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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妖尊東音是最先到妖王殿的,見到亡垠和單萱當即恭敬行禮,之後就無其他動作。再之後,黑豹妖尊佩玖跟火狐妖尊煌耀同時現身,尾隨他們的是頂替了雪狼妖尊余暉的妖尊之位的凡人煉器師唐歡喜。

亡垠端坐在妖王寶座上,單萱則站在一邊有些漫不經心。

四位妖尊也是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想當那第一個說話的人。

「你們」這大殿本就寬敞,現在除了四位妖尊、亡垠和單萱之外連護衛都屏退了,顯得更加空蕩,單萱最耐不住這詭異氛圍,可她剛開口所有的眼楮全都看了過來,單萱愣了愣,當即揚手,「多日不見,你們可還好?」

這算打招呼吧!

四位妖尊都沒有說些什麼,只又拱手行了一禮,唯有唐歡喜多看了單萱兩眼。

又安靜了片刻,亡垠終于開口問起妖族大小事宜。

金蛇妖尊東音作為資歷最老的妖尊,不得不第一個發言,那之後說開了,大事沒兩件,小事一大堆,也足夠亡垠頭疼,裁決半天了。

還沒一會兒,單萱就準備開溜,亡垠怎麼可能如願,拉著單萱一起坐在妖王寶座上,就是要讓單萱跟他一起頭疼。

兩柱香之後,暗鴉姍姍來遲,但誰也沒問他原因,還是繼續議事,近乎廢寢忘食的地步。

最匪夷所思的是,單萱居然在這過程中睡著了,直到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她和亡垠了才悠悠轉醒,「咦,人呢?都說完了嗎?」

自單萱睡著後,亡垠就懶得牽她的手了,任由單萱趴在扶手上睡個東倒西歪。幸好亡垠這妖王寶座是他奪來的,而不是繼承來的,不然帶個女人坐在妖王寶座之上,最後那女人還奇葩的睡著了,不用別人說他這妖王荒唐,就連他都有點面上無光啊!

偏偏單萱看見眼前無人,亡垠又沒有給出別的回答,認為她說得有理,當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們可真能浪費時間,一件芝麻綠豆點的小事都得說個半天不管了,先睡一覺,完了還得去魔族看看。」

單萱說完,也不等亡垠反應,直接往寢宮的方向走去,走了十來步沒听見亡垠的動靜,才停下來回頭看了看,「你還坐在那兒干什麼?許久沒坐,覺得那兒坐著甚是舒適?」

亡垠倒是沒對這妖王寶座有多留戀,只嘲諷單萱道︰「你還想得起魔族麼?你可有半點你是魔君的覺悟!」

「有啊!魔族在我的帶領下,一片欣欣向榮,自強不息,好著呢!」單萱抬頭挺胸,丟下這句話,也不管亡垠了,直接去了寢宮。

寢宮每日都有打掃,在單萱進屋之前,又有小妖過來將寢宮仔細收拾了一番,所以亡垠再進來的時候,單萱已經月兌了外衣躺在床上了。

「十年音訊全無,你就不怕魔族會出什麼動蕩?」亡垠坐在床邊,小聲說道。

單萱鼻音很重的哼了一聲,閉著眼楮回道︰「能有什麼動蕩,魔族也沒幾個能掀得起大風浪的!而且你剛剛听東音他們匯報不是沒提到魔族怎麼怎麼樣麼,若真有大動蕩,牽一發而動全身,妖族不會按捺的住。換句話說,如果真有動蕩,十年都過了,還在乎這一兩天。」

亡垠和單萱離開這妖王殿將近十四年,再回來,兩人的關系發生了質的飛躍,然而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沒什麼大變。站在眼前的還是眼熟的那幾個,會說的話題也是從前提到過的瑣碎問題。亡垠只會在凡間找一個安靜地方,塑造一個與世隔絕、世外桃源般的孔雀嶺,無事也會在孔雀嶺長時間閉門不出,但這個長時間從來不敢往十四年上面想。

「你還真想得開,是因為魔族妖族都沒有你在意的吧!」亡垠嘟囔說了一句,以前他在孔雀嶺都會時常想起妖王殿、妖族的事情,更別提身處此處了,妖王從來不是好當的!

