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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哪還有反對的意見?于是乎,皇位就這麼給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坐上去,大家伙也就散了會,各回各家。

兩黃旗那些位也一樣是歡歡喜喜把家還,兩白旗這邊也消了氣兒。別看是皇子做皇位,但監國的可是咱們白旗,滿天烏雲就這麼散了。

「大阿哥,有些寶貝,不是你能收藏得起的,不如就早點還給人家」人都走沒了,多爾袞沒動,豪格也沒動。

表面上看,多爾滾跟豪格都是輸家,許多人期待的兩虎相斗沒有上演,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把皇位給大甩賣了。

但實際上呢,皇位之爭不過是兩個人正式較量前的一個插曲罷了。因為他們要爭,要奪,要保,要護的不是皇位,而是心里最珍愛的一個

人。

「偏我喜歡的緊,無法忍痛割愛」面無表情說喜歡該是個什麼情形呢?惡,感覺上象听冷笑話一樣。

不過如果你看到豪格閃亮的黑眸,鐵定就不會這麼想。里面跳動著兩簇小火苗,不明顯,但對一個一向冰冷的人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容

易了。

「別人寶貝你佔了去,總會覺得心里不塌實吧。尤其稍一觸及,那寶貝就扎的你滿手的刺兒,或許哪天還會不小心給遺失了。那又何必非

要自找罪受,整天擔著份兒心不累嗎?」

淡淡一笑,多爾袞一抖袍襟站起身。他原也沒想過能在這里說服他直接就投降,不過心理戰肯定要打的,起碼在先機這一點上,他已經佔

了優勢。瞧瞧豪格暗了一下的臉色,怎麼樣,踩到痛處了吧。

「不勞十四叔替我擔心,我自然會小心看管好屬于我的寶貝」冷冷的堅定聲音由多爾袞背後飛過來,不大,卻讓多爾袞眉頭緊蹙。

他比想象中要固執很多,假如時間拖的太久,他還真是有點擔心那丫頭會變節。隨即又噗嗤一笑,若被那丫頭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擔心,肯

定會一拳打到他胸口上,然後咧著大嘴,噴著吐沫星子問他有沒有良心。太久沒見她了吧,竟然開始擔心了。

「笑,你還笑得出來,我就不明白,你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把那丫頭放在心上!」多爾袞走出崇政殿沒幾步,就看到靠在石欄上

等他多鐸。

本來就不怎麼高興,見到笑面如花的多爾袞就更是生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道。

「就因為她在我心上,我才不做皇帝。小十五,那丫頭如果能做皇後,野雞也能成鳳凰了」和多鐸並肩朝宮門走過去,多爾袞並不介意多

鐸的白眼,依舊笑著說了句損人話。

「錯,我覺得,那丫頭如果能做皇後,那猴子絕對嚇的不敢爬樹了」終于明白哥哥的意思了,因為那丫頭不想做皇後,所以他堅決不做皇

帝。

野雞寧願自在的在山間叢林漫步,悠閑的不被所有人打擾,也不想做鳳凰那樣,只是任人膜拜而不能共同歡笑。只能永遠是一個步調,一

個姿勢做它優雅高貴的百鳥之王,再高貴也沒有同類,再優雅也依舊孤單。

「嘴巴越來越壞,該打」那丫頭會失望嗎?估計是高興都來不及呢,這幾日一直都在煩惱著吧,現在總算可以展顏了。就算他看不到她的

笑臉,卻也可以感受到她的開心,因為他們的默契早就已經溶入到彼此的血液中。

手指輕輕摩挲著收在袖子里的一張小紙箋,[小多,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但請別讓我認不出你好嗎?你家孩兒她娘]。

「但是哥,你怎麼知道鄭親王就一定會提福臨?」這個問題憋了很久,難道哥哥會算命不成?不然怎麼知道那樣的情況一發生,一定會是

福臨即位呢。

「你真是越來越懶惰,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肯動腦想嗎?祖宗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正宮的皇後,貴妃,妃子所出的阿哥才有資格

,其他的側妃,庶妃都是沒資格的。

先皇雖有八子,但真正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無非就是永福宮莊妃的阿哥福臨,和麟趾宮的懿靖大貴妃的阿哥,博果爾,你想他們會選誰?

