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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趕夜路的原因,谷雨當晚久違的同日暮戈薇還有珊瑚這兩個女孩子一起睡了一晚。

雖然對谷雨睡覺還要抱著刀感到奇怪,不過日暮戈薇和珊瑚誰都沒有就此表示驚奇——睡癖嘛,可以理解。

就像珊瑚本人雖然沒有抱著她的飛來骨一起睡,卻也喜歡把它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距離。

「說起來,谷雨你來了這麼多次,到底要去哪里呢?」

同谷雨一起並排躺在防潮墊上的日暮戈薇好奇的問道。

「嗯……去追尋歷史的軌跡……這種感覺吧。」谷雨沉思了幾秒,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不知道出了問題的是哪個歷史節點節點,她們就只能追尋著歷史的後面,走到哪里算哪里了。

「……所以你只是來進行一場穿越版的修學旅行的麼。」戈薇嘴角一抽,覺得谷雨的這個話里的邏輯,真是堪比犬夜叉了。

「我也……不知道啊。」谷雨看著夜空中那條在現代已經看不到的璀璨銀河,「可能就是走一段長長的路,然後……送該死之人,去他該去的地方吧。」

「是說敵人麼?」

「該用‘敵人’來形容麼……」我也不清楚啊。

並排躺著的三人中最為瘦小的那個少女,表情茫然的回應著。

歷史中那些英年早逝之人真的該死麼?那些最終壽終正寢之人,就都是應該長壽的好人麼……

不去想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真的去思考的時候,就覺得是個無解的難題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直到她走完自己的一生,老的只能坐在搖椅上晃來晃去的時候,才會思考出來吧。

戈薇沒有回應她的話。她覺得谷雨此時此刻也並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當然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就是了。雖然她還是不清楚谷雨到底在做些什麼,但卻能感受到那也是一條十分艱辛的道路——至少听起來似乎不比他們打到奈落收集四魂之玉簡單。

「說起來,你們怎麼樣了呢?找到那個什麼……奈落了麼?」

她想了一下,才想起那個古怪的名字。

「仍然是被釣著到處跑。」想到那個家伙,戈薇就是一聲嘆息,「簡直像蟑螂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

「感覺世界上真是……英雄總是各有性格,但反派特點總是雷同呢。」

比如通常都財大氣粗,比如有一對手下……再比如有像蟑螂一樣的生命力等等。谷雨一聲感嘆,想到了那個不知道何時何地就會跑出來的雷夫。

然後她們這些正派就正好相反,無論什麼性格,最後都是要追在反派後面跑,風餐露宿翻山越嶺……

也真是有點可憐。

「明天還是要往北走麼?」

「嗯,先去大阪……然後再去江戶,這樣一個順序吧——如果你們的方向不相反的話,應該還能再同行一陣子吧。」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日暮戈薇稍微想了想,其實他們也沒什麼特別固定的方向,畢竟也不知道奈落這家伙到底在哪兒。「總之,先下山再說吧,谷雨你找刀刀齋問的事情都問完了麼?」

「……谷雨?」

當日暮戈薇偏過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躺在自己身旁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抱著那把看起來就很漂亮的刀睡著了。

同樣都是日本刀,也是天差地別呢。

想到鐵碎牙平時那破破爛爛的樣子,再想想那把名刀鞘上有著華美的金色月紋的美麗太刀。

不僅人比人得死,刀跟刀比,也能逼死刀啊。

說起來,那把刀好像叫……三日月宗近吧?對了,總在谷雨身邊的那個美麗的不像真人的男人,好像也是這個名字呢……

跟刀取一樣的名字,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

日暮戈薇也閉上了眼楮,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幾人的營地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但真正睡著的,只有在最中間的三個女孩子。

雙方的同伴分兩邊休憩,但都沒有人入睡。就算女孩子們已經感情很好了的樣子,他們卻從沒有放下對對方的警惕。

尤其是犬夜叉和彌勒。

下午的那次,他敢說如果彌勒/自己沒有及時收手,那些明晃晃的刀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自己的身體。

就算他躲開了前面的三把刀,背後的那兩個男人,也一定會在下一秒襲來。

不死不休。

……那個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養了些怎樣的凶器啊?

