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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彌須一戰 丟了白狐

彌須山上空五光十色閃爍,黃金岸修羅海上碧綠光芒毫不遜色。這不是萬里無雲奇光異景,而是十萬天兵天將與修羅大軍廝殺的一個邊角。只見天上身穿銀色戰甲的天兵手持各種寶器騰雲直沖而下,在銀色部隊兩翼是三萬騎著天馬的起兵,他們身著金甲光耀燒得火紅的太陽波動手中弓弦落下彩色光束。

「殺!」

天人騰飛寶器威武,奈何黃金岸上聚集的暴漲身形的修羅們用靈力包裹四肢,相似穿了飛箭穿不透的鎧甲。哇呀呀呀,一個個面目可憎,凶惡至極,他們列著如夢如幻的陣型,生生擋下了天人的攻擊。就在此時,站在天邊的帝釋天手指輕點,群均淒厲的天人擂鼓震彌須山,兩翼騎兵呼嘯迎擊,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金色海潮向著黃金岸上的碧綠席卷而來。

終于天人大軍與虎膽修羅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撼動著彌須山晃了三晃,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海嘯。鐵漢踫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戰爭卻也無情,帝釋天藐視腳下廝殺的兩路大軍,他的重頭戲不在此。

「般若苦,為一個女人,你倒是投入了修羅道,今日天道眾生若自此消弭,全是因為你!」

「般若明,你還是像往日一樣墨跡!」

盲眼的人不是和尚,倒是一身琉璃戰甲立于十里之外,只見他輕輕搖頭像是對般若明可惜至極︰「要尋個原因,我想咱們要糾葛到止水時,今日我為守護碧落而來,你又為何而來?為了爭奪?還是一時賭氣?天道而消亡,今日怪你!戰罷!」

一抹青色光芒從般若苦的腰間亮起。再一定楮,只見他手中一並五尺長劍,清輝閃動光彩熠熠。

「我早料到增長南天王公然抗命不為我而戰事因于你!哈哈,沒想到他還真是忠心耿耿念著你這個老上級,拱手將鉾或劍給你!」

青色光影橫來,帝釋天穩穩向後躍起,只是散落的黑發踫過青光,頓時被燎上青色的火星。帝釋天妖嬈的臉變得乖戾陰沉,他豎起一指將燃起的青色火花從發上彈落。青色火花從高空墜下變成一顆拳頭大的青色火球打在一個天正在持劍砍著多臂修羅的天將身上。那人慘叫一聲金色戰甲熔出層層擴大的黑洞!

「你手持傷人神器,看樣是棄了佛道!你傷我一根頭發,我今日就要在你身上戳穿一個窟窿!」帝釋天周身發出與太陽一般的金黃色,他精瘦的身軀瞬間被渡成黃金色。下一秒十里之外的帝釋天已經再般若苦身前站定,他麾下手中八尺長刀對著盲眼的男人右臂砍去。

「慢了!」般若苦左手一伸,一柄紫色光盾迎上金色長刀。紫金兩色相撞,藍天頓時被染成兩色。

撲!

 !

青色的鉾或劍掃過帝釋天的腰側,金色拳頭襲上般若苦的左耳。

再一秒兩人各退三丈,氣息微喘。

「彼此彼此,般若苦,你老了!」帝釋天腰側染上猩紅,天人猩紅外的黃袍已經被清火燒掉一半︰「呵呵,你還有一只耳朵可以用了!」

帝釋天第一次不在乎一身狼狽和大片的鮮血。

「可你忘了,我的鉾或劍是如來鍍上的佛經神器,斬惡增善!你這積累萬年的惡念,不知要被鉾或劍上的清火吞噬多少年!還好我眼楮盲了,否則我真不知道你如何能忍受得了一身的血腥髒污。這口子,好像到你死也好不了罷!一只耳朵又如何,只要碧落周全,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能陪她到死!」光頭般若苦張開黑漆漆的眼楮,那嘴角一鉤笑得比曾經的帝釋天還要邪魅。

般若苦!你永遠是我的心病!為何我們要同根相生!這世上本就該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也許那一抹邪性的微笑讓帝釋天推盡了金色光華。這次般若苦回來,變得更像自己,私心頗重!那個曾經九霄雲天上不屑于官爵帝位高傲自持的男人變了,變得有所求有所謂。有了私心,所以有了手段。帝釋天後牙咬的作響,最後對著幾丈外打傘微笑玩著銀色老鼠的胖子一揮手。

