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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無憂閣荒島團建

安老爺子語畢,海面漸漸的平靜下來,汪洋大海之上,前方能見度越來越低。

「老爺子,咱這是快到霧島了嗎?」

他們在大海上行駛三天了,一路上除了幾次小風浪,其它還算平穩,理論上來講,應該已經要接近霧島附近海域了,蘇清音見正前方的大海上開始起霧了,不由得將這一情況與霧島的特性聯想一起。

船按照既有的方向繼續向前,安老爺子眼瞧這霧平靜的低壓在海面之上心中覺得很古怪,按他的經驗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霧島還有一定的距離,這會兒起霧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小姐,咱們要到了?」

蘇清音對綠環說是取姜片,但和安老爺子觀霧耽擱了半天,綠環左右等人也沒回來見船平穩了,同中元一起從船艙出來,一出來便瞧見霧茫茫的一片,此刻船已經行駛在大霧之中了。

霧越來越濃,原本晴朗的海面已經很難看見太陽了,安老爺子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這霧太平靜了,平靜到有點兒可怕,他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很快這絲不安便被驚慌失措跑來報告的船夫加劇了。

「老大,你看」船夫擦著額上的冷汗,將一個羅盤遞給安老爺子,老爺子看後睜大了眼楮,果斷的向船夫下命令,「快轉右舵往回走!」

原本在前頭甲板上觀霧的白玉堂听到老爺子不尋常的語氣也聞聲趕來,見船夫匆匆領命離去的背影,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老爺子沒說話,只是將那羅盤遞與他。羅盤上的指針此刻正一圈圈的打轉兒,隨著他們向前行進,轉圈的速度也略有加快。

白玉堂微微皺眉,向安老爺子問道︰「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老爺子搖了搖頭,「老夫往返霧島多次,霧島附近暗流雖然很多,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看來咱們得回去從長計議了。」

茫茫大海之上是很孤立無援的,尤其是去霧島的船還少的可憐,舟師識地理,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陰晦觀指南針,這大霧的天要是連指南針都沒戲,最妥當的辦法還是回去。白玉堂是個知進退的人,他不可能為了賺錢拿一船人的性命開玩笑,剛點了點頭,船體突然一陣大幅度晃動,眾人一個不穩,險些倒在甲板上。

平靜的海面突然洶涌鼓動起來,來勢凶猛又迅疾,整個船晃的越來越厲害,綠環是個沒武功根基的,腳下無根,踉踉蹌蹌來回傾倒,蘇清音急忙拉住她,向安老爺子問道︰「怎麼回事兒?」

突然而至的巨大海浪,讓安老爺子的冷汗直冒,誰也沒曾想原本還晴朗平靜的大海毫無預兆的來了這麼一出,如此一來小船仿佛玩具一般被巨浪玩弄在鼓掌之中,船上的人被忽高忽低的海浪拋上拋下,隨時能跌出船外。

蘇清音拉著綠環抱著離她最近的桅桿,饒是白玉堂武功高強此刻也不敢托大,也和中元兩個人在船艙上找了一處穩定身形,安老爺子知道這種情況船夫應對不來,一路抓著固定的物件,踉踉蹌蹌的模回船艙,連連叫四人也趕緊回去。

綠環原本就暈船,這會兒沒著沒落的她腦袋已經停轉兒了,只顧得上惡心干嘔,蘇清音一邊抱著桅桿一邊拉著綠環,她也不是大力水手,很快就沒了力氣,想和綠環兩個人回船艙,可突然刮起了颶風,被拉著的綠環差點兒被大風吹的離了甲板。

「綠環,你振作點兒,抱緊我!」蘇清音單薄的衣服已經被海水打濕,一只手抱桅桿確實太吃力,她拉著綠環的手加了把力氣,希望把她拉到身邊,讓她在自己身前抱著桅桿自己再幫她一把。

這霧著實怪的很,雖然刮起了颶風,可這霧卻迷迷蒙蒙絲毫沒有散的跡象,白玉堂見蘇清音拉著綠環吃力,有心幫一把,可自己這邊還拽著個中元。

生死之間,綠環也回過點兒神兒了,拉著蘇清音的胳膊艱難的往桅桿這邊來,蘇清音收緊手臂,終于將她拉到桅桿這里,誰料一個巨浪打來,船體側傾,蘇清音這會兒正換手幫綠環平穩身體,兩手都沒有抓著東西,重心一傾失去了平衡,身體立刻順著突然傾斜的甲板滑了下去,後背直撞船圍之上,正巧又是一個巨浪,蘇清音整個人隨著船被高高拋出直落海面。

「蘇清音!」白玉堂大喊了一聲,以最快的速度用繩索幫助中元立足,也顧不得許多,隨之躍入海中。

蘇清音在洶涌的海水中撲騰著,饒是她會游泳也喝了好幾口咸海水,白玉堂飛快的向她游去,這會兒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兩個人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幾乎可以被大海輕易的吞噬。很快,白玉堂就游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兩人一起拼命向船的方向游,可無論他們多快,兩人離船的距離非但沒近,反而更遠。

「怎麼回事兒?」海上風浪聲大,蘇清音只能用喊的方式說話。

白玉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覺得身體仿佛被海水吸引著,無法前行。蘇清音也有這種感覺,她狐疑的向後一望,臉立刻白了,「是旋渦」

他們身後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那旋渦仿佛將幽藍色的海水濃縮集中,一眼望去黝黑深邃,若是被吞噬很可能會攪得人粉身碎骨。

人類的力量在大海面前簡直不堪一擊,白玉堂欲動念使用法術,可閉上了眼他驚訝的發現他使不出任何法力。

怎麼會?

