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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宴席擺好的時候,武成王妃領了其他幾位王妃走在前頭,許玉珍陪著雍王世子妃、許玉元和肅惠長公主在後頭。

許玉元笑著同她道「你從小就愛弄這些東西,沒想到今日竟得到這麼大的臉面吧。」

「大姐姐別笑話我了,這真是無意。」

因為是百花宴,所以她才想著將她私藏的好東西拿出來。

肅惠長公主今日對許玉珍頗有好感,便對許玉珍道「今日貪拿了你的好東西,改天你也上我府上去逛逛,也教教我些制茶的事,我別的不會,但是從前在外頭偶然知道一些制香的好法子,你要是感興趣,也可學學。」

許玉珍忙道「听聞公主制得一手好香,我要是有幸能跟公主學個一二,實在求之不得。」

兩人一投即合,長公主竟覺得與許玉珍十分談得來,連話都比平日多說不少。

雍王妃看了很是高興。

長公主自寡居回歸天朝後,一直郁郁寡歡,雖然現在重新嫁了人,可與京中這些貴婦的社交圈一直不怎麼來往,如今見了她特意邀請許玉珍上府里去,自然是高興的。

並同武成王妃夸贊了許玉珍幾句。

武成王妃听得這些多了,隱隱竟有些不悅。

「有人說早先我要你去帶靈兒她們出來的時候同裴紅那里鬧了口角,有沒有這個事?」

許玉珍一愣,然後道「並沒有什麼口角。」

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許玉珍細想了想,自己並未有做得不弱當的地方嗎,若是真讓裴紅出去了,才是落王妃的面子。

王妃听了臉色陰晴不定。

裴紅一直張狂,在西北的時候就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京里規矩不一樣,妻妾地位分明。武成王不好落人話柄,她才覺得硬氣些。

許玉珍這樣做是維護她的臉面,她就是有心想打壓也有些不好說了。

「裴紅她是王爺的心肝肉,你這樣子得罪她,若是王爺怪罪。你要怎麼說?別好端端地惹出事連累我們母子。」

許玉珍一怔。忙道「兒媳知道了。」

岳峰回來見許玉珍垂首恭立在王妃身側,氣氛似有不對。

抬眼望了妻子一眼,她也回望了一眼。眼角微微帶了笑意,知道並沒有什麼大事。

「請母親請安!」

王妃見了岳峰還是欣喜的。

「怎麼天天都是這麼晚?吃過飯了沒有?」

岳峰忙說在外頭吃過了。

「你這天天不著家的,你媳婦怎麼能懷得上孩子。外頭再忙,這剛新婚,也要顧忌一下。你年紀不小了,世子妃看著又嬌嬌弱弱的,我總擔心著子嗣的事。」

許玉珍早已听出王妃對自己態度有些許變化,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在岳峰面前表現出來。

自己成婚不到兩個月,這也太急了吧。

岳峰挑了挑眉想旁邊的許玉珍「莫不是你同目前抱怨我太忙。沒時間陪你。」

許玉珍叫苦不迭,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王妃不滿。偏偏岳峰並不知道,還想插科打諢過去。

許玉珍未說話,王妃便睨了她一眼。

「你先回去吧,我有話同世子說。」

許玉珍恭敬地行了禮退下。期間未再看岳峰一眼。

岳峰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笑著問道「母親有什麼話要私下同兒子說的?」

岳王妃卻有些難以言說,想來想去也沒一個能說出口的事。

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的一樁事來。

「我听說木棉那個丫頭讓世子妃給打發出去了,是怎麼回事?連我給的丫頭都容不了了。」

木棉那丫頭不過是從前派在他房里的一個普通丫頭,怎麼說成了是王妃給的丫頭。

岳峰卻是沒想到。他自己以為是個普通丫頭,可是因為他素來不喜世家公子那套,一堆丫鬟服侍,覺得失了男子氣概,因此這些年也唯有一個木棉在屋里操持一些生活上的事,不管是從木棉或是其他人看來,難免會想得特殊一些。

岳峰對于這個丫頭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又在京里多年。

岳家回到西北後,跟著來的木棉還是派到了岳峰房里,岳峰哪里還記得她。後來新婚燕爾的時候,木棉不識相,擾了他幾次好事,直接讓他將人給打發了。

現在岳王妃提到揪出這樁事,岳峰不當回事。

「她年紀大了,何況我我房里現在有世子妃帶來的一堆人,便讓嬤嬤打發她出嫁去了。」

岳峰說是自己的主意,岳王妃卻听出門道來,冷笑道「莫不是世子妃只容得下自己帶來的人,容不得咱們家的人。」

他哪是這個意思,岳峰待要再說。

岳王妃繼續道「她出身名門,就看不上西北出來的落魄戶了。」

岳峰听得莫名其妙。

「那丫頭惹了點事,打發人出去是我的意思,世子妃原先並不知道這事。母親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岳王妃並不知道朝上的事,以為岳峰最近出去是因為不喜嬌妻,可現在看他又巴巴護上了,倒是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在岳峰面前說許玉珍的不是。