明擺著嘛,懿靖大貴妃畢竟嫁過兩個男人,听著不好听不是。而莊妃十二歲就跟著先皇了,怎麼說,這位母親的形象,在老百姓眼里都是

比較好的不是。鄭親王怎麼可能不考慮這一點,再說博果爾才兩歲,還不如五歲的福臨呢。

「小十五,你記著,什麼時候,那丫頭都在我心里面,莫說三年,就算三十年,三百年,都是一樣的」說著,走著,已經到了宮門口。多

爾袞拉過自己的馬,翻身上去後,留下一句話,一抖韁繩,飛馳而去。

你又看出我的心思了,不過就是想想而已嘛,犯的著拿這話來擠兌我嗎?你們情比金堅,你們天長地久,我就一個人蹲在牆角那憋屈著,

還不準我偶爾想一下啊。

當時不知道你的心思,那我不是也替那丫頭著急嗎,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所以才想英勇一下,知道你們是比翼鳥了,我接茬回牆腳

那憋屈就是。

沖著多爾袞遠去背影做了個鬼臉,多鐸笑呵呵的也上馬回家了。那死丫頭的眼光不錯,挑了他十四哥這麼一位死心眼兒的痴情種,他這份

心還真是白操了,也好,總算徹底放心了不是。

皇位之爭算是落下帷幕,雖說和大多數人預期的結果不同,但也還是皆大歡喜,算的上是圓滿了。

這種消息對老百姓來講沒太大的反應,反正誰做皇帝都一樣。只要能讓咱們的日子太平一點,管你幾歲,管你是誰,咱們都是沒什麼鴻圖

大志的人,繼續安份過日子就成了。

但這個消息,對朝中百官來講,可就非比尋常。關系著他們以後仕途之路要怎麼走,這馬屁要拍給誰頭上的頂帶花翎才能帶的穩,甚至可

能換個顏色來帶一下。除了他們,當然還有兩個人是最關心這個結果的,而且還是兩個女人。

「額娘,阿瑪沒做成皇帝,你是不是就快離開這里了!」正在房里焦躁的轉著圈,門被砰的一下撞開,富綬臉色臭臭的盯著苗喵喵。

八歲的小孩子,怎麼少年老成,這遇到自己最在意的事兒,還都是小孩兒心性。饒是富綬小同學是個天才,可這思維方式總還是跳不月兌幼

稚和單一,因為沒那麼多歷練嘛。

所以一根筋的覺得,只要阿瑪做了皇帝,就能命令額娘不離開,畢竟這皇帝的話沒人敢不听。也不想想,就他額娘那個性子,別說他阿瑪

當了皇帝,就是當了上帝,她都一樣會嘴一撇,眼一眯,誰听你在放什麼屁的當做耳邊風。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是小孩不是,所以不怪他想不到。

「哪里听來的謠言?詆毀老娘的清譽,我跟他沒完」正轉的過癮,讓富綬一道霹靂無敵震天吼給嚇的一哆嗦,差點直接轉到牆上去。

看看富綬堪比怨婦即將被甩的憤恨表情,苗喵喵咽了咽唾沫。這小子最近老盯著她做文章,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跑來興師問罪,搞的她有

點更年期提癥狀,老是莫名的煩躁。

然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一大堆小多會怎麼搶回他的滿清十大陰謀,再然後她就越瞧自己越象一個禍水。

為了避免再有類似情況發生,她決定先發制人,他會吼,她就不會了嗎,她敢保證,她嗓門比他大多了。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果然,世上掩飾心虛就要他大聲,你比他還大聲還真是條顛覆不敗的真理。明明就說對了,被某只說謊不眨眼的

貓一吼,馬上氣短的道歉。

「富綬,額娘告訴你,不管你阿瑪是不是皇帝,額娘若想走,誰都攔不住知道嗎?」拉過富綬,蹲下來點了點他的鼻尖。這敗家孩子,紅

著眼眶,撅著小嘴兒的樣兒,還真是讓人心疼,忍不住就給他掏了心窩子。

「那額娘為什麼不走?」眼楮嘩的一下 亮,額娘是喜歡阿瑪了吧,不然皇帝都攔不住的主兒,怎麼會理什麼親王不親王的呢。

「額娘舍不得你啊」瞎話一句,免費奉送,請不要太感動。

為什麼不走?笑話,她苗喵喵是什麼人,怎麼能偷偷模模的走?怎麼能在還跟別人有夫妻的名分時就大搖大擺的走?