「打完了?走,小元寶,走咱們回家數錢去,最近人間大亂都不供奉我這個散財天王了!真是惱人!」說話的是胖悠悠的多聞天王,他將銀色的老鼠放在肩頭。才將肩上的巨傘拋下,巨大的傘撐開將天兵天將全數收于傘中。然後轉身對著身後的般若苦揮揮手,後回過神才想起那和尚已經瞎了,只好大喊一聲︰「斑若苦南天王,能不打就不打,每次搬運這些天兵,我很累的!」說罷也不管帝釋天鐵青的臉色和呼呼嗤嗤趕來的天帝儀仗隊,挺著圓肚子晃晃悠悠的離去。

「他還是老樣子…」般若苦收去臉上邪性兒的微笑,側著右耳听著漸漸遠去的多聞天王。曾經在天界他是所向披靡的戰神,青龍纏繞的光目天王嫉恨他,帝釋天猜忌他,手抱琵琶的持國天王畏懼他更不用說天界其他領兵的將士對自己也是百分崇拜。但是沒人知道,般若苦不怕天人,卻畏懼胖乎乎笑咪咪的多聞。多聞愛財,也散財。除了錢和白老鼠,那胖子什麼也不在乎,就算領兵打仗也是給盡責的搬運天兵天將,必要時用那把傘為天將們擋下敵人的刀劍。他若是想,也能張開傘將戰場上所有活物吸入傘中,當然包括戰場上的死敵。可他偏偏隨性而來隨性而去。

「你可還撐得住?」水落和華璐來到般若苦身後讓有些晃蕩的和尚有個依靠。

「還好…就是左耳听不到了…」左邊的熱流不停的冒出,般若苦淡淡的回道︰「帝釋天的傷口估計要養個三日,這三日不可放松警惕。若道決戰,鬼道的人能不用就不用罷。」

「咱們輕點下死傷罷,每次大戰死的永遠是別人,不過這次天人也吃虧不少。」水落趴在華璐肩膀擺弄他凌亂的頭發︰「咱們西海十芳殿空出幾個別苑,冰晶封存那些天人們砍掉的手臂,哈哈哈,想想那些傷病天人,要拖著殘肢活過剩下的天年,心情就大好!」

回到北海,般若苦的偏殿被來來去去的修羅踏平了,包括毗摩質也別扭的來看兩眼昔日輕敵算是盡了感激之情。這開門第一仗修羅道雖然有所死傷,但是勝負已分,般若苦一招一句就讓帝釋天打道回府這大大的鼓舞了好于天斗的修羅們。

送走了一干人等,般若苦為膝蓋上的白狐狸抓著癢,寵溺的語氣說著︰「碧落,你可知這場仗是為你打的,若你不是碧落,我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心神…」一句暗示讓膝蓋上的白狐狸抖了一抖,般若苦的指間上傳來了濕熱的溫度。

我怎麼會不是碧落,我就是碧落。

白狐狸深吸一口氣,她告訴自己放下心中所有的不安,好好的做一只名為碧落的白狐狸。和尚的手很溫柔,沒一會兒她又墮入夢中。睡夢里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羅抱出了偏殿回到了碧落曾經的房間。

白狐狸被墨譚報給征戰回來的羅,又命令他在般若苦的偏殿布下結界。

有何動作?斑若苦修長的手指在軟軟棉被上點著,一旁的墨譚看得仔細。

「我看看你的耳朵!」墨譚湊到般若苦的身邊,一手扶著他的肩頭,手指頭輕輕地回復︰龍族今日來看白狐。

「不礙事。不知夫人有沒有止痛的藥物?」他從不怕疼,卻提出要止痛藥。墨譚立刻會意,她拿出腰間的軟膏,放在藏緣的手里,手指再次在他的手背上點著︰白狐狸已完全被迷惑,碧落就是白狐狸。

「多謝夫人,這些日子動蕩不堪,我隨各位修羅王還有戰事,這期間有勞夫人多陪陪碧落,我已讓羅多加防範,要知道帝釋天不搶到碧落不會善罷甘休!」

「他敢!佛祖也不管管!碧落已經苦了上輩子!這輩子還要那麼多波折!還有沒有公道!那佛陀誓約為何不起效!我可記得在佛會上天道和修羅道相約,誰挑起事端誰就俯首稱臣!這可好!我賠了女兒,我的丈夫也要腰上系著腦袋去戰場!」墨潭哭得肝腸寸斷,將往日的潑辣本性全數演繹出來…只是這邊哭著,那邊手抓著斑若苦的小臂敲著:「三日後,我帶白狐狸去龍族放心!」

三日後,北海光明殿大亂,在北海修羅領域的北海龍王帶著一干龍子龍孫送來了哭的昏厥過去的墨譚夫人。只因︰白狐狸——丟了!

羅抱著昏厥的夫人頓時老了千歲,他顫抖著手指著北海龍王說道︰「說!是不是帝釋天讓你偷了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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