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關于這個問題她已經自我反省n多回了,就不要在繼續指責無端接受到這種嘉獎的她了。話又說回來,我又沒讓你放棄,你自己願意
的嘛。
漸漸低下的頭又抬起來,理直氣壯的瞪回去。稍後,又漸漸的低下去。好嘛,好嘛,你們都是勇于為愛犧牲的好男人,人家就是一個狐狸
精好了吧。你不要再用那種煽情的眼神看我啦,我真的受不起耶,不過換成是小多,就受的起了。
想起多爾袞,又是抿唇偷偷笑了一下。他不是皇帝耶!萬歲!他還是她的小多!等等等他不是皇帝,那她不是還要在繼續等也許不知道是
幾個n年的時間了?
嗚嗚嗚,世間的事,還真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不過她寧願等她的小多,也不想擁有一個認不出來的小多!想到這,還是笑了。
睿親王府有個規矩,主子的書房不得允許是不能擅入的,就算是小格格也不行。而書房里還有個規矩,打掃的人來,什麼都可以動,唯獨
牆上那副畫不能動。要是你不小心動了,哪只手踫的就剁你哪只手,哪塊肉挨到,就剜你哪塊肉,所以沒人敢往前湊合。
「阿瑪,額娘什麼時候能說話?什麼時候會動,什麼時候能抱著東莪?」稚女敕的嗓音回蕩在偌大的書房,脆脆的。小小的手拉著阿瑪的衣
角,看著牆上畫里的人。
「就快了,過些日子,阿瑪問過皇上,你額娘就能抱你,親你,說不準還會把鼻涕眼淚都擦到你臉上去呢」恍如天籟的輕柔嗓音響起,好
象催眠曲一樣,讓懷里的小女圭女圭閉上了眼楮。
[跟你說過多少次,除了我,不許抱別的女人]!畫中人似乎是瞪大了眼楮,兼帶著兩腮也鼓鼓的象個蛤蟆似的。
「女兒也算嗎?」低頭看了眼懷中已然熟睡的女圭女圭,在眨了眨眼楮,一副你也太霸道了吧的表情。
[當然算!我抱可以,你抱就不行!]得寸進尺,張牙舞爪的好象要沖過來搶人一樣。
「你想抱女兒就直說,做什麼裝成吃醋的德行讓我空歡喜」溫柔的嗓音象清泉一樣流蕩在無人響應的書房,那是只有她才能听到的清澈。
沒有一絲偽裝,柔和的徹底。
[誰說的,我就是吃醋,因為我好愛好愛你哦,見不得有人霸佔只屬于我的懷抱。誰知道這死丫頭哪里來的,拿來,我把她給扔出去]!
雖然臉上氣呼呼,可眼楮笑彎了,她的小多吃醋嘍,還是吃女兒的醋。啊哈哈哈看來我的魅力真是無法擋啊!
「偏不給你,她可是我的寶貝呢」笑著躲過伸過來的魔掌,把小女圭女圭給摟緊。哼,誰叫你讓我吃醋,罰你踫不到女兒。
[她是寶!那我 ,我是草啊,不理你了,哼]一聲怪叫某女不甘心的跺跺腳,準備走人,等他睡著了再來偷人,啊,那個不對,是抱人。
「好了,別氣,我可怕你又去唱山歌。我一個人受著也就罷了,累了全府的就不好」伸手去拉她,笑的開懷。這丫頭,向來是不達目的不
罷休,這一出去,全府的人還不得都跟著遭殃啊。
「阿瑪,你抱的我好緊,東莪好痛」伸出的手僵住了,什麼也抓不住。透明的空氣由指逢流過,無形無色,卻狠狠的打在他的手心上。
猛然睜開眼,才發現一切美好不過是個夢。畫中的人依舊在畫里,帶著些痞氣,笑得壞壞的,卻無比燦爛。腳邊一只獵狗正委屈的任她蹂
躪。
很生動的一副畫,活靈活現。但任他在怎麼呼喚,也不會回他半句,任他在怎麼凝望,也終不會抬頭望他一眼。
這是她出嫁後的第二天他畫出來的,每天他都會帶著女兒靜靜的坐在畫像前,一遍遍告訴她畫里的人是誰,從她還不會爬的時候起。
軟軟的聲音拉回他的視線。懷里的女兒皺著眉頭,撅著小嘴,一臉的委屈。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寫著[阿瑪干嗎欺負我]的話。
三年多了,小東莪由襁褓中的一個小肉球,變成了現在漂亮的有點不象話的小女圭女圭。松了松胳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等著,阿瑪一定會把你額娘給接回來,然後讓你額娘把你教成一個和她一樣的野丫頭。阿瑪帶著你們兩個去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騙盡