先不管外面會怎麼傳她,無非就是某女某女多□,某女某女拋夫棄子之類的。這些在她來講,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小多呢?小多會被傳成奸夫,或者是不知廉恥等等她的小多雖然很奸詐,但在她眼里可是個相當完美的男人,才不許別人去污蔑他,

而且還是因為她。

她一定要維護好小多光芒萬丈的美麗形象,所以,她會等。等到小多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八抬大轎,把她給抬回睿親王府的那天。

「額娘別不好意思承認了,我說阿瑪做不成皇帝,你臉色就一下子刷白,還說不喜歡阿瑪?」手指刮了刮她的臉,富綬笑的那叫一個喜慶

其實阿瑪做不做皇帝,他一點也不關心,要不是因為額娘,他才不會守在門口等阿瑪回來呢。要不他剛剛為什麼那麼爽快的就道歉了呢,

因為他放心了嘛!笑著跑出去,他要告訴阿瑪這個好消息!額娘,你放心好了,我絕對絕對不會笑你的。

「呃?」誰家的死小孩,拖出去斃了,怎麼頭腦這麼簡單,氣死她了。她哪里有不好意思啊,她變臉是因為小多好不好。

這皇位就是這倆人的,不是豪格,就是小多。小多做了皇帝她沒大哭一場,順便再慘叫一聲[天啊],就夠憋屈的了,如今被這死小子一曲

解,她就更憋屈。咦等等,剛才那臭小子說豪格沒做成皇帝嗎?

她怎麼不記得有听到過,呵呵,那就是說,小多做皇帝啦!這女人不虛榮,就不是真正的女人。

別人她不管,自己的男人做了皇帝,就算再不喜歡,郁悶一下後,還是會暗暗替他高興的。不為他是皇帝,只為他是勝利者。

至于為什麼不記得富綬有說過他阿瑪做不成皇帝她就變臉了,答案是條件反射。

「別高興的太早,那個人也同我一樣」嘩啦一大盆涼水澆下來,還帶著冰茬兒。把某只正抿著嘴偷笑的貓給一下澆成呆鳥。豪格雙眼閃著

嘲諷走到她跟前。

她和富綬兩個人對話,他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富綬跑出來見到他,剛要開口,就讓他給打發走了。有那麼一瞬間他也和富綬有同樣的想法

,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以她的性子,如果真是喜歡上他了,知道他沒做成皇帝,肯定會憤憤的指著老天說他沒長眼楮,末了,會轉過身偷笑那麼一下,絕對不會

是臉色刷白就是了。不過听那句[若是她真想走誰也攔不住]的話,他倒是在心里偷偷笑了那麼一下。

這丫頭敢這麼說,就一定做的到,只要他不放手,十四叔就沒轍。這也是他為什麼明明沒有把握,卻還硬是要打這場仗的原因。只要她在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忘了十四叔的。

「那個,我能問一下嗎,到底誰做皇帝了?」恢復過來的苗喵喵撲稜一下腦袋,有點羞愧的問道。原諒她文化不高,歷史太差,請不要鄙

視文盲。

「九阿哥福臨」真是希奇啊,一向冷冰冰沒什麼表情變化的人,說這話時居然挑一了一下眉。

苗喵喵臉上的表情特別怪異,象生氣又象開心。一邊嘴角挑著,一邊嘴角挎著,一邊面部肌肉抽搐,一邊面無表情,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也只

有她做得出來。估計豪格那不是挑眉,是局部神經抽搐。

「呃?」眨巴眨巴眼楮,認真的看了看豪格的眼楮,想找出這家伙在說謊的證據。

怎麼可能嘛,那小孩才幾歲啊,想坐上龍椅還得搬個小板凳才上的去吧!呃?怎麼這個眼神這麼熟悉?好象是n多次在照鏡子時,都有看到

自己眼楮在說[你這個妖孽,真是個禍水]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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