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忽然住了嘴,因為外面來人了。
花清站起來,走出去才發現並不是大牛哥。
「呦∼你也在啊。」
來人扭著腰肢,聲音尖銳的問道。
花清皺了皺眉,然後走出來輕輕的帶上房門。
「你來干什麼?!」
花清有些厭惡。
來的人是她們村里有名的寡婦,她男人犯了事被斬首了,只留下她一個寡婦,她是從外地嫁過來的,娘家也不願意把她接回去,後來就開始在村子里搞三搞四,整天里不做正經事,現在……居然還敢過來這兒!
「江春!你過來干什麼?!」
花清小臉憋的通紅。
「哎呦∼我的花清妹妹,與其問我過來干什麼,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你過來干什麼。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好好擱家待著等著嫁人,天天往人家大牛家跑什麼啊?莫不是覺得大牛媳婦醒不過來了,所以想先來佔個位置?」
江春的話說的刻薄又陰損。
「你……江春你不要臉!」
花清有了些哭腔,她家里現如今就剩下一個爺爺,當初她爹爹上山打獵,結果摔死了,後來娘親也改嫁了,但是沒有帶上她。
現如今能嫁個好人家就是她和爺爺唯一的希望了。
可是江春這個女人!
居然敢亂說!
江春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說的哪兒不對了?你不就是仗著人家大牛媳婦沒法動彈,所以才登堂入室的嗎?小姑娘啊,還是要有點廉恥心的好。」
江春扣著自己的指甲,輕描淡寫說道。
花清憋紅了臉色,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忽然有刀從江春後面出來,正直直的插在江春的腳邊。
江春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腳邊的柴刀,上面還帶著血呢!
「啊!!!!」
一聲尖叫響徹天際。
大牛扛著一頭小野豬,手里還提著幾個活蹦亂跳的兔子和刺蝟。
「妹子,來幫忙過來把這些東西給弄進去,今天你家可就有的忙了,明天還來幫忙哈。」
大牛熱絡的對著花清說,竟然是從頭到尾沒有看過江春一眼。
花清呆呆楞楞的看著大牛走過來。
大牛看到花清呆楞的神色,不禁笑了。
「怎麼了?傻了?不是你拜托的我讓我給你爺爺打個野豬?」
花清:「……」
你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我……」
花清吶吶道。
其實……
就只是想要幾個說 子而已,她當初說的明明就是如果有野豬就最好了。
可誰知道……
居然這麼能打到野豬啊!
江春不甘心的看著大牛肩上的野豬,心里恨恨。
「大牛哥∼」
江春嬌滴滴的叫道。
大牛瞬時板了臉,然後呆滯的轉過身來。
「嫂子,你……是在叫我?」
江春:「……」
花清:「……」
看著江春的臉色好想笑怎麼辦?會不會被打?
可是不管怎麼樣,大牛這一句嫂子確實是傷了人了。
江春眼里含著淚光淒淒慘慘的看向大牛。
卻只看到了大牛的背影……
人家正在請花清進屋呢!
「妹子啊,我家娘子今天怎麼樣?有沒有醒的跡象?」
大牛略有些緊張又略有些期待的問道。
花清看著這樣的大牛忽然有些心酸。
「大牛哥……姐姐她……」
「你不用說了。」
大牛忽然別過頭來。
還說什麼呢?
看花清那一臉欲言又止就知道肯定是還沒醒了。
不過不著急嘛……
畢竟……
一輩子有那麼長呢。
……
京城。
連翹迷迷蒙蒙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但是奇異的是身下的被子手感十分的好,她又忍不住抓了抓。
忽然身下傳來一聲輕哼。
連翹忽然僵硬了手指。
因為……
情況好像不是很對。
連翹梗著脖子向下看去,然後……
就看到了這幾年一直陪在她身邊但是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一張臉……
臉還是那張臉,只不過……
從她身後到了她的身下。
連翹:「……」
歹命啊!!!這怎麼回事?!!!
常山此刻也慢慢睜開眼楮,然後……
就看到了連翹無語中又帶著些憂慮,憂慮中又帶著些懊惱的表情。
常山:「……」
至于嗎?!
一響貪歡的是你!
不停的引誘我的也是你!
現在完事了!擺出這幅表情是怎麼回事?!
逗我呢?!
「我說……」
常山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
「你還不下來?我的腿麻了。」
連翹:「……」
連翹麻溜的爬了下來,然後就看到常山的胸膛上面大片的青紫。
連翹:「……」
這……不會是我干的吧?!
常山暗搓搓的瞥著連翹,見她眼神落到自己的胸膛上,不由得竊喜。
果然……看到了。
「那個……」
常山又一次開口。
「你昨晚……似乎是喝醉了。」
常山吞吞吐吐的說,眼里有一絲精光閃過。
連翹咬咬牙,神情恨恨。
「哪里是喝醉了?!除了安逸誰能把我喝醉了?!分明是路洛那個賤人!暗害我!」
「哦?暗害你?」
常山明知故問。
「他一定是給我下了藥!!」
連翹陰沉著臉說道,可是心里不知怎麼的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是因為什麼呢?
連翹皺著眉頭想,忽然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
抬眼看過去,正是常山把自己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連翹此刻才覺得常山的中衣白的有些過分……把他身上的痕跡都映襯的更加顯眼。
常山忽然一笑,牙白的耀眼。
「披上吧,別涼了。」
連翹呆呆的看著常山,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這種陌生又熟悉感覺……是怎麼回事?!
常山起身,連翹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視線跟著他,然後……
就看到了不可描述的東西。
連翹立刻閉上眼。
常山一回頭就看到連翹滿臉通紅閉著眼不看他的樣子。
往下看了一眼,常山不禁啞然失笑。
這人……倒也是壞了,明明是她自己一早醒來不老實到處亂蹭,現在倒是不好意思了。
想到這兒,常山不禁想要逗逗連翹。
「怎麼,你害羞?」
常山忽然開口。
連翹:「……」
鬼才害羞!
常山看著連翹越發紅的臉蛋,心情大好。
「你是不知道?昨天可是你自己把我的衣服都給月兌光的。」
常山壞笑著道。
連翹:「……」
我無言以對。
因為仔細想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後來還把我拽進浴桶里。」
常山一邊慢騰騰的穿衣服,一邊語言撩撥連翹。
「再後來……」
「別說了!」
連翹忽然睜開眼。
「我就這麼干了,怎麼樣?」
這句話說出來,再配上連翹那一張通紅的臉,常山看著就忽然笑了。
連翹……
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沒什麼。」
常山柔聲道。
「在下求之不得。」
連翹:「……」
這種安逸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