天下人的銀子。
「阿瑪,你哭了?別難過,東莪會一直陪著你等額娘會動,會說話,東莪讓額娘抱你好不好」
小小的手爬上阿瑪的臉,她不知道額娘是個什麼人,她也不是那麼非要見著她會動不可。但是阿瑪想,阿瑪肯定想,想的都哭了。
「傻孩子,阿瑪沒哭,阿瑪要是哭了,你額娘會不笑死才怪呢」就如那丫頭說的一樣,這不是淚,是水。笑著親了親女兒柔女敕的臉頰,他
怎麼能輸給那丫頭呢。
「好癢,呵呵」縮著脖子,窩進阿瑪的懷里,阿瑪的下巴刺刺的,扎的她的臉好癢哦。
愣了一下,騰出只手來模模下。三十二歲了,再不長胡子,那丫頭肯定會說[小多,你還真是漂亮的不象話,連胡子都不敢往你臉上長,這
樣可不好,肯定會有人誤會你是太監的]!然後猖狂的嘲笑他。
「阿瑪壞,阿瑪欺負人」咯咯笑著,把小腦袋整個塞到阿瑪懷里,躲避阿瑪的胡子攻擊。
「乖乖,咱們回去睡了,明兒阿瑪把胡子刮了好不好」抱起女圭女圭走出書房,輕輕的帶上房門,好象怕驚嚇了什麼。,書房變得漆黑,只有
月光在房里流動。
一陣清風由窗外飄過,追隨著遠去的人。一會兒,寢樓的燈也息了,府里頭靜悄悄的,清風搖曳著樹枝沙沙的響。窗外清風舞翩縴,邀你
一同入夢來,今夜屋里的人定會睡的很甜吧,因為夢里有她
祭天祭地,祭列祖列宗,小小的皇帝正襟威坐在崇政殿上接受百官的朝拜。群龍不能無首,一國不能無君。
這個位置象征著無上的權勢,獨一無二的尊崇,有多少人想坐上去?有多少人想君臨天下?這是個多大的誘惑?不足六歲的孩童不清楚,
也根本就不可能清楚。面對底下那些陌生的臉孔,就算都是跪著的,他依然感覺不到自己哪里比別人高出那麼一截。
這種嚴肅的,冷冽的氣氛,讓他打心眼兒里怕。覺得手心里都是汗,覺得身上好象有無數只蟲子在爬,。他很恐慌,他想回到額娘溫暖的
懷抱里,跟額娘撒嬌說,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可四下偷偷掃視,卻不見額娘影子。
「格格,今兒給咱們阿哥更衣的時候,奴婢才發現,咱們阿哥還真就是當皇帝人。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君主之威了」
奉上主子要的茶後,蘇麻就象個喜鵲一樣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瞧那個架勢,比她自個兒做皇帝還開心,還興奮。
「蘇麻,你覺得他象個皇帝嗎?」端起茶碗卻不飲茶,輕輕的摩挲著杯身。碗口冒出的熱氣兒,讓莊妃,不,現在該是聖母皇太後的眼神
更是深如大海,看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兒。沒有喜悅,倒象是多了些憂慮。
「象,怎麼不象!那副正兒經八百的樣兒啊,您要是親眼看見,覺對不相信是咱們阿哥。哦不,是皇上」望著崇政殿的方向,蘇麻忍不住
噗嗤笑出聲來。
她剛剛有偷偷跑過去看哦,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她們好動的九阿哥能老老實實做在上面,可真是不簡單呢。就憑這,她們阿哥肯定能做得
好皇帝。
「還不是,樣子好看罷了,今後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也順著蘇麻的方向看過去,看不到崇政殿,卻也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形。
她的兒子這會兒正接受百官朝拜,可他們真正朝拜的人又是誰呢?坐上皇位不過是第一步而已。她不只要她的兒子只是個擺設,只是這黑
山白水間的皇帝。
「格格放心好了,有十四爺在,還怕咱們皇上吃虧嗎」那麼激烈的爭斗,十四爺都能輕松的讓她們阿哥坐上皇位,對付些王公大臣,還不
是綽綽有余嗎。
「他若是不在呢?」她算對了那兩個人的心思,所以這場賭注她贏了。但是也因為這個,說明十四心里最重要的不是權勢。一個人不貪財
戀勢,你要如何去掌控他?