她與岳峰母子之情也一般,說穿了她之所以能靠著岳峰,卻是憑著姨媽的這個身份,姨媽的身份與親生母親的身份到底不同,所以她在岳峰面前還是不會輕易擺譜。

「你、、、你從小清心寡欲的,都這麼大了屋里連個人也沒有,木棉那個丫頭跟了你這麼多年,也只有她能伺候你這性子,我本想著等你娶了親,便讓你收了她的、、、」

岳峰越听眉頭皺得越深,什麼時候那個丫頭是給他預備的了。

岳王妃其實也是隨口說說的,卻被岳峰給打斷了。

「那就是個丫頭,怎麼母親會有這種想法。難怪從前她在我面前多有不妥,想是存了這種不該有的心思。」

岳峰這麼一說,岳王妃臉色有些掛不住。

「你道現在也沒個子嗣,你二弟三弟都娶妻生子了,你心里不著急,我卻不能不著急、、、世子妃看著身子孱弱,也不知道這生兒育女有沒有問題、、、」

岳王妃越說越難听,岳峰已十分不耐。

「兒子成婚才多久,母親心里也太急了,世子妃看著瘦弱,其實身子底子很好,母親不用擔心這些。」

岳王妃被岳峰一堵,又見岳峰不耐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

回房後,岳峰少不得旁敲側擊地問許玉珍是否同岳王妃有了不快。

卻見許玉珍並無芥蒂的樣子,高興地說了今日宴客的事。

岳峰听得她與雍王妃及禮親王妃等人相處的不錯,贊許道「你自小就在京里,這些人來來往往也熟,咱們王府與其他府邸來往就便宜好多。母親她于這些並不太擅長,你在旁邊多幫幫忙。」

許玉珍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其實也是母親有意要與各府建立關系,我不過跑跑腿。」

又說了今日去帶岳英兩兄妹時與裴紅姨娘的那段。

岳峰听了皺著眉頭道「簡直沒有規矩了,在西北也就算了,來了京里也敢這樣」

許玉珍小心道「我想著這是咱們府里的臉面問題,所以當時沒有讓她如願,只怕母親怪我太厲害了。」

岳峰轉頭道「沒有的事。母親性子太弱了,也壓制不住她,你做的很好。」

見她仍是一副煩惱的樣子,想了想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她是個聰明人,這種事不敢同父親那里鬧去的。」

許玉珍笑著搖了搖頭「倒不是擔心這個。」

那是擔心什麼?

岳峰這句話並未問出來。

岳王妃剛才待許玉珍的態度他也看出來了,可是回來之後許玉珍卻一句話也不說,岳峰心里也在疑惑岳王妃怎麼忽然一下子對許玉珍諸多挑剔起來。

「我下個月初六就走、、、」

許玉珍收拾衣服的手一頓。

「這麼快?」

岳峰坐下道「皇上已經給了密令。我先同你說一聲,母親那里先別露風聲。」

看到許玉珍坐在床上只顧著揪衣角,心里忽然涌上來暖意。

「珍兒、、、」

「恩?」

許玉珍抬起頭來,岳峰帶著笑意問她「你是舍不得我嗎?」

這人!

許玉珍扭過頭去不理她。

岳峰心滿意足,走過去抱住自己的小妻子便往床上倒去。

「我這些日子都沒有陪你,是不是怪我?」

許玉珍見他又要胡來,不肯如他願,只拍打他的背,怎麼也不從。

岳峰已經親上了那誘人的小嘴。

「別鬧,別鬧,我都快去西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許玉珍漸漸停了下來,慢慢地喘息聲響了起來。

岳峰含著許玉珍的耳朵,時不時一句「抬起來一些,對,就是這樣、、、」

把個外頭的小菊蕙兒一干人等羞得滿臉通紅,忙都紛紛跑開了。

胡嬤嬤過來見到丫頭們都在外頭,剛想問怎麼不進去伺候。

小菊扭扭捏捏地說了岳峰也在里面。

胡嬤嬤哪里不明白,心里是極欣慰的,這許玉珍與岳峰成婚之後如膠似漆,兩夫妻看起來是分外地和諧。

岳峰對許玉珍十分體貼,胡嬤嬤十分滿意,只要夫妻和美,岳王妃那里便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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