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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一無二的防狼措施,買文一半以上立即看,否則延後24小時大年初二到堂伯家拜年的人並不多。堂姐跟堂姐夫昨天下午就趕火車去湖北給婆家拜年去了。上午過來的幾位親戚也是坐不到十分鐘,放下禮物就得奔赴下一家拜年去了。

許爸帶著三個孩子剛坐下。堂哥去臥室喊兒子過來給長輩見禮。穿著厚厚小熊維尼棉睡衣的許昊頂著張白女敕女敕小正太臉走出來,一本正經︰「我來看看我的小娘娘跟小歪歪。——哎呀,原來歪歪還這麼小啊。」

大人們都笑了起來。許寧也不好意思地轉了下腦袋。然後許昊就被堂嫂領回去換衣服洗漱去了。

喝了半杯糖開水,吃了兩顆碧根果。許昊興匆匆地跑出來,一**坐在許寧邊上,小眼神閃啊閃,滿懷期待︰「小歪歪,你陪我打游戲好不好。」

許寧有點兒不知所措,他沒玩過游戲機。而且身為長輩,他自覺有義務教育小佷子好好學習。可是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就被熱情洋溢的小佷子拉到房間去了。

堂哥無奈地笑著搖頭︰「這小子,總算是找到機會打游戲了。」

許多抿嘴笑。她這個大佷子,聰明的很,情商奇高。當初他媽媽喝安眠藥自殺,還是他發現不對,跑下樓攔車將人送去醫院搶救。那時候許昊小學都還沒畢業。

堂哥問了許婧學校的事,又關心了許多的成績。許爸以幾個孩子為豪,非常樂意跟人分享。說了許寧數學競賽獲獎,差點兒能保送進外校的事。堂哥直說可惜了,外校的招牌師資跟生源都擺在那里。用一句毫不夸張的話來形容,它在本市小學生心目中的地位絲毫不遜色于高考生眼中的清華北大。

堂哥表示等下學期他幫忙找同行打听打听,看看前一年的競賽成績能不能管用。要是進了外校初中部,將來考高中部都要比別人佔優勢。

後來中飯也是在堂伯家吃的。不同于平常走親戚用飯。過年期間哪戶人家真心留飯,被挽留的人也真心願意坐下來吃,就意味著這兩家親戚走的相當近了。

飯桌上,堂哥拿許寧給許昊當榜樣,要許昊好好向許寧學習。

許多擔心許昊會厭煩「別人家的孩子」,結果這小家伙居然倒了杯茶水,煞有介事地對著許寧舉杯︰「小歪歪,我以茶代酒,先干為敬。求師傅收下徒兒吧。」

桌上眾人都是一愣,旋即哄堂大笑。許寧的耳朵都紅了,慌慌張張地跟他踫了個杯,詞不達意︰「嗯嗯,那你要好好學習。」

從堂伯家告辭出來,許多才知道許昊這麼大方拜師完全是折服在許寧的游戲水平下了。==,沒錯,很多事都是要講究一個天賦的。許寧是第一次玩游戲機,但他眼明手快啊!不到半小時就速度打敗小佷子,順利收獲小弟一枚。

許爸看兒子玩得高興,狠狠心表示,等開過年上班了,他買個游戲機給兒子玩。

許寧想了想,搖搖頭︰「等下學期結束,放暑假了再說吧。說不定我有機會上外校,還要準備筆試面試呢。」

許多有點兒擔憂,害怕畫餅充饑,最終會傷害到滿懷期待的小少年。

下午許爸接到了舅舅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表示他們要去給許媽的舅舅拜年了。他開車過來接姐夫。

舅舅開了一輛馬自達,副駕駛座上坐著笑容滿面的許媽。每次去李家沒混出模樣來的親戚家拜年,舅媽以及李媛跟李強都不會跟著去的。不知道是覺得車上位置沒坐滿,空著也是空著,或者是出于其他考量。舅舅笑嘻嘻地招呼許家三姐弟︰「走走走,跟你們爸媽一起去姑女乃女乃家吃晚飯。」

許媽也是歡欣鼓舞的笑,喜氣充斥著每一個聲波,一點兒也沒壓抑的意思︰「上來,舅舅換了新車,坐的很舒服。」

許多簡直無言以對。舅舅的新車,關他們家什麼事。昨晚他們一大晚被迫走夜路回家時,開著新車的舅舅怎麼沒想到送一送姐夫跟外甥外甥女。

媽媽又覺得自己娘家厲害,兄弟爭氣,她很有面子了吧。可惜這個面子是你願意蹭上去,人家就願意讓你蹭的嗎?她竟然一丁點兒都沒意識到自己昨晚的一邊倒所作所為傷害了丈夫跟孩子們嗎?

