅呵呵冷笑了一聲問。

秦書燁自是能听出沈小雅語氣中的輕蔑,停止出口哨,微微翹起嘴角,「高中。」

「高中?沒搞錯吧?」沈小雅難以置信地重復一遍,心里暗暗感嘆,真是作孽,那些祖國的花朵在前往美好的大學路上竟然能夠遇到這麼奇葩的老師,倒霉呀!

事實上,秦書燁的學生並不這麼認為,相反他們覺得能夠踫到秦書燁這樣顏值高,教學水平高的老師,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狂犬疫苗不是打**而是打手,你是故意的對吧?」盡管剛才在醫院通過秦書燁那刺耳的嘲笑聲,沈小雅就能判斷她被這個毒舌男戲弄了。

「嗯。」秦書燁平淡地吐出一個音節。

「你混蛋,流氓。」沈小雅破口大罵道,隨即雙手緊握捏成拳頭,用深呼吸來減少一些憤怒,誰讓眼前這個人是她的房東呢?

半響之後,沈小雅從齒縫里恨恨地吐出幾個字,「你好,新室友,我叫沈小雅,沈陽的沈,大小的小,優雅的雅,江城人,保險經理人,以後多多指教。」

「秦書燁,秦朝的秦,書本的書,燁爍的燁,清城人,實驗高中老師。」秦書燁淡淡地介紹著自己。

「你教什麼的?」沈小雅問。

「之乎者也。」秦書燁幽幽地說

「語文?」沈小雅驚呼一句,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著身旁的秦書燁,就他那張「出口成髒」的嘴巴還教語文,估計他的學生,那些祖國花朵被他摧殘之後,就變成枯枝敗葉了。

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這個秦書燁聲音很好听,典型的低音炮,性感富有磁性,如同一根羽毛輕輕地滑落心田,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春心蕩漾。

對,就是春心蕩漾。

在沈小雅這個聲控黨的記憶里,同秦書燁一樣有著這類好听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她迷戀五年的電台男主播——秦朗。

而認識秦朗,是在沈小雅人生最昏暗的那個夏天,這五年來如果沒有秦朗的聲音陪伴,她估計也沒有辦法如此樂觀開朗地面對生活。

「對了,你是賣什麼保險的?」秦書燁突然好奇地問,眸光不屑地掃了身旁的「竹竿」女一眼。

沈小雅得意地說,「我賣的是人身意外險,就是你在我這里買了保險,之後你如果出了車禍,翹辮子最多可以賠償一百萬,當然如果你如果殘了或者癱瘓了,也可以賠償,只不過賠償的沒有翹辮子多,算起來還是翹辮子的比較合算……」

「打住,我不需要。」秦書燁臉陰沉地就跟暴風雨來之前的烏雲一樣黑。

沈小雅眨眨眼楮,無辜地說,「真的不需要嗎?雖然你工作不是高危,但是你教的是高中生,萬一你們班男同學聯手群毆你,那你豈不是很慘,所以有必要在我這里買一份。再者你是開車一族,萬一你不小心闖個紅燈,大卡車跟你的車來個親密擁抱,那你豈不是會很慘,現在醫院收費那麼貴,有保險報銷多好,這樣你也不會……」

「住嘴,我在開車,安靜點。」秦書燁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了身旁的沈小雅。

如果現在他眼神是一把劍,他百分百相信沈小雅現在已經咻咻身中不說一百下,最起碼七八十劍是有的,竟然敢詛咒他。

面對秦書燁可以分分秒把她凌遲的目光,沈小雅只好乖乖閉嘴,誰讓秦書燁是她房東,得罪不起。

返回書香景苑之後,秦書燁簡單地跟沈小雅交代了一下他所指定的租客守則,只有三條。

第一,未經他同意不能擅自進他房間。

第二,不能損壞公共設施和家用電器。

第三,晚上九點之後禁止喧嘩和吵鬧。

如果違反以上三條其中任何一條,沈小雅必須屎殼郎推車——滾蛋。

對于秦書燁提出的三個要求,沈小雅舉雙手贊同,當然如果可以舉雙腳,她也會月兌掉襪子舉出兩個大腳板,像秦書燁這種披著羊皮的狼,請她進狼窩去,她都不進去。

而損壞電器和設施,她更是不會做,因為要賠錢。

作為守財奴,她幾乎是咬著牙把一塊錢分成好幾份花,能往家里多寄錢就多寄錢,要不然她也不會委屈自己跟一個「偉哥」男同住一屋檐下。

至于晚上喧嘩,她更不會了,因為她每晚九點三十七分都要听一個秦朗主持的一檔叫做三十七度的情感節目,而且她還是秦朗的頭號粉絲,微博名就叫我要睡了秦朗

收拾好新屋之後,沈小雅用了一包餅干解決了午飯問題。

午飯之後,沈小雅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出去之後,很快那端就有人接起。

「小雅,吃飯了嗎?」電話那端是沈母。

「吃了。昨天我給你的打的一萬塊錢收到了嗎?」沈小雅問。

「收到了,小雅,其實爸媽還有錢的,你自己的錢留著慢慢花,實在不行你就存在當嫁妝。我和你爸不是還有你哥養嗎?」

「媽,這不一樣,我是我,哥是哥。」

「小雅,你還在怪媽是不是?」

話音剛落,沈小雅身體微微怔了一下,鼻頭竄上一股子酸意,哽咽地說,「我不怪媽,真的不怪媽。相反我還要感謝媽,要不是媽,當年我可能就……」

「小雅,不哭,媽相信你會遇到好男人的。」電話那端的沈母安慰說。

「嗯,我也相信,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好。」沈小雅咬唇回,忽然胸口驟然一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電話那端的沈母察覺到沈小雅似乎有些不對勁,著急地詢問,「小雅,沒事吧?是不是又發病呢?」

「沒……沒事……」沈小雅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很久之後,呼吸才漸漸緩和平穩。

「小雅,趕緊午睡一會吧。」電話那端的沈母關心地說,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小雅,你的身體你知道,保險能少跑一些就少跑一些,至于寫小說,盡量少熬夜。爸媽不差錢,你哥房子也買好了,你沒有必要再一個勁地往家里打錢了。」

「沒事的,媽,我身體挺好的。那就先這樣吧,我午睡一會。」沈小雅立刻打斷沈母的話,沈母要說什麼她知道。

電話那端的沈母沒有再繼續話題,而是又叮囑沈小雅一個人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吃好喝好之類的話,還有身體必須當心。

掛晚電話之後,沈小雅躺在床上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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