而朝堂上一旦沒有他,誰來牽制鄭親王?到時候就算她兒子是九五之尊,恐怕也不過是給無冕的皇帝做個傀儡罷了。
「不在了?怎麼可能啊!他要是不做攝政王,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十四爺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冒這傻氣兒呢」蘇麻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
主子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兒,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如果在乎,這皇位也就輪不到福臨來坐。我猜,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朝我要他的寶貝了吧。而一旦這寶貝回
到他那,他應該就不會再留戀朝堂了」
十四是個聰明人,更是個睿智的人,怎麼會看不到朝堂之上凡事講求的是利益,而非人情,更不會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不管他權勢多大
,始終是臣,是臣就要听皇帝的話。因為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之于大清卻是絕對的忠心不二。
「這個好辦,咱們不給他那件寶貝就是了,讓他永遠也得不到」也許這樣做卑鄙了點,也對不起十四爺那麼全心的幫助。但是她是奴才,
她有她要忠心的主子,事關小主子的前途,別人就靠邊站吧。
「不給?咱們只能讓他不要,卻不能不給」不給?不給她兒子現在就有可能被踢下去。就算所有人都支持她兒子,可十四是睿親王,有的
是法子讓那些人倒戈。
當她不知道嗎,兩黃旗里有多少人的心是向著十四的,就連兩黃旗都這樣了,其他旗呢?十四報復宸妃的手段,她又不是沒見識過,難辦
啊。」聖母皇太後吉祥,叫奴婢來,有什麼吩咐?」蘇麻正要在答話,門外進來一個宮女,雙膝跪地,給莊妃請了安後,垂頭說道。
「彩雲,三年一選的秀女,因為先皇的駕崩給耽誤了,連帶著讓你們這些該出宮的人也一直沒出成,今年有十九了吧。」抬了抬手,免了
她的禮,放下手里已經冷卻的茶,莊妃笑的溫柔,話語更是溫柔。
「回聖母皇太後的話,是十九了」十九?那是前幾年的事兒了,不過頂著別人的名號進來,當然就得把自己的身份給忘了。這莊妃問這干
嗎,要給她配對嗎?
「十九,早該嫁人了。本宮見你第一眼,就非常的喜歡,真是不忍心誤了你的好年華,但是這先皇駕崩的事兒,還真是無法預料的。這樣
吧,本宮跟皇上說,要他給你指個好夫君如何?」
慕容雲,現在的良佳.彩雲,十四在宮里的眼線,一個不簡單的丫頭。本來放她出宮就算了,但是,這樣一個女子她還真想收為己用。
「奴婢這麼卑微,怎敢有勞聖母皇太後為我分神呢」干嗎,想清理她就直接讓她出宮好了,正好她也不想呆,犯的著指婚嗎?她好象也沒
那高貴的身份吧。
想收買她?省省吧。假若能收買,她也犯不著非要進宮不是。管範先生喜歡不喜歡,求十四爺給提個親就是了。
「誰叫你對本宮的心思呢。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本宮提的這個人,肯定是人中龍鳳,定然不會委屈你就是了」自己尚未開
口,她就猜透了嗎?這麼個女子,若為己用可當真是如虎添翼。
始終是不緊不慢的說著話,但語氣里的堅決是越來越明顯,這門兒婚事是指定了。
「謝聖母皇太後恩典,只怕是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您說的人才是」這女人是鐵了心要收買她嗎?收吧,收吧,大不了她不賣。
既然想收買她自然是把她查了個底兒掉,這指婚的對象還能跑的出範先生嗎?罷了,既然是太後開口,全當是給自己一個理由,不然,等
到範大學士開口,她頭發沒白也掉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