單萱終于睜開眼楮,拉過亡垠的手蹭了蹭,「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明明是對妖尊和花袖十足的信任,何況我這麼心狠手辣,他們都害怕我呢!不敢造次。」

心狠手辣大概是指她生奪了亡垠的妖丹吧!單萱的威望是建立在亡垠的滿手血腥上面。

「今日突然看到了那麼多人,我總覺得越來越頭暈,你可也有點不適?」單萱轉移了話題,雖然出了結界就表示他們要面對妖魔仙了,但似乎更加排斥了。

亡垠彎腰,親了親單萱的額頭,「你休息吧!我倒沒覺得什麼,現在也不困。」

「嗯!」單萱應聲又閉上了眼楮,手里仍然牽著亡垠的手,安靜不動。

亡垠靜靜陪著單萱,反正妖族看來還敬奉他這個妖王,可以差遣跑腿的有大把,魔族如何連單萱都不操心,跟他這個妖王就更沒什麼關系了。單萱要在這兒拉著他的手睡覺,他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做,陪會兒也是一個好丈夫應該做的。

可還沒過半個時辰亡垠就听到暗鴉傳話,說龍女妖尊靈透已經趕來,正在書房候命。

五位妖尊其他四位都已經見過,剩下這個龍女妖尊不常待在妖界,久居南海,所以亡垠和單萱突然現身沒辦法及時到場,此時主動在書房候命也就是表個立場,亡垠理應要去看的,不然豈不是傷了千里迢迢特意趕來的靈透的誠心。

亡垠應了聲後,打算輕輕松開單萱抓她的手,結果剛動一下,單萱就睜開眼楮醒了,「嗯?」

「龍女要見我,我去去就回。」亡垠答道,單萱既是醒了也就不擔心吵醒她了,亡垠直接掙開了單萱牽著他的手。

豈料單萱不樂意,伸手又抓了上來,口中懵懂問著︰「龍女是誰?」

本來單萱跟龍女的恩恩怨怨全都源自亡垠,自靈透傷好分別,十六年不曾聯系,單萱跟龍女的幾面之交,單萱就算忘了個干淨,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可讓亡垠解釋,龍女就是那個差點殺了單萱,後來又要單萱用心頭血施救的靈透,亡垠就有些不好開口了。

單萱撐起身體,又追問了一句,「龍女是誰?你也不知道麼?那你去見她干什麼?」

亡垠被單萱這麼一追問,突然想起來單萱是妖後和魔君,連妖族五位妖尊中唯一一位的女妖尊這家伙都能忘記,她到底有沒有領袖才能啊!

可不等亡垠開口回話,單萱伸手抱了亡垠的脖子,將頭搭在了亡垠的肩膀上,睡了一覺,單萱似乎還是沒精神。

亡垠伸手輕輕拍了單萱兩下,「還是覺得頭暈麼?」

單萱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不覺得頭暈了,有點惡心。」

惡心?亡垠想,單萱這到底是長時間沒看見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有些不適應呢?還是看見了誰這麼讓她不舒坦啊?

「我叫大夫過來!」

「不必,我睡會兒就好了,你要去忙了嗎?」亡垠剛說了要去去就回,單萱這麼問著,卻抱著亡垠的脖子不放手。

與世隔絕的那十二年,單萱也不是沒有撒過嬌,但畢竟沒有旁人,怎麼甜蜜都沒覺得不妥。乍一回到妖王殿,眼前的人事物,翻涌出來的連同亡垠失去妖丹那段灰暗日子的回憶,還能不能繼續跟那時候一樣親密無間就不得而知了。

「不去了,我在這兒陪著你!」亡垠伸手,將單萱抱在身上,又問道︰「真的不用看大夫麼?那我給你把把脈?」

單萱搖了搖頭,又開口說了個‘不要’,只抱緊了亡垠的脖子,在一邊肩膀上趴了會兒,又換了個另一邊趴著。

亡垠叫來暗鴉,吩咐讓龍女要麼回南海,要麼暫且在妖王殿住下。

等吩咐好了,亡垠剛想將外套月兌下,陪著單萱躺下來,也能睡得舒坦的時候,單萱又突然想起來了龍女是誰了,推搡著亡垠去見她。

亡垠還不知道單萱除了脾氣不好之外,還是這麼善變的,但單萱精神萎靡,顯得尤其脆弱,不是因為心情不好,看上去完全是身體上的不適,根本就是見所未見的,亡垠有些擔憂。所以,他倒不如順著單萱的意思去見見龍女,再找個妖醫過來。

有他在這里,到時候妖醫過來了,單萱也不可能連把脈都不讓。

果然,龍女見亡垠,也無其他大事,但龍女卻又是第一個問亡垠消失的這十二年去了哪里的人,亡垠三言兩語多說了些,听到暗鴉帶了妖醫過來,便匆匆讓龍女告退,轉身就帶著暗鴉、妖醫回寢宮去了。

再進寢宮,亡垠帶著暗鴉和妖醫一起,妖醫身後還跟了個醫女,動靜自然不小,可即便這樣,單萱居然動都沒動,連亡垠預料的單萱會拒絕妖醫診脈的情況都沒有發生。

老妖醫將一塊白綢緞搭在單萱的手腕上,跪在床腳下,光切脈就切了半天,後來又喚醫女去診,折騰了半天才告訴亡垠,單萱的脈象看上去像是喜脈。

亡垠當時跟暗鴉就站在一邊,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暗鴉開口道了句︰恭喜妖王,才體會老妖醫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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