就在他驚訝的瞬間,兩人已經不可挽回的卷入了旋渦的中心,他下意識的抱緊了蘇清音,將她護入懷中,在海中閉氣好久後同蘇清音一起兩眼一黑

風浪漸漸的平息,被吞噬的兩人仿佛是獻給大海的祭品,任船上的綠環中元如何哭喊,他們也回不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清音閉著的眼楮有了陽光照在眼皮上的光感,身體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酸痛,她試著動了動,感覺自己被束縛著,微微睜開眼,便對上了抱著她同時醒過來的白玉堂。

一陣海風吹過,蘇清音重新閉上了眼,打了個哆嗦往白玉堂的懷里鑽了鑽,本能的往溫暖的地方躲,心里十分遺憾——我穿越的人生還沒開始,就這麼掛了?

兩人躺在一片不知名的沙灘上,被海水打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白玉堂抱著她軟軟的身體,感覺二人之間幾乎沒有阻隔,在確定自己沒掛之後,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將這個造型維持了一會兒,直到體溫有些上升才向懷里的人建議道︰「要睡也得衣服干了才行。」

蘇清音睜開了眼,盯著眼前兩塊被濕了的白衣包裹線條優美的胸肌出神,沒死?她抬眼看著似笑非笑的白玉堂,臉立刻紅了,一把推開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背對著他,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結結巴巴的問︰「這、是哪兒?」

白玉堂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從後面欣賞著她紅透的耳垂,突然覺得很愉悅,似乎被海浪拍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不是那麼的糟糕了,

「不知道。」

「安老爺子說這附近海域只有霧島這一座,這里是霧島嗎?」

「不知道。」

「這兒會不會有船只路過?」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麼?!」

蘇清音白了他一眼,哆嗦著抱緊了胳膊。白玉堂突然惡趣味的覺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好玩兒,他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笑了笑,「我知道現在需要把衣服烤干。」

「那拜托五爺快弄出點兒火,五爺您不是移動的火折子麼。」他說的和顏悅色,蘇清音對著他這張漫不經心的臉愣是氣不起來了。

提到這茬兒,白玉堂微微蹙眉,「我在這兒使不出法力。」

蘇清音閉著眼感覺了一下自己體內後驚訝的睜開眼,「怎麼會?我身上那個什麼幽冥之力還在啊?」

「有意思。」白玉堂挑了挑眉,瞧了瞧她又打量了周圍,這島上籠罩著薄霧四處都是絕壁,就連海鳥都沒有一只,島上的植物倒是郁郁蔥蔥。

他們很幸運,很快便在絕壁邊上找到了一處被海風蝕出的洞,這洞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不大不小,兩個人休息完全夠用。忙活了半天,撿了好多枯樹枝在洞口生起了火,蘇清音才覺得暖和點兒。

兩人清醒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奇怪的是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在島附近的海里找到魚,只能餓著肚子干烤火。

海邊的夜風很冷,蘇清音散開頭發坐在火堆旁欣賞白玉堂手刀削椰子。火光的映照下,白玉堂認真嚴肅的表情顯得十分可愛,蘇清音出神的望著他,不禁彎了彎嘴角笑出了聲。

听到她偷笑,白玉堂側目回望她,只見海風輕輕吹拂她綢緞般的黑發,紅彤彤的火焰為她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抹暖色,她的眸光閃爍如寶石,嘴角調皮的微微上翹,眼楮里只有他的影子。

兩人默默的對望著,氣氛突然微妙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心跳變得有點兒不規律,蘇清音最先回過神,她尷尬的咳了咳,說了句廢話,「椰肉也可以吃。」

白玉堂僵硬的笑了笑,將劈好的椰子遞給她也沒頭沒腦的解釋了一句,「還能用內力,挺好。」

「嗯,挺好。」蘇清音尷尬的接過椰子,點了點頭表示慶幸。然後兩人誰也沒再開腔,白玉堂拿著小棍兒默默的捅著火堆,蘇清音低著頭小口的喝著椰汁兒,誰也沒看誰。

過了好久,蘇清音還是沒繃住弱弱的問了句,「你說綠環和中元他們怎麼樣了?」

白玉堂搖了搖頭,「希望他們沒事。」

「你哥會找到我們吧?」蘇清音有些惆悵的抬起頭,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他們不會就此神展開荒島余生了吧?

「也許吧。」白玉堂對自己月兌線的哥也沒什麼把握,重點不在于他哥能不能找到他,而是在他哥知道他健全的活著後會不會故意晾著不救,整他他偷偷的瞥了蘇清音一眼,如果是有人陪他一起被整感覺也還不錯。

海浪聲中夾雜著火堆里未完全干透的樹枝發出的「嗶嗶剝剝」聲,這種單純細微的聲音反而顯得天地的廣大與寧靜。蘇清音看了一眼久久沒聲響的白玉堂,只見他靜靜的听著海微微皺眉。

「怎麼了?」

「好像有人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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