許爸上輩子是性子綿軟,一直容忍退讓。但這與他一直在事業上抑郁不得志,不得不在丈母娘家矮上一頭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這一世,家族的矛盾提前爆發,許爸又早一步離開舅舅手下,找到了自己的事業,獲得了社會更高的認同。事業是男人的膽。他正值壯年,沒有經歷那**年跟妻兒在城里租房住,坎坷謀生的艱難;沒有那種相濡以沫培養起來的深厚感情。

許多有點兒擔心,倘若她的母親始終執迷不悟,一廂情願地認定夫妻之間的關系還是女強男弱的話,生活會給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看著母親興高采烈的臉,許多心中涌現出一種濃郁的悲哀。她知道她對母親苛責,對父親寬容;蠻不講理。只是這種感情來源也是有原因的。都說孩子是家庭整個背景的投射。許多不願意承認,但相比較而言,她更像母親,許婧更像父親,不僅僅是相貌,還有性格跟心境。她可以站在旁觀的角度去理解姐姐,原諒姐姐所有的過錯;卻沒有辦法寬恕自己的不足。

許媽要怪就怪她自己吧。如她所期待的那樣,她一心想把二女兒變成另一個自己;即使許多在擁有獨立意識後極力抗拒,她的身上還是烙下了太多的母親賦予她的印記。

有一瞬間,許多甚至陰狠地在心底冷笑,你就得意洋洋吧。等到娘家人嫌棄你,丈夫冷落你,孩子們逃離你時,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然後她疲憊地閉了一下眼楮,為自己始終不能戰勝心魔而深感無力。

許婧作為三個人中的老大,即使害怕面對,還是鼓起勇氣站到了弟弟妹妹面前,笑容局促地拒絕︰「不了。舅舅你們自己去吧。我跟多多、寧寧在家看著。說不定會有人來拜年呢。」

舅舅臉上露出個「哪兒會有什麼人到你家拜年」的表情。

他的表情好清新不造作,許家三姐弟完全讀懂了。許寧作為一個男子漢,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許婧憤怒地一手牽一個,帶著一雙弟妹退回了自己家。

許多只是慶幸,許爸坐在車子的後排,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妻弟伸到車窗外面的臉。

听上去非常好掙錢,四條道,三條道都有錢拿,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誰能不得手呢。事實上,你試著玩時,肯定能進有錢的三條道,但一旦你付了錢真正玩,那麼,許多就從未見人贏到過錢。

直到上高中時,她們數學老師偶然閑談到這個游戲才道出歌中乾坤。最上面的木匣邊藏著鐵片,等你真正開玩,攤主偷偷把鐵片推出,玻璃球撞上去就會改變軌道,直接進入不拿錢的那條道。當然那時這種彈珠攤子也已銷聲匿跡了。她特意在高二時家鄉上會場時回來找過,一個也找不到了。

許寧有點兒躍躍欲試,他試玩了兩把都是二十塊,抵得上自己跟姐姐兩個人加起來的零花錢了。

許多知道花錢打水漂,肯定不願意。攤主一見,立刻拼命拉攏客人。許多嫌他煩,沒興趣敷衍,輕輕敲了敲木匣子暗藏玄機的那道邊,壓低聲音道︰「鐵片。」

攤主臉色變了變。許多微微一笑,牽起弟弟的手,準備走。沒走兩步,就被攤主喊住了︰「小姑娘,來來來,你跟你弟弟免費玩三把。」

許多轉頭,心平氣和道︰「叔叔,我不玩,我也不會攔著別人玩。」這種小把戲,距離詐騙的標準還遠的很。她沒打算砸別人的生意。

攤主面上浮現出尷尬的笑︰「叔叔是誠心誠意的。不說虛話,你倆一人三把。」

許多明白這大概是封口費的意思了。她不接下這個便宜,攤主始終不放心。她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頭︰「不要三把,我弟弟玩一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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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給了許多四張五塊錢,笑道︰「小姑娘跟弟弟好好逛逛,買點兒好吃的啊。」

許多也笑︰「叔叔生意興隆啊。」

許寧還想再玩,被許多拉走了。走到街角僻靜處,她才把事情始末跟弟弟解釋清楚。

許寧瞪大了眼楮︰「姐,那他是在騙人啊!」

許多攤攤手。這跟知假買假是一個道理。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五十塊錢能買個LV的包,你買了,回頭再去打假。呵呵,誰信你買的時候以為是真包啊。

一行有一行的套路。你窺破了,最好也保持沉默,因為它在你解決能力之外。

許多拍拍弟弟的肩膀︰「算了吧。你自己知道就好。這事兒,回頭你自己慢慢琢磨。」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許多在賣菜種的攤子上淘到了金絲絞瓜的種子,頗為驚喜。她跟老板討價還價,成功地以一袋種子的價格買到了兩袋。

許寧听姐姐形容這瓜熟了以後摘下來剖開,可以直接瓜皮當碗,里面的瓜肉攪一攪拌上作料比涼皮都好吃。立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就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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