雖然總是吊兒郎當不修邊幅,看到漂亮的年輕女孩子就沖上去問人家願不願意跟自己生孩子,但作為一個有家族淵源的法師,他還是一下子就看出了那些‘人’的本質。

就算有著人類的外形,能像人一樣思考笑鬧。

但他們,始終是戰斗而生的凶器啊。

***

谷雨听過很多次有關奈落的故事。

但對于這個戈薇的宿敵,傳說中的大反派,卻是一直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概念。

一會兒是容貌清秀的男人一會兒又是渾身繃帶的鬼蜘蛛……

這次見到的,被她們叫做‘奈落’的卻又是個……白色的狒狒?

還是個被自己人切斷了的狒狒。

「需要我們出手麼?大將。」

比起犬夜叉等人的疲于應戰,谷雨幾人就好像在看武戲現場旁觀者那樣。

說不上是置身事外,但也說不上是融入其中。

雖然因為本體是兵器的原因,看到這樣激烈的戰斗難免會有熱血沸騰的感覺。但這畢竟是跟他們沒什麼關系的戰斗。

如果不是看他們真的很慘,谷雨又跟日暮小姐感情還不錯的樣子,藥研根本不會多問這一句。

正同犬夜叉等人對峙……不,正佔據上風的,是一個有著英俊人類男子外形,但實際上是類似螳螂一樣的妖怪的存在。

而讓犬夜叉他們陷入苦戰的,並非是他,而是從他嘴里鑽出來的,那個有著螳螂一樣的身體卻長著人類的頭顱‘影郎丸’。

體型小速度快,還有著一場鋒利的兩只前肢。只要被它稍稍刮過就會皮開肉綻。

還會潛入地下。

「藥研,你——」

谷雨的話還沒說完,耳畔就听到刀刃同什麼撞到了一起的清脆聲響。

「哦呀,看來對方是不希望我們繼續這樣旁觀下去了呢。」揮刀擋下了襲擊者一擊的三日月宗近面上不見驚慌,手中的刀卻是橫握出了攻擊的姿勢。

「……大將的安全就拜托你們了。」最為瘦小卻也是最適應戰場的少年拔出了本體,腳下一頓,利箭一樣的沖了出去。「就讓我把你貫穿吧!」

「藥研生氣了啊。」

燭台切光忠不知何時也拔出了本體,「那麼主人,也讓我也來個帥氣的登場吧?」

「可以啊。」谷雨點了點頭,「不過別傷成犬夜叉那個樣子哦。」

谷雨看了眼旁邊像是被打破了的血袋一樣的犬夜叉,把他當做了反面教材。

「哈哈,在主人面前可不能那樣的失態呢!」燭台切光忠刀鋒一轉,一個劈砍也加入了戰局,「長船派的先祖,光忠所造之刀……參上!」

目送兩人加入戰局,谷雨忍不住轉頭看向持刀站在自己身旁的幾名男子。

「你們不去麼?」

「這麼激烈的活動,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吧。我這個老頭子留在主人保護主人就好了。」

「雖然很想去,不過藥研和燭台切已經搶先了,我們再去就有搶功的嫌疑了。」穿著淺蔥色誠字羽織的少年搖了搖頭,按住了一臉無趣的黑發少年,一前一後站在谷雨旁邊,同三日月宗近一起呈三角形站位,將谷雨保護在中間。

「他們應付不來的話,我們再下場也一樣。」

就算是同伴,搶戰功也是大忌。

「這樣啊。」少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被紺衣的付喪神攬入懷中。那柄刀身布滿鍛造時產生的花紋的美麗太刀就刀刃向外的橫在自己面前。

「所以,主人就在這個特等席跟我一起看藥研和燭台切戰斗的英姿吧。」

比起妖物和人類,付喪神們顯然更擅長于戰斗。

並非說他們一定比妖怪或者人類強大,而是因為戰斗對他們來說,就好像喝水吃飯一樣,近似于本能。‘砍殺’這件事,不同于其他生物,需要靠後天的學習才能掌握,這是他們不用訓練就會的。

後天的種種訓練,只是讓他們的戰斗本能變得更加嫻熟,更加強大而已。

因此比起犬夜叉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狼妖的粗暴打法,藥研和燭台切的戰斗無論從效率還是美感上,都可以讓人夸一句‘仿如藝術’了。

那是戰斗……是殺戮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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